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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股票受歡迎程度遠超戎溫言想象,他剛出工坊門口,想要購買股票的居民就把戎溫言團團包圍。
平民們手握著錢,像是一群喪屍一樣似乎想要將戎溫言生吞活剝。
在18世紀股票可不是收割韭菜的工具,而是實實在在的翻身機會。對於這些一輩子可能都無法階級躍遷的人來說,這是她們僅有的能躋身上流階級的東西。
而戎溫言放話不管多少錢,都可以購買股份。這無疑是將改變人生機會送到他們手上。
在這個階級固化完全沒有希望的年代,這次機會錯失了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了。
“好了,想要購買股份就排成一排,任何搗亂打架吵鬧的人,不分對錯一律取消資格。”
戎溫言一聲令下,嘈雜的人群迅速安靜下來,他們雖然很激動但還是聽從指示,排成一排按順序交錢。
不過在募股的時候,戎溫言計劃也開始施行。
這個年代紙幣依舊處於雛形階段,是由各個銀行發行的,銀行券等代金幣。而平民使用依舊是傳統的金屬貨幣。
而代金券的發行,完全掌握在銀行自己手裡,只要你能註冊一家銀行那麼你就有了釋出這類紙幣的權利。
募集完需要的錢,確定了賬本上的確有相關款項入賬之後,戎溫言立刻就提著錢前往酒館。
剛進門,他就看見那群傭兵們正在酒館暢飲啤酒,這群人一邊喝一邊唱著粗俗的歌曲。
“一共一千英鎊,你自己清點一下。”
戎溫言將兩包錢丟在文員傑克面前,上千枚硬幣落地發出巨大響聲,打斷了他們尋酒作樂。
文員傑克愣住了,看著那一麻袋的錢都忘記將嘴邊的啤酒喝下去。
這不可能啊,明明特地挑了他們流動資金最緊張的時候來的。怎麼可能這麼快湊出那麼多錢?
不過剎那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我看過您的記錄,最早傑克遜女士就是抵押自己首飾貸款了100英鎊。您用女人的錢打造了金烏製藥...沒想到兩年過去了,現在你還是要靠一個女人救你於水火之中。沒想到啊,傑克遜小姐還有那麼多錢能拯救你的公司。”
瞬間戎溫言想要抄起酒瓶砸碎這個混蛋腦袋,但是理智制止他這麼做。
還沒有到時候,還沒有到時候。還不到和英格蘭銀行開戰的時候。
文員傑克察覺到了戎溫言的怒火,他卻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讓我說中了?沒關係,行,但怎麼說也是一名聖女,雖然被上帝懲罰成了殘疾。但依舊是來自本土的大貴族,你入贅他們傑克遜家一點都不丟臉。”
說完文員傑克打了個響指,剛剛還在把酒言歡的傭兵們迅速放下酒杯,準備上來抱走這兩麻袋的硬幣。
“等等,根據當初合同,我可以用支票形式還款。”說著他將一張支票拍到桌子上。
文員傑克立馬看出了對方在耍什麼小把戲。透過背後那兩麻袋的錢說明自己有還款能力,然後再用支票拖延時間...
果然就算吃軟飯得到了一些資金,金烏製藥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只能用這種手段來拖延時間。
“您清楚如果我們到時候支取不出這張法蘭西銀行的支票的話,您將面臨更加恐怖的懲罰對吧?”
戎溫言卻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他手裡捏著一奈斯勒彈彈頭,看著上面的凹槽開口說道:“盜版青黴素藥膏,是你們搞的對吧?”
剎那文員傑克內心一緊,他的大腦用了幾秒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剛剛的話。
“哦?您這是無端的指控。”
“確實,我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件事。那我作為一位普通公民,可以給你講述一個虛幻的故事吧?”
此時文員傑克額頭出現幾滴汗,他趕緊用手帕擦去。
“我的藥膏你們所有人都模仿不了,就算你們找到那些輔料提供商,調配出顏色心態一模一樣的藥膏,也沒法起到正版藥膏的作用。更何況你們直接用豬油膏冒充,凡是帶點腦子能看出差別。”
細菌這個概念要差不多100年後才被證實,所以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都無法複製出戎溫言的藥膏。
“所以既然技術上做不到,那麼不如就用下三濫的手段。大量製造無效的盜版藥膏,破壞我們名聲。這樣就大家都會覺得金烏的藥膏不過是江湖騙子的垃圾。”
文員傑克此時楞在原地,臉上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自信和輕蔑。身旁傭兵試著提醒他,但是他只是木訥楞在原地。
“但你們真正目的不是這個,而是想要藉此下調我們公司授信額度,這樣就可以合法從我們賬目上搶走1000英鎊鉅款。這一套組合拳下來金烏就算沒死,也被拔掉一層皮。”
戎溫言嘆了口氣,他接著繼續說道。
“而我肯定英格蘭銀行參與其中的理由,也很簡單。你們時間抓的剛剛好,恰好是盜版藥膏訊息從歐洲傳回來的時候,恰好是我們公司沒有餘力的時候。”
“哎,也都怪我,以為你們這群昂撒人...哦你是猶太人,你們這群人向來都是這樣。羅斯柴爾德家族,你們在歐洲當你們吸血鬼,放放高利貸不好麼?”
聽完戎溫言說的,文員傑克已經汗流浹背了。他很清楚這個東方人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雖然細節上有些差距但是和他們計劃一模一樣。
他的手帕都已經溼透了,僵硬表情雖然看上去依舊高傲,但是內心卻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在這個故事裡,就怪你自己能力不足吧。一個東方人,在我們地盤上能怎麼樣。”
剎那戎溫言笑了,這群人從未改變過,強盜的本質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一點都沒有變。
“確實這回我拿你沒辦法,所以我就按照你們遊戲規則來。”
他一步步靠近文員傑克,每近一點身影似乎就變得高大一點。直到最後形成一片陰影遮蔽眼前這個尖酸刻薄的銀行文員。
傑克不斷左顧右盼躲閃著戎溫言目光。就像是過街老鼠暴露在陽光之下,內心一切陰暗無處遁形。
“合同上寫著可以用其他銀行支票還款,那麼我就用法蘭西銀行的支票償還。而你就算要去一趟巴黎支取也是你們應該做的,因為這是你們定下的規則。”
最後文員傑克明知道這是拖延時間的手段,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拿上那張註定無法支取的支票。
不過羅斯柴爾德家族背後不僅僅有英國王室支援,還有整個歐洲作為後盾。而這個東方人,只是一個新大陸初出茅廬的小傢伙。
甚至自己應該竊喜,現在手裡握著的可是金烏犯罪證據。只要他們回到歐洲,去巴黎確定了支票無法支取之後,他們可以光明正大沒收戎溫言的一切。
而且文員傑克很肯定對方來不及真的存錢進法蘭西銀行之中,畢竟自從七年戰爭之後,法國人被完全趕出了美洲。
戎溫言要存錢的話就同樣需要前往巴黎,而他現在趕回紐約立刻乘船就可以先一步到法國,拿到金烏公司使用虛假支票的證據。
文員傑克在想到這些點之後,大笑著離開了金烏的殖民地。
就在他帶隊從殖民地大門離開的時候,出去假扮原住民的警衛們回來了。
而且還帶回來一個驚喜。
他們騎著馬身後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原住民青年。
青年還活著但是小腿被捕獸夾夾住,加上一路被馬拖行後背已經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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