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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飛搖了搖頭:“沒有。”
梁福天又問:“那麼,你劫了人家的財?”
張少飛輕蔑地:“財,對於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
“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王少香又說。
梁福天有點不解:“你這麼一個好人,難道還會有什麼仇家嗎?”
“唉。”張少飛嘆了一口氣,“世事紛紜,此事一言難盡,若有機緣,以後我會詳細講給你知。”
梁福天是個善解人意的山民,聽張少飛這樣的口氣,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便不再追問了:“你外出避難隻身好躲藏,怎麼還將老母親帶上了呢?”
張少飛直白道:“我孃親身上患了面板疾病,我順便揹她來雲霧山治療的。”
“飛兒說雲霧山上草藥多,水又好,來這裡浸泡會醫好我身上的瘙癢症。”王少香解釋著。
梁福天此時有所明白:“雲霧山的水確實不凡,有如觀世音灑下的天露一般。所以不少人慕名前來。你們打算上山後在哪位親戚朋友家落腳呢?”
張少飛直言道:“我們在山上並無親朋戚友,一切隨緣吧。我與孃親上了山後才說吧。”
梁福天聽聲辨音,有所領悟:“啊,原來你們這次出來是沒有投宿地點的。”
張少飛咧嘴笑了起來,一副樂觀的神態:“我們在山林中、巖洞裡也就生活慣了,雲霧山上有溪水可以喝,有野果可以充飢。世間上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們的。”
梁福天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恩人,如果你不嫌棄,就到我們家留宿一段日子,我再替你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來藏身吧。”
張少飛擺了擺手推辭:“不必客氣了。”
梁福天眨著眼,問:“為什麼?”
張少飛沉吟著:“我不想給你們家添上麻煩。”
聽到張少飛這樣回答,梁福天的眉毛往上挑起,臉往下一沉,不高興地:“喲,如此說來,你是把我梁福天看偏了。你今天對我是救命之恩,這可是大如天呀。如果我不報答你,我是會遭到天譴雷劈的呀!”
張少飛還在沉吟:“這……”
梁福天見張少飛這副表情,知道他動心了,便想出一個理由:“剛才你處理毒蛇咬過的傷口如此老到,我希望你能住在我家,再採些山草藥給我醫治,讓我早日痊癒康復。”
梁福天這一招真靈,張少飛再也沒話可以推搪了。他徵求王少香的意見:“孃親,您認為該怎麼辦呢?”
王少香注視著張少飛:“飛兒,這一回你來作主。”
張少飛想了想,向梁福天說:“既然你這麼盛情相邀,那麼,我只能照你的話去辦了。”
“好呀,我們這就上山去。”梁福天說完,雙手按著地面,掙扎著站了起來,但他剛邁出了一步,就覺得痛楚鑽心,雙腳發軟,無法再行支援,身子晃悠了幾下,如風吹柳枝般往旁邊一歪。
幸而張少飛手急眼快,一把將他扶住,不然他便會倒在地下。
張少飛道:“看來,你現在還不能夠行走。”
梁福天悻悻地捶打著右腳:“唉,你呀,真是不爭氣。”拔出腰間的竹竿菸斗,吸了幾口大煙。
張少飛看著梁福天那尚在紅腫的右腳,知道他如果再強行走動,那傷口肯定會有大量的血湧出來,不禁犯起愁來:“那該怎麼辦呢?”
大家躊躇了好一會,坐在一旁的王少香突然發聲:“飛兒,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張少飛和梁福天不約而同地問:“有什麼辦法?”
王少香伸手指著梁福天:“飛兒,你就揹他上山吧。”
張少飛知道不可能同時揹著兩個大人上山的,問道:“我若然揹他上山,孃親,您呢?您的腳也崴著,行走不便哩。”
“我的腳只不過是崴著,比起他被毒蛇咬傷可輕多了。”王少香指著梁福天,“飛兒,你去那邊折一根樹枝給我當作柺杖用,我還是可以拄著行走的。”
事到如今,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孃親這樣走,肯定要捱不少苦,張少飛聽後猶豫不決:“這……這……”
梁福天覺得這樣做實在過意不去,擺著手:“伯母,可不能因我而為難您老人家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王少香故意把臉一沉,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我也是鄉下人,今生今世,什麼樣的苦我都捱過,這點困難算不了什麼。你也別再推搪了。再說,我與飛兒住到你家中是會給你增添不少麻煩的。”
張少飛趨步走上前去,關心地:“孃親,您真的行嗎?”
王少香把嘴一噘,裝得不高興:“咳,飛兒,你還在小看孃親我?還不快去給我弄根柺杖來?”
“孃親,我聽您的。”張少飛說完,舉目四望,然後走到那邊的松樹下,砍了一根粗樹枝,削去了枝丫,遞給王少香做柺杖。
王少香接過這柺杖,拄著試著走了幾步,雖然步履維艱,但總算能夠走動。她臉帶傲色地對張少飛說:“看,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用,現在不是可以行走了嗎?!”
張少飛還想到了什麼,向梁福天道:“待我再去採摘一些蛇舌草,帶回山上今晚煲水給你喝,這樣就會盡快消解你身上殘留下來的蛇毒。”
梁福天感激地:“阿飛,你為人處世,真是想得十分周到。”
張少飛到那邊採摘到一大摞治蛇的山草藥,又替梁福天撿好了散落的弓箭和其他物件,再蹲了下來,彎下腰,讓梁福天趴在自己的背後。
梁福天面對彎著腰的張少飛,還在猶豫不決。
張少飛:“來吧,趁早回家去,說不定你家裡的人正盼著你回去哩。”
“好吧,”梁福天只好把竹竿菸斗插回腰間,趴到張少飛的後背上,低頭朝著那隻獵狗喝了一聲,“阿汪,你跟著我們走!”
獵狗阿汪聽到主人吩咐後,昂起腦袋,“汪、汪、汪”地叫了三聲作回應。
王少香見這獵狗肚子鼓脹脹的,問梁福天:“這獵狗是不是有了身孕?”
梁福天回答說:“是呀,過幾天阿汪就要臨盆生小狗了。我不讓它跟來,但它還是偷偷地跟在我後面,真沒它辦法的。”
張少飛:“它如此關心主人你的命運,真是天賜良犬呀!”
梁福天:“這也是。”
張少飛彎著腰,待梁福天趴在他的背後,再挺直身子站起來。
梁福天不同於王少香,也是一位壯漢,沉得很。張少飛咬著牙關,往上一用力,站了起來,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艱難地朝雲霧山上走去。
獵狗阿汪搖著尾巴,跟隨著梁福天的身後往前走。
王少香則拄著柺杖,艱難地朝山上進發。每前進一步,她都覺得步履如有幹斤重,但她默默地咬著牙關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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