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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能帶著梁金蓮來到老虎身邊,撫著它的皮毛,輕輕拍了拍它的嘴巴,母老虎立馬變得溫順起來。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讓鬼見愁與矮仔明在驚恐之餘,全蒙了:兇殘的老虎竟然會在這個打柴仔面前變得如此溫順。他們的腦袋像塞進了一團亂麻,不知道面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梁金蓮以揶揄的口吻向鬼見愁和矮仔明說:“剛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你們要捉的人有一個得力幫手,你們偏不信,還說些什麼一拳就能夠把他砸扁。來吧,他的幫手就在你們的面前,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們是怎樣把他這個得力幫手砸扁的。”
鬼見愁和矮仔明哪裡還敢反駁,只好自嘆倒黴。
惠能看向仍在抖著的鬼見愁說:“相信你們找我找得好苦了,現在我就在你們面前,來抓我回去領賞吧。”
鬼見愁與矮仔明渾身顫抖著,說:“惠……惠……惠能師……師弟,不,不,六祖惠能大師,我們追殺您,只不過是奉命行事。”
矮仔明也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惠……惠能六祖大師,我們是一時糊塗,聽信影隱胡言亂語,拿了賞銀來的。你是六祖,慈悲為懷,念在同門手足之情,就……就饒過我們吧。”
惠能聽到同門手足之情,動了惻隱之心,說道:“你倆無須如此驚慌,先起來吧。”
鬼見愁和矮仔明戰戰兢兢地站立起來。
梁金蓮厲聲道:“我問你們,以後還敢來追殺阿能哥嗎?”
鬼見愁吁了一口氣,讓心情稍微平靜下來,說道:“姑娘,你就是給個甕缸我做膽,我也不敢前來追殺您阿能哥了。”
矮仔明唯諾地附和著:“是呀,姑娘,我們再也不敢提及捉拿您阿能哥的事了。”
“你們倆講的話當真?”梁金蓮故意逼問。
鬼見愁對天發誓:“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講出來,否則我不得好死。”
矮仔明也信誓旦旦:“如果把這事講出去,日後就讓老虎吃掉。”
矮仔明發的這個毒誓將梁金蓮逗樂了:“行了,如果老虎要吃掉你們,也用不著等到以後那麼久了。我估計你們再也不敢來天露山為非作歹了。”
鬼見愁的心稍定下來後,向著梁金蓮問道:“姑娘,您怎麼把我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呀,這個地方叫什麼呢?”
“這地方叫老虎坑。”惠能指前頭那座狀如老虎的山頭說。
“難怪有老虎藏在那裡,老虎坑,可真是名副其實。”鬼見愁低聲地說。
矮仔明不解地看著惠能:“六祖大師,這老虎,怎麼會如此聽您的話呢?”
惠能嚥了一口氣,剛想開腔,梁金蓮搶先說:“前些天,這隻猛虎陷入我們的裝獸夾中,差點兒被我爹他們殺死之時,阿能哥挺身而出,說服大家,救了老虎,還用誠心去感化馴服它,為他說法。現在,這隻老虎和阿能哥已成了好朋友。”
惠能說道:“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
這句話對於鬼見愁與矮仔明來說,不止聽了上千次。但今天聽來,可謂是直抵心源,深感震撼!連聲迭迭地:“對、對!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惠能的話有如利針:“你們進佛門,為的是學佛修禪,種下善果,以求普度眾生。”
梁金蓮自小跟著爺爺熟讀四書五經,也曾聽李氏和惠能講過佛法,趁勢說:“是呀,你們身入佛門,理應行善為懷,怎麼手執兵器,浪跡天涯,到處追殺呢?這豈不是有逆佛祖一貫的教誨,違揹你們出家時的初衷?”
“這……”鬼見愁與矮仔明聽後,慚愧得低著頭。
惠能見他倆人有悔改之意,便循循善誘:
一棵樹如果它的樹根有毒,那麼它開出花、結出的果也同樣會有毒。一個人修行也同出此理,即使你身入空門,但如果你的根基不正,心仍然留在世俗,惡根未除,去追名逐利,斤斤計較,便會喪失了修行初心。問佛修禪,說易亦非易,說難亦非難。一切眾生皆有佛性。修禪不一定要在佛殿苦唸經書,老虎也是眾生,也有佛性。人比老虎更有理智,只要心誠則行。永離惡道,就會受生善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惠能這番問佛修禪的話,頓時使鬼見愁與矮仔明頓悟,一個個對天發誓:“洗心革面,改惡從善,利樂眾生。”
金烏西墜,惠能看著西偏斜的紅日,說:“時侯不早了,你們趁早下山吧。”
“你們回去後,就不要再作惡了。”梁金蓮提示著說。
“一定痛改前非,去惡從善。”鬼見愁與矮仔明異口同聲,說完正想離開,忽然想到在整合圩鎮,還有駐守著幾個影隱派來的武僧,就這樣回去恐怕不行,他們還會分散去搜尋惠能,說不定會……
惠能見他們沉吟不去,便說:“你們為何遲遲不去?”
矮仔明見問,便說出原因:“我們臨行前,寺中的知客影隱對我們說過,你是一個孝子,在逃難期間,你一定會悄悄地回來探望孃親的,所以派了十多個兄弟前來龍山,駐紮在當地,除了埋伏之外,還派人到附近四處搜尋。”
梁金蓮怒道:“你們這樣做是在守株待兔!佛門一向講教人向善,你們怎麼如此興師動眾,要趕盡殺絕呢?!”
“這還不算,還說六祖你……”矮仔明看著惠能,欲言又止。
“還說我什麼呢?”惠能銳目圓睜,看著矮子明。
矮仔明看向梁金蓮,顫抖著說,“六祖大師,恕在下……不敢說。”
梁金蓮怒目圓睜,趨步上前,“再不說,叫老虎侍候你!”
矮仔明一聽梁金蓮又提到老虎,心有餘悸地“撲通”一聲跪倒在惠能的面前,不停地叩頭懇求,“六祖大師,饒命……六祖大師,饒命……”
惠能見矮仔明這個平時在東禪寺威風凜凜的武僧,這時竟害怕成這副熊樣,忍俊不禁著說,“起來說吧。”
矮仔明慢慢地站起來,說,“臨行前,知客影隱對我們這次前來追殺您的隊長釋如龍說,‘後梁村有一個叫李小蘭的村姑,生得貌若仙女,是惠能的心頭肉,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在逃期間,你一定會悄悄地跑回來與她相會的,還說,捉不到你,就先奸後殺!’”矮仔明把臨行前他無意中偷聽到影隱對釋如龍說的話講了出來。
惠能已很久沒有聽到李小蘭的訊息,這猛一聽到矮仔明說的“先奸後殺”,不由得“譁”的一聲從嘴裡噴射出一口鮮血,仰天呼喊:“阿蘭妹,都是我害了你啊!”惠能喊完後,只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梁金蓮見狀,慌忙走過去扶住惠能,用力捺著他的印中。
鬼見愁與矮仔明見附近有一條溪澗,也慌忙到溪澗溪水盛去了。
梁金蓮見四下無人,把惠能放下,嘴對嘴地和他做起了幾下人工呼吸,然後說:“阿能哥,你快醒醒啊!鬼見愁和矮仔明剛才也是這樣對我的‘先奸後殺’,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梁金蓮說到這裡,不停地搖著惠能,又說,“阿能哥,小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鬼見愁和矮仔明用蕉葉盛著半兜水回來,鬼見愁一邊往惠能嘴上滴淌,一邊大聲地說:“六祖大師,這位姑娘說得對,那位仙女一定會沒事的!”
再說惠能被梁金蓮不停地搖著,嘴上又喝下了一點山溪水,過了一會,手腳慢慢地動了一下,甦醒過來了。
見惠能醒過來後,還在靜默思索的樣子,鬼見愁只好講出苦衷來:“六祖大師,自從你得了五祖弘忍師祖的袈裟和金缽,神秀大師兄是不同意我們前來追殺你的。”
惠能:“為什麼呢?”
鬼見愁述說著:“神秀師兄說,‘五祖一向是慧眼識英才,不會錯傳衣缽的。一切只能隨緣自然而去。’”
梁金蓮:“那麼,你們還興師動眾前來追殺幹什麼?”
鬼見愁向惠能行了一個佛禮:“六祖大師,你是否可以讓我直剖真情,千萬別見怪。”
惠能平和地說:“好的,有什麼你就直言吧,一直以來,我倒是很想聽到肺腑之言,以明真相。”
鬼見愁抹著眼角涔涔而下的汗水,說道:“寺中有人說,你是來自蠻荒絕域新州的獦獠,在黃梅東禪寺時只不過是一位身份卑微的雜役,乾的是打柴舂米這些苦活,連進佛殿聽五祖講課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尚未透過落髮剃度這一基本佛例。可以說還不是一名地道僧人,這樣又怎有資格當我們禪宗六祖呢?”
惠能的嘴角微微地動了一下:“你講的是實話,我在東禪寺還是個未曾落髮剃度的俗家子弟。”
鬼見愁繼續說:“而神秀大師兄一直是寺裡的上座教授師,被我們視為德高望重的禪門接班人。當得知弘忍師父將祖傳袈裟金缽傳了給你,寺中不少人是不理解甚至在心底裡憤怒,替神秀大師兄打抱不平。尤其是我們黃梅東禪寺的釋如龍。他是神秀大師兄的同鄉與好友,也是寺中位高權重的首席武僧,他在影隱的挑撥下,不顧神秀大師兄的勸阻,執拗要南下追殺你。這一次委任我當副隊長而來,命我直追殺到嶺南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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