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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你看!”
李清陽姿勢妖嬈地躺在一個瞎眼老乞丐身邊,望著漆黑夜空中的滿月。
“這個月亮,它又大又圓。”
“……呵呵。”
瞎眼乞丐盯著地上的李清陽呵呵一笑。
感受到瞎子的“目光”,李清陽回頭一看,被一雙只有眼白的恐怖雙眼嚇得一激靈。
“你特麼翻什麼白眼!
你有沒有禮貌?”
“……”瞎子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有點無語。
“小子,你死定了!
老夫不跟將死之人計較…
再過幾個時辰,就是正月十五。龍頭已經定好你就是第一百個祭品!今晚的月亮估計也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看到了。
嘿嘿嘿,看吧!趁現在還看得見,就多看看吧!”
“你怎麼這麼仇視看得見的人!”李清陽被瞎子說得啞口無言,愣了半天才不甘地開口道:“我非死不可?你就不能給我指條明路嗎?”
瞎子只是淡淡說了句:“這是你的命!認了吧。”
“去你媽的命,誰愛認誰認!反正老子不認!”李清陽激動地躺在地上奮力掙扎。
可扭了半天,也沒能掙脫捆住自己的麻繩,反倒是被捆在身後的雙手因為與麻繩的劇烈摩擦,手腕都禿嚕皮了。
“你們這是違法犯罪!
拿活人祭祀,這是不人道的,更是不科學的!聖人都說了:‘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用陶俑祭祀都要絕後,我一條水靈靈的生命要是就這麼沒了,你就不怕生兒子沒**?”
瞎子毫不在意。
“那咋了?又不是我抓的你,祭祀的也不是我家祖宗。我就是一個看守。”
“看守也不行!看守也有罪!”
“嗐!我一個算命的,本來就不會有後。”瞎子十分悠閒地挖起了鼻孔,油鹽不進的態度把李清陽都驚了。
“總之這是迷信,我要報官!”
瞎子一聽頓時樂了。
“報官?報什麼官?
春祭大典是官府主持操辦的,祭品數量也是縣丞大人親自定下的,全部流程完全合法啊。”
李清陽直接一口唾沫吐向瞎子。
“呸!你們私自用活人祭祀的一套破規矩,也敢稱為法?
你們濫殺無辜,我要告到郡會去,我要告到郡守那去!”
李清陽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
瞎子面無表情地抹勻了臉上的唾沫。
“先不說你能不能有命去告昂,你知不知道明天的祭祀大典是誰主持的啊?”
瞎子自問自答道:“就是你嘴裡的郡守老爺!”
“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瞎子!等死吧你!還有乞丐頭子那個死瘸子!還有縣丞那個死胖子!還有...”
李清陽把能想到的仇人都一個個咒了一遍,可瞎子對李清陽的“死亡”威脅毫不在意,反而十分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是哪州人士啊?這官府主持祭祀神靈,除了三牲三禽,天上飛的水裡遊的之外,還要數目、年齡不等的‘人香’作為活祭品獻祭神靈,這規矩整個大凌誰不知道?”
李清陽一聽頓時懵了,這“規矩”他確實不知道,他才來這世界不到一個月。
......
一次中獎的遊輪旅行,一場突如其來的海面風暴,直接把“幸運”的李清陽幹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這個有點類似古代的世界,跟李清陽原來世界的文字、語言都差不多,反正李清陽跟土著交流沒有任何障礙。
本來,標準主角身份背景(孤兒)的李清陽,對穿越這事沒什麼太大情緒波動。
穿越就穿越唄,反正這年頭異世界裡估計都快沒有原住民了。氾濫程度約等於大街上隨便掉一塊磚頭下去,至少能砸死三個穿越的這種程度。
可問題是,他***是整個人囫圇地穿過來的,所以…
他沒有合法身份。
這世界雖然沒有身份證,但定居要有戶籍,出門要有路引,李清陽一個都沒有,也找不到辦假證的。
所以他不止沒辦法透過正常途徑合法地出人頭地,連打黑工都沒人要…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身份的問題還是讓李清陽找到了漏洞——這世界只對一類人在身份這方面完全不計較。
所以穿越來的第二天,李清陽就做了乞丐。
安林縣這個地方盛產絲綢,老百姓相當富裕。所以在安林乞討的這段時間,李清陽不止沒餓死,甚至還胖了兩斤。搞得他現在對施捨的食物都挑剔了起來。
隔夜的不要,被人吃過的不要,不好吃的也不要。這就是李清陽大爺要飯的“三不要”原則。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乞丐的地方就有丐幫。
昨天,本地最大的花子幫抓住了在縣城豪華酒樓“違法”乞討的李清陽,然後在巡街官差的眼皮子底下,把他押到了位於城隍廟附近的一座荒廢的大宅,也就是安林縣花子幫總舵。
花子幫雖然抓了他,卻意外的沒有進行毆打虐待,而是好吃好喝伺候並讓他洗了一個澡後,才五花大綁,隨手扔在了總舵破舊的後院,由瞎子負責看管。
只等明天一到,就作為祭品,送去城東馬頭山蠶神娘娘廟,用來祭祀神靈。
......
“瞎子,我想尿尿!”
李清陽喊了好幾聲,瞎子都無動於衷。
“瞎子,你聾了?我要尿尿!你啞巴啦?”
“嘶...你是怎麼要到飯的?”瞎子因為李清陽短短一句話,憑空多出了兩處殘疾,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清陽一聽瞎子問到了他的專業點上,立刻就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這裡面學問就大了,首先啊你看,你得...”
“不是...”瞎子打斷了吹牛*李清陽,沒好氣地說道:“我是說,你這麼會說話,怎麼沒被人打死?”
“呵,我長得帥!”李清陽歪嘴一笑。
瞎子點點頭。
“要飯的精髓,算是讓你摸透了!論不要臉,你是這個!”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呵,承讓!”李清陽在背後抱了抱拳,然後焦急道:“少廢話,快扶我起來,我憋不住了!”
“尿唄,我又不偷看!”瞎子語氣很無奈。
“瞎子,我能用**脫下褲子,然後把*滋進你那對出氣的窟窿眼兒裡去,你信麼?”
李清陽邊說邊牛逼哄哄地看著瞎子。
瞎子被李清陽的天賦異稟給震驚了,張大了嘴驚歎道:“真的嗎?我不信!”
李清陽微微一笑。
“不信你特麼還不給我鬆綁!
幾十歲的人了,光知道巴巴看著?沒點眼力勁兒!”
瞎子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思來想去也只能照辦。畢竟作為祭品,首先得“乾淨”,要是尿褲子裡了,回頭讓收“貨”的二捕頭髮現,當家龍頭少不得一頓罵,自己也會跟著倒黴。
在幫裡混,好處要搶,責任要推。
“小子,尿可以,鬆綁不行!
我一把歲數了,不怕吃虧,你別亂動,我幫你脫!”
瞎子扶起李清陽卻沒有解開麻繩,而是選擇瞭解起了李清陽的褲腰帶。
“住手,你個老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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