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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門重新被狠狠關上,李清陽奪路狂奔。
“風相訣,疾!…疾!疾!疾啊!
艹!”
外掛啟動失敗,李清陽人麻了。
張廣見李清陽跑路,不疾不徐掐起一個手訣,輕喝一聲:“疾!”
黑色身影頓時如風一般掠出,隨後一個輕跳,瀟灑越過兩米多高的院牆,落地後便如風一般瀟灑掠出,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就站在了李清陽的前面。
李清陽一個急剎,停在了長刀面前,臉一下子垮了。
“不是哥們…”
“你是何人?”
張廣打斷李清陽的話開口詢問,卻又根本不給李清陽開口的機會。
李清陽嘴都沒來得及張,張廣就當頭一刀劈來。
“艹!”
李清陽罵了一句,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開,並順手抓了把泥土往張廣臉上一揚。
張廣身經百戰,一刀劈出之際,手中法訣竟沒停下。泥沙靠近他身體時,如同遇上風牆一般,不止沒有沾他身分毫,反而化作沙塵,漫天揚開。
李清陽見這招歪打正著,漫天沙塵擋住了雙方視線,立刻拔足狂奔。
“風相訣,疾!疾!…
***給老子疾啊!再不疾老子要GG了!”
李清陽急著逃命,可摸透了對方底細的張廣反而不急了。
只見他手中法訣不變,抬手輕輕一揮,沙塵便被一陣狂風裹挾而去,視線頓時清明。
望著已經跑出去二三十米的李清陽,張廣臉色絲毫未變,掐著法訣只是一抬步,身形就如鬼魅一般飄出,呼吸間功夫就又出現在了李清陽前方。
又是簡簡單單當頭一刀。
李清陽覺得對方分明是在戲耍自己,氣得眼睛都紅了,於是乾脆就心一橫不閃不避,反而保持加速衝向了對方。
然後一個滑鏟從張廣身下滑過。
起身後也不逃了,就蹲在地上開始瘋狂向張廣扔泥巴…
“我讓你追!我讓你追!
我揚你爸骨灰!我送你全家埋墳堆!”
泥巴撞上風牆,散作漫天黃沙。
李清陽不敢傻待在原地扔,怕被黑衣人偷襲。
也不敢逃,怕下一次就躲不開那簡簡單單又令人心驚膽戰的一刀。
於是他選擇了轉圈地扔泥巴…
可風沙越來越大,李清陽覺得鼻腔肺部都擠滿了黃泥灰,眼睛也被迷得睜不開眼。
“風相訣!疾!!!”
“嗯?”
李清陽不甘地做著最後的嘗試,低吼聲傳出,風沙中的張廣聽到卻是一聲輕咦,隨後冷漠的臉上表情微動,口中輕吐一字。
“定!”
猶如被按下了暫停鍵,翻滾的黃沙隨著這聲令下,居然就此停止了攪動,直接漂浮靜止在了空氣之中。
隨後張廣又抬手一壓。
無數黃沙落地。
“咦?”
戰場外,花子幫總舵中“看”戲的瞎子面露詫異。
“不得了,不得了!
年紀輕輕居然能將風相訣運用到這個程度!
嘿嘿,看來大局已定,小兔崽子死定了!”
……
戰場內,李清陽雙手攥著兩大坨泥巴死死盯著張廣。
張廣卻沒再攻擊,而是開口詢問道:“你剛說什麼?”
“說你媽個頭!”李清陽咬牙問候了一句。
“你會六相訣?”張廣也不惱,依舊平靜發問。
“會!怎麼了!犯法啊?”
“你是哪位耆宿座下弟子?”
“嗯…”李清陽被問懵逼了,遲疑地拖長了聲音,靜觀其變。
“不說?”
“嗯…”
李清陽見對方又抬起了冷冰冰的長刀,立刻老實。
“我說我說!你把刀先放下!
我…”
“哪位座下弟子!”
張廣已經開始不耐煩,冷著臉如下最後通牒。
“嗯…你猜?”
張廣直接一刀劈出,不再留情。
“三招之內,不說就死!”
李清陽一驚,條件反射般一個懶驢打滾,憑一招鮮再度躲過當頭一刀。
可張廣已不再留手,下劈之刀隨著李清陽的身體,直接變招橫掃,大開大合的長刀在月光下寒光凜凜,划著圓弧直取李清陽咽喉。
李清陽招式已用盡,避無可避,千鈞一髮間只得往後一仰,以摔一屁股的代價躲過了這致命一擊,可倒地後他一身破綻就直接擺在了張廣面前。
“唉!還是太弱了,吃夠了沒穩定掛的苦!”
李清陽倒地萬念俱灰,張廣身體順著刀勢一扭,長刀畫滿圓弧後,他借力一個縱越,一招勢大力沉的跳刀如山崩一般,狠狠砸向地面的李清陽。
砰!
張廣一刀身拍在李清陽頭上。刀身回彈之餘,竟發出了陣陣嗡鳴。
“頭這麼硬?”
張廣疑惑出聲間,李清陽已直接昏厥。
區區三招,躺如死狗。
打量了一番四周後,張廣拎起昏死的李清陽,幾個縱越回了城隍廟。
“嘖嘖!”
瞎子散去手中雷相訣,“望”著城隍廟方向,輕輕搖頭。
……
撲通!
李清陽身軀被扔在神像前。
張廣看著供桌上已經被“吸乾”的嬰兒,臉上一陣殺機閃過。
“請城隍大人搜尋一下此人的命魂,看看是何來歷?”
“嘿嘿,一具!”
城隍陰笑著朝張廣伸出一根長著長長黑指甲的青色手指。
“好,若是此人與我教有淵源,留他性命!”
“成交!”
說罷,城隍張嘴一呼。
一股淡金色的力量頓時包裹住李清陽的魂魄,然後隨著城隍的吸氣,魂魄竟然隱隱有脫離肉身飛出的跡象。
千鈞一髮之際,被金光包裹的李清陽額頭,突然一陣微弱金光一閃而逝,隨後他即將脫體的魂魄便瞬間變得有千萬斤重一般,直接“砸”回了肉身。
“嗯?”
城隍疑惑地再度狂吸,可這次祂哪怕吸得青色臉龐微微泛紅,直至開始“缺氧”,李清陽的魂魄依舊“一動不動”。
“元神?”
城隍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不對!這小子分明三魂分離,元神未成!
嘶...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吸不動?”
城隍氣急,直接抬起手中判官筆衝著李清陽一點,一條黑色鎖鏈頓時從筆尖激射而出。
眨眼功夫,虛幻的鎖鏈就牢牢捆住了虛幻的魂魄。
“且慢!”
張廣見狀,立刻出聲阻攔。
“城隍大人,拘魂索一出,三魂俱離體,此人便當場身死了。這有悖於我們的交易!”
“嘖!真麻煩!”
城隍聞言,不耐煩地罵了一句,隨後鎖鏈鬆脫返回判官筆。
隨後,祂將金燦燦的判書拋向李清陽上空。
一道金色光輝從判書中灑下,籠罩住李清陽身體後,竟有一個個金色文字開始逐漸浮現。
“李清陽,辛巳年…”
李清陽生辰八字剛出現,他身上就亮起一陣詭異黑光,眨眼間就將判書的金色光輝染成淡淡灰霧。而已經出現的金色文字也如同被潑上了濃稠的墨汁,文字的內容竟開始不停變換,似乎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肆意塗改。
“不好!”
黑光亮起時,城隍渾身汗毛瞬間倒豎。
祂毫不猶豫地催動自身全部神力,淡金色光輝從祂身體中傾瀉而出,包裹住開始“黑化”的判書拼命往回“拉”。
而黑光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快要“到手”的判書,如玩耍般與城隍的淡金色神力開始了“拔河”。
眼看著空中第一個漆黑的“紀”字慢慢浮現,城隍通紅的雙眼瞳孔暴縮。張口一吐,一縷濃郁的純金色神力被射出,如利劍一般“斬”向了黑光。
黑光頓時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終於縮回了李清陽體內,再無動靜。
判書終於回到城隍手中,只不過短短功夫,祂看起來似乎“蒼老”了許多,神情也是萎靡不振。
祂嘶啞著喉嚨咒罵了一聲,憤怒的聲音在偌大的城隍廟不停迴響。
“該死的【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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