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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不行咱們先離開馬頭山吧?”
眼看巨大的蠶神噴個沒完沒了,張林真怕一個不小心就葬身在這毒蠶絲海洋之中。
張祖德一聽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廢物!糊塗!
蠶神這副樣子,又死了這麼多人,此事你以為能瞞得住府君?瞞得住州牧?
瞞得住陛下?
安林縣丞這個位置,你知道多少人盯著嗎?今天這件事處理好了,還有活命機會,否則別說官位,張氏一族能不能善終都難說!
你還想著躲?想著跑?
老夫半生仕途,全毀在你這個畜生身上了!”
說到這,張祖德不禁悲從中來。
好好一場祭祀大典,就因為張林這個廢物弄出個“間諜”祭品,弄到如今神靈發狂,官差團滅的不堪局面。
張祖德也不是不想跑。
關鍵這一跑,蠶神必定往城中殺去。
今天又剛好是元宵佳節,城中百姓都在賞花燈遊玩,街上可都是人啊…
蠶神要是殺進城去,不知要死多少百姓。
張祖德並非愛民如子,而是死一群壓榨百姓的衙役尚有迴轉餘地,大不了一推二五六說是神經懲罰都行,再打點一番說不定還能保住烏紗帽。
但要是死一大批種桑養蠶的農夫,那朝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張氏一族幾百人,恐怕到時候會被定帝一道聖旨全殺了。
張祖德心中萬千思慮,只為給自己和族人一個交代,可張林卻還在一旁出著餿主意。
“叔父,這事分明就是靈教陰謀,咱們據實上報不就...”
“你...唉!
爛泥扶不上牆,我要不是沒有子嗣,又怎麼會任用你這麼個蠢貨!
靈教是大凌國教,這兩個靈教徒弄出這麼大動靜,若是真律的意思,陛下只會殺了你我平民怨,若不是真律的意思,那我告訴你,這份據實上報的公文都報不出東州去!
你我這個替罪羊今天是當定了!
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先想辦法平息蠶神怒火,把死傷降到最低!
只要‘神繭’數目不少,蠶農沒有死傷,你我就還有一線生機。”
張祖德說到這時,土黃色的光圈已經隱隱有消散的跡象。
張祖德看了一眼憤怒瘋狂的蠶神,心中一動,轉頭對著張廣循循善誘了起來。
“張廣,你我乃是同族,於情來講,我可以對你所作所為網開一面,當做沒發生。
你有什麼辦法平息蠶神怒火就趕緊使出來吧,否則你我身死事小,我張氏一族幾百條人命,難道你一個都不在乎了嗎?
此事不平息,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張林一聽急了,也趕緊幫腔道:“張廣!我特麼平日裡待你不薄啊,你就這麼回報老子的恩情?趕緊把蠶神娘娘擺平了,老子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
張廣此刻百口莫辯。
這蠶神發狂跟自己特麼有半毛錢關係,自己特麼就是追殺個吳三榮而已...
還有這祭品...老子唯一的親弟弟都死他手上了好吧,怎麼就成同夥了...
還有,人都死了,怎麼這手指這麼難掰開…
要不是手裡的刀都腐蝕殆盡了,早特麼一刀剁下去了!
眼看好處估計是半點也撈不到了,現場這狀況也估計很難善了。
與其跟這兩個同族親戚費勁巴拉解釋,還不如跑路算了。
反正自己是靈教徒,抄家滅族算什麼?除了教主真律羅庚和師父梁姥姥,誰敢殺他?
想到這,張廣默默起身。
張祖德叔侄以為張廣被自己一番道理“感動”,頓時彷彿看到了希望之光,眼睛都亮起來了。
然後眼睜睜看著張廣起身後看都沒看自己這邊,悶頭就往城裡走...
“張廣你...”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焦屍”李清陽額頭突然一抹金光閃過,隨後他身體居然被一個湛藍光球包住。
“水相訣!”
張廣、張祖德齊齊出聲,一副下巴都快驚掉的樣子。
這世上居然有人不掐訣不念咒,一副氣息全無的狀態下,自行運轉了六相訣!
而李清陽這邊,湛藍光球的包裹下的焦黑的身軀上,破敗的面板開始一點點脫落,鮮紅的肌肉首先開始快速生成…
被高溫火焰燒得斷裂的骨骼也開始發出輕微的咔咔聲,重新連線、癒合。
沒一會功夫,一個赤身裸體,面板白皙,光著頭的“重生”李清陽慢慢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瘋狂的蠶神彷彿看見了天敵一般,率先眼神變得清澈了起來。
李清陽此刻的腦海已經被憤怒和痛苦全部佔領了,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火焰吞噬燒焦的滋味,稱其地獄毫不為過。
憤怒痛苦到極致後,他金色的眼眸反而顯得分外平靜,和冷漠。
新生的他此刻不想去思考為何自己能重新活過來,他只想發洩,和復仇。
穿越到這個世界後,李清陽一直在以一種遊戲的姿態過著每一天。一方面是“外來人員”心態作祟,使他一直很難有真正的代入感,另一方面也是一種逃避。
李清陽本以為儘量慫著一點,不去招惹誰,然後想辦法利用好地球上的先進知識,將來某一天能做上這個世界的人上人。
然後最終他發現這個世界與地球其實並無分別,都是殘忍與無情的。
如果一定要說兩者的唯一區別,無非是誰看起來更“文明”一點。但吃人的本質根本如出一轍。
李清陽經歷生死,第一次真正憤怒。
胸中殺意沸騰,“舊”我已死,“新”我重生!
是非對錯,不想再辯亦無須再辯!
隨著這些念頭的升起再沉澱,他整個人緩緩變成了金色,至純至剛至利的金相殺伐之力,在他沒有掐訣的情況下,自行匯聚成形。
如帝袍皇冕加身。
此時此刻,他就是金相之主,殺伐之帝!
李清陽最後深深一呼吸,慢慢撥出心中鬱氣。
一雙純金色的眼睛猛地張開!
頓時,那些在他“復活”後就縈繞在旁卻不敢靠近的蠶絲居然慢慢“安靜”了下來。
張氏三人看到這一幕,瞳孔暴縮。
因為安靜下來的,並不是漫天飛舞的劇毒蠶絲,而是...
這片空間!
“叔叔...父...好好...好冷...”
張林臉色已經變成病態的紫色,這片突然靜止下來的空間,氣溫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暴降著...
很快,靜止的蠶絲就被凍脆了,細弱的材質因為承載不了自身的僵硬,在空中一節節斷裂,最後化為齏粉消散。
張祖德已經把一切能用的符咒都使用了,周身泛著土黃、天藍、淡金的光輝,可依然改變不了他一點點“凍僵”狀態。
而張廣也好不到哪去,瞳孔中金色八卦圖案已經常亮!
他在燃燒生命力催動自身兩儀輪轉,拼命抵抗著徹骨的寒意和窒息感。
張林已經說不出話了。
張祖德自顧不暇,任由張林絕望地等死。
空間幾乎徹底靜止的剎那...
砰!
五行金精鑌鐵叉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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