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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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彩芙的高中過得極其枯燥且無聊。
她本身成績不算多優秀,只是因為入學考試的時候發揮超常,就考進了學校的尖子班,和一群要頭腦有頭腦,要努力有努力的學霸做同學。
班主任還正好是她親媽。
在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江彩芙都恨不得直接昏過去。
這以後她哪還敢上課開小差啊?!
更別提身邊的同學又都這麼優秀,她要是不多努力一點,等期末考試她考個吊車尾可怎麼辦?那也太丟臉了!
於是乎,為了不在班級成績墊底,也為了安爸媽的心以後考個好學校,她只能一邊罵那些學不懂的科目一邊努力學,補習班也是一天不落的去上,很少有閒下來的時候。
那些嚮往自由和玩樂的情緒被一再壓抑,在撐過高考以後,就觸底反彈了。
最後出來的高考成績高到超出她的預料,她開心的同時,第一次沒有順從父母的意願去報考本地的大學,而是去了從未抵達過的S市。
在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裡,她沒有熟悉的人,沒人會日日對她噓寒問暖,那種孑然一身的感覺讓她很自在。
她就像剛從籠子裡放出來一樣,對各種娛樂活動都充滿了探索欲,每個週末都會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陌生的鋼筋森林裡亂轉,心血來潮的每一段行程都沒有目標和終點。
猶記得她當時加入的攝影社是學校裡的熱門社團,成員很多,在納新結束後社長就組織著和別的社團聯誼,江彩芙就喜歡湊這種熱鬧,第一時間就報名了。
聯誼當天,晴空萬里。
江彩芙在化妝鏡前坐了兩個小時捯飭自己那張臉,之後又是翻箱倒櫃找適配的裙子,又是挑選飾品的,最後才塗上了最新買的指甲油,一直武裝到了指甲。
這次聯誼的地點是近郊的一幢別墅,是他們社長找人借來的,據說那裡花園的景緻特別漂亮,滿園子的鮮花開得正熱烈,很好出片,她早就和社友李依曼約好了到時候互相拍照的。
她收拾好以後,室友才陸陸續續爬下床,看到她整裝待發,哇了一聲,“這麼大陣仗……”
江彩芙笑著點點頭,舉起新到手的相機,興致勃勃道,“要去拍照,當然要打扮得漂亮一點!”
她又坐了幾分鐘,等收到李依曼的訊息後就拎著包出門了。
她們在學校後門匯合,一起等計程車。
李依曼開啟包給她看自己準備的拍照小道具,“我帶了歐根紗和蕾絲布條還有透明雨傘,你呢?”
“彩色玻璃紙和假蝴蝶。”江彩芙興高采烈道,“還有反光板,應該夠用了吧?”
“夠了夠了!”李依曼合起掌,對接下來的聯誼充滿了期待,“那裡應該會有很多好吃的吧?吃飽了我們就去拍照!拍一堆好看的照片!”
江彩芙也振奮起來,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這次一定要一雪前恥!讓我媽知道我也是很有拍攝天賦的!”
以前和爸媽出去旅遊的時候,媽媽就總說她給他們拍出來的照片不好看,江彩芙一直很不服氣,覺得自己拍照不盡人意的原因是自己沒有系統地學過,用的器材也不夠專業,所以後來她特意報了攝影社,還用壓歲錢買了相機。
反正相機拍出來的照片,總歸是要比手機拍的好看吧?
“但話又說回來。”李依曼雙手抱胸,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對這次聯誼還是存在著一些痴心妄想的。”
江彩芙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什麼痴心妄想?”
李依曼嘆氣,“妄想能看到幾個帥哥啊,班裡的男的全是歪瓜裂棗的,我想洗洗眼睛。”
“應該會有吧?”江彩芙看了眼手機,心想這車怎麼還不來,“社長不是在群裡說了會有很多小帥哥,還有幾個巨帥的男生來參加麼?”
李依曼撲哧一聲,發出了今天的第一聲爆笑,“男生的審美你也信?在他們眼裡,小帥就是五官還在,巨帥就是五官端正,他要是說有幾個長得像小白臉,那我還信有幾個帥的。”
把江彩芙樂得不行,直說她的見解一針見血。
幾分鐘後,兩個小姑娘嘻嘻哈哈上了計程車,一路疾馳抵達了社長髮在群裡的別墅地址。
她們穿過一片如茵草地,經過泳池,然後不約而同地舉起相機對著眼前漂亮雅緻的建築物拍了張照片。
進入別墅大廳後,有相熟的社友朝她們招手,邀著她們一起拍大合照。
“我們社人齊了吧?”
給她們拍大合照的就是他們的社長,他一邊安排大家的站位,一邊讓大家在群裡打個卡,這樣好方便清點人數。
除了他們攝影社,這裡貌似還來了檯球社和管絃樂社?
江彩芙對這些不怎麼在意,打完卡以後就和李依曼去了自助甜品區拿小蛋糕,然後迫不及待地往花園跑。
正午的陽光正熱烈的照射在花園裡,那些開得靡麗爛漫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柔軟舒綻的花瓣迎著日光,散發出瑩潤的微弱光暈。
果真是油畫一般美妙的景緻,江彩芙都能想象到在這樣美不勝收的背景裡拍照能有多好看——
可惜的是,存著拍美照來花園的人並不止她和李依曼兩個。
望著那些在花園除錯相機,見縫插針蹲在花叢擺pose的男男女女,江彩芙沉默著和李依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退縮。
“這麼多人……”
“這麼大的太陽……”
“要不先算了吧?”
兩人面面相覷,不謀而合地選擇回到大廳吹空調吃小蛋糕。
這裡據說是主人家閒置的一幢別墅,只有三樓放著一些私人物品,所以除了三樓不讓去以外,一二樓都能隨便進的。
江彩芙捧著一碟草莓可可鬆餅,和李依曼好奇寶寶一樣亂逛起來,路過一樓的某個房間時,李依曼被同學叫去玩狼人殺了,江彩芙不會玩這個,拒絕了他們要教她的好意,連忙擺著手上了二樓。
這一層有人在唱k,聲音傳出來了一點,有點吵。
媽媽正好打來了電話,江彩芙接通以後,在二樓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個很小的門,看起來像是雜物間。
她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打電話,推開門後匆匆望一眼,見裡面只堆著一些舊傢俱,角落裡還放著一架鋼琴,沒見人影,於是徑直走了進去,站在窗臺邊和媽媽說話。
“我現在在外面啊,社團組織了聯誼,我就出來了。”
“哪有什麼帥哥給我看啊……本來是想著和同學一起去花園拍照的,但是那裡人好多啊,我們找不到地方拍,就沒去了。”
屋外矗立著一株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一截樹枝探了過來,蓁蓁綠意順延著滋蔓到窗邊,細碎的光影透過樹葉的間隙投射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晃人眼睛。
她把珍珠白的瓷碟放在窗臺,用叉子叉起鬆餅上的草莓,對電話那頭媽媽發出的質疑進行控訴,“我怎麼不會拍照啊?我最近學到了好多拍照技巧的好不好?而且我現在都是用相機拍的,可專業了,拍出來的人像都可好看了。”
不一會兒,斷斷續續的笑聲從聽筒裡逸出來,江彩芙也被這歡快的笑聲傳染,清脆的笑音驚到了樹枝上停歇的雀鳥。
它歪頭看了窗後的她一眼,撲簌簌飛走了。
江彩芙目送它駛向高空,不知道聽見了什麼,本就摻著糖粒的聲音更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還有生活費啊,但是如果我最親愛的媽媽心疼我,想讓我的伙食再好一點,硬要給我發紅包我肯定不會拒絕啊。”
她說完以後也覺得自己臉皮厚,但為了能討到紅包,還是繼續對著另一頭的媽媽撒嬌賣痴,說了一堆自己聽著都起雞皮疙瘩的肉麻話,不久後就成功讓媽媽敗下陣來,掛完電話後就給她多發了一個月的生活費。
家裡本來就她一個小孩,爸媽又心疼她孤身一人在外地求學,因此他們給生活費就很大方,把江彩芙這個小財迷樂得幾乎找不著北了。
她捧著手機又對著媽媽輸出了大段彩虹屁,找了一堆賣萌的表情包發過去,然後才點開自己的錢包,看著上面的餘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細細的月牙。
上大學真好啊!
不用天天上那麼多課,還有那麼多零花錢可以花!
她端起鬆餅,對著窗外的婆娑樹影欣欣然地吃了起來,沒一會兒就覺得有點渴。
下樓拿杯奶茶吧。
她轉過身,卻瞥見鋼琴對面的沙發上突然多了道人影,懶洋洋地斜躺著,霸道地佔據了沙發大半的領地。
這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嚇得江彩芙手一抖,差點沒拿穩手裡的瓷盤。
“你……”她定了定神,心想自己剛才和媽媽打電話的動靜該不會都被聽見了吧?那也太尷尬了。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啊?”
男生看著手機頭也不抬一下,“你沒進來的時候我就在了。”
只不過她推門而入時,他恰巧在彎腰撿東西,因此她就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房間有人,後來,她在窗臺專心和人打電話,他又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兩人就一直維持著一種詭異的互不打擾的平衡。
江彩芙一聽就更尷尬了,但也沒辦法,誰叫自己進來的時候沒看仔細?
“好吧……”她舔了舔唇,有心把這茬揭過去,便指著自己介紹道,“對了,我是經貿學院的江彩芙,你呢?”
話音落下後,房間裡陷入短暫的靜謐。
男生沒回話,但終於抬起臉看了江彩芙一眼。
和他黧黑的眸子對視上的那一剎,江彩芙有片刻的愣神。
無他,這人著實有一副驚人的好相貌,是能給人以強烈視覺衝擊的濃顏,眉眼深邃,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內勾外翹,有著平行式的窄雙,看起來是很標準的丹鳳眼。
膚色冷白,放在經歷軍訓後膚色普遍深了一兩個度的新生裡,他像是完全沒在太陽的暴曬下站過軍姿一樣,白得能發光。
於是江彩芙忍不住問,“你真的參加過軍訓嗎?”
或許是覺得她問這話的表情太過生動好笑,又或是因為她溢於言表的酸意,男生原本還一副百無聊賴的冷臉模樣,這會兒卻笑了起來。
只不過他嘴角翹起的弧度實在微妙,似譏似嘲,在江彩芙眼裡不算友好,她有點懷疑這人是不是在嘲笑她。
她對此心生鬱悶,表情上也沒遮掩,臉色一下就沉了。
男生注意到她的不悅,逐漸收斂了笑意。
“軍訓過的。”
他說完,低頭看向沙發腳邊上靠著的黑色箱包,想了想,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指尖夾著遞給了她。
江彩芙還在好奇那包是裝什麼的,看著有點像吉他包,一看他給自己遞了張名片,心緒陡然複雜起來。
一方面邊覺得對方神色倨傲,僅用兩根手指夾著名片遞過來的態度看著好像有點不尊重人,另一方面又認為遞名片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將她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對待了……
雖然已經上大學了,但她的心態還完全沒有調整過來,幼稚得不行,總覺得自己還是孩子。
但收到他的名片後,就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正轉變為一個穩重的成年人的錯覺……
清空腦子裡的各種胡思亂想。
她接過名片看了眼上面最顯眼的名字,一下睜大了眼睛。
“喬鬱兔?”
好奇怪的名字!
男生:“……”
他嘴角抽了抽,卸力靠回了沙發的軟墊上,舒展開的肩頸線條平直而流暢。
“你再看仔細一點呢?”
江彩芙於是眯起眼睛,又是定睛一看,隨即悻悻一笑,“哦哦,原來是免啊。”
也沒好聽到哪裡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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