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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下意識地抓緊了身邊的物品。
唯獨阿茶,雙手依舊垂在身邊,神色平淡。
等到響聲和晃動停止,阿茶才回應了他們疑惑的目光。
“你們不必擔心,方才就是在模擬洪水爆發的環境。”
“晃動和響聲都是暫時的,你們看現在救生艇內部是不是非常平穩。”
阿茶這樣說完,長公主和拓跋俊就鬆開了手邊抓住的物品。
“好像確實很平穩誒。”
長公主說著還四處走動了起來。
不過的確像阿茶說的那樣,整個救生艇內部非常平穩。
“阿茶,我看這救生艇內部結構複雜,建造起來極為不易,你是準備大量地運用到洪水中嗎?”
拓跋俊的問題其實也正是阿茶憂心的問題。
她肯定地點點頭,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你們也看見了,因為要保證救生艇內部的各種設施齊全,所以整個救生艇製作起來相當繁雜,我來找你們也是想請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如何量產。”
在場的都是人精,在詳細的參觀了救生艇之後早就深受震撼。
他們都非常清楚,在洪水期間能有這樣的救生艇,無異於神兵天降,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只要能將救生艇充分利用,大量運用在洪水之中,那百姓的傷亡會大大減少。
長公主在仔細地思量了一番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茶同志,如果想量產最起碼要滿足的條件就是這些結構零件便於工人們製作,但你這些設計太過麻煩,恐怕很難實現量產啊。”
技術門檻是導致救生艇不能量產的重要原因。
在流水線模式下,需要每個人儘可能高效的完成不同的步驟,但這對工人的技術要求就顯得沒那麼高了。
況且,因為工人技術水平的參次不齊,所以流水線上生產來的產品質量水平也會大相徑庭。
相比之下,這對各項要求極高的救生艇來說未免太過簡直是極其沒有保障的行為。
“阿茶,我倒是有個法子也許可以實現量產。”
一直默聲思考的拓跋俊猛地開口,立馬將她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是什麼法子?”
“我們手底下都有不少訓練有素的侍衛,何不如讓他們來充當這部分流水線的工人。”
他們手下的侍衛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按照常理來說,參與流水線的這些工作完全不成問題。
道理確定是這樣的道理,但長公主相當清楚其中的弊端。
“可我們能調派出來侍衛的人數畢竟是有限的,要是對救生艇的生產需求極大的話,還是會出現人手不夠的情況。”
長公主這話落在阿茶耳裡,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在收到他們投來疑惑的目光之後,阿茶眨了眨眼。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瞧見她這幅微微得意的模樣,長公主遲疑地問出了聲。
“能有多大膽呢?”
“既然侍衛的人手可能不夠,那我們何不直接讓士兵來進行流水線生產呢。”
士兵?!
“你……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天知道長公主是怎麼哆哆嗦嗦才能問出這句話的。
她原以為阿茶的想法再大膽也不過是從哪裡抽調一些人手來進行流水線生產。
可現在阿茶現在更是直接打起了軍隊的主意。
要知道,她那個皇兄最是多疑不過了,別說是軍權了,就是想從他那裡拿到一兵一卒都極為困難。
而且照著阿茶的設想,她恐怕是想將能調動計程車兵全部用來生產救生艇。
果然,阿茶的下一句話就印證了她的猜想。
“現在沒有戰事,士兵本就是賦閒的狀態,如果我們能讓他們參與救生艇的生產,那會使得人手得以充分利用。”
拓跋俊在一旁認可地點點頭,“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很可行,可以一試。”
可行?!
長公主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你們知不知道想要從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調動士兵來秘密生產救生艇是一件多麼冒險的事情!”
“極有可能你們的救生艇還沒生產好,皇帝就發現了端倪,將你們的流水線直接剿滅了!”
“更不要說你們竟然還妄想試一試!”
“洪水已經近在眼前了,我們幾乎沒有試錯的成本了,除非有萬全的把握,不然此等貿然之舉無異於自求死路啊!”
最後這句話長公主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她本希望可以就這樣點醒阿茶他們,可沒想到的是,那兩人全然沒有半點反應。。
不,反應還是有的。
拓跋俊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皇姑姑請喝茶。”
而阿茶給她拍背順了順氣。
“長公主同志,你莫要著急,稍安勿躁嘛。”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想著讓她稍安勿躁,長公主想刀人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兩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長公主同志啊,你看,這京城沒有太大的河流,洪水不會來到此處吧。”
“對,可這與我們量產救生艇的計劃有什麼關係嗎?”
阿茶激動地拍了拍大腿,“有關係啊,怎麼沒有!”
“洪水受災的地方會主要集中在東部和北部地帶,那裡去京城距離有些遠了,不管是我們之後去阻止洪水的發生還是救災都太過不便。”
“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去往那邊,就連救生艇也要提前運輸到當地。”
長公主還是不理解她到底要說些什麼。
“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到底應不應該調動士兵去生產救生艇嗎?”
“對啊。”阿茶眨了眨眼,繼續忽悠著,“你說狗皇帝在知道可能會有洪水之後會親自去現場檢視嗎?”
皇帝去洪水現場?
長公主就只是在腦海中想了想,就快速地否定了這個設想。
就她那個貪生怕死的皇兄,聽說洪水之後不跑得遠遠的都已經算是他心繫百姓了。
去洪水現場更是完全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去。”
“那不就對了。”阿茶開始細細地分析道:“洪水發生的地方距京城太遠,皇帝絕對不會去往現場。”
“那不就意味著我們只要收買洪水發生地的官員,拿到那一帶的兵權,就可以瞞著皇帝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軍隊生產救生艇嗎?”
聽了她的話,長公主不由得附和了起來。
“你說得對。”
“所以……”
“不對!”長公主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做還是太過困難了。”
“發生洪水的區域太過廣闊,就單說收買官員這一件事就極為困難,更不要說再拿到那一帶的兵權了。”
“而且你不要忘了,太子黨還對我們的一舉一動虎視眈眈,就等著找到我們的把柄來打壓我們!”
提起這個,阿茶就有些傲嬌了。
“長公主同志,你可別忘了我的身份和上次狗皇帝給我的權力了。”
阿茶的身份?
皇帝給阿茶的權力?
長公主在腦海裡仔仔細細的想了半響,硬是沒想到一個結果。
倒是拓跋俊出言提醒了她,“阿茶是神女,上次皇帝還給了她調動軍政財權的權力。”
聞言,長公主恍然大悟。
對哈,阿茶都有這些權力了。
再加上阿茶天然的神女身份加持。
只要他們能順利瞞過皇帝和堵上太子黨的嘴,他們做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阿茶看出了她的想法,還特意解釋了一下。
“不,我們既然要調動軍權就不用瞞著皇帝了。”
“不瞞著皇帝?”長公主吃驚地指了指救生艇內部,“難道你想讓他將這些全部毀掉嗎?”
阿茶被她這個形容逗笑了。
“我只說不瞞著皇帝動用軍權的事,但我們調動軍權的用途不會告訴他啊。”
“好吧。”長公主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彩,“那你快說我們要如何忽悠狗皇帝。”
就單是聽阿茶這樣一說,她就已經無比激動和好奇了。
她完全可以預想得到這個計劃會是多麼的刺激和充滿了挑戰性。
但沒關係,她就是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
阿茶與拓跋俊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肯定。
“皇姑姑,我們是打算以我身體的病弱做理由,告訴父皇我若是留在京城會吸取他的陽壽,然後阿茶趁機為我騙得軍權先行去往洪水之地。”
“之後阿茶假借為父皇增加陽壽的名義,故意選在洪水之地設壇作法,那樣就可以調動士兵,用極少一部分來修建神壇,其餘的全投入到救生艇的製造之中。”
拓跋俊的部分說完了,阿茶跟著補充道:“到時候我們只要在京城分散太子黨的注意力,讓他們真的以為修建的就是神壇,那就可以順利的瞞天過海了。”
“方法聽起來都是好方法,但等到做完這些前期準備之後還能有充足的時間製作救生艇嗎?”
他們對救生艇的需求量實在是太大了,而洪水爆發的時間就在不久之後,要是不能趕在這之前及時製作完成救生艇,那就大事不妙了。
阿茶肯定地點點頭,“能有充足的時間。”
“現在的這段時間我們在做前期準備的同時,已經可以派人手去準備製作救生艇所需的材料了。”
拓跋俊說得無比確定,“皇姑姑,如此一來時間就會剛剛好,前期準備完成就能剛好能有充足的材料。”
猛然聽見他的回答,長公主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左看看阿茶,右看看拓跋俊,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巡視。
“合著你們倆早就有了主意,也商量好了,是故意來我面前套話的嗎?”
不是她多疑,實在是他們的方法和舉動都太過可疑了。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早就挖好了坑,等著自己跳下去的節奏。
“沒有。”
“我們這是恰好想到一起去的默契。”
對他們這話,長公主還是持懷疑的態度,不由得有些感慨。
“那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落在拓跋俊的耳裡卻有些苦澀。
原來他與阿茶在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都是這般有默契。
可再也默契又能如何呢。
他們之間只能是朋友、是戰友。
而且自己的身體就算有藍月血脈壓制毒性,也撐不了多久了。
在走之前,他必須要再多為阿茶排除一些麻煩。
想到此處,拓跋俊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主動道:“皇姑姑,阿茶,我準備今日就進宮找父皇言明情況。”
饒是阿茶早有心理準備,也被他在這個時間驚住了。
“今日?你沒必要如此著急吧?”
拓跋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視線收了回去,“兵貴神速,事不宜遲。”
好吧。
阿茶被他打敗了。
製作救生艇這件事確實很急切,早點開始是應該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應該提前做好一個方案。
“救生艇是面向所有百姓開放的,但百姓的素質良莠不齊,三十人住在一艘救生艇上,要是發生什麼矛盾那整艘救生艇就會陷入紛爭。”
“我們應該為救生艇制定規則,事先建立起救生艇上的秩序。”
“所以你是想在救生艇上設定規則,然後讓百姓遵照執行?”
長公主被驚訝地過了好半天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自小就生活在所有規則的頂峰,太清楚再無人監管的情況下,讓百姓心甘情願的遵守規則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阿茶真的點了點頭。
這幾乎讓她激動地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這樣的規則秩序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還不待阿茶說話,拓跋俊就神色堅定的反駁了她的話。
“不,皇姑姑,這樣的規則秩序存在,而且百姓也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去做。”
見到他這般肯定,長公主倒是有了幾分動搖。
“你如何能保證呢?”
要想建立起一個被大家信服還高度自覺自治的秩序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就只是取得百姓的信任,再推廣秩序都需要消耗很長的時間,更不要說現在他們時間緊迫了。
“皇姑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足夠有吸引力的利益會驅動著百姓心甘情願的去遵守規則秩序,甚至成為秩序的維護者。”
秩序的維護者?
這倒是一個挺新奇的詞語。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連調動軍權都困難重重,又能有什麼資本開出足夠吸引百姓的利益呢。
對於她的這一點疑問,阿茶給出瞭解決的辦法。
“長公主同志,我們現在雖然沒有資本可以給那麼多的百姓提供利用,但是我們有嘴,可以給百姓描繪未來美好的藍圖啊。”
見長公主還是很疑惑,阿茶乾脆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真相。
“說得簡單一點,我們這種行為就俗稱畫餅。”
“我們給百姓畫上一個未來耕者有其田,世間再無戰事,人人安居樂業的大餅。”
“而達成這個世界的最基本的條件就是百姓在這次波及面廣的洪水中遵守規則秩序。”
說到這裡,長公主總算理解她算盤裡打的什麼主意了。
“所以你根本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先將我們想創造的世界的藍圖告訴所有百姓,然後這樣不僅可以先穩定百姓的情緒,在救生艇之上建立起相對穩定的秩序,還能順便試探民心,對嗎?”
不得不說,長公主總算是猜對了一次。
阿茶喜悅地打了個響指,“對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
長公主看了她半響,才用指了指她,說得有些無奈。
“你啊你,小小年紀就老謀深算了。”
“是我老了,我自愧不如了。”
“不不不,長公主同志還青春正茂,怎麼會老呢。”
阿茶一把攀上了她的手,語氣裡帶著幾分懇求,“所以同為同志,你能不能再幫我一點小小的忙啊。”
長公主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蛾眉微挑,戲謔地看著她。
“哦?什麼忙?難得我還能幫上無所不能的神女大人。”
“其實……似乎……”阿茶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實在受不了長公主那滿是戲謔的視線,才一口氣將話說了出來。
“你看你悅色樓裡面有那麼多男子,不如都借給我培養成專門的傷員救護人員和救生艇上的秩序監管者。”
像是擔心長公主會拒絕她要求似的,阿茶又趕緊補充道:“其實就是想為他們進行相當專業的醫療培訓和武功訓練,然後每艘救生艇配備一個這樣的人員。”
“這個嘛……讓我好好想想啊……”
長公主曖昧地看了她一眼,故意調侃道:“你也知道我那悅色樓的男子都不是一般人,要是他們去做這件事,恐怕……”
“不!沒什麼恐怕的!”
阿茶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話,像只炸了毛的小貓,話語裡都是指責。
“你莫要想偏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也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們能起點作用。”
“好了,我不逗你了。”長公主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這才笑著應了下來,“我們都是同志,悅色樓的人你可以隨意調派,你需要多少就去調集多少就是了。”
“當真?”
“自然當真。”長公主說著就從腰身上取下了一枚玉佩,遞給了她。
“這是象徵悅色樓主人身份的玉佩,你儘管拿去用就是了。”
阿茶趕緊將玉佩收入了懷中,還不忘朝長公主客套一下。
“這多不好意思啊,不過我可就不客氣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不是還要進宮去忽悠狗皇帝嗎?”
經長公主這一提醒。
阿茶和拓跋俊也紛紛想起來了他們今日要完成的大事。
成大事者,必先摒棄把柄,做好萬全的準備。
阿茶腦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你先回聽雨苑去假裝虛弱,然後我進宮去匯匯那個狗皇帝,長公主就先回府去準備宴會之事。”
“我們三人分頭行動,主打一個高效率。”
長公主說幹就幹,做事風風火火,“那我就先回府去準備起來了。”
話音剛落,她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救生艇。
阿茶和拓跋俊看得無奈,輕笑著也跟著下了救生艇。
按著計劃,阿茶直奔皇宮而去。
可還沒到皇宮,就被一個攔路虎攔住了去路。
“在下章明,求見神女大人。”
章明就在皇宮外光明正大的就將阿茶的馬車攔下了。
一聽到他的名號,阿茶還有些意外。
太子黨的這些人都是不想幹了嗎?
怎麼一個接一個的找上了自己?
不過這只是她心中的吐槽,對於章明的來意她還是充滿了好奇。
她將馬車的簾子輕輕掀開了一個角,“你找本尊有何事?”
章明倒是個有膽量的,當即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在下懇請神女大人尋個僻靜之處詳談。”
還僻靜之處。
阿茶真的想罵死他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這人在皇宮之外光明正大的攔下了自己的馬車,讓來來往往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的交流。
現在還敢提條件去找個僻靜的地方。
真是臉大啊。
既然他要這樣奇葩,那就休怪自己不顧他的臉面了。
“你既要僻靜之處那就上馬車吧。”
“是。”
章明得了她的首肯就挑開了馬車的簾子,可還不等他看清阿茶的容顏,簾子就被合上了。
“本尊只是讓你上馬車,何曾告訴你可以與本尊坐在一處?”
阿茶明晃晃的質問已經很明顯了,章明又豈會聽不懂呢。
他只得老老實實上了駕車的位置,與左丘格並排坐在一處。
“神女大人恕罪,是在下唐突了。”
“直接進宮吧。”
這是阿茶給左丘格的吩咐。
但章明被驚了一大跳。
“神女大人,不是僻靜之處,怎麼就要進宮了?”
“宮中也有僻靜之處。”
章明還企圖掙扎一下,“可宮中……”
但阿茶絲毫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住嘴!”
被呵斥之後,章明瞬間安靜如雞。
但他怎麼也沒想明白,這個神女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左丘格得了阿茶的吩咐,將馬車一路駕到了皇宮的入口處。
就在章明以為這次終於可以找個地方詳談的時候,阿茶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下了馬車就直奔御書房而去。
“神女大人,這……”
阿茶朝他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就瞬間讓他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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