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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壩的圖紙?
這還來得真及時啊。
阿茶與左丘格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色,雙雙強忍著笑意,要繼續將這出戏給唱下去。
“哦,原來這就是堤壩的圖紙啊。”
阿茶在深深地感嘆了一下之後,卻緊接著擺了擺手。
“本尊向來看不懂這些圖紙,還是交給秦大人看看吧。”
而此時的“秦大人”朝阿茶投去了一個很不解的眼神,然後在阿茶的示意之下應付了下來。
“對,錢大人還是將這圖紙拿給本官來看看吧。”
天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心虛。
圖紙這種東西他才是完全看不懂的那個人啊,明明阿茶才是那個精通圖紙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阿茶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了,他是騎虎難下,接過了圖紙,左右晃動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阿茶也根本沒指望他能看懂圖紙,而是像閒聊一般地朝錢林問道:“陛下需要知道堤壩的具體情況,這圖紙恐怕也需要送去京城給陛下過目,不知這圖紙可還有多餘的備份?”
她的話是隨意地問出來的,而錢林也無比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話。
“神女大人請放心,這份圖紙我們這裡還有不少備份,可以隨時給陛下送去。”
喲,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阿茶倒是沒想過他們如此經不起試探,短短几句話就能問出來這麼多資訊量。
“嗯,那你現在去派人再取一份堤壩的圖紙吧,本尊好帶走。”
但她的話卻讓錢林猶豫了。
“神女大人,這圖紙恐怕……”
阿茶微微挑眉,犀利的視線直直地射向他。
“怎麼?你們備份的圖紙一時不能給本尊嗎?”
“不……自然是能給神女大人的。”
“那你還同本尊廢話什麼,還不快差人去準備。”
“……是,下官這就著人去準備。”
錢林趕緊拉過了剛剛送圖紙來的那個首領,好一通交代之後才有功夫擦擦自己額間的冷汗。
自打神女來堤壩起,他就沒弄明白神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現在神女突然找自己要堤壩的圖紙帶走,天知道他有多慌亂啊。
他們是有其他的圖紙不假,但是上面有一些很重要的地方還未曾按照他們修改之後更改過來。
可神女要得這樣突然,他們也實在是沒時間改了。
現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個秦大人少看一會圖紙,然後在心中默默祈禱圖紙上不同之處不會被發現。
他這樣想著,眉眼上的擔憂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阿茶將他這些小表情盡收眼底,只覺得好笑。
所以她稍微頓了頓,就直接道:“秦大人,你也看了半天圖紙了,還是同本尊四處走走吧,也好在回京之後給陛下一個交代。”
“神女大人說的是。”左丘格立馬合上了圖紙,朝著錢林就遞了過去,“錢大人還是將這份圖紙收好了吧。”
哼!
他雖然看不懂圖紙,但是他眼睛卻不瞎。
這份圖紙與他們在那個房間裡找到的發黃的圖紙有著明顯的區別。
他是個外行人,可也能看出這些區別直接關係到堤壩的安危。
看來這個錢林果然是在堤壩上動了手腳了。
想必神女也是看出了他的反常,只是礙於還在確認他的身份,暫時沒有下一步行動。
“神女大人,您看都已經在這堤壩的最左側了,不如就由下官帶您在這裡四處轉轉吧。”
就在這裡轉?
他倒是會做夢。
阿茶嘖笑了一聲之後,猛地變了臉色。
“本尊覺得這裡沒多大的看頭,還是去堤壩的中心部分看一看吧。”
“堤壩的中心部分”。
這句話就像是自帶某種魔咒似的,讓錢林的臉瞬間發白。
那地方他們正在動手腳,如何敢去看啊。
要是讓神女大人和眼前這位秦大人知道他們做下的事情,不僅陛下不會放過他們,就是那位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啊。
但他現在能有什麼辦法阻止神女大人前去呢?
錢林這樣想著,緊張的汗水與不知所措已經讓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神女大人,下官……”
阿茶當然清楚他不敢帶自己去堤壩的中心看,所以故意道。
“錢林,你這是怎麼了?本尊瞧你臉色似乎不太對,剛巧本尊在這,不如本尊就為你瞧瞧身子吧。”
要是換了其他的時間,能得神女主動為自己看身體,錢林也許會欣喜若狂。
可是現在的他不敢。
不僅不敢,還就差害怕得直接跪了下去。
“多謝神女大人了,只是……是下官身子很好,就不勞您為下官檢視身子了……”
阿茶知道自己的心理戰是起作用了,所以她直接給左丘格使了個眼色。
在接收到訊號的左丘格沒有半點猶豫,當即就開始呵斥了起來。
“錢大人,本官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能得神女大人主動為你瞧身子,這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你還敢拒絕!”
“在京城連陛下都對神女大人恭敬有加,你如今竟如此不識抬舉!”
這三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差點沒讓錢林被嚇死。
他真的要哭出來了。
可他已經沒了別的選擇,只能垮著一張臉去到了阿茶的身前,恭恭敬敬道:“還請神女大人為下官檢視身子。”
嗯,這才對嘛,魚兒還是會上鉤的。
阿茶笑眯眯地拿出一根細線,搭上了他的脈。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就像是被無限延長了似的,在錢林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之後,阿茶才收回了那根細線。
“錢林,你的身子不怎麼好啊。”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錢林已經僵在了原地,不敢直視阿茶,只能一言不發。
可阿茶接下來的話更是給了他大大的震驚。
“你的心病太嚴重了,已經嚴重影響到你的生活了。”
“本尊瞧著你身子受損十分嚴重,不僅自身的運道不好,還會禍及家人,你可要仔細著點啊。”
“我……”
就在錢林才剛剛發出一個音符的時候,阿茶又像是猛地想起來似的,板著一張臉。
“錢林,本尊問你,你可有事瞞著本尊?”
經過阿茶前面說的那些話,錢林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快被徹底突破了。
他早就聽聞神女神力通天,是連陛下都十分敬畏的存在,更是能夠預知未來。
那豈不是就說明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已經被神女猜了個正著嗎?
他是很想主動交代,但是一想起那人的手段,他就有了幾分遲疑。
萬一神女大人只是在試探自己呢?
就在他還企圖混過去的時候,一道悠悠的聲音從自己找來充數的那一隊人裡傳了出來。
“錢林,本王也問你,你可有事瞞著本王?”
本王?
這個自稱讓錢林愣了好半天。
他仔細打量著聲音的來源,很是不確定。
不遠處那個衣著破爛,原本混跡在人群之後,被自己新提拔查出來的人居然能自稱本王。
在這片封地上,能有如此自稱的人不多,唯定安王一人而已。
等等。
定安王!
反應過來的錢林迅速地跪倒在地,趕緊匍匐著見禮。
“下官……參見王爺……”
“那你現在可否回答神女大人與本王的問題了?”
“下官無法……”
“放肆!本王在此,你也敢矇蔽本王!”
拓跋俊身上的氣勢太足了,錢林已經汗涔涔而哆嗦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阿茶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人敢做不敢當,先前耀武揚威,現在膽小得像個縮頭烏龜。
“左丘格,去將他身上的圖紙給本尊拿來!”
可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另外一道聲音也傳來了。
“錢大人,您要的圖紙來了!”
嘖,還能一網打盡啊。
“快走!將圖紙銷燬了!”
錢林的聲音無疑是他在垂死掙扎的象徵。
阿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給左丘格下了命令。
“左丘格,兩份圖紙都務必要給本尊拿到。”
她就不信了,有左丘格在,這錢林還能逃到哪裡去。
其實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錢林就已經癱倒在了地上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秦大人會姓左,而定安王居然在他新找來的人手之中。
左丘格的辦事效率很高,對付一個錢林和一個領隊的首領,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他很快就拿著兩份圖紙到了阿茶的跟前。
“神女,在是那兩份不同的圖紙。”
這時拓跋俊也走了過來,他與阿茶在對視一眼之後,開啟兩份圖紙就直接對比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真是別有收穫。
不說別的,這兩份圖紙在許多地方都明顯不一樣,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動了手腳的模樣。
這個錢林的狗嘴裡是吐不出什麼象牙的。
而且錢林的人手還不知道在何處藏著,為今之計就是先將堤壩封閉起來,慢慢調查。
所以在阿茶的視線剛剛投來的時候,拓跋俊就接收到了她的訊號。
“朱順,你立即去城中將本王的人手調派過來,務必要將整座堤壩給本王包圍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左丘格,你去將這兩個人給本尊關押到那間房子裡去!”
錢林是這個堤壩的負責人而已,他們在沒有調查出來錢林他們究竟對堤壩做了什麼之前還不能對錢林下手。
至於那個領隊的首領不過是錢林手底下的小嘍囉,也就先關在一起。
將這裡的情況吩咐完成之後,阿茶與拓跋俊都不由得朝堤壩的邊緣走去。
“阿茶,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
“這還是我們隨機選擇的一個堤壩,就已經存在著不小的問題了,而且這個錢林並不在我們先前的調查範圍之中。”
“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理這些堤壩比較恰當呢?”
阿茶的面色也徹底冷了下來。
“看來這些堤壩是被除了太子黨派之外的勢力也動了手腳。”
“我們現在時間緊迫,洪水迫在眉睫,要是堤壩的問題不能及時查出,恐怕會引發更大的問題。”
“可是你也看見了錢林的態度了,他是擺明了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們單從圖紙上看恐怕在短時間之內也難以看出堤壩的問題。”
“我的想法更傾向於先去檢視糧倉的情況。”
“我們早就想到堤壩可能會出問題,所以準備兩手抓。”
“如今堤壩的問題一時半會解決不好,好不如從一直掌握在我們手中的糧倉入手,興許還能有一線希望。”
拓跋俊知道她這也是從現實的考慮。
但他也有不同的擔心。
“阿茶,你有沒有想過,哪怕我們糧倉的選址再高,在堤壩會洪水沖毀之後,對糧倉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就算是不會影響到糧食的安全,但洪水帶來的道路破話恐怕也會很影響我們將糧食運輸出去救災。”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阿茶並不同意他的想法。
“你又不是不清楚堤壩從查清問題所在到徹底修好這段時間需求多少人力、物力。”
“現在對我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就單是這一座堤壩已經夠我們消耗大量的精力了。”
“再說了,就算是將堤壩徹底修好,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能抵禦洪水的侵蝕。”
“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直接從別的方面入手!”
阿茶越說越激動,心中對時間的焦急讓她一時沒有剋制住自己的脾氣,直接對著拓跋俊就大吼了起來。
“拓跋俊,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只是堤壩這一片,是關乎到整個封地範圍內的百姓!”
“他們都會受到洪水的影響,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有暫時不管堤壩的問題!”
可拓跋俊的脾氣也上來了。
他一直覺得堤壩的存在也是很有必要的。
在他看來,堤壩至少還能抵禦一部分洪水,要是任由堤壩存在重大缺漏,那在洪水來臨時就會變成一個巨大的窟窿,帶來的傷害會更多。
“我不同意!”
“我們一定要查清堤壩的問題,將堤壩修補好!”
阿茶不同意他的想法和觀點,恰好左丘格剛剛回來準備覆命。
她深深地看了拓跋俊好幾眼,轉身就朝著左丘格走去。
“左丘格,我們現在就去糧倉!”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其實拓跋俊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剛剛不是故意跟阿茶唱反調的。
是,他承認,他的確知道有無數種方式能夠與阿茶好好說出自己的觀點。
可是剛才的衝動就是讓他下意識地態度那般不好。
此刻看著阿茶的背影,他也著實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來叫住她了。
罷了,還是先將堤壩的事情處理好吧。
卻說阿茶在轉身就走的那一瞬,也生出了懊悔之心。
她的確能夠理解拓跋俊的想法,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更多的是希望拓跋俊能夠將眼光放長遠,能夠在權衡利弊之後用最小的代價使得他們行事的效率更高。
說得準確一點,她原以為堤壩不會有太大的漏洞。
所以在隨便挑選一個堤壩來檢視情況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對之後的計劃有個明確的打算。
在查出錢林已經對堤壩動了手腳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慌了神,一心只想著能夠以最高效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可在她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後,拓跋俊的反對來得太突然了,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
她不是一個不能接受反對意見的人,只是時至現在,她仍然認為自己的想法沒有問題。
她懊悔的是自己不應該一時衝動,用那樣的語氣和態度跟已經時日不多的拓跋俊說話。
但是話已出口,沒有更改的空間了,她現在必須要儘快去糧倉看看情況。
其餘的還是等她從糧倉回來之後再跟拓跋俊詳細解釋吧。
在想清楚這些之後,她還催促著左丘格。
“我們要快些去糧倉,快去快回,好儘快回來商量對策。”
此時的她還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些遺憾的發生註定是沒有改變的餘地。
當然了,那都是後話了。
卻說阿茶和左丘格是一路直接殺到了糧倉。
那裡的情況果真比堤壩要好得多。
一見到來人是她,堤壩的負責人就趕緊迎了上來。
“神女大人,您來了,近來我們堤壩的情況一切都好。”
阿茶淡淡地點了點頭,就朝著高高的糧食堆走近。
“這些糧食的情況如何?”
“這些糧食都是我們糧倉從建立以來就一直固定收取的糧食,不存在受潮、生蟲的情況。”
對於這點阿茶還是相當滿意,總算是露出了一點隱隱的笑意。
“那你們這個糧倉儲存的糧食夠封地的百姓食用多久。”
“五日。”
阿茶的笑容立馬就僵住了。
“只有五日?”
那負責人也說得十分無奈。
“五日是比較大膽的估計了,實際可能連五日都不能維持。”
“我們這裡糧倉的儲存能力有限,再加上要是接連的雨水可能會導致一部分糧食發黴變質,出現無法食用的情況,為了減少損失,我們的糧食儲量一直都保持著一個比較平均的水平上。”
這還真給阿茶說得慌亂了起來。
她從未想過,一個糧倉能儲備糧食的能力會只有這麼少。
她是安排了幾個堤壩不假,但要是這樣算的話,糧食儲備還是不足以封地的百姓抵禦洪水在洪水之後應付饑荒啊。
她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出了剛剛被拓跋俊指出的問題。
“要是洪水導致堤壩決堤,這裡的糧食可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運輸出去?”
負責人沉默了,默著聲沒有回答阿茶的話。
他的態度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答案了。
可阿茶還是不願相信。
她從未想過,他們預料了那麼多,會唯獨沒有預料到糧食運輸的方法。
“是真的沒有一點方法可以將糧食運輸出去嗎?”
負責人沉重地搖了搖頭。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
“只是如何?”
現在的阿茶內心相當急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可以將糧食運輸出去保證百姓不會饑荒的辦法。
“只是糧食運輸本就不易,要是在接連的雨水天氣運輸的話,可能還不等糧食運輸到,有一部分糧食就會變質發黴。”
阿茶沒了聲音,垂下了眼眸。
她很清楚,變質發黴的糧食是無法給百姓食用的。
哪怕是在洪水、饑荒之中沒有糧食,也絕不能讓這樣的糧食出現在百姓手中。
這些糧食輕則會讓百姓身體不適,重則會導致百姓死亡。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會讓身處天災的百姓沒有喪失生存的希望。
比起災難,人心的浮動將是他們難以面對的更大的打擊。
可是那她該如何呢?
阿茶沉默了半天,想了很多,一條條想法像是走馬觀燈似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又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
“要是這糧倉一直在地勢較高的地方修一條道路,不知是否可行?”
她的這個問題還真把負責人給問住了。
在盤算了很久之後,負責人還是隻能很拿不定主意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屬下不知。”
不知那總比沒有可能好。
阿茶的眼眸亮了亮,在心中升起一點點希望的種子。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將糧倉附近地勢的圖紙找出來,我與你一起看看,興許能找到什麼可行之法。”
“是。”
有了地勢的圖紙,阿茶很快就與負責人展開了討論,準備在糧倉附近尋找出一條合適的道路。
可她不知道的是,拓跋俊那邊的情況卻愈發糟糕了起來。
朱順看著拓跋俊的面色越來越差,面上沒了一絲血色,心中的擔憂也得到了極致。
“主子,你現在已經將人手安排了下去,這堤壩會有人仔細檢查的,你還是先回府休息吧。”
“不用了,咳咳——”拓跋俊盡力用手帕掩住自己的嘴唇,還是在繼續吩咐著事情,“光是將人手安排下去還不夠,你且去將那個錢林帶上來,我要好好審問審問他。”
朱順擔憂地看著他,“但主子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沒什麼大事,已經這樣好幾……咳咳咳——”
“主子!你還是儘快回府去休息吧,屬下會去審問他們的!”
“不,還是我來親自審問……”
可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已經倒了下去。
“砰——”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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