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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你怎麼出宮了?”馮紫英吃了一驚。

抱琴是元春的貼身丫鬟,出宮不是不可以,但是會有嚴格的審批手續,而且不可能太頻繁,宮中內侍們都盯得很緊。

而且一般說來這種丫鬟出宮都只能回貴妃娘娘家中,要麼是帶信,要麼是帶物,鮮有去其他地方的,一旦被發現,難免就要生出風波來,比如像來自己這裡,就會有交通內宮的嫌疑。

“回大人,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出宮的,先前回了榮國府,這會子才來大人這裡。”抱琴盈盈一禮,馮紫英擺擺手,有些煩躁地道:“我知道,沒娘娘之意,你也不敢出來,我是說怎麼會來我府上?你不明白這一旦被人發現會給娘娘和我都會帶來很大的麻煩麼?”

“娘娘交待要奴婢儘快見到大人,把信帶到,另外這也是裘總管的意思。”抱琴也有些委屈,她也和娘娘說過,但是娘娘卻堅持,可能這也是裘總管的要求。

鴛鴦何等聰明,一聽抱琴的話便明白了,立即起身一福,“那奴婢就在外院等候。”

馮紫英這個時候也無心和鴛鴦客套了,本來還想和鴛鴦多說幾句話的,這會子也沒心思了,點點頭。

鴛鴦出門,馮紫英這才沉聲道:“什麼事情這麼緊急?裘世安什麼時候和娘娘又扯上關係了?”

“奴婢不清楚。”抱琴怯怯地道:“前段時間裘總管便多次招承恩去他那裡,承恩回來之後也和娘娘說了梅妃的事兒,後來娘娘出去了一趟,去了蘇貴妃那裡,……”

馮紫英皺起眉頭,賈元春摻和這些事兒幹什麼?你一個沒子嗣的貴妃能和人家這些都有成年兒子的妃子們比拼?憑什麼?

許皇貴妃有壽王,蘇貴妃有福王、禮王,梅貴妃有祿王,還有一個郭貴妃有恭王,人家是有資本的,或者說,人家是必須要一搏的,為了自己兒子能登大寶之位,便是豁出去也要一搏,你賈元春有什麼資格去趟這塘渾水?

“怎麼,蘇貴妃和娘娘關係很好麼?”馮紫英不信。

之前蘇貴妃是很得寵的,福王和禮王兩個成年子嗣都是出自她的肚子,加上許皇貴妃因為長期執掌後宮,積怨甚多,蘇、梅、郭以及其他幾個無子嗣的貴妃都對許皇貴妃不滿,難免影響到了宮中風向。

當然,最主要的是壽王做事不謹慎,幾樁事兒都沒能讓皇上滿意,所以一下子大好勢頭就此落了下來。

這才有了蘇貴妃的得寵,福王和禮王也因此水漲船高,成為最耀眼的。

誰曾想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祿王突然冒出頭來,都說和永隆帝最像,加之人也聰穎,慣會討好皇上,所以一下子就把表現平平的福王和禮王給壓了下去,成為了宮內宮外最看好的。

抱琴面對馮紫英凌厲的目光,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大人,娘娘在宮中的處境一直不太好,之前是許皇貴妃打壓,後來蘇貴妃也是如此,當下梅貴妃更加驕橫,娘娘幾度都被梅貴妃針對,全靠蘇貴妃在一旁緩頰,此番宮裡也傳聞梅貴妃遇到了一些麻煩,說是其族兄涉嫌貪墨,梅家都捲入其中,於是……”

“於是蘇貴妃就唆使娘娘讓你出來跑一趟,要順天府這邊好好辦一辦梅家這樁案子,最好能把梅妃也牽扯進來?”

馮紫英不由得覺得賈元春有些幼稚了,這種事情能影響到什麼?梅襄只是梅妃一個族兄,牽強附會要扯上關係,是想要把梅家都拖進這貪墨案中去?

似乎是聽出了馮紫英話語中的譏諷意味,抱琴有些瑟縮地道:“大人,娘娘可能不太清楚裡邊的情況,不過裘總管和蘇貴妃還是覺得可以利用這樣一個機會來壓一壓梅妃的氣勢,嗯,說是可以給蘇貴妃這邊的福王、禮王一個喘息的機會,這是娘娘轉述裘總管和蘇貴妃的意思,……”

替人火中取栗?賈元春是怎麼想的?

馮紫英大略能理解賈元春現在在宮中的處境,肯定是很艱難的,沒有子嗣,幾乎就是在那裡坐等老去。

皇上根本連腳都不願意踏足一下子這幾位貴妃那裡,她們幾乎毫無希望,這樣青春少艾的年齡,卻要這樣每日枯守自家宮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只怕人都要被逼瘋。

這要再被人欺侮,那種報復心一旦被燃起來,肯定會格外熾熱.

報團取暖也好,相互幫助也好,也許蘇貴妃許給了賈元春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才會讓賈元春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宮中的生活不就是這樣麼?除了她賈元春,周貴妃,鄭貴妃這些不也和她一道進宮封妃麼?不也一樣沒有子嗣,人家也要這麼熬下去啊。

當年賈家也好,你賈元春也好,既然要進宮,就該有這些思想準備才是,此時再來後悔,未免有些太遲了。

當著抱琴的面,馮紫英不忍心出言太過刻薄尖酸,但是對賈元春的這種表現卻很失望。

宮中爭鬥博弈,在所難免,但是從遠的來說,你也要有一個目標,從近的來說,也應該有利可圖,否則你這樣摻和進去,意義何在?

替蘇貴妃搖旗吶喊,福王或者禮王上位之後,難道還能尊你一個太后不成?

嗯,當然,有可能給你一個太妃虛名噱頭,但這就是你賈元春想要的最終結果麼?

嗯,在宮中一樣早看朝陽晚看燈,數著螢火蟲和星星打發日子,數十年如一日,然後耄耋老去,最終煙消雲散?

馮紫英有些搞不明白賈元春在想什麼了,他以為以賈元春的聰慧,又在宮中歷練這麼些年,不應該如此不智,甚至是愚蠢才對。

“抱琴,娘娘為什麼願意替蘇貴妃做事兒?總得有個理由吧?別說這些什麼交情感情,娘娘和蘇貴妃還到不到那個程度,也別說裘世安能逼迫她來說這事兒,裘世安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馮紫英淡淡地道:“說吧,蘇貴妃許了什麼願?”

抱琴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這奴婢真的不知道,不過聽說福王、禮王對寶二爺甚是提攜,每次詩會文會都把寶二爺叫上了,而且還說日後寶二爺可以入詹事府司經局,……”

馮紫英啼笑皆非,寶玉進詹事府司經局?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詹事府都是教導太子的機構,且不說福王、禮王有無機會當太子,就算是當了太子,這詹事府基本上都是由翰林院的進士甚至翰林官員出任,算是一個轉任的過渡臺階。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人都是進士出身,也有國子監的貢生轉任進來,但還真沒有聽說過不是貢生或者進士計程車人進來過。

賈寶玉不讀經義,光是靠寫點兒傳奇話本或者戲劇劇本,又或者跟著福王禮王在京師中的詩會文會博個名聲是肯定沒問題的。

寫劇本,甚至演戲,對於上層社會青年子弟來說,那都是文人雅事,但是你說要靠這個名聲去做官,尤其是像詹事府司經局去幹個洗馬、校書、正字一類的官員,那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雖說詹事府現在基本上是流於形式的過渡臺階,但是朝廷也是要臉面的,你一個秀才都不是的白身,就要進去當“教導太子”的官員,那就太作踐朝廷顏面了。

除非賈寶玉先去國子監去混個一年半載,最好是能考個秀才身份,那麼去司經局呢,還能勉強說得過去。

見馮紫英一臉不以為然,抱琴又趕緊道:“娘娘的意思還是想要替寶二爺謀個恩貢,先進國子監去讀讀書,然後找機會再讓寶二爺去詹事府司經局,……”

國子監要說進去呢,說好進也好進,說不好進也不好進。

賈璉和賈蓉都進了國子監的,馮紫英自己也在國子監混過,韓奇、衛若蘭和陳也頻也在國子監混過幾年,但是這裡邊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些人都基本上是武勳家族的嫡長子才有此資格,而賈寶玉卻不是,榮國府的嫡長子是賈赦,賈赦嫡長子是賈璉,而寧國府那邊是賈蓉。

如果非嫡長子,那基本上就只能走恩貢的路徑,大周恩貢和前明不同,有兩種,一種是新皇登基有統一恩貢,另一種是皇帝特別恩賜進入國子監,毫無疑問賈寶玉可能想走第二種,而以賈元春現在的影響力恐怕很難做到,那麼蘇貴妃可能正是以此作為條件來迫使賈元春來找自己。

詹事府司經局當個校書、正字這一類的小官員,也算是有些臉面,雖然說沒什麼權力,但是勝在清閒安逸,很適合賈寶玉這樣的閒散人。

這麼一看,好像還真的有些靠譜,但是這個代價就是要讓賈元春,甚至是賈家與蘇貴妃綁在一起了,這划算麼?就為了寶玉的一個九品官?如果不在乎顏面的話,捐一個官,再運作一番,寶玉一樣可以做官,當然可能名聲不太好聽,職位也沒有那麼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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