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我在乎法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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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金局長對你的態度……很不一樣？”

“既然你看出來了，我可以告訴你……李在凡就是被我送進監獄，金美慧不得不怕我。”

“是你讓他進了監獄？”黃耀太很吃驚，沉默一下，問道：“為什麼她怕你？”

白千道淡聲道：“她無力反抗我，具體我就不說了。”

“你以什麼威脅了她？”黃耀太放下筷子，冷視著他。

白千道也是放下筷子，平靜凝視他的眼睛，說道：“我與她達成默契協議，不會說出她的事……只是想對你說一句話，在海國，你不可能一直保持正義，有時鋒芒收斂，也是件好事。”

黃耀太的面色極不好看，說道：“我心裡有數……她的事情嚴重嗎？”

“很嚴重，但在海國很普遍……因為某個原因，只要她不與我為敵，我會盡力保她不會出事。”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保護她？”

“雖然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你……理解的沒錯，而這建立在某個基礎上，會為她隱瞞。”

黃耀太沉默一下，問道：“為什麼讓李在凡進監獄？”

“我本可以放過他……只是他做的某件事，很惡劣，惹怒了我。我可以對一些人的違法犯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對誰真正看不順眼，只會依著喜好去做，十八年前姦殺一個女學生，這就是我不能容忍的。”

黃耀太又是深深盯著他，問道：“你是正義的嗎？”

“我曾經很正義，但現在看開了，並不是純粹的正義，不然也不會放任某些違法犯罪的行為，我只憑喜好做事，還喜歡體驗生活，比如現在的巡警生活。”

黃耀太再次沉默一會，問道：“你所說的某個基礎，難道不是想永遠……霸佔她，第一步就是送李在凡進監獄嗎？”

“黃耀太，我以為我們之間有了一定了解，你就這麼看我？”白千道聽此，感覺受到侮辱，怒意。

黃耀太冷笑，說道：“難道不是嗎？你掌控了她，讓她不得不聽你的，甚至對你俯首下跪，讓你享受到上位者的快感，可以任意驅使，擁有她？”

敲門聲突然傳來，黃耀太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問道：“誰？”

“公寓水電修理工，聽說你們的水管壞了。”

“水管是有些堵，只是我沒有報修過啊！”黃耀太湊到貓眼看了看，疑惑著欲開啟門。

白千道面部聳動，想到什麼，大喊：“不要開門……”

可是，黃耀太已經扭開門鎖，門被猛地推開，一把槍對準了他。

一根筷子飛來，插進殺手的手腕，瞬間白千道出現在門口，又是一掌劈去，另一個殺手暴斃倒下，

白千道一把抓住那個兇手屍身，左手一勾最當先的兇手，便都進來了，關上了門。

黃耀太看著這電光石火之間，白千道就殺了一個人，插傷另一個人，救了自己的命，還帶上了門，完全呆住。

白千道一腳踩在倒地，捂著受傷右腕哀嚎的殺手的胸口上，目中暴射冷厲兇芒

，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殺手看了看不遠處同伴的屍身，止不住地恐懼，卻是沒說話。

白千道猛地一跺腳，殺手的肋骨斷了幾根，發出一聲慘叫。

殺手的臉上是痛出的豆大汗珠，連聲說道：“我說，我說……我們是職業殺手，有人僱傭我們殺……殺你。”

白千道冷冷一笑，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們從不與僱主見面，只是在一個網站上聯絡，預先收一半錢。”

“告訴我網站地址……”

看著白千道在千里通上忙碌，一個殺手在呻吟，另一個殺手的死屍，黃耀太默默走到冰箱旁，從內裡拿出一罐冰飲料，喝下去，壓制心中的驚駭。

金美慧說他很可怕，他還沒有真正的概念，可是剛才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他是有多恐怖，速度快如鬼魅，殺人後的平淡，這真不是常人能做到。

“果然是崔準基僱傭的，只要留下一點痕跡，我就能查出來。”白千道站起身，目中有著殺氣。

“你想做什麼？”黃耀太感受到殺氣，心中有些顫慄。

白千道冷酷地道：“我想殺人。”

說著，他一腳向呻吟殺手踢去，踢到其太陽穴，看著他抽搐死去。

“你……你怎麼能隨意殺人？”黃耀太吃驚不已。

若說方才為了救他，白千道殺人還情有可原，可是這殺手已沒有抵抗力，這麼隨意地殺了，至少以他的職業操守，認為這是兇殘殺人。

“他們敢殺我，對於我來說，就已是死人。”

“你這麼做，是在惡意犯法，與殺人兇手有什麼區別？”黃耀太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事。

“你認為我在乎法律嗎？”白千道反問。

黃耀太發呆，他的無法無天，又是那麼恐怖，自己就算現在想執法，也無能為力。

白千道去了黃耀太房間，取出一個大行李箱，微笑問道：“我可以用一下吧？損失這個箱子，就當做你這些日子壓榨我的費用。”

黃耀太有些無力，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看他裝載屍體進行李箱。

這麼一個恐怖的人，在自己極力壓榨他做事時，還能承受，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白千道運完一具屍體，又回來運第二具，臨走時說道：“今晚，我很可能不回來住。”

黃耀太還是沒出聲，看著他帶上門，才虛軟地坐在沙發上，感到了陣陣恐懼。

更加兇殘的殺人犯，他也見過，可是這麼戰力強大的殺人犯，他感到了無力，腦中還在想著那瞬間，他一定是靈力者吧！

一會後，他才精神一些，取出千里通，遲疑一下，撥通金美慧的千里通。

“有事嗎？”

“金局長……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還要多問？”

“我必須問，他在我面前殺了兩個想殺我們的人，還若無其事處理屍體，我很困惑……”

金美慧笑道：“我只能告訴你，他雖然很可怕

，但是我感到，他對你絕不會有傷害之意。”

黃耀太又問道：“他……是靈力者嗎？”

“無可奉告，他願意對你說，就會說出來。”

黃耀太沉默一會，心神無主，問道：“我該怎麼辦？”

“我說了，他不會害你，你也別妄想抓他。現在他要做什麼，你只有配合去做，出了差錯，他也會想法補救……還會保護你的性命。”金美慧說至這裡，心生一絲異樣，他是不是也在保護我？

結束通話千里通，黃耀太發呆片刻，深深嘆息一聲，雖然自己是執法者，卻是再有職責，從心底深處也不願意與白千道作對。不僅是因為金美慧的話，還是因為這些日子，與白千道已是處下友情，他不忍心，也不想去那麼做。

深夜，白千道回來了，輕手輕腳地，地上曾有殺手的一點血跡，已經消失，他展露出笑容。

早上，黃耀太起來，看了看白千道的房間，房門緊閉，知道他回來了，沒有再向以往衝進去鞭策，而是複雜著神色離開。

一幢樓頂，白千道與宋美妍並排站著，望向下方。

崔準基從一處出來，警惕四周，上了自己的飛車。一會後飛車啟動，卻不是飛往警察部，而是向另一方向。

白千道笑道：“好，劫持成功。”

宋美妍感慨地道：“我上次想綁他，應該去黑市買支槍才對，他的古武能力再好，也是怕槍的。”

白千道笑了笑，說道：“走吧！”

遠遠尾隨在後，消除一切痕跡，直到飛至一處荒郊野外。

前方停著飛車，崔準基被押出來，持槍押他的人竟然是陳東喜。

崔準基不停地說著話，卻是陳東喜面色發慘，一聲不說，還給了他一槍托。

白千道的飛車飛過來，那邊兩人都是看來，面色不一。

陳東喜盯著下車的白千道，目中有絲絲恐懼，手不由自主地顫著。崔準基目中也有一絲恐懼，卻尚還鎮定，一眨不眨看著白千道和宋美妍走來。

“路三道，是你主使人綁架我嗎？”崔準基喝問。

白千道點頭，說道：“崔準基，你買通殺手，要殺我，這已經註定你的死亡命運。”

“胡說，我沒做過那事……”崔準基目中閃過一絲慌亂。

“實話說吧！最近一連串事件，挖出你們這些毒瘤，都是我做的。而你們應該清楚，我的駭客技術有多強，就算你再隱秘聯絡殺手，也能為我找出破綻。”

崔準基本是強行鎮定，現在慌亂之色顯現出來，喊道：“你要想到後果，我是南方警察廳廳長，綁架我，你的罪名會很重。”

白千道向陳東喜呶呶嘴，他明白地向著崔準基擊打過去，使其痛苦倒地，哀嚎起來。

白千道蹲在地上，微笑說道：“知道嗎？我本來不想用綁架的方式，欲從別的方面找出十三年前一樁兇案幕後指使者。可是，我做巡警的日子不多了，而你很聰明，隱藏的很深，很好，讓我找不到一點痕跡，現在我只有施以暴力手段，逼迫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