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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亨錫點頭,遲疑一下,說道:“路三道,給他們一些吃的。”
路三道拍了拍懷裡焦豔的背,說道:“跟我來。”
在金源和吳麗的陰沉注視下,白千道與焦豔去了後廚,這裡本是為俱樂部會員制作點心飲料所在。
聽了焦豔敘說,才知是怎麼回事,殭屍爆發的太突然,海國許多富豪都沒反應過來,包括吳家也認為政府能遏制住災難。直至政府限制外出,航空站的太空飛船都不讓飛出大氣層,吳金兩家也是失去了離開的機會。
吳金兩家不得已聚在一起,在某座豪宅設下防禦網,吳再宇的二女兒吳善美,自從離婚後,本是帶著十五歲的兒子任千宰,也是到了豪宅裡,與父母在一起。
本來防禦還是很有效的,昨夜越來越多殭屍湧入,攻破防禦線,不僅保鏢死亡太多,兩家的家人也死剩下如今這幾個。
逃亡的路上,遇到大批殭屍鳥,被逼的降落。
又是遇到一批殭屍,圍困住車輛,死戰之下保鏢們都死去,姜奉洙等人經過,救出了他們。
焦豔一直沒出手,漠視吳金兩家人的死亡,她只是想保住金源的性命。
白千道也是與她說出所見戚陌上的事,焦豔冷笑,說戚陌上就不是好人,識別出她的媽媽,蛇魔的本體,就有威脅蛇魔與他做那事的意思,為拒絕後才狠下殺手。
白千道有點發呆,這個戚陌上真是異師中的敗類,他都不敢想象異師還能貪圖蛇魔變化人體的美麗,欲要強來。
然後,他又心思重重,這是想起了奚紫絲,雖然自己沒可能象戚陌上一樣齷蹉,卻是真的喜歡上了她,還與她有了關係,這是不是冤孽?
白千道端著食物出去,只見吳再宇他們已是坐下來,應該是得知林亨錫是自己的員工,此時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頗有威嚴。
他們在吃飯,而白千道與焦豔一起吃,就感到金源和吳麗的目光不時地注視自己。
吳再宇頗有能耐,能在商場上馳騁這麼久,雖說是父傳基業,也要自己有能力的。
身處這裡,他不斷地向俱樂部成員示好,施展著交際手段,似乎所有人都向著他了,被他一番花言巧語誘惑,認為待海國平穩了,自己會獲得財富和地位。
白千道觀察一切,心中冷笑,他看出林亨錫對吳善美的特殊慾望。
林亨錫本就是在吳氏集團下屬公司工作,而吳善美正是那個公司的總裁,雖然已經五十歲,可是看起來三十幾,貌美如花,形態優雅,是頗為吸引男人的美人。白千道一直覺得金世姬與吳善美有些相像,一個掌控葡朝重權,另一個是海國最頂尖企業集團的公主。
不僅如此,俱樂部成員們,好幾個都在暗暗窺伺新來的三個女人。
吳麗七十幾歲了,但是保養得好,年輕時也是大美人,現在可說風韻猶存,也是有人在暗中瞟著她。
氛圍越來越微妙,要是以往,這些男人只能心裡想一想,絕不敢去做的,現在國家混亂,完全失去秩序,還不知第二天能不能活下去,內心的邪惡慾望會被徹底激發。
這天中午,吳再宇吃著食物,看向白千道,說道:“路三道,你與焦豔的關係很好啊!”
白千道淡聲道:“她曾是我的上級,在工作中很照顧我。”
“我覺得你們似乎認識很久了?”
“沒多長時間,我們現在已經處成了朋友。”
吳麗是吳再宇的親妹妹,此時向白千道看一眼,冷聲道:“焦豔,據我所知,你回來是受某個人指使,另有所圖吧?”
金源傷心地道:“吳麗,不要再問了,為什麼還糾結於這個事,我們現在還不悲慘嗎?”
“是,我們是很悲慘,我就是不忿,為什麼她還活著,我的兩個兒子,三個孫子卻死了?”吳麗提高音量,悲憤滿臉。
焦豔冷聲道:“我能活命,是我命大,他們死去,是他們就該死。”
焦豔此言,徹底激怒吳麗,她站起身,指著焦豔咆哮:“你就是個婊·子,是他與一個妓·女上床,才有了你,你生來就下賤,便是尊貴的家庭,也改變不了你下賤的本質。”
畢業於帕城大學美術系,曾任職過兩家美術館的館長,看起來知性優雅的吳麗,說出瞭如此惡毒的話語。
白千道和姜奉洙都是皺眉,就聞聽一聲怒叫:“混蛋!你這個臭婊·子,妓·女也比你高貴!”
眾皆看去,一個叫鄭錫彬的男人站起來,滿臉激憤,怒視吳麗,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其家族有人做過妓·女,成為他心中的痛。
“我……”吳麗一慌,不由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鄭錫彬,我的夫人只是口不擇言,她沒有想得罪你的意思!”金源心裡厭惡這個下等人跳出來,卻不得不和聲解釋一下。
只是他這話,更是刺傷鄭錫彬,狂吼:“要不是你們這些財閥存在,剝削底層人,我爸爸不會破產,我媽媽不會為了維持生計,去做那骯髒的事,都是因為你們……”
吳再宇看著他身邊的槍,有些慌了,連忙道:“鄭錫彬,請冷靜一下,你家裡的事,我很遺憾!”
“遺憾什麼?你們這些財閥,掌控海國大部分財富,讓我們為你們賣命打工,我的一個同事,就是被你們壓迫的不停加班,最後吐血而死。”
“是,我們每天為你們賣命工作,你們卻整天花天酒地,鄙視侮辱底層平民。前年你以每人十幾萬招嫖妓·女,上了新聞,就這樣你們還看不起她們,真是畜生。”
“沒錯,你們是活在平民頭上的寄生蟲,啃噬我們的血肉,還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蔑視嘲諷我們。”
“吳再宇,有人稱你為經濟王督,你的家族財富足夠我們一千輩也用不完,現在外面已經變了,憑什麼你還以為能繼續壓在我們的頭上?”
……
聲討潮浪此起彼伏,吳再宇他們都是惶恐,這是海國社會階層的貧富矛盾,平時沒什麼,這個特殊時期就爆發出來。
哪裡都一樣,窮人最不滿的就是剝削階級的富人,就算其中也有中產階層,也是從心底裡厭惡壓在自己頭上的上流社會階層,除非自己成為那類人。
金源站起身,和聲道:“我的夫人只是一時失言,她絕沒有瞧不起諸位之意,對性行業工作者也是一直抱著同情的心理,都消消氣,好嗎?”
鄭錫彬怒聲道:“胡說,自己的男人在外招嫖,她還能對這有同情心理?你們一向擅於謊言欺騙……”
“她的男人能堂而皇之的嫖妓,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她們當做妓·女?”一個一頭捲髮,叫做馬五中的男人死死盯著吳善美。
這裡就吳善美和焦豔最年輕,焦豔與白千道在一起,他就盯上了也很美麗的吳善美。
他這麼一說,男人們的目光都變了,目光在女人們身上轉悠,漸漸地變得色淫淫的。說不準他們中就有誘惑的會員,平時的齷齪想法被壓抑著,現在可能處於爆發的邊緣。
吳麗和吳善美被嚇的花容失色,白千道看了看焦豔,欲制止她爆發,卻見她一副神情淡然的樣子,嘴角勾勒著一絲笑意。
吳再宇心驚,連忙說道:“林亨錫,你說說話,海國是法治社會,我們應該和平共處啊!”
林亨錫目中閃爍著特殊光芒,只是看著吳善美,說道:“吳總裁,我對你一直很愛慕,能與我在一起嗎?”
吳善美被他盯的心慌,忙道:“林亨錫,我已經五十歲了……我們沒可能在一起的。”
“你是在拒絕我嗎?”林亨錫面色一變,說道:“我以為你不同於別的女人,你是看不起我嗎?”
吳善美不由得往後縮了縮,急聲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我覺得在一起需要愛情吧!”
“林亨錫,你想幹什麼?”任千宰怒視林亨錫。
“混蛋!”馬五中突然站起身,衝過去,搧了任千宰一巴掌,喊道:“你以為你還是財閥公子?”
鄭錫彬狂吼:“我們一起上,讓高貴的她們成為最卑賤的女人……”
他這一聲吼,又站起五個男人,目中滿滿是情慾,逼向慌亂的女人們。
“你們不能這樣,海國還存在,還有法律……”吳再宇還未說完,就被一個男人一巴掌搧去,嘴角流血,倒在地上,八十多歲的他哪裡是精壯男人的對手。
“咚!”一聲,樓頂傳來聲響,似乎有重物落在上面。
空間沉寂一下,林亨錫訝異地道:“崔明哲,李振吉,你們上去看看是什麼!”
或許是喜歡年紀大的女人,已向吳麗伸出手的崔明哲,還有一直在座位上沒動的李振吉,向著樓上走去。
男人們暫時沒動,三個女人偎在牆角,吳再宇、金源和任千宰護住她們,焦豔裝作弱勢,卻目光很冷靜。
“啊!”樓頂上突然傳來悽慘叫聲,槍聲響起,隨即一陣慌亂腳步聲傳來,並伴隨著殭屍的低沉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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