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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覺得飛劍宗和歸一宮應該還有不少寶物,至少普通武力技能書是要獲取的,便決定去搶掠一番。
來至一座山峰,羿心雨在此修煉,見他回來,溫柔笑意迎上前來。
得知白千道連程思令和羅立軒都能殺了,她並不覺得奇怪,這個男人就應該有這麼神奇,至少她看不透,也不想去明白。
已是愛上他,她只在乎與他在一起,不想知曉更多。
她愛的簡單明瞭,又刻骨入髓,喜歡彼此對視的笑映眼眸,喜歡聽他的繾綣話語聲,喜歡面對他的窒息感覺,只希望能與他廝守到老,不再分離。
有風相伴,雲不孤單。有山雄壯,木也青蔥。有土肥沃,花開嬌豔。有夢相隨,心誓如往。
只是他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她,他知曉自己終將離去,但每次面對她柔情款款的笑容,動情依戀的眼神,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夢幻位面是大宇宙之外的彼岸,他不知離去後,還能不能見到她,也是不敢對她寄託更深的情。
他與她再次踏上江湖,去了飛劍宗,面對伏地而拜,惶恐不已的成千上萬修煉者,大肆搜掠一番,這便又離去。
飛劍宗所有修煉者,望著紫金蜈蚣飛去,都是暗恨不已,又無可奈何。
這個貪心者,殺了夢幻位面最強一批人,已然天下第一,誰敢反抗,只能逆來順受。
歸一宮,還有個遺留長老妄想反抗,直接被擊殺,便又是滿壓壓跪伏的修煉者。
你若反抗,必殺,不反抗,便饒爾等一命。
歸一宮的財富也為掠去,其宮修煉者不敢明著怒,欲哭無淚地望著紫金蜈蚣飛走。
距離三十年期限越來越近,每日裡看著笑顏如花,一臉幸福的羿心雨,白千道都在心內做掙扎,許多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真的不想她傷心,可又不得不面對。
明日就是最後一日,白千道心一橫,拉著羿心雨的手,全盤托出。
羿心雨未聽完,就已香淚滿面,只覺與他再次離別,就似天塌下來。
從小跟著他,已是熟悉他的味道,她害怕失去這個滋味,模糊了對他的記憶。
白千道對她發誓,一定要修的更加強大,能做到從遙遙距離再來此。
不管時間有多久,時空多漫長,記憶有多遙遠,這裡有個女人,叫做羿心雨,他永生都不會忘。
羿心雨聽著誓言,流著淚,心中做了個以往羞於做的動作,顫抖著手為他解開衣襟。
他明白,也是為她脫去羅裳,直至抱在一起,滾落床榻。
纏纏綿綿,水乳交融……
天方大亮,他明白自己要離去了,穿戴好,深深吻一下她的嘴唇,離開這裡,獨坐於外,暗自傷感!
已是快到時間,她衝了出來,見他還未離開,這才佇立,深深凝視著他,面色有異。
“心雨,我要離開了!”白千道看著她,目有不捨。
羿心雨點頭,說道:“本早有分離,我已習慣,等你再來!”
白千道詫異她目有深情,卻話語平靜,似乎意有所指?
這就聽到她哼出優美民謠小調,記憶瞬間被拉回過往,曾經有個女人,痴情地看著他,如此輕哼出聲。
募地,他明白了,羿心雨就是宋美妍的投胎轉世之身,上前去,抱著她哭,就象個孩子。
羿心雨撫摸著他的頭髮,也是香淚滴滴落下,說道:“我們一直有緣,才會在此遇見,我相信以後一定會再見!”
白千道只是哭泣,發洩著情感,曾經哀傷她的離去,這一再見她的後世,欲把所有的傷意如洩洪般洩去,獨留美好!
倏地,白千道不見當地,時間已至。
羿心雨懷中一空,寞然站在當地,不久低泣道:“千道,便是我身死,若還有下一世,我也要去尋你,這是我對你最深的愛,已深入靈魂!”
她明白,誕生之初,就為了他,幸運年幼時相識,卻還是要有分離。
戀之深,穿梭百年的時空,依然墜入愛河,浸潤真摯情感,深印痴情愛意。
又是在那空間,白千道還未停止哭泣,滿臉是淚水,嚎啕不已。
溫天磊躲在角落裡,深感奇怪,他為什麼傷心,淚落如此?
瓔璣現身影,凝視著白千道,說道:“你也是個痴情人,就象他一般,孤影留情,愛若深邃。”
白千道抹去淚水,這才停止哭泣,恢復了心神,問道:“他是誰?”
“我的一個孩子,很有出息,重情重義。”
“他在哪裡?”
“那裡……我已分不清虛幻與真實,我的本體還在那處,卻心念已入夢中,來至這個夢境,現在的我也只是一道殘念。”
“夢境……”白千道感嘆,說道:“幾為真,幾為虛,回首間,煙雲迷,形形影影,痴痴醒醒,意緒天涯,咫尺亙古。”
瓔璣點頭,說道:“你已悟出夢的真諦,我也因此悟出浮生若夢大聖法的真諦,這是我廣撒夢緣的心念最終意志。從此以後你們都不再為我所控,待送你們回去,我的這絲殘影也就用盡最後的力量,就此消無於世。”
瞬間,白千道就感到心中的執著之意無影無蹤,原來系統並沒消失,只是化作執念存在,而現在他才是真正沒有了一點外在操控。
“他悟出了夢的真諦?”
溫天磊失望之極,原以為誰都沒這奇緣,原來這緣終是落與他身。
瓔璣說道:“夢緣也只是一個試緣,我沒法知曉是不是能有有緣人,顯然試對了,是我之慶幸。你雖然沒這奇緣,但我已賦予你脫俗,成長至妖孽,這不是你的緣分,就不要再貪了。”
溫天磊嘆一聲,點了點頭,看向白千道,羨慕萬分。
瓔璣又向著白千道一禮,說道:“多謝!”
白千道連忙還禮,說道:“不謝!”
瓔璣向他點頭,說道:“夢之聖道,以後一定會有助於你,你要把握住這個難得機會,成就聖之道。我與你有深厚因緣,若能再逢,我之期待。”
光影閃爍,白千道只覺身影又化流光,再次穿越太多空間,落與……紫梅樹中。
我,又回來了這裡。
忘記問了,原來從此處去,還是要回至此處。
這很不好,我又是受到了桎梏,但已三十年過去,我的力量強大了許多,再想蘊化我的生命已不可能,這禁錮便煙消雲散了吧!
白千道施出大禁神術,封禁了紫梅樹的奇異力量,反而禁錮了它所有,他的力量已是如此強悍。
“不要,是我錯了,求你不要毀了我的本體……”徐怡然來至外面,驚恐萬分,苦苦哀求。
白千道冷然看著外面的她,一運力,紫梅樹就從中間裂開,已是步了出來。
“徐怡然,你是邪妖,本有一線機會突破,可惜你貪婪地欲奪取我的生命力,毀去我的生命,這不該,也不能。”
“是,是我的錯,我犯了貪性,求你,我不能失去我的本體啊……”徐怡然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繼續苦苦哀求。
“沒有用,我不會憐憫,你犯下的錯,就要承受代價,而這代價就是你必須死。”白千道的聲音冷酷無情。
徐怡然猛地抬頭,看著他,目中已是通紅,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能這麼做,自從你離去,我就心感不安,早已在防範著你……為此,李娜那女娃已是為我煉入本體,你想滅我本體,那女娃也會死去。”
“什麼?”白千道大驚,怒聲道:“你竟然狠毒地把她的生命煉入紫梅樹?”
“沒錯。”徐怡然站起身,見白千道之態,心中有了把握,說道:“你太過詭異,我必須這麼做,顯然賭對了……白千道,你若不想她生命消無,就給我解開禁制,還我本身。”
白千道沉思著,忽而一笑,說道:“原來她還有這奇緣,我本也無意毀去紫梅樹,只欲殺了你,收了紫梅樹,讓你無所投入,最終消散空間,如此一來,便成全了她吧!”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徐怡然惶恐,感到了大難臨頭。
“你本是奇樹,為那塊彩玉孕育,誕生出靈魂和生命胚胎,這已化為樹妖,可稱為邪妖。以你的條件,還為道水澆灌,本是有機會突破……”白千道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你利令智昏,得罪了我,而我是異師,本就是妖魔的剋星,如今力量足夠,也是悟出一個新的異術,是為異變術。此術可以讓妖魔異變,化為別的生命體,讓其失去原本的力量,也可以把人變成妖魔,但需要一個本體承載,顯然紫梅樹正適合。人變妖魔本是殘忍,卻是你竟然煉她入體,我也無可奈何拯救,乾脆成就她這個妖緣,讓她成妖吧!”
“不,你不能這麼做……”徐怡然恐懼之極,施出一朵紫色梅花擊來。
“無恥妖類,還敢對我動手?”白千道斬妖暴劈去,徐怡然的力量被剋制,被劈的身軀多出一道大口,血嘩嘩直流。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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