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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皺眉,此人確然太過小心,便是自己幾次隱入空間,也未發現此人蹤跡,可見平時就陰險如此,喜歡在背後搞鬼門道。
他沉吟一下,又問道:“你就告訴我,是不是那個趙靈覺?”
“當然不是三少爺……咦,你在套我的話?”媚女十三娘眉宇間泛起羞怒。
“既然不是趙靈覺,那就是趙靈通吧?”
白千道知曉趙家祖傳三代,第二輩兩人,趙望北和趙望南俱是男性,是絕頂高手中的翹楚。
其中大哥趙望北一生未娶,小一輩是趙望南的兒女,一個個都是出類拔萃。
小一輩中,老大趙靈智已是邁入絕頂高手之列,俠名滿天下,最不可能做這類事。老二就是趙靈通,傳聞此人頗為陰邪,喜歡搗鼓一些邪異之物,但平時沒有大惡傳聞。
沒有趙靈君的訊息,或許此時他還小,沒有出名。
趙家雖然人丁稀少,但是趙望北和趙望南功力深厚,可以撐起一族威望。更何況傳聞還有一個很可怕的爺爺趙丁絕活著,又養了許多武林人,足以與其餘三大勢力比肩。
媚女十三娘應該就是其族養的高手,此時呈露惡像,兇狠地道:“你無需多問,多嘴的人,讓我沒了興趣,不如就殺了你……咦?”
她驚呆當地,就見白千道伸出兩指,這般一劃,玄鐵囚籠的鐵柱就如豆腐一般,被劃成兩截。
心知不妙,恐懼之下,她便欲逃去,卻是一支箭射來,射入她的心臟,胸口爆裂而亡。
白千道震飛囚籠,見此女胸口爆血,輕嘆一聲,終究是晚一步。
這個趙靈通姦猾似鬼,心狠手辣,殺人毫不手軟,絕不留情,而且過後,就立即潛逃,從不刻意停留。
這趙家也不知有什麼詭譎之法,讓趙靈通能一直跟著自己,幾次都甩脫不掉?
在遙遠方,那趙靈通逃至此,發呆一陣,不可思議地道:“那可是堅硬無比的玄鐵,怎麼會被他劃斷?這還是人嗎?唉……還好我一向謹慎,沒冒然過去……”
說至此,他又是目射惡毒狠芒,說道:“你等著,我還有手段對付你,不把你殺了,我一世難平!”
某日,白千道入幻境,這只是陣法,現出許多怪異的生命體攻擊他,為他一力劈的煙消雲散。
趙靈通在遠處驚駭,這一擊之力,簡直是驚天動地,一座土丘為徹底剷平,自己佈下的陣法崩壞貽盡。
他自然不知這是神法劈天裂地,但這似乎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屬實把他嚇到,逃竄很遠地方,才心顫著停下。
他的小心臟甚久才平息,雖然差點被嚇破膽,但他屬於那種黏皮兇狗,咬人不叫喚,很是陰毒,也有股執意,絕難放棄。
某日,白千道乘坐渡船,欲渡過一條寬千丈大河。
河水突似生出裂紋,不斷地擴散中,這是被冰凍住,冰花迅快凝晶成片,鋪滿整個河面。
渡船也為冰凍,船伕驚惶大叫,又是呆滯,就看那冰不斷地消融,總是冰不住船。
船伕驚魂,方才穩住,奇異地看向風雲不動,穩如磐石站立船首的白千道,心知是他所為。
這就聽到無數“噗砰,噗砰……”的聲音,一條條魚仿若中邪,彈跳而起,向著船上蹦來,卻又在船周邊炸開,爆出無數尖銳的骨渣。
魚竄爆裂,骨渣亂射,如麋沸蟻動,鋪天蓋地,聲勢駭人。
任你天翻地覆,白千道有恃無恐,猶自不動,靜若融入這片空間。
異火再次燃起,燒的冰面層層冰化,河水滾沸不已,咕咕突響,魚類在其中燒化,漸漸平息。
這火燒的,河面平降三尺,卻是他的目光聚焦河底,目露一絲寒芒。
“轟,轟,轟……”爆炸聲響在河下,一股股水浪激竄而起,宛若沖天之勢。
白千道一指劃去,劃空成籠,包裹住這艘小渡船,使得它在爆浪中起伏不已。
一下衝高飛天,一下疾落如墜,一下飄飛百尺,一下穩如重山。
爆浪洶湧如潮,我自穩穩紮扎,不受一點侵害。
直至浪止水平,河水已是混沌不堪,小渡船不用船伕操控,破開汙水,直射而去。
白千道上了岸,看向癱軟在船中的船伕,說了聲抱歉,給予一兩銀子,足以抵得船資百倍。
船伕拿著銀子,發呆看他越走越遠,然後倒頭拜下,直呼活神仙。
在這空間,如此強大者,都能被稱作活神仙。
遙遠處,驚惶惶的趙靈通急促喘息,他是被嚇的跑了好遠,才敢停歇下來。
他是真的很恐懼,這次籌備了幾天,用了兩個邪術,指望困住那白千道,再花巨資買了霹靂堂的巨雷爆殺其人,誰知這本是必死之局,對方卻破的異常輕鬆,
那團光圈如籠的力量,忒怪異,怎麼就能護住,不被爆力所傷呢?
這人非人,讓他心恐不已,生出高山止仰之感,只覺對方似神仙下凡,難以要其命。
但他邪惡又執拗,雖然心魂皆懼,卻依然不願意放棄。
某日,風雷動,一道霹靂劈下,白千道為劈的身軀烏漆嘛黑,卻是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鏡,轉動間,深若海淵翻騰。
趙靈通又是被嚇走,我這可是花了百萬銀兩,用獨門秘法制造的霹靂雷,可說是我的保命之物,竟然也殺不了他,這人怎麼就殺不死呢?
難道他真是神仙下凡,有金剛不壞之體,只是在遊戲人間?
可惡,我就不信了,殺不死你,我就不叫趙靈通。
他眼珠邪惡地轉著,雖然蘊含深深地恐懼,卻是兇光暴射。
白千道清理了一下身軀,換上新的衣物,目光冷凜,胸中的怒火日漸暴漲,殺心肆起。
但一會後,想到了趙靈嵐,還是按捺下殺性,輕嘆一聲。
他視趙靈嵐為自己的女人,深深愛著她,不願與她仇深似海,還是要隱忍。
某日,白千道為一絕頂高手一劍山河盯上,怒殺而來。
一劍山河怒火熊熊,說他姦淫了其妻女,任他百般解釋,也不聽。
莫名其妙地與這一劍山河鬥一場,施出聚力成體,疊壓地此人暴吐鮮血,亡去。
某日,魔教十個魔使偷襲與他,為他奮力盡屠。
在其中一個魔使口中獲悉,是有人暗中傳書,他們才會等待在此偷襲。
某日,遇到一正道人士,說是心慕他之俠名,恭敬力邀他去做客。
白千道懷疑有詐,不留情面地拒絕,卻是又有四個俠義人士來此,聲淚俱下,請求他幫他們剷除一個作惡多端的巨邪。
好吧!他現在也有俠義精神,雖還是懷疑有詐,卻是聽了那巨邪的所為,義憤填膺,決定不管真假,也要去看看。
那正道之士和四個俠義之士一起請他在酒樓吃酒,雖然他心中很不願意,但是對方恭敬有加,極力邀請,以致盛情難卻,終還是去了。
酒桌上,幾人不吝言辭,力贊與他,讓他逐漸地飄了,雖沒喝多少酒,也是酒意四濺,拍著胸脯說自己多麼英武,殺奸除惡不在話下。
這一頓喝,幾個人都趴下,只有他還口沫飛舞,只是沒了吹牛的物件,有些意興闌珊。
奇怪的事發生了,四個俠義之士身軀漸僵,口吐血沫,這是喝的吐血了嗎?
白千道倏然伸手,拍擊他們的後背,致使他們嘔出一口黑血,終是救了過來。
那佯裝也趴下的正道之士,心知不妙,突地竄起,就欲逃去。
白千道一把擒住,笑道:“原來是你搗鬼,我問你,可是趙靈通使得壞?”
正道人士面色苦變,連忙搖頭,說道:“我不知是怎麼回事,見他們嘔血,以為是有人暗算,這才急於逃命……你怎麼沒事?”
白千道心中一緊,情形突變,那四個俠義之士暴突而起,其中一人灑出一張網,把他罩住,另外三人取出刀劍,奮力砍來。
這張網,似乎是特殊蛛絲所制,白千道竟是一下沒掙開,這就被刀劍砍到,卻是崩的刀劍俱是蕩去,反噬的斬向那四人,血光迸濺。
此時,窗欞爆開,一道劍芒如遊蛇吐信,直直刺來。
一條烏金鐵鏈隨之而來,飈出一圈晃影,掀起一片氣浪。
白千道沉喝,炸空掌頻出,聲聲炸雷,炸的絲網碎成粉末。
又向著劍芒劈去,劈的芒散劍毀,一道雷聲響起,窗外傳來一聲慘叫。
卻是他的身軀就被烏金鐵鏈捆住,又是動彈不得,窗外傳來驚喜喊聲:“我捆住了他,快殺……”
窗外共有十人,俱是一流高手,死了一人,還剩九人。
突地,又一個白千道冒現於外,連點九下,九道力量迫出,施出了大禁神術。
九人,包括那使烏金鐵鏈的高手,俱是感到身軀被禁,骨骼脆化,經脈硬化,便是思維也固化,都沒了思考的能力。
房內那被捆住的白千道,再是一掙,烏金鐵鏈寸斷,簌簌掉下。
再接著,此白千道突然幻沒,無形無影,原來是個分身,本體已是隱入空間,在外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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