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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億盛宮尊和昂雄宮尊驟逢此變,倉皇出掌,擊的小仙劍稍稍一歪斜,又是爆出無數靈劍射來。
昂雄宮尊被數支靈劍穿透,狂喊:「救我……」
億盛宮尊哪還能顧著他,恐懼地逃竄,有爹生,沒娘養地逃。
「混賬……」昂雄宮尊見他逃去,以往的怨隙被勾起,起了就算是沒命,也要脫他下水的狠心思。
昂雄宮尊逃也逃不了,也不反抗靈劍屠戮,反而蘊聚起最後的力量,一掌大麴如海之力擊去。
億盛宮尊正在逃著,就被這一掌擊到後背,吐出一口長血。
昂雄宮尊被萬劍屠身,小仙劍一晃眼,又插破雲空逝去。
億盛宮尊重傷,搖晃著欲再飛去,卻是眼見前方昂然佇立的巨大身軀,心中陡升萬分恐懼。
雖然這巨軀已是變形,胸口凹陷一大塊,六臂只剩下兩臂,三頭沒了兩頭,僅剩的頭顱那雙有些歪斜的眼睛,還是射出兇戾之芒,如針砭一般,讓他全身心地疼痛。
「我都不知你叫什麼,就來聚眾殺我,沒什麼,你也無須再留名,只會成為我踏上更強之巔的墊腳石。」
白千道一聲巨吼,憑著奪取的氣運,再次凝聚一百五十個分身,劈空炸掌而來。
億盛宮尊哪肯就此受死,拼著最後的餘力,轟出萬刃之絕大力,拳勁如含萬千利劍,白千道的一個頭顱,就是為此拳勁擊裂。
轟然聲中,炸掌消弭不少,卻是拳勁反捲而去。
億盛宮尊只覺氣息被阻,氣流倒卷而來,被自己的拳勁割的滿身窟窿,血噴四方。
為什麼我的力量會反噬?
億盛宮尊飄搖佇空,十分無法理解,自是不知自己已是被奪取氣運,這是他的衰劫。
白千道冷笑一聲,嘴角再次溢血,一腳踏步,就已來至億盛宮尊面前。
「不要殺我,我……我知錯了……」
億盛宮尊的高傲本性,讓他心中不想求饒,可是面臨這死亡之刻,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只要求活,他可以無限搖尾乞憐。
白千道滿眼無情,冷酷視他,一指點去,便讓已無反抗之力的億盛宮尊亡去。
他的兇戾目芒再掃視四方,遙遠觀戰的修真者們俱是低下頭顱,不敢與他對視。
直至他的身形幻沒,修真者們才長舒口氣,此人太恐怖,凶煞降世啊!
那中階宮師大聲問道:「他喚做什麼名字的?」
有嬰君回道:「白千道,我記起來了,那大衍空面齊天宗的陽羽宮師,就曾詢問過他。」
「好可怕!似乎比觀落塵還可怕!」中階宮師小心臟直抽,喃喃自語。
經此一戰,白千道之名猶如病毒似地遠遠傳播,許多修真者聞悉,便是忍痛消耗一個老丹鳥,也要把這凶煞之名傳出去。
白千道一戰震天下,凶煞之名,讓許多修真者聞名喪膽,卻也得罪了七星位面更多大勢力。
某處,銘天宮尊恨恨地抓落一片雲彩,目射出嫉恨之芒。
某處,冠宇宮尊瞧向神色淡然的麥天雪,目光深深疑惑。
某處,一條獨角小蛇噴出一口水,就如洪濤巨流,衝擊的兩個高階嬰君粉身碎骨。
「他們說的是白千道,我就知道他來了外界,也會強橫如斯。」
獨角小蛇點了點首,呼叱一聲,就展開雙翼飛去。
某處,一個女嬰君竟是在啃著一件寶物,直至啃的本是異常堅硬的寶物千瘡百孔,這才滿意地放下。
磨牙後的女嬰君聞聽到遠方几個修真者的對話,露出驚喜之色,自語:「千道,你現在何處?」
某處,一個女嬰君似乎行走在幽暗的空間中,一個老丹鳥飛來,為這幽暗氣息撞到,便掉了下來,為她接住。
女嬰君看了資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白千道,你還是那麼有能力啊!」
某處,一個女嬰君滿面春色,看著滿地赤裸修真者,笑道:「助我修行,也要化為白骨。」
話一落,滿地修真者俱是血肉化去,已成森森白骨。
女嬰君滿意地點頭,又是自語:「方才他們說的什麼,凶煞白千道……白千道,你視我如穢物,我卻給了你一個驚喜,相信你一定會大大地吃驚,也會痛心疾首吧!」
望山之地,大道宗諸人一片歡騰,白千道凶煞威名傳來,這就是強大威懾,老祖宗威武。
此時,又有女嬰君投來,正是米蓓蓓,大道宗實力再增。
五十年後,白千道佇立在一片廢墟里,心知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恆殿所在。
古老的修真者們,就是在恆殿悟出尊體境和玄昊境的修煉之法,由此可以突破桎梏,升去仙界。
如今,恆殿已是衰敗的不成樣子,如廢墟一般。
有傳聞,當初古老的修真者有悟後,恆殿便倒塌,已是毀了。
不知多少年過去,廢墟上已是厚厚一層土,只有殘破的飛簷和殿壁,還能露出一個角。
而在此時,遙遠之空的某處,一個虛幻女人身影漂浮,深深地盯著佇立廢墟上的白千道。
「白千道,果如我的投影傳回的資訊一般,你就這樣子啊!」
女人幽黑的眼睛射出匪夷所思的蘊彩,似乎無數線路煥出的光芒,又道:「身處四號實驗室中樞,才能讓我真正看見你……唉!那裡已是千瘡百孔,又有你這個病毒肆虐,危急……我不能容忍病毒毀了那裡,便給你增加至最高難度吧!」
女人手一揮,前方幻現無數黑點,向著遙遠時空的白千道聚射而去。
那裡,白千道瞥向一方,眉宇濃皺。
又立時驚詫,他就覺自己突然幻入一個奇異空間,竟是難以拔身而起。
漫眼是曠野,清風緩緩地吹拂,陽光和緩地射下,卻是盤坐著一個個斂目修真者,增添了詭異氛圍。
修真者們一眼望不到盡頭,有男有女,俱是融宮境的境界,吸納之聲呼呼地響起,在這曠野中,奏起一片交響曲。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如幽靈一般在此?我為什麼被幻?
白千道驚疑不已,眼見面前一個女宮師,小心探問:「尊駕,你們為什麼在此?」
女宮師眼眉未張,吐息勻稱,似乎沒聽到他說話。
「尊駕?尊駕?」白千道連呼兩聲,見她還是不理睬,很是無奈。
他在宮師間遊走,又問了幾個人,俱是聞所未聞,不加理睬,讓他心中疑惑重重,眉宇深皺。
陡然間,他睜大眼,步至一個女宮師身前,仔細端詳,然後震驚莫名。
這竟然是曼筠尊者,只是現在是宮師之境,怎麼可能啊?
他欲取出攝魂鏡,卻是發現取不出來了,神色百變之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伸出手,撫摸向曼筠尊者的臉龐,觸手潤滑,與真人無異,這又作何解釋?
他努力思索,頭腦如風暴運轉,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詞……印象空間。
從萬架山出來後,他推算明白了印象的意思,在奇林,他了解到仙們的意識被印象在那裡,難道這裡又是一個印象空間,滿眼的宮師俱是印象人?
印象空間太過真實,印象人也是真人形態,這是他一直不可理解的異況情境,那麼現在是什麼印象形式?
他真
正想理解,為什麼會有印象空間,印象人?
只是這點,隨他怎麼悟,如何地推算,也無法做到明悉。
突地,遠處傳來怒聲:「何方邪物,囚禁我的一絲靈魂在此?」
白千道尋聲望去……沒有看見人,便向那方跑去,這就見到一個宮師,看著俊逸瀟灑,卻是怒目圓睜,一臉悍態。
我靠,這不是觀落塵嗎?雖然此時不是少年,但白千道對他的記憶很深刻,也是能認出來。
「是你囚禁了我的一絲靈魂?」
觀落塵威目掃來,目光冷沉,咄咄兇態。
白千道連忙解釋:「不是,我是無意識地就在此間,正在奇怪為什麼這裡的無數宮師,現在才知曉,原來你們俱是一絲靈魂之態印象在此。」
「印象?什麼意思?」
「我的解釋不是太清楚,以我猜測,就是生命的一絲跡象會被印在某處,有時是混沌形態,有時是意識形態,有時是靈魂形態,就如現在的你。」
「印象……」觀落塵思維疾速運轉,猛然間一個陌生的印象記憶湧出。
梅娃已是迴歸,觀落塵尋到了她,卻是她對他沒有了熱情,而是落落寡歡。
他為此憂鬱,這才聽說梅娃有了心上人,而這個心上人的名字叫做白千道。
陌生記憶破碎,觀落塵震驚不已,記憶中他已是巔峰尊者,梅娃去了一個五行位面之地,結識了白千道。
為什麼我的這絲靈魂會湧出這傷心的記憶?難道以後她會愛上那個叫白千道的男人?白千道又是誰?
此時,白千道奇怪地看著他,他的面容上流轉著驚訝,傷心,嫉妒和憤怒的表情,直至……似乎是嫉恨?
「咳咳,我與你解釋過了,你也應該明白,這不關我的事,但一定有一股神秘力量在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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