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和所有人都親近，等同於和任何人都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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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老師發的禮物，是你準備的吧？”

深夜，聽著鐘聲，水門對辰馬問道，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

畢竟綱手送給繩樹的負重環只有半套，剩下的半套，還是飯後辰馬給補上的。

辰馬伸了伸懶腰，說道：“沒辦法啊，負重環可是提前定製的，臨時要增加，店家也拿不出來，所以就只能拆開送了。”

水門點了點頭，隨後掏出了一柄三叉苦無，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呢？我並不缺忍具，而且你自己的禮物也是這樣的苦無。”

‘誰讓你的天賦，更擅長使用這異形的苦無呢？’

辰馬心道，但不能直接跟水門這麼解釋，而是說道：“我研究了二代目大人的那個術，也拿到了二代目大人的苦無，但說實話很彆扭。”

說著，辰馬掏出兩柄苦無，一柄是菱形苦無，一柄是特製的三叉苦無，他先舉起菱形苦無，說道：“為了確保飛行姿態，苦無的重心很重要。

而重心位置的要求，決定了苦無的柄不能過粗，而我們使用的時候，都需要纏繃帶改良手感。”

水門點了點頭，畢竟大家都是這麼做的，而且忍具店也會事先在苦無上纏好繃帶再售賣，不過他知道辰馬還沒講到重點，因此就沒有插嘴。

辰馬繼續說道：“但通靈的術式，更難刻繪在層迭的繃帶之上，甚至包括二代目大人所用苦無上的術式，其實也並不完整，他將術式過度簡化了。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解決方法，那就是增加苦無握柄的直徑，為了確保重心、重量和規格尺寸，就設計成這種三叉苦無了。”

說著，辰馬放下普通的苦無，舉起三叉苦無，說道：“我先是改良了握柄，改成了這種空心握柄，更方便刻繪完整的術式。

但雖然空心的握柄不會改變重量與重心，可是卻會讓飛行姿態變得不穩定，所以我減少了苦無厚度，增加了兩翼，來最佳化苦無的飛行姿態。”

說完，辰馬一甩手，三叉苦無被他甩出，釘在一顆樹上，辰馬這才說道：“當然了，我也只是提前做準備罷了，畢竟我還沒完全理解術式的組成結構與各自原理。”

水門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在你能提前接觸到二代目大人的術，否則以後我應該也會苦惱這些問題。”

辰馬露出了一個靦腆笑容，他是知道水門所使用的苦無的形狀，才會在鑽研飛雷神之術時，將三叉苦無與飛雷神的各項限制進行對照修正。

水門此時也掏出了辰馬送他的三叉苦無，說道：“這種握柄更適合持握作戰，作為投擲忍具的話，我還得練習一段時間啊。”

說著，他也擲出了手中的苦無，方向不是正前方，顯然是歪了，歪歪扭扭的砸在樹幹上，掉落了下來。

辰馬剛想寬慰兩句，卻聽到了繩樹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屋內傳來。

“水門！辰馬！快跑！奶奶生氣了！！！”

辰馬和水門先是一愣，隨後突然反應過來，他們居然在新年鐘聲剛剛響起之後就動了帶刃的東西，一瞬間，冷汗從兩人額頭出現。

“嘩嘩譁~”

可不等他們兩個逃跑或道歉，屋子裡突然飛出兩段金色鎖鏈，辰馬和水門根本來不及閃避，就被鎖鏈拖入了屋內。

第二天，千手族地內多了兩個眼睛赤紅，面部還有些浮腫的男孩，正是新年第一天動刀兵的辰馬和水門。

昨晚漩渦水戶並沒有打他們，也沒有罵他們，畢竟這太晦氣了，他們眼睛充血和麵部浮腫，是因為被倒吊了一整夜。

昨晚剛好要守夜，原本早睡的漩渦水戶，陪著熬了一整晚，就看著兩人倒吊，直到剛剛，漩渦水戶才放過他們，去睡覺了。

或許是看在昨天幫忙出壓歲錢和新年禮物，以及接下來仍需要辰馬贊助的面子上，綱手給兩人帶來了一些冰塊，讓他們敷著消腫。

至於為什麼不用醫療忍術？大部分醫療忍術的原理，都是活化部分組織細胞，兩人現在頭部的細胞.無比的活躍，用醫療忍術或許只會加重症狀。

大冬天的冰敷，十分的難受，辰馬也選擇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問道：“水門，你們小隊應該也休假了吧？”

仰面朝天的水門剛動了一下脖子，想要點頭，但滑落的冰塊，讓他不得不用雙手去扶穩，但是卻不敢再動，只能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休息一週，怎麼了？”

“那你這幾天打算怎麼安排？”

“你有想法嗎？”

“你想回福利院看看嗎？”

辰馬想起兩個多月前，野乃宇拜託綱手轉告的邀請，現在他難得不用執勤，也就打算抽時間過去看看。

水門聞言，思索了一下，說道：“那我們買點禮物過去看望吧？前幾天也有人邀請我，但是那時我還要執行任務，就沒有應邀。”

“好，你覺得我們送什麼好？糧油和文具嗎？”

“可以，畢竟這些都可以儲備起來，對了，我們再送一些藥物、繃帶之類的吧，要是弟弟妹妹們得了小感冒，或是一些擦傷之類的，就不用花錢去診所或木葉醫院了。”

水門補充了一下，辰馬自然也不會反對，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下午先去採買，明天就過去，還有提醒我去取錢和買信封。”

聽到辰馬的話，水門呆了幾秒鐘，隨後才想起昨晚漩渦水戶要求綱手去探望千手族裔的事情，他問道：“我也出一些吧？”

“不妥，我是老師的弟子，加上現在住的又是二代目的故居，我代出這筆錢還算是合理，但是你不同，你給錢就不是慰問和探望了，而是單純的資助了，這是村子該做的事情。”

“好吧.”

水門還是有些似懂非懂，隨後問道：“那其他人我們需要去拜訪一下嗎？”

聞言，辰馬想了想，說道：“大蛇丸大人、旗木朔茂大人、邁特戴大哥，還有千鬥、天風他們，頂多算上鹿久幾人，我們都可以過去拜訪，再多就不必了。

和所有人都親近，就變成了和任何人都不親近了。”

水門還是沒聽懂辰馬最後的那句話，但他不會覺得辰馬是錯誤的，“嗯”了一聲便安靜了下來。

午後，吃完十分豐盛，但不怎麼頂飽的御節料理後，兩人離開了千手族地，同時還帶上了繩樹，畢竟大蛇丸和邁特戴，繩樹也是必須登門拜訪的。

屋內，只剩下漩渦水戶和綱手，漩渦水戶看向想要去補覺的綱手，說道：“去探望的時候，帶上辰馬就行。”

“啊？不帶繩樹嗎？”

綱手有些疑惑，她原本也是想帶辰馬一起去，但同時還有繩樹，甚至繩樹的優先順序和必須性都甚於辰馬。

可漩渦水戶搖了搖頭，說道：“就帶上辰馬吧，繩樹並不適合。”

聞言，綱手才意識到了什麼，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反正我們又不看重血與姓，辰馬也的確應該去。”

‘畢竟錢都是他出的。’

在心中悄悄補上這麼一句之後，綱手心中沒有了疑惑，也沒有抗拒。

見狀，漩渦水戶也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小綱.”

聽到這個稱呼，綱手本能的覺得不對勁，畢竟漩渦水戶極少喊她的小名，因為漩渦水戶是一個極其看重禮節的人，即便對待家人也是如此。

即便漩渦水戶足夠疼愛自己的孫女，也很少用這種親暱的稱呼，此刻綱手心中莫名有些慌亂，看向漩渦水戶。

“沒事.”

或許是察覺到綱手的情緒，漩渦水戶擺了擺手，才繼續說道：“你現在是當家的，但有些事情，不一定要你一個人承擔，有些決議，你也不要一個人定奪。

當年你爺爺當家，主事的人是你二爺爺，你二爺爺當家的時候，主事的人反倒是我，現在你當家了，也可以找個人主事。”

“可是現在，都已經沒有.”

綱手說著，停了下來，她沒辦法在自己奶奶面前說“現在已經沒有千手一族”這樣的話。

見綱手還是沒察覺到自己真正的意圖，漩渦水戶嘆了一口氣，她已經暗示得足夠的明顯了，再多就會提及不該提及的東西了。

“小綱，接下來，奶奶不會再過問任何事情了，你要是有什麼做不了主的事情、想不通的問題，不能再問奶奶了。”

漩渦水戶還是多提醒了一句，綱手更加疑惑，同時心中的那種慌亂感再次出現，漩渦水戶的語氣不對勁，像是在交代後事。

可明明.還有幾年啊！

看著孫女慌亂的模樣，漩渦水戶也是極其難受，她也想將一切說清，但說清楚之後，以自己這個孫女的性格，還不知道會捅出多大的簍子。

搖搖頭，漩渦水戶站起身，朝著書房走去，走了兩步，又止住腳步，回身對綱手說道：

“小綱，你可以對這個村子的一些人、一些事感到失望，可以不那麼熱愛這個村子，但你千萬不要放棄它。

因為連你也放棄的話，那麼你爺爺一人、我們一家，乃至千手一族傾盡一切的付出，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森之千手，已經為了村子，付出了一切，不怕再失去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