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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一個麻醉師是否優秀的標準,就是看他控制麻醉的時間精不精確,顯然,能參與到這例手術的麻醉師,是一位極為優秀的麻醉師。
幾乎是辰馬將傷口縫合後幾分鐘,加藤斷就開始甦醒,他甚至還沒被推出手術室,因為辰馬剛剛還在給錄影的攝像機講著腎臟移植手術需要注意的點。
此時也剛剛關閉了攝像機,收拾起了器械,辰馬這個主刀自然不用忙,他看著從加藤斷身上切下,用於填充加藤斷腎臟空缺位置的那一塊肌肉,說道:
“老師,你也勉強能算是斷前輩的家屬了,這塊肉你打算怎麼處理?”
“一半煎,一半炸!”
綱手帶著殺氣說道,辰馬輕輕摁了摁那塊肉,說道:“這是用醫療忍術製造的肉,肌肉纖維、方向都極為統一,如果用來食用,口感肯定很棒。”
“能能吃飯了嘛?”
術前餓了十二個小時,此時又迷迷糊糊的加藤斷聽到他們在討論吃的,也下意識問道,綱手還在生氣,拎起那塊和腎臟極其相似的肌肉,說道:
“這就是你的晚餐,你想怎麼吃?”
“你喜歡吃烤肉,那就烤了吧。”
加藤斷的眼神雖然迷離,但還是深情的看著綱手,完全意識不到現在正在討論的到底是什麼話題。
“哼!”
但他的一句話,卻是讓生氣之中的綱手,不知道怎麼繼續生氣下去了,只能將那塊肌肉重新放回托盤,一語不發的收拾著器械。
一旁的琵琶湖,雖然帶著嚴嚴實實的口罩,但是眉梢眼角都能看到笑意,雖然有些詭異,但是可以看出這兩人對彼此的心意,作為長輩的怎麼會不高興?
辰馬則沒有摻和其中的想法,輕輕摁了摁縫合處,確定沒有出血點後,給傷口做最後一次清潔消毒,隨後輕輕貼上紗布,宣佈了手術結束。
在觀察室內,加藤斷也快速清醒了過來,畢竟是上忍的底子,雖說不是專攻體術,但是體質也比一般人強太多了。
辰馬也向他詢問了如何處理多餘的組織,加藤斷選擇了一種對醫療忍術學最有幫助的方式,泡福爾馬林後封蠟切片,以供綱手正在帶的那些學員觀摩學習。
治活再生之術是極難的醫療忍術,其中一個難點,就是必須瞭解各種人體組織的結構。
辰馬能夠透過書本描述、影象和綱手的指導快速瞭解,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因此有實物上手觀察,是最有效的。
只不過像這種完整的,且足夠大的再生肌肉或骨骼、肌腱等可是相當難找的,總不能找個人,先挖一大塊肉,然後用治活再生之術修復,再將再生肉挖出來吧?
因此加藤斷這個病例,研究價值從術前到術中再到術後都極高,就是一般人挺難接受這整個過程的。
好在加藤斷這個“死”過一次的人,接受能力足夠強,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幫助醫學界。
“好好休息,一旦有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要覺得是小問題。”
離開觀察室前,辰馬認認真真的對加藤斷說道,加藤斷點了點頭,說道:“我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我現在只想早點吃東西,比如烤肉.”
“哈哈~那你還得等好幾天。”
見加藤斷精神狀態恢復,辰馬也放心離開了,去安排其他事情,照顧加藤斷這種事,有綱手,至於各項檢查,木葉醫院的醫生和大蛇丸能解決。
只要加藤斷沒有不良反應,幾乎就沒有辰馬的事了,再觀察個兩三天,確定術後功能正常後,就可以拆線用醫療忍術癒合傷口了。
之所以術中沒有使用忍者的手段,是因為這是一期關於醫學的研究專案,病例、手術錄影,還有之後的論文,面向的可不僅是醫療忍者,還有其他醫生。
而且保留縫合口,也方便術後短時間內出現不良反應後的補救工作,雖然做了這麼多的前置工作,大機率不會出問題,但還是謹慎為好。
這幾天的時間,辰馬只有一項工作需要做,那就是複習一下靈魂禁錮術的解法,雖說之前大蛇丸就將解法教給他了,但是他不確定現在自己能否施展這麼精密的術。
當晚,千手宅吃乳豬,次日晚,辰馬又往廚房送了一隻乳豬,只不過是活的,宰殺後大家又吃了一頓。
辰馬藉口給水門補身子,把水門給感動到不行。
第三天,辰馬沒有用乳豬練手,一是昨天練習次數足夠,已經可以確保不出意外了,二則是.吃膩了,打嗝都是乳豬味。
第四天也就是術後的第三天,辰馬來到了醫院,看了看前幾天的各項檢測,對加藤斷說道:“沒問題了,可以拆線了。”
“辛苦你了。”
這段時間,加藤斷已經適應了各種各樣的檢查,此時不用辰馬吩咐,便舉起左手,隨後枕在腦後,微微側身,給了辰馬最好的視野和操作空間。
這種省心的病人,就跟託尼老師期盼的洗頭時會自己轉頭,剪髮時會自己低頭抬頭的客人一樣,可遇不可求。
辰馬拆開紗布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右手凝聚查克拉手術刀,輕輕在縫合線口一劃,隨後輕輕抽離縫合線。
因為早就預設了這樣的場景,因此縫合方法和線口乃至縫合線本身,都是特殊的,輕鬆的就被抽離了出來。
離開縫合線的綁縛後,傷口也沒有崩開,顯然已經開始癒合,這種甚至算不上傷勢的處理,辰馬也懶得走無菌流程。
直接用查克拉感知,細患抽出之術的部分技巧也是應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直接施展掌仙術,癒合傷口。
“嘖。”
加藤斷髮出了聲音,隨後說道:“我感覺傷口已經縫合了,但還是有疼痛感,這正常嗎?”
“正常,你大腦還沒適應過來,大腦以為傷口還會痛,所以就會有痛覺。”
辰馬也語氣輕鬆的回答,這種事情他見過太多了,尤其是戰場上,許多被治癒好的人,都得哀嚎上好一陣子。
大腦是最好的偵探,能夠讓人讀懂許多隱藏的東西,但大腦也是最好的騙子,他的騙術人根本無法抵抗。
前世辰馬還聽說過一種說法,如果全心全意的看運動影片,讓大腦誤以為身體也在運動,那麼即便躺著不動,身體也會在大腦的指令下逐漸進入高負荷訓練的狀態,從而起到運動作用。
“好了,接下來一週,每兩天要進行一次尿檢和血檢,一週後,每週進行一次,一個月後,每個月進行一次,最好持續兩到三年,以確定你的腎功能沒有下降。”
看著辰馬收回雙手,加藤斷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摸了摸原本的刀口位置,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大半年,或許是我最難以理解的時間段了,我死了,又活過來了,我缺失了一個腎臟,如今也恢復了實在是太神奇了。”
加藤斷感慨著,突然感覺頭皮一麻,辰馬的手不知道何時放在了他的頭上,沒等他發問,辰馬就收回手,說道:
“好了,過幾天,等你身體和意識徹底磨合,不會無故出現幻痛之後,可以嘗試著使用靈化之術,理論上是沒有任何問題了,但出現狀況了一定要找我。”
“.好。”
加藤斷點了點頭,心中感慨更甚,這段時間他真的感覺如夢似幻,自己在雨林中閉眼時,以為綱手哭著說自己還有救是在安慰自己。
被辰馬救活之後,說腎臟可以恢復是安慰自己,說自己的靈化之術只是短暫失去一段時間也是安慰自己,但現在.
似乎都成真了。
一時間,反倒是加藤斷自己有些迷茫了,他習慣了當個半殘疾的這半年,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辰馬倒是看出來了,接受長時間治療,和坐牢沒有區別,出來後都會患得患失與迷茫,尤其是絕症突然痊癒,和突然減刑到即將釋放,這種情況會更嚴重。
他笑著說道:“你現在最想做什麼事?”
“我?”
加藤斷張了張嘴,說道:“我想吃烤肉,吃點.有味道的東西。”
“你還真是.執著。”
辰馬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不過也理解,之前少了一個腎,排毒功能不全,加藤斷得吃健康食物,這段時間為了手術,吃得更是清淡。
加藤斷也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我想辦個慶祝自己出院的宴會,就定在烤肉Q吧,可以嗎?”
“沒問題,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偶然性的暴食,頂多就是引發一些腸胃問題和血糖問題而已,以你的身體,頂得住。”
辰馬點了點頭,其實偶爾一次的不健康飲食或暴食,並非只有壞處的,因為這種行為可以快速消除焦慮感,提升幸福感。
如果是普通人大病初癒,身體還未恢復,自然不能這麼做,但加藤斷已經恢復健康,而且宴會應該會請他這位主刀醫生,加上綱手一定也在,加藤斷想出問題都難。
聽到辰馬同意,加藤斷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把我回木葉之後認識的人都請來,綱手、你、繩樹、自來也”
“自來也老師?”
辰馬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打斷,一臉古怪的看著加藤斷,加藤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自來也有些不喜歡我,我們之前也有過一些小小的不快與誤會。
但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物件,這段時間,他還來看過我幾次,而且我可以明顯感覺得到,他有意的避開了綱手。
就算我和他以後不能成為朋友,我也想把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開。”
加藤斷說得真誠,辰馬點了點頭,說道:“自來也老師他不會拒絕邀請的,但是你得多備點錢。”
“嗯?”
“你會明白的。”
次日,烤肉Q內,醉醺醺抱著水門在啜泣的自來也嘟囔著:“放開我,我還能喝。嗚嗚嗚~”
雙手被自來也抱著,完全動不了的水門無奈的朝辰馬聳聳肩,辰馬給了加藤斷一個“我跟你說過的吧”的眼神。
加藤斷則是看著包間內散落一地的酒瓶子,腰子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他二十年忍者生涯攢的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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