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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馬討厭日向,甚至說,在他眼中,任何一個認知健全的人,都無法喜歡上日向,當然.這裡說的是群體,而非個體。
對於自己隊內的那個憨憨,辰馬並沒有惡感,甚至認為他會是個不錯的朋友。
但眼前坐著的是日向盈,日向一族的族長,辰馬很難用看待個體的眼光去看待他,畢竟日向盈代表的就是日向這個群體。
這份厭惡,在早些時候,辰馬還能掩飾,或者說不得不掩飾,而他也儘量減少與日向的接觸,除了千鬥,他基本與日向沒有來往。
所幸的是,千鬥也是一個被他帶壞的日向宗家,對於日向也是厭惡大於認同,這也是兩人的關係能維續的重要前提。
但如今,辰馬已經不需要再掩飾自己對日向的厭惡了,因為不管是自身的地位,還是所屬、所代表的群體,辰馬與日向盈都是平等的。
作為火影不能有私心的偏見與偏袒這沒錯,但辰馬也還不是,他只是用同等的倨傲去回擊日向罷了,日向盈會生氣,但他必須得受著。
他白眼緊盯辰馬,但卻伸手收回了遞給辰馬的那杯用最為昂貴的陳茶沖泡的茶湯,保持著體面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那便換新茶。
只是新茶火氣旺,很多人都喝不慣,因此也有很多人認為,新茶不該賣出高昂的價格。”
“偌大的日向一族,總不能連一壺品質高一些的新茶,都侍奉不起吧?”
辰馬臉上帶著嘲諷笑容,他最愛的就是這種說話七彎八繞的人,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擅長陰陽怪氣的人。
面對直爽的人,直接面對面開罵,是有些失了顏面,委婉的表達,又怕對方聽不懂,但日向盈這種人就很適合用表面上無法挑剔的言語來罵了。
因為日向盈完全聽得懂,但是又不能粗魯的反駁,只能忍氣吞聲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心情舒暢。
辰馬欣賞著日向盈“侍奉”自己的模樣,嘲諷的笑容變成了愉悅的笑容,其實茶本身,辰馬並不挑剔,他完全就是想看堂堂日向族長伺候別人的模樣。
可惜的是,日向盈的養氣功夫還是太深了,到了這一步都還沒破防,只是默默的沖泡了一壺新茶。
辰馬這一次沒有再推開,而是嚐了一口,放下茶杯,他的態度已經表達出來了,陳茶也好,老人也罷,他都不喜歡、不尊重。
日向盈還能忍受,這就讓未開始的話題,有了一個辰馬認為不錯的展開。
日向盈此時也放下茶,說道:“不知道辰馬君是否知道茶禪中一期一會的含義?”
“瞬間。”
這是很基礎的知識,並不浸淫茶的辰馬也知道,當然,他也知道,日向盈不可能問這麼簡單的問題,只見日向盈點點頭,說道:
“是啊,瞬間剎那有時候,剎那間所展示出的醜惡,才是人的本性,所謂的常態,更有可能是粉飾罷了。”
辰馬眯了眯眼,日向盈這是終於聊到實質話題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這麼認為,日向盈族長養過貓貓狗狗嗎?
貓狗在成長時,都會遇上尷尬期,其實人也一樣,比如從短髮到長髮的過渡期,都會十分的難看。
短暫的醜陋或許才是假象,比如日向盈族長您,出生時也是皺巴巴黏糊糊的,但你會覺得你就是那樣的人嗎?階段性的尚且如此,更別說剎那了。”
“辰馬君是覺得,剎那的醜惡便不是醜惡嗎?”
“那日向盈族長是覺得,您就是一個醜陋的人?”
“辰馬君,你有些胡攪蠻纏了。”
“日向盈族長,不是也想以偏概全嗎?莫非您就是十全十美的?”
兩人談話間,淨土裡,某個叫做剎那的宇智波,正不斷的打著噴嚏。
日向盈露出了絲絲怒容,說道:“所謂茶禪,一期一會,認同的便是瞬間,辰馬君若是不認同,那這茶喝一生也喝不明白。”
“和、敬、清、寂,也是茶禪,日向盈族長做到哪一點了?”
辰馬也是寸步不讓,日向盈眼角的青筋都快浮起來了,此時已經在隱隱跳動,他忍著氣,說道:“聞言辰馬君與平民中廝混長大,不懂得茶也是正常。
沒想到長大後得幸回到了千手,也只學會了千手的莽撞,真是令人惋惜。不過也是,千手可沒人教導你這些了。”
辰馬的笑容收斂,臉色沉了下來,說道:“莫非日向便懂得茶禪?所謂天地同根,萬物一體,舍小我而融入天地之中,其靜寂無為,所示正是茶之正道。為飽享茶禪一味之達人所必見。
日向,連這一點都無法洞見,何來的自信,自詡比千手更懂茶禪一道?聽聞白眼視物從無死角,卻不知也有眼盲心瞎的時候。”
話題瞬間上升到兩個忍族,日向盈也是忍無可忍,一摁桌子,整個人跪立而起,白眼完全浮現,怒視著辰馬。
辰馬也是一摁桌面,但因為是盤坐,他便沒有跪立直身,只是怪力爆發,體表查克拉熠熠生輝,直接將日向盈所給予的壓力全都返還了回去。
“咚~”
辰馬給予的查克拉壓迫太過駭人,就連日向盈都未曾預估,一屁股坐了回去,臉色煞白,但又惱羞成怒,瞬間變得漲紅。
“篤篤篤~”
“父親大人!”
屋外立刻傳來了敲門聲和急切的詢問聲,日向盈憤怒的揮手,大聲怒斥道:“退下!”
屋外之人似乎還有些猶豫,但也不敢違背日向盈的命令,轉身離開,日向盈坐在原地喘著粗氣,雙拳緊握,顯然還在調整情緒。
辰馬拎起晾得差不多的熱水,又沖泡了一壺,給兩人杯中都添了添茶,辰馬又喝了一口,說道:“這新茶,火氣果然旺啊。”
“哼!”
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都被辰馬壓制的日向盈,只能咬牙喝下了辰馬敬的這杯茶,不得不說,火氣的確旺,喝進嘴裡就火燒火燎。
像咽刀片一樣嚥下這口茶之後,日向盈才硬邦邦的說道:“既然你如此不喜歡日向的茶,又何必來參加日向的茶會呢?”
“莫非邀請我來,不是日向盈族長的意思嗎?難道日向之中,還有人敢如此逾矩?”
辰馬就差沒直說“這都是你自討苦吃”了,日向盈整理了一下袖子,說道:“倒是不知道,竟請了個惡客,更不明白,你為何如此敵視我日向?”
“這是要開誠佈公?”
辰馬看著日向盈,日向盈扭過臉,不願與辰馬對視,辰馬聳了聳肩,說道:“我並沒有敵視日向,只是厭惡罷了。”
日向盈一皺眉,他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厭惡日向一族,如果換做是別人,他早一套八卦六十四掌上去了。
但辰馬說這番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日向盈完全沒有把握,甚至.就連控制自己不被反擊受傷這一點都無法把握。
“倒是不知道,辰馬君的厭惡從何而來。”
“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日向盈族長,似乎很看不慣我呢。”
“你拐帶日向千鬥,將其視為無須保護的分家,我如何能看得慣你?”
聽著日向盈理直氣壯的話語,辰馬挑了挑眉,說道:“我從未將千鬥視作分家,當然,我也不曾將他視為宗家,畢竟,我又不是日向。
這裡是木葉隱村,你日向只是住在這裡,你們宗家想要騎在分家頭上,分家也願意接受,我這個外人說不了什麼,但日向的宗家,別妄想也騎在我頭上。
但.日向盈大人,日向的宗家,也是木葉的忍者,木葉的忍者該做的,日向的宗家也必須參與。
不服氣的話,請日向盈大人當火影吧,下令整個木葉隱村的人,都以日向宗家為尊。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也就只能.繼續不服了。”
這番話,絕對是違背了日向的價值觀,日向盈反駁道:“宗家承擔著傳承白眼的職責,分家也是為了白眼不外流而努力,何錯之有?!”
“日向盈族長說這番話不臉紅嗎?若宗家只在白眼有可能外流時才有特權,我相信不會有人質疑,但村子殺叛忍時,都要調查真相。
日向的宗家,卻能對分家生殺予奪,這樣的特權,真的只是為了所謂的保護白眼嗎?”
日向盈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沒辦法反駁辰馬的話,而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團體,也讓他無法贊同辰馬的話。
他搖了搖頭,語氣強硬的說道:“辰馬君,目標應該是火影吧,若你得不到日向的支援,乃至是日向選擇反對,你覺得你能坐上、坐穩火影之位嗎?”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說實在的,這也不是日向該考慮的問題。”
辰馬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站起身,說道:“日向該考慮的,是選擇反對我之後,我會如何對待日向。而不是妄想著,以日向的螢蟲之光,企圖遮蔽天日。
在這一點上,寫輪眼似乎比白眼更有遠見呢。言至於此,日向盈大人,多謝招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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