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戰火四起，廣州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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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看著這個又像子丹又像朝偉的葉問，感覺很奇怪，便對著黃飛鴻道，“這個人不是納蘭元述的兒子？”

黃飛鴻正色道“人家是葉家子孫，跟納蘭元述沒什麼關係，而且無見過納蘭元述的兒子，跟他一模一樣。”黃飛鴻為人正派不會隨便開玩笑。

“葉問這是大名人張玄，少年進士，知名學者，享譽國內外的大音樂家，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黃飛鴻道，見到張玄葉問也是激動非常。

“見過大師！”葉問上來握了手，“我家裡又很多您的唱片，我們一家都喜歡您的音樂！”看來是個粉絲，張玄有點得意，葉問喜歡他的歌。

“葉公子也是年輕有為啊！”張玄拍了拍他的手，他比葉問年長几歲但是二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輩，一時間都頗有好感。

三人客廳敘了話，原來是今日日本人來襲藥價上漲，葉問是來和黃飛鴻商議平抑藥價，使得受傷的人能有治得起病。要知道戰事一起物價飛漲，可是賺錢的好時機。

“佩服佩服！”張玄拱手道，“沒想到葉公子也是憂國憂民之人，此事不妨聯合藥行，也算一樁美談！”

“我葉家只是小藥房，聯絡藥行的事情還請黃師傅多多奔走！”葉問也道出自己的短處，黃飛鴻在廣州頗有名聲，與四大藥行更是交情頗深，當年犯事四大藥行也是出面擔保。

“一定一定！”黃飛鴻也不推辭，吃了午飯黃飛鴻便出去協商，張玄覺得是時候離開了，葉問一定要送張玄，推辭不過張玄才作罷。

來到港口發現船已經不開了一打聽才知道日本人封了海。“不好，日本人要攻城了！”急忙帶著葉問回到寶芝林，外面就聽到槍炮聲音，在寶芝林裡張玄有點後悔自己沒有護衛在身。

自己出國都是貴賓艙安全毫無顧慮，在德國有諾曼家護衛在側，沒想到才會廣州就遭遇戰事，做中間商的想法泡湯了。

張玄回國是為了給青黴素找點銷路，畢竟可是救人的好東西，其次他聯絡了一批軍火，可以賣給給抗日誌士，又從美國定了糧食，找人接受原價賣給老百姓，幾件事情在身不得不回國。

不然直接回到美國一家平安多好，思來想去張玄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先找個機會發個電報出去，或者戰後是不是機會溜出去。

沒想到廣州城只守了一夜便被攻破，天色一亮便有日本人敲門找民夫去搬運屍體，廣州已經被日本人接管了。

張玄跟葉問也被叫去搬運屍體，城外屍橫遍野，廣州守軍血流成河，張玄第一次親身體會到戰爭的殘酷。沒多時眾人便陸續發現了認識的屍體，黃飛鴻也在裡面。

一直忙到中午屍體才清理完，黃飛鴻的屍體被藏了起來等著過幾日再來安葬，不然就被埋在人坑裡。

與葉問分別之後張玄回到寶芝林，十三姨正在哭泣，看來是從4大藥行裡得知訊息，“黃師傅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了”張玄只覺這幾個字難以開口，但是還是說出去了。

“飛鴻！”十三姨抱著兒子痛哭不已，梁寬跟豬肉榮也傷心落淚跪坐在地。張玄再一次感到生命的可貴和英雄的重量。

等豬肉榮跟梁寬把黃飛鴻安葬之後，眾人又開始商議對策，黃飛鴻乃是參加過革命的人，眼下乃是日本人的眼中釘。

不過現在才剛剛佔領了廣州城估計還有幾日才能騰出手來，這幾日也是有很多暗中躲藏的志士發動自殺式襲擊，讓日本人也不敢過於分兵，巷戰可是死亡率最高的。

最後張玄覺得還是先離開廣州城，眾人扮做難民只是城門竟然放著張玄的畫像。氣氛一時凝重非常，“你們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說著張玄便回頭。

躲在一邊發現十三姨等都安全撤離了，張玄這才放心下來，眼下只有先避避風頭了。在地上打了滾，抹了把泥巴，張玄便回到寶芝林。

寶芝林外已經被日本人圍了起來，“看來確實是有針對性，先是官員，其次是退伍的，估計最後就是商家。”張玄暗道，果不其然在搜查一番之後日本人留了幾個人看管之外其餘人又奔向了其他去處。

“不管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張玄有了想法，還是躲在寶芝林裡最安全。回到寶芝林後門，發現裡面有人在抽菸，“日本人不傻啊，後門藏人，只要進去就被直接抓住了啊”

不同於一些神劇，日本人也不無腦，就在左右為難之時，隔壁的門被開啟了，一個瓊宛丹的老鴇就發現了張玄。

“你！？”老鴇還想大聲發問就被張玄捂住了嘴巴，“不要吵，我們進去再說。”張玄低聲道，拖著老鴇進了青樓。

關了門才鬆開捂著老鴇的嘴巴，“你是張玄？”老鴇高興的很，“你別否認，你跟我們老闆黃獅虎認識，還來過這！”

“沒想到你記憶不錯。”張玄有點緊張，這時候他被日本人通緝，可謂有性命之憂。

“真的是你！”老鴇高興的只叫喊，又引來了眾人圍觀，“我跟張玄大師有了親密接觸了！”老鴇一副迷妹的樣子。

親密接觸？難道是剛剛捂了她的嘴巴？“原來這就是張大師？”鶯鶯燕燕的女人們竊竊私語，很快張玄便被圍了起來，似乎是進了粉絲團裡。

老鴇讓人端了水張玄洗了把臉恢復了本來面目，姑娘們見到張玄儒雅不凡各個都是春心蕩漾，尤其是頭牌四姑娘，很像洪欣的一個女人。

“我本來是想化妝溜出城外，可惜日本人已經有了我的畫像，出不得城”張玄倒是沒有隱瞞，即使不說過不了多久廣州的人都會知道。

“張大師不必擔心，我這青樓可是安全的很！”黃獅虎雖然重利但也頗有血氣，不然黃飛鴻也不會和他相交。

“如此多謝各位了！”張玄也不客氣，眼下也沒有其他去處，不如躲在這裡，況且此地訊息靈通，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日本人也會來此。

即使戰亂，大家也得生活下去。沒多久日本人便完全清理了廣州城，便叫商戶們開門營業。黃獅虎又派人出去打探訊息，發現情況不妙。

“張大師，他們是想活捉你！”黃獅虎道，“而且懸賞很高，有訊息就給2萬大洋，帶人來10萬大洋！你可真值錢啊。”黃獅虎說完便被姑娘們一通打罵，連道不敢。

“我怎麼這麼值錢？”張玄行事一貫低調，傳出去的名聲也就是音樂方面廣為人知，學術上的研究基本上只有純理論的，沒什麼用處啊。

“眼下也沒有什麼辦法，張大師不如這段時間改變形體，之後再混跡出城。”四姑娘勸道，“稍作下人打扮用作掩飾，旁人也看不出來。”

張玄也覺得自己一生西裝實在顯眼，便換了衣服冒充龜公，武藝也暫時放下給身上長點肉，也蓄起鬍子，但這都需要時間。

廣州城又恢復秩序，逛青樓的人也多了，張玄每日謹小慎微默默做事，旁人還道他是個啞巴，還得了不少的賞錢。

而這些逛青樓的人之中，以日本中層軍官居多，小兵巡邏站崗哪來時間出來玩，高層人少都有專人服侍，只有中層不上不下有點錢有點時間。

接連一個月時間，張玄又發現了酷似樊稍皇的金山找帶著一眾小弟前來快活，可惜他們錢財不多隻見了一次。

葉問的好朋友李釗倒是見過不少次，都是陪著軍官而來，看著賠笑的李釗張玄想去跟他學點日語。想想又算了，李釗即使還有點良心，但是他身邊日本人可不少。

等到散客之後，夜已過半，張玄看著天上的明月也難得放鬆起來，拿出笛子吹出一曲《故鄉的雲》，悠揚的笛聲飄蕩開來，青樓裡的姑娘跟小廝們也被笛聲吸引，一個個側耳傾聽。

“真好聽。”一曲奏畢姑娘們都沒敢大聲說話，怕破壞這種靜謐美好的氛圍，見到大家喜歡，今日也難得有興致，張玄又吹奏了一首《故鄉的原風景》。

一連數曲，眾人也盡興而歸，“以往只是聽說張大師才華如何出眾，沒想到說的是真的”，“可不是人家18歲可就中了進士，後來又去國外留學，可是個大學問家。”“聽說張大師的唱片連洋人都搶著買。”

回到房中發現有人，進去一看原來是四姑娘。“公子快來洗臉吧”說著便伺候起張玄，張玄也是養尊處優多年的人，一放鬆四姑娘已經幫張玄洗漱完畢。

“謝謝四姑娘了”張玄看著四姑娘道，四姑娘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張玄面目含羞，讓張玄感覺有點醉意，拉住四姑娘就倒在床上。。

歡愉之後，張玄慚愧不已覺得對不起家人，主要是這短時間沒練功夫身上放肉，慾望大增，實在是本能。

此事也藏不住，接連幾夜都有姑娘們相陪，讓黃獅虎感嘆要收取張玄夜宿之資。雖然姑娘們努力掩飾，但是她們有意無意的表現出對一個龜公的關照還是讓人看出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