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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秀不愧是田老蔫的親生女兒,完全繼承了他的衣缽,而且還有所創新。
當初田老蔫打發徐英來找小黑,他不直說小黑與徐英的關係,特意拐了一個大彎,聲稱徐建結婚了,徐英留在家裡不方便。
結果,徐英在啟銘鎮一場驚魂,多虧她機靈,找個機會逃跑了。
如今,徐英傍上了董興,又藉助董興的勢力,一雪前恥,讓旅店老闆娘去吃了牢飯,小旅店也被銷戶了。
田秀聽說小黑回家這幾個月沒閒著,竟然跑到東山去行騙了。
她嘴上替小黑做了辯解,見董興一口咬定,這起偷盜案就是小黑所為,你猜田秀該作何反應。
有道是心到神知。
她當姐姐的,已經替小黑做了辯解,至於董興信與不信,能否真像董興所說的那樣,讓縣刑警隊長郭軍下發全境通緝令,緝拿小黑歸案,這一切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了。
田秀的豁達,或者說她打心眼裡,不想替小黑操心的冷漠,來自她對董興權勢的畏懼。
眼下她沒有任何資本,保全自己能夠順利經營紅樓飯店,稍有閃失,被董興抓住把柄,手起刀落,她就變得一無所有了。
所以,小黑接下來將面臨怎樣的磨難,都與她無關了。
親情,在個人利益的誘惑下,大幅度貶值在所難免。
董興煞費苦心設計的一場陽謀,遭遇了田秀的冷漠,無奈只能土崩瓦解。
正如小黑當初估算的那樣,董興即使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也不敢公然為這筆錢,興師動眾緝拿他。
這筆錢對董興來說,雖然稱不上九牛一毛,但他也不至於,為討回這筆錢,公然去冒風險。
郭軍從事公安工作多年,已經養成了洞察秋毫的職業習慣。
別看他跟董興是高中同學,時不時地還要從董興這裡求得關照。董興對這張協查通報的關注,引起了郭軍的注意。
再說小黑。
他在紅樓飯店,聽說徐英和董興住進一個房間,頓時肝火上亢,他要找徐英問個清楚。
小黑沒想到,董興真敢大張旗鼓地,找值班民兵來抓他。
他也是被田秀的緊張神態所幹擾,顧不得多加考慮,出了紅樓飯店,一溜煙兒飛跑起來。
他一跑就是幾十裡地,居然沒感到疲勞。
小黑在漆黑的公路上一路拼跑,不知不覺中跑回了啟明鎮。
他止住腳步在街頭漫步,想找個地方歇歇腳,攢足了精神,明天再回紅樓飯店。
他要讓徐英親口說明情況,如果董興像對待他大姐那樣,對徐英威逼利誘,造成今天的結果,對董興來說,明年的今天,肯定就是他的忌日了。
小黑為了徐英私自下凡,剛剛有所收穫,就被董興截胡了。
別說是小黑這種帶背景的神人,就連普普通通的凡人,奪妻之恨也是不共戴天的。
故事說到這裡,該讓讀者知道,小黑和徐英的前世姻緣了。
徐英前世本姓愛新覺羅,地道的正黃旗血統。
其父為王爺,風流成性,於煙花柳巷中,與其母相遇,終日廝混,孕育了她。
結果可想而知,她雖為皇室血統,因其母的不潔歷史,只能淪落民間。
好在其父舊情難忘,將其贖身,安置在京城民巷之中,常年為其提供充足的生活保障。
其母為了培養她,不惜花費重金,請名師栽培,把她打造成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無所不能的才女。
小黑在這個時候,閃亮登場了。
他身為王子,從出生那天起,就註定要有一個輝煌的人生。
作為家裡唯一的阿哥,其父對他寄予厚望,不惜重金打造他。
自古雄才多磨難,紈絝無一成偉男,說的就是小黑的前生。
他從小在王爺府接受私塾教育,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憧憬。父親也鼓勵他勇敢地走出去,到外面的世界,經風雨見世面。
於是,他走出家門,一路遊山玩水,遊遍名勝古蹟。
他在泰山腳下,巧遇徐英前世,兩人一見如故,大有似曾相識,相見恨晚之感慨。
他雖隱姓埋名,卻因衣著華麗,揮金如土,被徐英前世的母親相中,有意撮合二人發展感情。
年輕人的感情,像廊簷下的風鈴,稍有風吹草動,便能唱出悅耳的旋律。
兩人猶如梁山伯與祝英臺再世,遊歷愛河,流連忘返,並商定回京後,引薦雙方父母見面,完成終身相守之約。
王爺雖對愛子私定婚約滿心反感,怎奈他愛子心切,只能暫且放棄門戶相差懸殊之說,微服出訪,去五龍觀與親家會面,從而,引發了一場意外殺戮。
所謂的才女之母,就是王爺的外室,那個從煙花柳巷,贖身從良的小妾。
王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對同父異母的姐弟戀情。
王子滿懷希望,盼到父王回府,竟聽到父王的大肆抱怨,說對方言而無信,沒來赴約。
從此,才女孃兒倆人間蒸發,王子找遍京城,也難尋蹤跡。
思念之痛,攪擾著王子。他不思茶飯,日思夜想,期盼才女出現,最後神經錯亂。
王爺請人為愛子掐算,最後得出結論,需將王子送廟裡修行一年,才能贖回原身。
就這樣,王子被送進無量觀修行。
王爺不知道,他差人要了卻後患,錯將母女倆勒死在無量觀外,不遠處的山坳裡。
王子被送到無量觀修行,每晚睡夢中,都能與那母女相見。
他進廟不足百天,突然倒地不起,整個人抽搐不停,最後絕氣身亡。
王爺痛失愛子,責令無量觀為愛子超度,正巧老君從此路過,攝走了王子的精靈,讓這對苦命鴛鴦,至死也不得再見。
這就是小黑和徐英的前生往事。
難道這就是我的宿命。
小黑再次回到啟銘鎮,已經是午夜時分。
他站在路邊,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不禁為貿然下凡的莽撞感到不值。
先找個落腳點睡上一宿,攢足了精神,明天再去紅樓飯店。
他要親耳聽到徐英的解釋,然後製造一起血案,帶上徐英和董興的命,結束他的人生之旅。
他想到了那家小旅店,便下意識地一路走去。
傍晚,他來這裡住店,那個下賤的老闆娘,對他意猶未盡。
這次,他要把老闆娘當成徐英的化身。
讓這個騷娘們,好好嚐嚐下賤的滋味,保證她這輩子都不敢再碰男人了。
小黑懷揣一顆報復心,要去小旅店,把老闆娘當靶子,發洩對徐英的不滿與憤恨。
小黑一路走著,眼看就要到那家小旅店了。
遠遠看去,小旅店門前停了一輛J車,閃爍的J燈,在漆黑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扎眼。
不會是董興,帶警察來旅店抓我吧。
小黑有些緊張,他躲到一旁,屏住呼吸,仔細觀望。
不大會兒工夫,老闆娘衣衫不縷,被兩名公安帶出旅店,押上警車。在她的身後,一個穿公安制服的男人,同樣被兩個公安帶出來。
這個人一路辯解著什麼,被一個公安按住頭,也塞進警車裡。
警車開走了。
小黑愣愣地站在那裡,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他動作快,這會兒可能走進小旅店,或者進了旅店,已經把老闆娘按在床上,被前來夜查的公安逮個正著。
小黑沒地方住店了,冷冬數九的天氣,他也不能站在大街上熬到天亮。
隨便走走吧。
小黑一路漫步,走出了啟銘鎮,向不遠處的一座山走去。
這是他不覺中養成的習慣,山對他來說,有一股說不出的吸引力。
他走了好一會兒,始終沒走到山近前。他哪裡知道,世間有望山跑死馬一說。
他感覺渴了,確切地說,是又餓又渴。
他在石連升家養成一個習慣,能夠忍受飢餓,只要喝下一碗水,就能熬到天亮。
小黑止住腳步,四下張望。
隱約感覺不遠處有一個湖,冰凍的湖面,在夜光的反射下,發出幽暗的光。
他一路走過去,果然看到一個直徑不到五十米的湖。
湖面已經封凍了,小黑用力踹了幾腳,聽到冰面發出“嘎嘎”幾聲悶響。他四下尋找著。
他發現在湖的東南角,有一個窩棚。走到窩棚前,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撿起來一看,小黑笑了。
原來是個破鐵鍬。
該著小黑今晚有水喝了。
小黑有了在石連升家的遭遇,他未曾去刨冰,先走近窩棚,側耳聽裡面是否有人。
窩棚裡沒有動靜。
他試探著推開窩棚門,裡面冷嗖嗖的,不可能有人住。
小黑放心了。
他回到湖面上,揮起破鐵鍬,連砍帶刨,然後扔掉破鐵鍬,撿起被刨下來的冰塊,塞進嘴裡,真涼爽!
小黑嘴裡含著冰,又撿了幾塊比較大的冰塊,一路小跑進窩棚,發現窩棚里居然還有一張床。
的嘞,今晚就在這對付一宿吧。
小黑關上窩棚門,躺在床上,嘴裡含著冰,閉上了眼睛,不大會兒工夫,他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被一股冷風吹醒了。
天已經亮了,透過那佈滿灰塵的玻璃,小黑環視這個小窩棚,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這裡有床,有個破桌子,還有一個小火爐。
小黑拉了一下桌子抽屜,他興奮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抽屜裡居然有一盒火柴和一截蠟燭。
小黑跑到窩棚外,撿回一捆樹枝和破劈柴,發現窩棚門口還有一小堆煤。
啟銘鎮不缺的就是煤炭。
小黑把樹枝點燃,又在上面蓋好煤炭,不大會兒工夫,窩棚暖和起來了。
小黑弄得滿手黑,他跑到湖邊,撿起那個破鐵鍬,又是一陣砍刨,竟然看到了湖水。
他伏在冰面上一陣暢飲,又洗手洗臉,等他站直了腰,準備回窩棚取暖時,奇蹟發生了。
剛剛被泡開的湖面,居然有幾條魚從水裡探出頭,呼吸新鮮空氣。
小黑亂起破鐵鍬,用力砸下去,兩條足有半斤重的鯉魚飄在湖面上。
“就你倆了。”小黑撈起死魚,回到窩棚裡,把死魚用樹枝穿好,架在爐火上烤。
一陣“滋滋啦啦”聲響過,魚由白變紅,逐漸發黑,空氣中也瀰漫起燒烤的魚腥味了。
再撒上一把鹽,那就更美了。
小黑這麼想著,把一條魚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還沒等他品出魚香的滋味,就聽到“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好,有人來了。
小黑第一反應就是跑出窩棚,謹防再遇見石連升那種人。
可惜為時已晚,窩棚門被踹開,一個三十開外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出現在門口。
她一聲大喊:“不要臉東西,你憑啥偷我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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