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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風月,最是不解。

有點意外,黑袍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的承認自己的身份,隨後便是垂下了腦袋不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林三離也是皺起了眉頭,他輕拉林淵的袖袍,試圖將他護在身後,可林淵只是回過頭來給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只此一個眼神,林三離便鬆開了他的衣角,可轉眼望向黑袍的神情,卻是殺意濃重。

林淵見此也僅是淡笑著搖搖頭,柔聲說道:“別緊張,一會兒再和你解釋。”

話音剛落,林淵轉過頭來早已沒有了方才對待林三離的溫和,面帶寒霜的站立在月光之下,毫無感情色調的說著:“既然足下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是不是也該解答一下晚輩的疑惑了?”

“你,究竟是誰?”

林淵一字一句的說完,但他並沒有給黑袍開口的機會,就緊接著說道:“或者我換個問法,既然不是衝著泣血果,也並非來取我性命,那為什麼非要試探我的底細不可?”

林淵說完後過了幾息,黑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抬起雙手便開始鼓掌,大笑之中竟是有些掩飾不住的歡喜,他笑道:“很好!很好......面臨生死局面應對的如此從容,林尚南若是知道他兒子現如今如此出眾,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又一次了!他已經是第二次提起這個名字了!

林淵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但他咬牙切齒的兇殘模樣已經表露出了此時的憤怒。

“閣下,雖說林淵作為晚輩,但是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莫要得寸進尺!”

“說!你來此試探我究竟意欲何為!”

好吧,林淵還是沒有忍住,他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來吼完最後一句,說完後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在顫抖,同時腦袋兩側的青筋暴起,一陣眩暈感直接湧上了大腦。

暴怒間,林淵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得虧身後的林三離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林淵的後背,不然他怕是早已坐在地上了。

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柔和的氣息,林淵的大腦也是逐漸的恢復了冷靜,他重新立穩腳步,頭也不回的拍了拍林三離的肩頭,便再次質問黑袍,開口道:“雖說不知足下究竟是不是故意提起我父親,但我們現在還是迴歸正題吧。”

“今晚舉動,你意欲何為?”

見到林淵這麼快就恢復了平靜,黑袍像是讚許般的點了點頭,可又接著又搖起了腦袋,開口說道:“此行目的自是取你性命,既然沒機會了,那我便告辭了。”

說完,林淵便見到黑袍直接轉身欲走,他的耐心,也終於到了極限。

林淵雙眼露出了一陣殺意,他寒聲道:“足下現在想走怕是有些不妥吧,知道了我的身份卻還未給晚輩解惑,不如還請到我的小屋一坐,飲茶暢談?”

聽出了林淵話語中的冰冷,黑袍連身都沒轉過來便開口笑道:“怎麼?難不成小兄弟還想強留我不成?”

“你想走,大可一試!”林淵握緊拳頭說道。

黑袍此時稍作回頭,淡笑道:“憑你們二人,今日怕是無法留我,喝茶......還是改日吧。”

說完,黑袍便單腳用力踏地,躍向了半空。

可林淵哪裡會隨了他的願,眼睛一斜看向了身旁的林三離,而他早已化作了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半空之中,黑袍再一次看到了熟悉的一幕,眼前又是出現了那道血紅的身影,只不過這一次,他還看到了濃濃的血霧將其包裹。

“他說了,請你喝茶。”

如果說林淵方才暴怒之時的話語十分冰冷,那麼現在傳入黑袍耳中的聲音,可謂是一點生氣都沒有,這聲音就像是黃泉之中的死靈在哀嚎一般,透徹人的心靈。

但戰局可容不得黑袍多想其他,他直接提起靈炁凝於雙臂之中,以交叉之姿擋在身前。

“咚!”的一聲猛然響於半空,黑袍沒想到這林三離居然直接提刀砍來,若不是他反應快,剛剛那一刀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黑袍在空中接的那一刀將他的身體打成了頭朝下的狀態,還沒來得及調整便看到了緊隨身後的血霧。

黑袍這下不敢怠慢了,他趕忙調起靈炁將體態轉正,右手成拳便向著上空揮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

只見黑袍身體快速下落,雖是雙腳接地但卻可以看出腳步沒有站穩,巨大的勁力從黑袍的雙腳傳入地面,將方圓幾丈的灰塵都震起在空中,黑袍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塵土之中。

遠處的林淵負手看著這一切,他對林三離的實力還是比較清楚的,便開口大聲喊道:“三離,將他留下即可,不要用全力!”

仍在半空的林三離並沒有回答,因為他捕捉到了塵土之中黑袍的動向,是......朝著林淵去的!

黑袍快速的衝出飛揚的塵土,他右手成拳不斷的凝聚起了靈炁,飛速的奔向林淵。

來不及多做考慮,林三離將身體蜷縮,血色長刀墊於腳下,就這樣在空中踏刀借力衝著林淵的方向襲去。

近了,更近了!

黑袍離林淵只有幾步之隔了,他的拳頭也備於腰間,隨時準備打出去。

可就在咫尺之間,那道血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和林淵的正中,林三離瞬間呈現出了半蹲的姿勢,雙手持刀放於身側,二話不說就用力向前揮去。

“你傷他一毫試試!”

“嘭!”

林三離的吼聲和靈炁爆裂的聲音同時響起,刀鋒與拳頭碰撞的地方直接炸起了一陣罡風,林淵雖說是在林三離的身後,但他全身的衣物都被吹的貼緊了身體,臉頰都吹的有些生疼。

林淵受這罡風影響不得不閉上了雙眼,而林三離本就是情急出手,這巨大的力道讓他都得將手中的長刀插進地面,以此來穩定身形。

過了幾息的時間,林三離卸去了一身的力道便趕忙抽出長刀欲向前追去,可還不等他動身,林淵的一隻手便拉住了自己的胳膊,黑袍的聲音也從遠處的山林中傳了過來。

“抱歉,之前看輕這小哥兒了,這頓茶,留著改日再喝!”

黑袍的聲音就這麼在山林之間迴盪著,而林淵則是眯起了雙眼,恢復了先前那副淡笑的模樣。

他也沒管跑遠的黑袍,轉頭看向了一臉冰冷的林三離,問道:“怎麼樣,沒傷著吧?”

林三離依舊不語,簡單的搖搖頭,便將長刀收回了揹負的刀鞘之中。

見他無恙,林淵點點頭便若有所思的望向黑袍逃跑的方向,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挑起一絲弧度,低聲自語道:“有趣。”

說完,林淵便打起了哈欠,拉著林三離的袖子就往身後的茅草小屋走去,可走了沒幾步,他突然一拍腦袋,屁顛屁顛的小跑著回去撿起地上那把鋼刀,就像是撿了什麼大便宜一般,嘿嘿的笑著回了林三離身邊,繼續拉著他走向小屋。

就在林淵和林三離走進屋裡之後,原本寂靜的山林之中隱隱有幾道身影開始騷動,各自奔往了不同的方向,最後隱匿於黑暗之中。

而從林三離刀下逃走的黑袍此刻也正往山下飛奔而去,可他才剛剛跑到半山腰處,便停在了一顆樹上,目視著前方粗壯的樹幹,輕言道:“你怎麼來了?”

黑袍話音未落,他面對的樹枝上陡然出現了一道身影,他將全身很好的躲藏在陰影之中,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

“不太放心你,過來看看”那人開口說道。

黑袍隨意的擺擺手,便跳到了那人身旁,開口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兩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罷了,傷不到我。”

那黑暗的身影聽完這話,似是嗅了幾下黑袍周身的空氣,語氣不滿道:“老了便是老了,還嘴硬,你這身上的血腥味兒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傷在哪裡?”

黑袍有些無奈的錘了下黑暗中那人的胸膛,哭笑不得的說道:“去你大爺的,我至於被個四品的小娃子給打出傷嗎,要不是怕鬧出點動靜招來那幾個老東西,我用的著壓制實力嗎?”

似乎是嗆到了這黑袍,隱於黑暗中的人得意的嘿嘿直笑,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色,問道:“那為何你身上有如此之重的血腥味?”

看著面前的人影嚴肅了起來,黑袍也收起了玩笑般的語氣,反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靠著雙刀在北晉皇都外斬殺皇室親族的那人?”

“雙刀......”聽完這話,那人影便陷入了沉思,要說在這北晉斬殺皇室的人,那肯定是號人物,自己鐵定記得,就是得好好想想。

一瞧面前此人沒了聲音,黑袍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之上,直言:“晉都城外十里處,僅憑一人雙刀之力便取得皇室三殿下首級,那三殿下可是有名的怕死,出門遊個青樓都要帶上兩名四品才行,出晉都更是防守嚴密,四名五品貼身看護,周身的四品、三品也要帶個十二三人才肯出城,但即便如此......”

黑袍話沒說完,黑暗中的人突然一拍雙手將話接過,言道:“是不是那個將所有護衛擊暈卻未傷他們分毫,僅取了皇室那孫子首級的......叫什麼來著?”

被打斷的黑袍有些無語,他真的很想踹死麵前這個玩意兒,於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來三個字。

“血、天、罡!”

這下,安靜了,陰影中的那人有些懷疑的問道:“你不會想說,和你過招那小子是血天罡吧?”

不行了,此話一出黑袍真的忍不住想動手了,他擼起袖子就準備往他臉上錘,可他卻嬉皮笑臉的直言“玩笑”,隨即正色道:“你懷疑血天罡現在就在北涼域?”

“我也不確定,但是那個所謂的林府二公子的手段,和傳聞中血天罡的手段極像。”

“嘶~”

糙漢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無奈道:“雖說事情變麻煩了,不過,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識一下血天罡的手段。”

說完,他又重新看向了黑袍,這次,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玩樂,問道:“山上那小子怎麼說,承認了?”

聊到正事,黑袍也是收斂了心神,言道:“他是個聰明人。”

一聽這話,糙漢輕笑了一聲,言道:“看來明天北涼域有好戲看嘍。”

見也聊的差不多了,黑袍便說道:“回去再說吧,明天的戲,還要看他們怎麼演了。”

說完,兩人便並肩向著山下奔去。

轉眼望向山頂的小屋內,林淵和林三離兩人並沒有坐下歇息,他們推門進屋之後便分別躲在了門框之後,一邊盯著山林,還一邊打著手勢交流。

當林淵看到表示安全的手勢後,他這才長出了口氣,順著門框滑坐在了地上。

“爺爺的,就知道今天晚上沒好事。”

林淵撫著額頭罵了一句,他疲倦的將頭探出門框,看著此時一片安靜的山林,不由得嘆了口氣。要應付這群人,還真他孃的不容易!

不等林淵回頭,他便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不用猜也知道,林三離此時正等著他的解釋呢。

有些尷尬的撓起了頭,林淵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講起,但都答應林三離了也不好食言,只得硬著頭皮整理了下思緒,便開口道:“其實今晚,那個黑袍不是來殺我的。”

對此,林三離並沒有接話,只是看著林淵,讓他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他在長生樹的位置故意暴露行蹤,後又一路尾隨我到了山頂,始終沒有動手來搶泣血果,只能說明他的目的不在這果子上面。”

“那麼除了泣血果,剩下的目的也只有我這個人了,所以我便認為,他是受人之託來殺我的,直到他第一次動刀,他收刀勢太及時了,我便開始懷疑他的意圖了。”

“若真要取我性命,對他來說很簡單,沒必要配合我拖延時間。”

而對面站立的林三離見到林淵的一臉愁容,他開口道:“我在,你不會死。”

罕見的聽到林三離開口,林淵意外的看了過去,發現後者依舊是冷冰冰的,可深知他性子的林淵明白,這已經是最大的關心了。

林淵淡笑著搖搖頭,他舉起了剛剛撿回來的鋼刀,伸手摸在那冰涼的刀身之上。

他一寸一寸的摸了過去,臉上的笑容逐漸被疑惑所代替,直到他摸在了刀身略微有些彎折的地方,這才看向身旁開口問道:“三離,你當時是如何將這刀擊落的?”

這林三離又恢復了不語的狀態,只是默默指向了身後的長刀。

“有點意思,山林裡這幫監視我的人,居然還有不希望我死的。”

聽著林淵自言自語,林三離直接走到林淵面前一把拿過鋼刀,仔細的看著林淵方才撫摸的位置。果然,刀身彎折的地方居然還有一處極為細小的凹陷。

“看來是和你同時出手的,在北涼域出手能瞞過你的,也就那麼幾個......”

林淵沒有一點起身的意思,他坐在地上盯著這把鋼刀出神了許久,而林三離就默默的站在原地,陪著他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默不作聲的林三離突然看向了山林深處,開口道:“大小姐......”

坐在地上的林淵聽到聲音,他有點意外的看著林三離冷峻的側臉,確實,自家那姐姐出手就能達到這個效果,可是,她要出手肯定直接露面,那也就剩下......

林淵思考之際,林三離破天荒的再一次開口,他說道:“大小姐到了......”

“嗯......”林淵輕聲附和著,可轉瞬之間,他反應過來什麼意思,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一張怒氣十足的面龐。

林淵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之前差人......去告訴未央姐了?”

林三離不語,輕點頭顱。

這一刻,林淵的臉部止不住的顫抖著,他知道,自己今晚“大難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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