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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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衛國抱著還是初生嬰兒的李嘉寧一路小跑，回到了家裡。

走進寢室，他的夫人劉玉華從裡屋走出來，迎面看見了蔣衛國手上的襁褓。

“哇，好可愛的孩子。”劉玉華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地撫弄了一下男嬰頭上的雪花。

“是啊，是個孤兒。父母雙亡，家道中落。”蔣衛國平靜地敘述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嘉寧被風雪凍得紅彤彤的小臉蛋。

“我現在就去給他打盆熱水，給他暖暖身。”劉玉華說道，披上白棉襖出了寢室的門。

蔣衛國走進屋裡，小心翼翼地把李嘉寧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解開襁褓仔細地檢視小李嘉寧有沒有什麼傷處。

幸好，孩子很健全。這麼可愛健康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了親爹親孃，怪可憐的。

我蔣衛國已經有了兩個女兒，正好多個兒子，兒女雙全啊。

要不，就去掉他的本姓，叫他蔣嘉寧吧。

那樣不堪回首的記憶，還是不要讓孩子想起比較好。

蔣衛國想到這兒，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

劉玉華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正好看見蔣衛國在親親男嬰的小手。

“大人，熱水來嘍。”劉玉華笑眯眯地把手端到床邊的小凳子上，拿起毛巾準備給孩子擦身。

蔣衛國低聲對劉玉華說：“夫人，我們在孩子成年前，要保密他是我們的養子。等他長大了，我們再找機會告訴他。以後，他改名叫蔣嘉寧，隨我姓。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他幼小的心靈。夫人，你應該理解吧。”

“我怎麼會不理解呢？大人一片善心，實屬難得。我同意。”劉玉華點著頭說道。

“你幫他用熱水擦身吧，再找一件傾城的衣服先給他穿上。明早賣場開門，我們再去給他挑幾件合適的男童衣服。”蔣衛國說著，脫下身上的紅襖，將紅襖掛在衣架上。

“行，你早點睡吧。我來照顧蔣嘉寧。”劉玉華善解人意地說道。

蔣衛國沉沉睡下。

劉玉華仔細端詳著孩子蔣嘉寧的面容，一面用熱水浸泡的毛巾為他一點一點擦拭著身上嘟嘟的小肉肉。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高挺清秀的鼻子，彎彎的長眉，長長的眼縫一看就是大眼睛，紅紅的小嘴兒翕張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白淨的小臉盤上橫著長有七顆小黑痣，一看就很有福相。

蔣嘉寧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又夢見一個紅色如火的身影在靠近。

窗外蔚藍的天空中，閻王和御史天馬望著窗內昏睡中的蔣嘉寧，正交頭接耳說著話。

“閻王，您看。青龍星君現在還是嬰兒。等他學會走路和說話了，都不一定能夠來找你。你與他約定每月見面，要不你主動去找他勘探情況？”天馬說道。

“是啊，看來只能如此。我們記住，不能將此事在凡間暴露出來，更不能讓心月狐上神覺醒知曉我們的此番行動，不然後果自負，明白嗎？”閻王謹慎地說。

“我明白了。我們與青龍星君之間的交際必須秘密進行，不露一絲馬腳。”天馬說。

“算你聰明。”閻王說道。

兩個身影立即消失在濛濛雪夜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