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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大雪滂沱。

徹骨寒風中,一具兩米白蟒渾身瀰漫著陣陣黑煙,悽慘的橫屍破廟小院中,再無任何動靜。

廟內篝火沸騰,一片溫暖。

那少女一身白衣,快步而行,及至神像下方之時,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忽而停了下來。

“前輩,小女子白素,今夜得蒙您庇護,這才僥倖擊殺妖蛇,逃出生天。”

“此恩,白素銘記於心,永世不忘!還請前輩,受小女子一拜。”

砰!

在瞎眼少年提心吊膽,只疑自己蹤跡外洩之際,少女忽而恭敬屈身,盈盈一拜。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我等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轟!

劫後餘生的六位騎士,紛紛倒頭就拜,畢恭畢敬,感激莫名。

“我都沒親自出手,只是以黑氣凝聚字跡示警,這些人居然仍舊誤會我是宗師,這是為何?”

瞎眼少年藏於神像後方,眼見眾騎士和少女皆是發自內心感激,不禁有些困惑。

難道真如那名現代老教授所言,這世間有些人,你對他態度越冷漠,他就會越發感恩,越發的覺得理所當然,並腦補出各種理由,也就是所謂的——腦殘粉?

眼見四下無聲,風雪簌簌,少女頓時略微失望,卻也知以她的身份,能被宗師相救已是幸運。奢求宗師主動相見,此事,絕無可能!

“前輩,我知道您就在附近,亦能聽到我等之語,我也知您乃是世外高人,不會稀罕這凡塵金銀俗物。”

少女迅速調整好心態,取下腰間玉佩,依依不捨的摩挲了幾下,復而小心翼翼的放置於地,這才起身,恭聲解釋道:

“此玉佩名‘定風波’,乃是一位雲遊四海的道家宗師,昔年贈與我祖父,祖父復而賜於小女子,長期佩戴能清心養目,抵禦嚴寒風雪,更有心魔不生,諸邪避退。”

“當然,我知此物,對前輩您而言,依舊微不足道。但此乃小女子一片心意,還請前輩收下,便是前輩無用,賜予麾下晚輩,那亦是不錯。”

“將來,前輩若有子侄、弟子、或後輩,若是下山遊歷求學,持此玉佩,可調動我白家任何僕從。持玉者,等同於我祖父,也就是白家老祖親臨!”

言罷,少女對著神像拜了又拜,旋即轉身而道,“阿大,去收拾一下,準備離去。”

“這……”為首騎士頓時一愣,目帶遲疑。

“妖蛇已誅,天將明,雪漸弱,這大河岸邊再無風險。”

“我等立刻啟程,待到‘日出’之時,剛好能走到附近村落歇腳。”

“且去準備罷!切記輕言輕語,莫要驚擾了前輩清修。”

少女擺擺手,語氣雖平淡,卻威儀自成,讓人無從置疑。

為首騎士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走出廟外,指揮眾騎士開始做離去前的準備。

盞茶之後,眾騎士護衛著白衣少女離開破廟,翻身上馬,準備離去。

“大小姐,那妖蛇雖死,但一身蛇皮極為堅固,若是扛回去製成黑甲,定然堅固非凡,咱們何不……”

阿九欲言又止,猶豫片刻,還是咬牙說道。

“那妖蛇乃是前輩所斬,我等亦被前輩所救,倘若還將戰利品拿走,這豈是君子所為?”

白衣少女駐馬而立,冷聲而道,“阿九,我知你還想說,那位前輩貴為宗師,並不在乎區區一介妖蛇。”

“但我白家牧馬八百載,歷經商、周、秦三朝而不倒,世代累受王恩,何也?無外乎一個‘忠’字,無外乎一個‘信’字。”

“阿九你要切記,不是我白家之物,哪怕無前輩宗師在此,亦不能自取,速去探路罷!”

言罷,那少女白衣飄飄,率先縱馬奔騰,四周騎士趕緊跟上。

阿九心悅誠服,敬佩的望向少女背影,旋即揮鞭策馬,如那黑夜中滾滾烈火流星,後發先至,迅速消失在茫茫雪海,徑直到前方探路而去。

一行人很快遠去,最終消失不見。

瞎眼少年卻沒大意,又多了許久,一直待到天空“微微發亮”,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神像後方走了出來。

彎腰拾起地上玉佩,輕輕捧於手中,少年頓時驚訝發現,他那渾濁無神的雙眸,頓時出現了一抹模糊的光亮。

少年這才明白,這玉佩,雖比不得丹田內的小黑石,卻也絕非尋常之物,定是珍貴非凡,非同小可。

說來也是,能被郡城白家視為信物,持玉佩者如白家老祖親臨,似此等玉佩,又豈能是凡物?

“此玉佩竟能和小黑石相輔相成,修復我的瞎眼,讓我有重獲光明的可能,我若不隨時佩帶,反倒是辜負了白小姐的一片謝意。”

沉吟片刻,少年也不墨跡,大大方方將玉佩懸掛於腰間,頓覺渾身溫暖,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寒意。

而當少年走到廟外之時,四周雖狂風呼嘯,卻無任何狂風落於少年周身。

就彷彿這四周狂風,一旦吹到少年身邊,都會被“定”住一般,根本無法向前。

就連那紛紛揚揚落下的鵝毛分飛雪,竟也懸浮於少年頭頂,一動不動。

“此玉名‘定風波’,難不成,還真能‘定風’和‘止波’?”

少年頓時驚訝,隱隱覺得不對勁,復而又行了幾步,反覆探索,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此玉佩和夫子的戒尺一樣,都是仙家之物,唯有我用丹田內的黑氣催動,這玉佩方才能‘定風’。”

“倘若我所猜不錯的話,若是我行於大河之間,只需催動黑氣,灌注入此玉佩中,亦能‘止波’。”

一念及此,少年頓時蠢蠢欲動,忽而苦笑道,“日落永夜三百年,大河也冰封了三百年,便是這玉佩真能‘止波’,我亦無施展之地,可惜了。”

話雖如此,少年卻也是心滿意足,明白僅憑藉這“定風”之神通,便足矣勝過金銀無數,讓此玉佩價值連城,堪比無價之寶。

“只是短暫‘定風’片刻,我這丹田內的黑氣,竟然減少了如此之巨?”

眼見丹田內那顆小黑石光芒暗淡,隱隱有不堪重負趨勢,少年慌忙收回黑氣。

頓時,漫天飛雪簌簌而落,四周狂風依舊。但即便如此,這玉佩依舊讓少年渾身溫暖,並未感覺絲毫寒意。

便是這一身衣衫,亦未被飛雪侵溼,光潔而無塵,端是玄奇。

“哞~”

那頭渾身青色皮毛兒的小牛兒,不知昨夜何處玩耍,此刻終於歸來。

周長生心知這牛兒神秘莫測,絕非他所能想象,雖心中好奇疑惑,卻也知趣沒問。

少年抱拳感激而道,“牛哥,承蒙您贈與小黑石,長生方才能苟活至今,有了拜師夫子大機緣。”

“無論今日是否拜師成功,長生都會遵循承諾,此生以‘兄長’之禮供養,此生不負!”

言罷,少年復而又拜。

小牛兒將牛尾一甩一甩,嘴角似噙起笑意,牛眼中欣慰一閃而逝。

少年自不會知曉,昨夜除了那妖蛇之外,於這破廟方圓三里之地,尚有實力強橫的炎陽妖鼠一隻。

那妖蛇不過修行三百年,而這妖鼠卻足足修行了五百年,徒子徒孫成千上萬,是為河神廟方圓五里的真正霸主。

周長生昨夜看到的遍地白骨,皆是被這妖鼠所食,卻是和那妖蛇毫無關係。

昨夜,那被白衣少女一劍斬殺的人臉大老鼠,便是這妖鼠的徒子徒孫,這亦是那人臉大老鼠囂張跋扈,無懼少女,張口就要食人的依仗。

人臉大老鼠隕後,那妖鼠新生感應,勃然大怒,立刻喚來群鼠,準備吞噬廟內所有人。

卻不曾想,這妖鼠剛集結完畢,還沒來得及動作,便被一窩端,稀裡糊塗斃命,所有徒子徒孫也隕落當場。

做完此事之後,小牛兒掉頭離開,匍匐在三里外,靜靜的“看”著廟內動靜。

換句話說,昨夜便是少年遇險,小牛兒決計不會坐視不理,亦不會坐視少年被那蛇妖所食。

不過這些話,小牛兒無法口吐人言,自然無法告訴周長生,也沒告訴的必要。

可即便如此,周長生依舊一諾千金,得志而不忘本,得寶而不驕狂,這讓小牛兒頗為欣慰。

再想到,昨夜少年雖手無縛雞之力,卻有勇有謀,心善而不愚蠢,雖靠了幾分運氣,卻屢次化險為夷,甚至還救了廟內所有人,堪稱奇蹟。

頓時,小牛兒望向少年的目光越發柔和,牛眼中一陣恍惚,彷彿在少年的身上,依稀看到了某位故人的身影。

待到小牛兒想要看清楚,這究竟哪一位故人之時,腦海中卻一片混沌,根本啥也看不清楚。

小牛兒頓時苦笑,始知自身受傷太過於嚴重,以至於昔日記憶自我封印,無法得見。

或許,唯有一步步恢復實力,待到他日風雲際會之時,何以自己會墜崖昏迷,險些死去之謎,或能揭曉罷!

於這破廟雪地之間,少年屈身拜了又拜,一口氣對著小牛兒三拜之後,這才起身,目光落在雪地上的白蟒屍身上。

“這白蟒若非大意,囂張張開大口,也不至於被數百顆炎火石入口,鬱悶爆炸而亡。”

“那阿九所言不差,此蛇雖死,一身蛇皮卻毫髮無損,若是能製成鱗甲,貼身而穿,他日,就算我被馬有才偷襲,也至於毫無反抗之力。”

周長生蠢蠢欲動,旋即苦笑而嘆道,“可惜村中並無鐵匠,我亦不會打鐵,牛哥啊牛哥,不知道——你可有良策?”

周長生自不會覺得小牛兒會打鐵,那根本不可能,然而這話一出,小牛兒卻認真點點頭。

那靈動的眼神,似在告訴周長生,你且去那竹林私塾拜師便是。待你日落歸來之際,鱗甲定然製作成功,決計不讓你失望。

“這……真能行?”

少年頓時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只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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