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15章 試探,鳳醉山河,雲間月升,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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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珩拂袖欲走,卻被蕭來儀緊緊攥住衣角。
少女臉色蒼白,還沾染著一抹血跡,只是那雙眼睛卻分外凌厲,“你是如何得知,這是西域催情香的?”
景珩看著蕭來儀倔強的面容,瞬間笑出聲,“你懷疑,是本殿給你下的藥?”
“放心,我還不至於用這麼卑鄙齷齪的手段。”
蕭來儀不回答,接連追問,“那二皇兄,又是如何得到解藥的?”
“這藥是西域供奉的,我自然認得;而且解藥母后那就有,我只不過順來救你罷了。”景珩抬手,輕輕攥著少女纖細的手腕,將她緊攥衣袖的手指拂開。
“這藥,我記得好像都被淑妃要了去;還是小心些吧,你的好七妹可不像想象中那樣簡單。”
蕭來儀喘著粗氣,雖然吃了解藥,可不知為何還是煎灼的厲害;她咬破了下唇努力維持清醒,目光卻依然有過短暫的失焦。
那一瞬間,只覺攥著她手腕的手掌越發冰涼舒適,讓她不自覺地想靠近。
“景瑤!”景珩低聲怒喝,聲音帶上了些許喑啞。
他看著緩緩向自己靠攏的蕭來儀,喉結微動;少女領口微微散開,因強撐太久身體到了極限,已然有些神志恍惚。
景珩咬了咬牙,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蕭來儀捲成一團,只堪堪露出腦袋呼吸。
他開啟窗戶,剛要踏著輕功而出,卻想起了什麼。景珩走到案前,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連帶著那支金釵,一同放在蕭來儀身側,“景瑤,母后不留無用之人,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榻上眉頭緊鎖的少女,踏著輕功,消失在暖閣。
……
景珩輕輕落在屋簷,原本在屋頂打瞌睡的侍衛立刻迎上前來,接過景珩扔過來的沾了血跡的披風。
那暗衛生的很是俊朗,當真是隨了自家主子絕世的樣貌。
他看景珩冷著一張臉,忍不住的開口。
“主子,您可算是出來了呀!屬下吹風都快吹成冰塊了。”
“主子,五殿下怎麼樣了?”
“哎哎主子,您走那麼快乾嘛呀?藥送下了嗎?五殿下她還好嗎?這披風上怎麼都是血呀?”
“主子!您等等屬下呀!”
景珩黑著臉,從暖閣的屋樑上一躍而下;皇宮也是有侍衛巡視的,便是皇子,也不敢在夜間飛簷走壁。
“主子,您理理屬下啊,五公主到底怎麼樣了呀?”
十七緊追上前,輕功絲毫不輸景珩。他是所有暗衛裡武功最高的,是景珩的心腹。
就是嘴太碎,太過八卦。
景珩冷冰冰的暱著他,“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十七立刻安靜下來,只是卻沒有半分害怕。
他瞥瞥嘴,安靜了不過幾秒鐘便繼續碎碎念,“每次都這麼嚇唬屬下,主子您又不捨得。”
“主子您為什麼總對五殿下那麼兇啊?明明心裡想著她怕她遭人算計也不說,偏偏說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娘娘忙著處理前朝事,哪有閒心管這些公主們之間的事啊。”
十七一路嘟嘟囔囔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的冷漠了。
只是景珩這次卻破天荒地理了他;景珩抬手,輕嗅縷過蕭來儀髮絲的指尖,還殘留著少女髮尾清幽的梅香,沁人心脾。
“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他微微彎唇,眼底神色越發複雜。
“我倒是想看看,她如何在這深宮立足;想看戲,便得先讓唱戲的人嘗些甜頭,不是嗎?”
十七疑惑地撓了撓頭髮,“五殿下,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嬪妃呀…”
後宮嬪妃,各個不是省油的燈,就連大權在握的皇后都頗為頭疼;便是這次,若不是他家主子及時查到淑妃拿走了這西域催情香,也不會及時趕到。
這催情香藥效極強,是能要命的。
五殿下,還真是福大命大。
……
景舒月原本就沒想著驚動貴妃,小輩之間的事,她有自信能解決。
可到底知女莫若母,張貴妃知道自己女兒這心高氣傲的性子,擔心她出事非要跟著來。
就算女兒的算計失策,她也能博得一個仁愛慈祥的好名聲,比起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沈皇后,她這個貴妃,更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張貴妃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堵在了暖閣小小的門口;蕭來儀宮裡的全來了,畢竟都是各方派來監視的,總得親自來看看,自家主子那才說得過去。
本就不大的暖閣外,此刻擠滿了人。
“來人,破門!這門怎麼鎖上了?五妹妹沒事吧?”景舒月這時知道裝出一副關心姐妹的模樣了,只是這一路她臉上的得意之色,可是毫不遮掩的被眾人看在眼裡。
七公主仍是那副害怕的模樣,小鹿般的眼眸裡似有淚光,亮閃閃的;她躲在張貴妃身後,怯弱抬頭,“貴妃娘娘,我們本來是想找人來接五皇姐的…若是她出了事,我們可如何交代呀?”
“雅兒莫怕。”張貴妃笑的和藹,帶著金色護甲的玉手輕揉著七公主的頭。
“你們本是好心,到底都是孩子,一時疏忽忘了留人照顧也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你們。”
景舒月聽了自己母妃的話,笑容越發得意。
借刀殺人,多好的計策;她們不過是去找人接她暫時離開而已,至於這其中是不是有不懷好意的侍衛心存歹念,玷汙了一國高貴的公主,這便不得而知了。
況且,就算發生這等齷齪事,又跟她們有何干系?她們又不在場,頂多是疏忽了,被父皇責怪幾句。
“這門竟然被鎖了…蒼天保佑,希望瑤兒不要出什麼事啊。”張貴妃面露擔憂,臉上半點細紋也無;那副模樣看上去,當真像極了擔心女兒的慈祥母親。
“母妃且寬心,五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會出事的。”景舒月看著那被人生生撬開的門,眼底瘋狂的波濤湧動。
她迫不及待率先衝破那道小小的門,話語中卻聽不出半分擔憂,只剩期待和幸災樂禍。
“五妹妹!五妹妹你還好嗎?有沒有人欺……”
看著屋內的場景,嘴邊的話再說不出;景舒月呆呆地立在原地,只覺後背發涼,似是墜入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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