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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終於緩過來後,那黃鼠狼竟然還在得意地看著他,甚至衝他做了個鬼臉,是可忍孰不可忍,孟慶簫怒氣上湧,猛地衝向黃鼠狼。
那黃鼠狼見到孟慶簫殺來,卻不打算與之硬拼,一閃身就跑沒影了,孟慶簫的眼睛一眨都沒眨,可是他竟然沒看出來對方是如何消失的。
當孟慶簫來到亭子下面,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把亭子周圍每一處地面都踩了一遍,完全沒發現任何一處異常。
短短的一分鐘時間,現場還保持著站立的,已經只剩下十幾個人,其中二組六人,九組九人,連那些沒被殺死的變異人也都中毒倒下了。
孟慶簫也不說話,他一個一個地檢查自己的隊員,觸控他們的鼻息和脈搏,遇到還有呼吸的就趕緊提起來扔給二組或者九組的人,讓他們帶回綺望樓。
沒多大會工夫,現場就已經只剩下他自己了,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找到還有呼吸的就扛在自己肩上,或者用手臂夾著,不一會兒的工夫又被他找到四個人,這時他只能停止尋找了,再多找一個他都帶不下去。
就這樣,一個肩膀扛一個,兩隻手再各夾一個,孟慶簫小心翼翼地下坡。
他才剛走了沒幾步,背後突然傳來動靜,有人想偷襲他,然而以他此刻的狀態,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只好硬捱了一擊,頓時他的後腰傳來鑽心劇疼,他悶哼一聲,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四名昏迷的戰友也不得不放下。
他轉身準備迎戰,可是背後哪還有人,那偷襲他的傢伙見一擊沒有殺掉他,又躲了起來。
孟慶簫一摸自己的後背,摸到溼乎乎的一片,他流血了,戰鬥了那麼久,他終於受傷了,他能感覺得到,後背的傷口差不多有一厘米那麼深,要是換成別人,這應該是一個貫穿傷。
他能猜到是誰偷襲他,現在還在毒氣範圍內,有能力偷襲他的也就只有那個黃鼠狼了。
牛健說他五哥一個屁能崩死他們所有人,孟慶簫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然而智者千慮,終有一疏,他猜到了他會放屁,卻沒看出他有伏兵,這種致命的錯誤,真是犯一次都會損失慘重。
孟慶簫默默地蹲下,再次把他的兩名戰友扛在肩上,然後又夾起另外兩名戰友,繼續下坡緩行,然而沒走出幾步,他再次受到攻擊,仍然是後腰部位,他只能勉強避開原來的位置。
真的很痛,孟慶簫再次跪倒在地,而這一次,那黃鼠狼連躲都不躲了,他只是遠遠地跑開,然後望著孟慶簫笑。
“你放心,我的毒氣沒辦法殺人,所以你還有機會救他們四個。”黃鼠狼嘎嘎笑道,“但是你落在亭子旁邊的那些人,他們已經被我全部殺死了,哈哈哈哈。”
“他們是被你遺棄後才死的哦,要知道,如果你不離開他們,如果你還在上面守著他們,他們全都不會死,哈哈哈哈。”
“所以你才是兇手!哈哈哈哈……你才是兇手!”
孟慶簫的雙拳不由自主地握緊,他的心在顫抖,他的身體也開始顫抖,對方的話像刀子一樣切割著他,而他完全無力反駁,他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黃鼠狼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他得意極了,他在悄悄向孟慶簫靠近,而孟慶簫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低著頭,似乎要將自己的臉埋進胸腔裡。
黃鼠狼很是小心,剛才兩下他擊中的全是要害,可是眼前這個傢伙的皮實在是太厚了,他竟然只受了一點輕傷,這讓黃鼠狼難以接受。
這一次,黃鼠狼決定換一個位置攻擊,他要直接把對方的嗓子劃開,他看得出孟慶簫已經處在崩潰邊緣了,這說明自己的幾句話起到了作用,這令他竊喜不已。
黃鼠狼的手距離孟慶簫已經只有不到10公分,他一直刻意隱藏的武器終於顯示出來,這是一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利爪,每一根爪子的長度竟然達到了十幾公分。
更靠近了,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沒有躲,黃鼠狼興奮得快要戰慄了,他的利爪已經渴望飲血了。
嗯——怎麼回事,沒有刺中?
嘶呵,疼!
黃鼠狼沒忍住,一下子慘叫出聲,他感覺自己的右爪快要被捏碎了,他使勁往外抽,可是自己的爪子彷彿被焊在了那裡,竟然紋絲不動。
疼痛使得黃鼠狼的精神都有些渙散,當他恢復清醒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被眼前這個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一把給握住了。
這男人還戴著防毒面具,黃鼠狼剛才明明是有機會把他的防毒面具給破壞掉的,可是他竟然沒動手!
黃鼠狼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他不應該試圖去直接殺死他,他只需要打壞他的防毒面具,眼前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孟慶簫確實是被這黃鼠狼的三言兩語給拿捏住了,他的心裡悔恨交加,他恨不得代替這些兄弟去死,但是黃鼠狼想要用這幾句話就把他擊垮,那還遠遠不夠。
孟慶簫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償命,但是絕不能以這種方式去死,而且就算要死,他也一定會先殺掉害死他兄弟的真正元兇。
孟慶簫確實是有一個短暫的恍惚的,這才使得黃鼠狼能夠靠他那麼近,但是在恍惚過後,就只剩下他的計謀了,他看出了黃鼠狼的小心思,於是將計就計,故意勾引黃鼠狼來殺他,他則一把制住了黃鼠狼。
不得不說,這黃鼠狼實在是太狡猾了,他逃跑的手段堪稱一流。
孟慶簫始終都沒有發現這傢伙是如何隱藏身形的,他只能隱約猜到這傢伙是藏到了地洞裡,可是地洞入口在哪呢?
孟慶簫親眼目睹了黃鼠狼的消失,愣是沒發現地洞入口在哪,對付這種人,在當前這種條件下,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就是將計就計,引誘對方來殺他,果然,他成功了。
孟慶簫下手毫不留情,一手抓著對方的脖子,一隻手握拳狠狠地擊向對方小腹,剛打了兩拳,這黃鼠狼就已經求饒了,不過孟慶簫正在怒頭上,沒有理會他,依然砰砰砰打了許多拳才終於罷手。
“你剛才想說啥,我沒有聽清。”
這黃鼠狼的眼淚鼻涕和著鮮血不停往下流,他哀怨地道:“我說別打了,無論你想問什麼,我保證和盤托出。”
“媽的,那麼沒骨氣,你不應該威武不屈,死扛到底的嗎,這樣才符合你做老大的氣質呀。”
“我不要做老大,我只求能活命。”
孟慶簫並沒有等多久,之前下山的兄弟們已經戴上防毒面具重新上山了,孟慶簫吩咐他們趕緊上去救人。
黃鼠狼則被提了下去,但是沒回綺望樓,而是綁在外面的一棵樹上。
黃鼠狼剛才沒撒謊,他果然把周賞亭附近昏迷的戰士全都找出來殺掉了。
嗯,用“全都”也不合適,他並沒有找全,還是有兩位倖存者的,他們幸運地逃過一劫。
這一役,他們固然殺掉了許多變異人,自己也損失慘重,戰後清點各組人數,一組犧牲二人,二組犧牲六人,三組犧牲三人,四組犧牲一人,五組犧牲二人,六組犧牲八人,七組犧牲四人,八組犧牲三人,九組犧牲三人。
在這些犧牲的戰士當中,真正戰死的,只有15人,還有17人則全部是昏迷之後被黃鼠狼殺死的。
孟慶簫望著地上的戰士屍體,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總結道:“這次戰鬥,我們損失慘重,我負主要責任,我在來萬歲山之前就已經聽到風聲,有人傳說這上面窩藏了幾百個變異人,可是我卻沒有重視。我明明事先已經準備好了大量防毒面具,可是仍然害得大量兄弟中了毒。”
“當這些兄弟中毒後,我又犯了一個大錯誤,我在明知道還有一個敵人隱藏在暗處的情況下,卻拋下他們下山去了,害得那麼多人因此而白白地丟掉了性命。”
“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這樣對我的處罰太輕了,我死了之後也對不起這些兄弟,我應該上軍事法庭,我應該在接受審判後替他們償命。”
閔克用皺眉道:“隊長,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哪怕是我們的開國元勳,當年也因為判斷失誤而害死了數萬戰士,他也沒有像您這樣自怨自艾。”
“閔組長說得沒錯,而且您剛才說的那幾條,我也是不贊同的。”玉汝成開口道。
“啥意思啊,哪幾條?”鮑桐愕然道,他剛才沉浸在悲痛之中,完全沒注意孟慶簫在說什麼。
玉汝成沒理他,繼續說道:“首先,您說傳聞有幾百人在山上,這條情報不是我們軍方的情報部門告訴您的吧?”
“也許是您的職位比我高,所以瞭解到了更多情報,但是在您給我們這些組長的情報當中,情報部門只是說,這山上是有數目不明的小股變異人,而且特別強調了,周賞亭上只有一個,還有一張衛星照片可以證明。”
“我不知道您的這個情報是從哪來的,但是我不認為它可以作為我們在軍事指揮中的判斷依據,軍部更不可能因為一條來源不明的訊息而責備您指揮不力。”
玉汝成沉聲道:“事後諸葛亮誰都可以做,但那顯然是一種更加不負責任的愚蠢行為,沒有人有資格在這件事情上批評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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