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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成是你,你會不會和自己的生死大敵拼桌吃飯?
當然咱們這是法治社會,不太可能遇到這種敵人,可是就算和因為口角而發生矛盾的朋友面對面吃飯也會感到尷尬呀。
這兩個外星人原本還想撐一下,打死也不能在對方面前認輸,可是堅持到晚上9點的時候,他們實在是幹不動了,又累又餓,體內的能量也消耗光了,現在就真的只能貼身肉搏了,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就算把對方打敗,也沒有力氣殺死對方了。
孟慶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此刻又開始喝上酒了,而這是他故意的,他想到裡描寫的那種連續大戰三天三夜橋段,現在他百分百肯定,那是假的,沒有人能打那麼長時間的架,堅持一天就已經很神奇了。
人體內能量的消耗速度也是呈現金字塔形狀的,一開始的時候拼命,雙方都會出全力,那個時候往往會毫無顧忌地大肆輸出能量,都想以雷霆手段幹掉對方。
然而打著打著雙方都發現,大家勢均力敵,那個時候就開始動腦子了,都想使用一點禁術或者什麼絕招,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結果這一輪也沒分出勝負。
此時雙方體內的能量恐怕都已經消耗過半了,而且時間會過得很快,這時他們就會想著節省能量來打持久戰,可是,一開始的狂暴輸出都打不敗對方,持久戰對於雙方的防禦而言壓根就是不痛不癢,那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立刻休戰,另尋他法來繼續戰鬥,比如趕緊去找一把武器。
可是這兩個死心眼兒,非要用拳腳來打倒對方,結果磨到半夜,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他們不只是體內的能量消耗,熱量消耗的也很大呀。
當人體飢餓時,一開始會先分解血液中的糖分來滿足生理需求,如果糖分不夠,就會開始分解肝糖原和肌糖原,用來生成葡萄糖,這兩樣東西也消耗完了,就開始消耗蛋白質,連蛋白質也消耗完了,最後就開始消耗脂肪。
在整個自我消耗的過程,其實是人體細胞自我吞噬的過程,通俗點講就是吃自己。
就算你坐著一動不動,你也會消耗熱量,只不過消耗的速度比不運動的時候更慢一些而已,如果是持續劇烈運動,就像這兩個外星人一樣,那消耗的速度就會成倍增加。
他們的身體又很小,根本裝不下太多食物,所以可以想象,兩個人能戰鬥十幾個小時滴水不進,已經堪稱是奇蹟了。
孟慶簫出自一個一家子都是學霸的家庭,雖然他不是醫生,但是基礎的生物學他還是知道的,他只看了兩個小時就不擔心那兩人了。
真正的生死搏殺,往往兩三招就會決出生死,如果打了一下午還沒有分出勝負,那純粹就是鬧著玩。
當兩個人連走路都困難的時候,孟慶簫一左一右把他們提了過來,然後他自己坐在兩人之間,三人組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你們都累得不輕了,所以你們坐著聽我說。”孟慶簫笑道:“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才能送你們回家,不然我可就撒手不管了。”
“其實吧,真要生死搏殺,必須要死一個,我建議你們每人一把高斯手槍,像西方古代的騎士那樣進行決鬥,誰都別躲,看誰拔槍快,誰就先死,這樣最痛快了,像你們這種打法,我看比誰先餓死還差不多。”
“當然了,我既然出了這個主意,就不可能再給你們機會拿槍,你們只能以後再決鬥了,現在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怨?”
“剋剋先生,要不你先說?”
“很簡單,按照地球的文化理解,我是執法者,他是賊,我奉命追殺他。”剋剋的聲音沙啞,作為一個碳基生物,他現在嗓子都快冒火了,非常渴望喝一點水。
“原來是這樣嗎?”孟慶簫若有所思,寄了一瓶礦泉水給剋剋,“你先喝點水壓壓驚。”
孟慶簫又對山達威爾說道:“山達威爾,看來你不管在哪裡,都是一個通緝犯呀。”
山達維爾說道:“如果是在地球上,我承認,因為我的職業是殺手,有人花錢僱我,讓我殺誰我就殺誰,但是他對我的指控,我一個字也不承認。”
“而且我在你們強漢國已經坐過牢了,我與你們的統治者已經達成協議,早就將功贖罪了。”
“沒錯,你在地球上所犯的所有罪行,現在都已經一筆勾銷了,那我們不說地球這攤事,就只說你們兩個人的事,剋剋先生為什麼要冤枉你?”
山達威爾咬牙切齒道:“他沒有冤枉我,我確實要殺他,因為他殺掉了我的親妹妹,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孟慶簫也遞了一瓶水給山達威爾。
“是這樣嗎?”孟慶簫又開始詢問剋剋。
“他妹妹是我殺的。”剋剋很乾脆就承認了,“不過那是戰爭,那不是私人恩怨,他妹妹報名參加敵人的救援隊,奔赴戰場救助傷員,最後死在了戰場上。”
“所以你追殺他也不是為了私人恩怨?”
“當然不是,”剋剋輕輕搖頭,“我的父親和我的哥哥全部都是死在了戰場上,如果是為了私人恩怨,我是不是也要像他一樣去做殺手,滿世界追殺我的敵人?”
“來,剋剋先生,吃份盒飯。”
孟慶簫又望向山達威爾:“山達威爾,剋剋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我妹妹是加入了救援隊沒錯,可是按照雙方約定,在救援期間不允許傷害雙方的救援人員,你明明就是公報私仇,還敢說不是為了私人恩怨?”
孟慶簫好奇道:“為什麼說他是公報私仇?”
山達威爾解釋道:“他父親參加的綠原之戰,和他哥哥參加的達沃倫之戰,指揮官都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打敗了他們剋星人的軍隊,可是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為了給自己的父兄報仇,假公濟私殺害了我的妹妹。”
“來,你也吃份盒飯緩一緩。”
“剋剋先生,到你解釋了。”
剋剋說道:“戰場上是規定了不允許傷害雙方的救援人員,但是同時也規定了,救援人員不允許攜帶武器,是對方違規在先,然後我下令的擊殺的,而且我下令的時候並不知道救助隊裡有他妹妹。”
山達威爾怒道:“她們是攜帶了武器,可是她們並沒有取出來使用。”
“無論她們有沒有取出來使用,對於我方的救援人員而言都是威脅,我不能把希望寄託於敵人的慈悲,作為指揮官,我必須把一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剋剋面無表情地說道,“而且規則就是規則,她們是違規在先,就不能怪我執行命令。”
“所以我就奇怪了,既然你們雙方有了這個救援人員不允許攜帶武器的規矩,你妹妹為什麼還要攜帶武器呢?”
“我也不知道。”山達威爾雙拳緊握,連屁股後面的尾巴都擰成了一個球,“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們會攜帶武器奔赴戰場。”
“照這樣說的話,你妹妹是被人陷害了?”
剋剋同樣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妹妹的死根本與我無關,而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問題,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妹妹。”
“你休想推脫,我妹妹就是你殺的。”
“就算是我殺的,那又如何?既然上了戰場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孟慶簫打斷兩人的爭吵問道:“剋剋先生,既然你們沒有私人恩怨,那麼你為什麼還要跨星域對他進行大追殺?”
“因為這個傢伙是個瘋子,他把他妹妹的死看成私人恩怨,他潛入我們剋星對我和我的朋友實施暗殺,我的好幾名戰士都被他殺掉了,這種人實在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他肆意妄為。”
孟慶簫又望向山達威爾:“是這樣嗎?”
山達威爾搖頭道:“不是,我是去了剋星沒錯,卻不是為了殺他的手下,我是為了殺他,還沒有成功,他朋友的死和我沒關係。”
剋剋平靜地道:“所有證據都顯示,是你殺了他們,你抵賴也沒用。”
孟慶簫想了想道:“我沒有要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哈,但是我聽著你們的描述,怎麼感覺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謀?”
剋剋搖頭道:“地球是一個講證據的法治社會,在我們那裡也一樣,就算再難以接受,我們也要相信證據,除非有人能證明他不是兇手,否則我就必須履行職責。”
孟慶簫又詢問山達威爾:“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從仙女星系逃到這裡來的?”
山達威爾卻否定了:“不是,我是被他們的奧術大師放逐到這裡來的。”
“我去!”孟慶簫大吃一驚,“從仙女星系放逐到銀行系的地球?”
“嗯。”
孟慶簫又詢問剋剋道:“剋剋先生,你們的奧術大師該不會是像黑暗大帝那種恐怖的大能吧?”
剋剋也否定了:“不是,他沒有那麼厲害,他的放逐功能就是一種胡亂傳送的陣法,距離最遠也不過是大氣層,而且他只能在放逐成功後確定大概的方向,當然,也能透過他與被放逐者之間的一絲微弱聯絡來確定敵人是否還活著。”
“那他是怎麼被傳送那麼遠的?”
剋剋搖頭:“我也很奇怪,因為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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