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那個神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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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師修煉功法領悟武技，跟普通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幾乎每個少年都這樣憧憬著，自己將來有一天或身披戰甲，或身披氣師袍。以超高的修為，眼花繚亂的武技令對手摺服，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佳話。

艾克記得那天，導師得知自己的抄寫能力後很激動，畢竟他發現了一個比天才還要天才的人。

導師那時很興奮的對艾克說：“孩子，我要推薦你到帝都學院去學煉氣！以你的抄寫能力，不管多難學的功法，多難領悟的武技，都不在話下。你知道嗎，就算兩個人學的是相同的武技，也會因為領悟能力的差異，而施展效果不同。”

他以加速武技作為例子，兩個人對加速武技的理解不同，施展出的效果就不同。最好的效果是神速，而比神速差的就是極速、迅速、兩倍速。

這跟氣師的等級完全沒有關係，是對武技的領悟程度。就算修為再高，領悟不了武技也是白搭。因此氣師們都是根據自己的天賦，選擇適合自己的武技。

當然修為也是決定一個人強大與否的關鍵，一個氣煉者八階的人領悟的是極速，肯定比氣煉者三階以下的神速要快。

前者可以透過後天的努力，跟加深理解，領悟極速的氣師最終也可以學會神速，到時候他的高修為就越發的有優勢。

修為等級加上領悟能力，就是一個人強大的根本。要是艾克練武技跟修煉功法的話，抄寫幾遍就能夠領悟，就發揮出最強的威力。

導師還說大陸上的很多貴族家，都藏有高深修煉功法的上古卷軸。但是因為那東西幾百年來都沒有幾個人能夠領悟其中的奧秘，一直被奉為聖物，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練成。

要是艾克能夠得到，那不得了！導師跟艾克說了很多，也是他跟艾克說的最後一次談話。艾克能夠改變命運的美夢，破碎於西貢國內戰，導師被當作叛軍絞死。

時至今日，他只不過是個奴隸。奴隸怎麼可能有什麼機會接觸到“氣”的修煉方法，以及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武技。

“艾克！白日做夢只會害死你！你只是個平凡的奴隸，你現在想的是如何活下去！”艾克時時刻刻提醒自己。

他停止了抄錄，才發現已經是下午。早上奴隸工會給的那個饅頭已經消化光了，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抄寫了奴隸條文後艾克知道，家奴吃的飯都是主人賞賜的。如果小姐沒有回來，他就只能夠餓著肚子。

艾克揉著自己的肚子，站起身來目光正好落在門口。突然，他看到中午給他刷皮的老婆婆站在門口。艾克絲毫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難道老婆婆會神速武技？

艾克不由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畢竟那個刷皮的殘忍畫面還歷歷在目。

老婆婆似乎並沒有想要把艾克怎麼樣，這讓艾克有了重新打量她的時間。她滿頭銀色白髮，髮髻上綁著一根黑色的絲帶，隨風飄動著。

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她是憤怒還是慈祥，跟刷皮結合在一起，很容易把老婆婆歸類於惡魔。

但她手裡提著的是個菜籃子，穿著像是是要去修剪花草。她左顧右盼之後，從籃子裡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套破舊不堪的衣服。這身衣服對艾克來說太熟悉也太過意外。

他萬沒想到，已經失去的衣服還能夠失而復得。可能是老婆婆趁管家走了後，把這套衣服給收起來。

望著重新洗過的，同時幾個大洞口被補上的衣服，艾克愣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老婆婆可沒有給艾克考慮的時間，她突然閃現到艾克跟前。

兩個人的距離不到半米，而前一秒她還在門口。這不由的令艾克很是羨慕，終於親眼見到武技了。

這是神速還是極速？還是傳說中的超神速？

不過更吃驚的應該是老婆婆的身份，中午她是刷皮的老婆婆，下午她是修建莊園的老婆婆，現在她是會武技的老婆婆。

“如果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就藏好！”老婆婆終於開口道。

她的聲音不粗也不細，語氣不和藹卻還是讓艾克覺得暖暖的。還沒等艾克做出反應，老婆婆的左手有一顆丹藥，她隨即捏碎，並在掌心漸漸凝聚了一團氣旋。

旋轉的氣旋將這些藥粉捲入其中，艾克呆呆的看著這個畫面，氣旋卻毫無徵兆的分成五個小氣旋，同時衝擊艾克的身體。

艾克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噁心，他坐起身吐出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這種嘔吐每隔幾秒鐘就有一次，嘔吐物一次比一次白，最後他吐出來的就是透明的口水。艾克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輕鬆了很多。

想必這些黑色的東西，都是他做奴隸的時候積攢在體內的汙穢之物，老婆婆竟然幫助他將它們全部排出來了。

“剛才那粒藥應該很名貴吧！老婆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艾克在心中疑問道。

他不敢發問，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他現在的身份。

老婆婆並沒有離開，而是從菜籃子裡取出一顆拳頭大的土豆，塞到艾克手裡。艾克遲疑了片刻，然後快速的啃咬起來。

老婆婆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模樣露出了笑容，把籃子裡剩下的土豆塞到艾克手裡，艾克連謝謝都來不及說，老婆婆就又消失在了他眼前。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艾克失神的問自己。

恐怕這個答案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弄明白。

“起碼她是善良的老婆婆！”艾克開心的想著，繼續吃著土豆。

他吃著吃著，感覺到有兩行熱乎乎，帶著點鹹味的液體流進了嘴裡，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流淚了。艾克在心裡頭告誡自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穩定住情緒後的艾克漸漸的恢復了平靜，長達一年的時間裡他體會到人間冷暖。這是他那麼長時間來感受到的僅有的溫情，這個老婆婆神秘的來，神秘的消失給他留下太多的疑問。

但他不笨，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有時候想要問清楚，會適得其反。

吃了老婆婆的兩顆土豆，艾克的肚子好受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老婆婆叫什麼，日後有機會定要報答她的大恩大德。

經歷過刷皮跟長期的精神折磨，艾克很快就疲憊的睡去。他真的是太累了，沒有察覺老婆婆又走進來。

看著熟睡的艾克，老婆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籃子，抓起被艾克踢到邊上的麥稈子，嘴裡念道：“神速！”

話音未落，老婆婆的雙手快的幾乎看不清楚，在頃刻間麥稈子變成一張可以蓋的東西。老婆婆把麥稈子編織成的毯子蓋在艾克的身上，動作非常輕的提起籃子又退出木屋。

艾克舒服的翻個身，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