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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曦無疑是聰明的,年紀雖小,琴棋書畫無不一學就會,連四書五經都有涉獵,甚得一家之主曾為朝廷高官的祖父喜愛,知道不少事物。
一路行了很久,李芸曦知道已過了許多城鎮關隘,原本打算一旦有人進車盤查,就大聲呼救,以李家的家勢威名,必能得救,可惜一直無人打擾,十分失望。
中途那位韓先生曾下車去,也不派人監視。李芸曦便悄悄告訴先生附近官府必與這些匪徒有勾結,讓先生想辦法傳遞訊息出去。
先生搖搖頭,只是開啟車窗。
李芸曦一看大驚,附近全是黑衣黑甲的軍士,倒未繼續再蒙面,在車內居然感受不到多少打擾,幸好還是守禮的,自己下車方便的時候都沒看見這些人,應是遠遠避開了。
李芸曦微微放了一些心,只是還是感覺十分屈辱。
車上這兩位看模樣就是有學識的先生一路也不忌諱,就在車上高聲談論。
先前談正事的時候,那位土匪先生那真是縱橫捭闔,唾沫橫飛,氣勢張揚。後來就不說這些了,開始說真正的學識,土匪先生就不行了,經常面紅耳赤,惱羞成怒。
李芸曦不禁暗暗好笑,只是心中仍十分憂慮。
因從未有過與其它男子同車而行的經歷,雖然這兩位年紀比爹還大,仍十分不舒服,幸好有晚晚一直陪伴,才好受些。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路是越來越顛簸,中途還下車行過幾段,全是高山密林,肯定是離家越來越遠了。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四周軍士也均四散。這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許多人在行佇列、技擊、奔跑、舉重等,還有人在受罰。這那裡是土匪窩,這就是軍營。
很快李芸曦和晚晚就跟著兩位先生來到一座肅穆的府邸,門口及周圍有許多高大健壯全副武裝的護衛來回巡視,給人很緊張的感受。
進入府內,並不大,但房間不少,佈置設施這些肯定是遠遠比不上自己家的,只是不寒磣。
會客廳倒挺大,放著許多椅子,主位上的和下面的都一樣,沒什麼特別的,也不像話本小說裡一樣鋪著白虎皮或者黃虎皮什麼的。
土匪先生和李先生在旁邊坐了下來,似乎在等什麼人,不一會兒又爭論起什麼字型最氣勢不凡,大有吵架的趨勢。
李芸曦感覺過了很久,其實也就一注香的時間,廳外就進來了兩個人。
前面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後面是一個拿著巨大宣花開山斧的黑塔巨漢。
少年說不上多麼俊逸,比不上自己見過的那些年輕俊彥。
面板很白淨,顯然是沒受過什麼苦,頗為高大健壯,比自己高一個頭,劍眉星目還是能說的,目光明亮真誠。
李芸曦這個年紀不是沒想像過自己未來的夫婿,必然是鮮衣怒馬風流倜儻的書生才子,卻也萬萬沒想到過面前的這個土匪少年會是她和晚晚一生的牽盼。
林建嶽先向韓玉衡行了一個弟子禮,就站那裡等韓玉衡說話,也不亂瞧李芸曦等人,顯得有些彬彬有禮,與土匪的氣質嚴重不符。
韓玉衡先笑著問:“建嶽可有按時練字?亂世中武力是很重要,但這個也不能放棄,以字看人也是常有的事。”韓玉衡的話語中沒有常見教書先生的嚴厲。
“一直堅持,未曾懈怠,請先生放心。”
韓玉衡指著李商歆說道:“這位是李商歆李先生,學識很好。建嶽,空閒的時候要多向李先生請教。嗯……比我還是要高一點的。”
林建嶽立即又以弟子身份向李商歆行禮,並未遲疑。
李商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願意又不知道說什麼,很是難受。
雖未得到回應,林建嶽卻並無惱怒的神色,李商歆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在李芸曦眼中,林建嶽明明是個小土匪頭子,卻在那裡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家子弟嗎?不由有點恨的牙癢癢的。
只是身為大家閨秀知書達禮不便說什麼,當然主要是環境不允許,不見那個黑塔巨漢在那裡惡狠狠地看著嗎?否則當即就嘲諷上去了。
倒是身邊的晚晚發出了呲的一聲,嘲諷的意味明顯,也不知道在嘲諷誰。
韓玉衡也不在意,又指著李芸曦兩個人說:“這兩個小娘是中原大戶人家出來的,據說從小有人教她們識字唸書,應該還行,長得也可愛,面紅齒白的。我去請李先生的時候順便也把她們請來了。我看你平時讀書時書房裡除了逸允那個只知道吃的,也沒別人,一般的侍女粗手粗腳的我也看不上,這兩個正好侍候伴你讀書。”
什麼叫應該還行?什麼叫順便請?那是請嗎?什麼叫伺候?我堂堂李家嫡女千金,萬千寵愛於一身,從來是被無數人伺候的,現在要去伺候別人,還是個土匪!
李芸曦怒極,指甲都快掐進肉裡。晚晚怒瞪雙目,死死盯著韓玉衡,彷彿就要上去咬兩口。
林建嶽吃驚地看著李芸曦和晚晚,看她們的神情就知道不對,便對韓玉衡說道:“韓先生,這…不是柳叔叔又在中原做了什麼吧?這不太好吧,再說這麼久了我也習慣一個人讀書的。不如這樣,韓先生,您再勞累下,安排人把她們送回去吧,她們這麼小,家裡雙親哥哥姐姐肯定很擔心她們,李先生留下就行了。”
什麼!居然還不要我……不是,居然還看不起我,說我小,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以為我這樣就心軟了?李芸曦覺得林建嶽更加可惡。
送自然是不可能送回去的,韓玉衡只是說,這是統制的意思。林建嶽也無法,只得要大福叔去找侍女給她們安頓。
“每日巳時前建嶽都會上山練武,回來後休息半個時辰,你們倆就在這時去書房等著。對了,大福,你去說下,建嶽住的地方挺大,就逸允一個人在,就安排她們住在建嶽那裡,也方便照顧。”
李芸曦和晚晚嚇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終於第一次感覺到這裡不是舒適的家裡,而是龍潭虎穴。土匪先生也不再好笑,而是如此可惡。
李商歆在旁怒形於色,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發誓以後懟韓玉衡絕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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