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對敵人要殘忍，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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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宮。

寧無雙沒有懲罰月影，今晚的事情，她沒有怪罪任何人。

這不僅是月影的錯，她覺得自己也有錯，低估了楊憲那個老賊的手段。

她首先寫了一張紙條，放進花瓶裡，看現在夜深了，還能不能聯絡宋翊，想問一問宋翊還能不能提供糧食。

現在不過是晚上十一點多，宋翊肯定沒有那麼早休息，也在等寧無雙今晚動手的結果，正在刷著手機，看到花瓶有紙條出來。

“今晚失敗了，糧食被燒得差不多，陛下問還能不能再幫她買糧食。”

宋翊看到最後的結果，心想那個丞相還是有點手段，女帝提前提防了，還是燒了糧食。

只要有錢，想買糧食，當然可以。

但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短時間之內第二次買那麼多糧食，真的很容易被關注，本想著等兩千袋大米吃得差不多，間隔有一段時間再買，這樣應該也還好。

“這次如何買糧食？”

宋翊尋思著，突然有了想法，回覆道：“沒問題，明天等我的訊息。”

寧無雙等了一會，還能等到宋翊的紙條。

看到還可以再送糧食過來，她稍稍鬆了口氣，提筆就寫：“你真的是個好人，太謝謝你了！其實也是朕無能，中了丞相的詭計，還好你願意再幫朕。”

寫完，放到花瓶內。

宋翊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在想如果那個丞相一直在，肯定還會搞事，就算送再多的糧食，還有可能又被燒了，回覆道：“丞相的詭計，到底怎麼樣？我認為陛下想守住帝都，必須先收拾丞相。”

他把紙條，放到花瓶裡傳送。

寧無雙拿起紙條，尋思片刻，便問：“你有辦法？”

宋翊：“我可以幫你想辦法除掉丞相，但我對丞相一無所知，陛下能不能詳細告訴我，丞相的具體情況？”

寧無雙：“你稍等！”

她認為，宋翊或許可以再帶來驚喜，之前提防丞相，也是宋翊提出來的。

寧無雙把丞相的具體情況，簡單寫下來，這樣簡單，其實還寫了幾頁紙，一起放到花瓶裡面。

宋翊拿到丞相的資料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大概看了一遍內容，他明白寧無雙為何要和丞相保持平衡，原因在於丞相竟然還有兵，丞相的女婿掌握了城內五千士兵。

“女帝陛下擔心的是如果殺了丞相，那五千人將會開啟城門，引趙軍進城，那麼誰也活不成。”

“丞相之所以不讓他的女婿直接開啟城門投降，是因為陛下完全可以在趙軍進城之前，先派兵把相府給屠了。”

“陛下要守城，就得暫時放過丞相，而丞相又受制於陛下，平衡大概就是這樣，誰也不敢打破。”

“因此，丞相可以做的，就是讓帝都不攻自破。”

“想要除掉丞相，應該從那個女婿部下計程車兵開始。”

宋翊把其中內容，總結歸納了下。

只要西邊城門守軍的控制權，不在丞相手中，女帝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城西的守軍，陛下能不能控制起來？”

宋翊把回覆，送了過去。

寧無雙開啟一看，認真想了好久，寫道：“不能，那是丞相女婿的兵，他必然把兵權抓得很緊。”

宋翊：“我認為不一定不行，陛下可以找朝中的將軍商量此事，想辦法把女婿殺了。城西計程車兵，都是寧國的兵，如果女婿死了，他們不一定要反。或者女婿的部下，有沒有誰可以策反，用他來控制這五千士兵，再殺女婿。”

寧無雙：“你說的也有道理，朕決定明天試一試，但要把丞相殺了，那麼朝中的官員都得殺，一下子殺了那麼多官員，是否不妥？”

宋翊：“他們都是敵人，殺了為何不妥？陛下要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那些官員，其實該死。”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寧無雙看到宋翊送過來的這句話，反覆唸了兩遍，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句話說得沒錯，現在的大寧，已經走到隨時亡國的時候。

沒有什麼，比現在更慘了。

就算朝中重臣，只要是敵人，該殺的必須得殺，不能手軟，否則殺了一個丞相，還能有第二個丞相出現。

“朕明白了。”

寧無雙回覆道。

宋翊又收到紙條，再回想一遍剛才說過的話，心想：“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狠心了？不過我也只是紙上談兵，紙條上隨便寫寫罷了，實際上讓我那麼狠，還不一定能做到。”

“如果陛下可以收拾丞相，我還能幫陛下，重創趙軍，摧毀其士氣，幫陛下反擊。”

宋翊根據所得到的資訊，快速判斷現在帝都的情況，又寫：“不過，現在很晚了，我準備休息，明天還要為陛下籌備糧食。如果丞相一事明天有結果了，陛下儘快告訴我，我再給你下一個計劃，真的能反擊趙軍，陛下也早點休息。”

紙條放進花瓶，宋翊就去刷牙。

寧無雙看完了，感到輕鬆了很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宋翊多了一份信任，其實也是她把希望，放在宋翊身上，而產生的信任。

回想了一遍，剛才宋翊寫的內容。

“要殺老賊，必須從城西的守軍開始。”

寧無雙決定明天傳余文瑞他們進來商量，看有沒有機會，把城西的兵權收回。

就算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最後，寧無雙又給宋翊留下“謝謝”兩個字。

從明天開始，集中力量解決楊憲，她也要養精蓄銳，大寧還沒垮，她不能先垮了。

寧無雙又發現，認識宋翊之後，壓在肩膀上的壓力，好像沒有那麼大，喃喃自語道：“還好……還有他！”

——

宋翊洗漱回來，看到“謝謝”兩個字，首先笑了笑，寫了個“晚安”送過去，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宋翊還要想辦法，為寧無雙籌備糧食。

透過正常途徑買糧，他還是擔心被查，但私底下買，應該沒問題。

老家所在的村子，就有大片農田，附近好幾個村子裡，也有不少村民還是耕田種地，最近秋收過沒多久，村民之中肯定有糧，這就是宋翊買糧的目標。

宋翊在家裡找了一下，找到一盒茶葉，往村委會去了。

村支書叫做武志強，是宋翊今天拜訪的物件。

“宋翊，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

武志強看到他進來，熱情地邀請坐下。

宋翊回村有一段時間，之前因為父母的事情，還要村委開具一些證明等，沒少來村委，和武志強算是熟悉了，他進門就把茶葉放下，笑道：“我有一件事，想請支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