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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你尚且年輕,在這宮中,母后分身乏術不見得能看護你。”
“也別說做女官的氣話,你我都知,女官在貴人們眼中也卑賤的很。”
“長年在這宮中,難免遇到跋扈的主兒。”
“離宮去,但也別走太遠,世道不太平。”
“天子腳下,總歸還有個照應,遇到實在無法解決之事,也可去鄧家傳個信。”
“你跟在我身邊十餘年,我想讓你有個好的結局。”
她初來時,不過是個四歲的孩童,秋霜也是個剛過豆蔻年華的少女。
如今,十餘年過去,她是個少年郎,秋霜也過了花信年華,成了別人口中的老姑娘。
她繼位時,便想著放秋霜出宮。
但秋霜以宮外無牽無掛拒絕了。
如今,她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以秋霜多年鍛煉出的本事,出宮無論是否婚嫁,都能過的很好。
“去將匣子裡的東西拿走,即刻出宮。”
“一應手續,我已辦妥。”
“走吧。”
蓀歌突然覺得,能預知到自己的死期,也是一件頂頂好的事情。
她可以慢條斯理的安排好所有事情。
總比似在照姐兒的世界死的那麼猝不及防要好。
太史令,去過隱士高人的生活了。
劉祜,馬上就能繼承他的位子成為大漢天子了。
秋霜,也能在洛陽城裡做個衣食無憂的富家翁。
唯餘鄧綏了。
對鄧綏,她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擔憂和不放心。
鄧綏夠強,也夠穩。
她是心疼。
鄧綏趕來時,蓀歌依舊坐在樹下,靠著枯死的樹幹。
蓀歌將那那株幼苗指給了鄧綏。
“母后,這也會長成參天大樹的。”
“母后,天災不斷,世道艱難,兒臣知母后已甚是辛苦。”
“但兒臣還是希望母后在連年天災邊疆戰火停止後,能為天下的女子留下一個受教育的星火。”
鄧綏為女子,便最是能夠感同身受,天下女子並不是一種模樣。
“母后,大膽的往前走吧。”
“我和父皇,永遠都會為之驕傲。”
“若劉祜反目,母后無需顧及他與兒臣的交情。”
這是鄧綏啊。
臨朝以來,水旱十載。
四夷外侵,盜賊內起。
每聞民飢,或達旦不寐,躬自減徹以救災厄,故天下復平,歲還豐穰。
“母后,喪事一切從簡,無需大操大辦。”
說到此,蓀歌頓了頓。
“但逢年過節,母后還需派人多準備些祭祀品。”
“這是母后答應過的。”
短短的一句話,將鄧綏的思緒帶回了八九年前。
那時,先帝尚在。
“好。”
鄧綏坐在蓀歌的身側,安安靜靜。
光影將母子二人的身影,祥和又溫暖。
鄧綏的肩膀纖瘦又窄又薄,但卻又如小山一般,一層一層,將大漢的江山和臣民扛在了肩上,會矢志不渝的帶著他們熬過天災。
夏,四月乙未,劉勝駕崩。
劉祜於宮中齋戒,鄧綏登上崇德殿,文武百官都穿上吉服陪同出席。
隨即,鄧綏撰寫了冊立劉祜為帝的詔命。太尉獻皇帝的御璽,劉祜便正式即位,成為大漢朝新一任的天子,鄧太后仍舊臨朝攝政。
一切,好像都又回到了歷史本來該有的樣子。
但,一切好像又都不變了。
鄧綏下令,國家接連遭受天災,百姓苦於徭役,喪事從簡,陵墓中的隨葬之物及規格都予以裁減。
直到此時,清河老王妃耿氏才知,劉祜以養病的名義留在宮中是為了迎接著潑天的富貴。
明明這一切都是劉慶籌謀算計一生都不可得的,如今就這樣輕飄飄的降落在劉祜頭頂。
簡直是不可思議。
繼承了天子之位的劉祜,並沒有飄飄然。
數年的放飛自我和沉寂的打磨,讓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陛下和太史令說過,淺薄的東西才容易飄起來。
翌年,正月,鄧綏改年號為“元初”。
鼓勵耕種,修建水渠,大破羌人,流民迴歸。
其,考慮寡、孤、獨、篤癃、貧而不能自謀生計的人,一人賜予三斛穀物,推行社會保障,滿足基本的生存。
數年眨眼而過,鄧綏已年近四十。
與東漢皇室而言,也已經算一個相對長壽的歲數了。
這一年,鄧綏一意孤行創辦了新學堂。
她心知,一步到位讓女子似男子般入學堂教育,必會引起無法想象的阻力。
所以,唯有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然後,上行下效,以期能為天下女子開拓一條前路。
也許,她註定無法成功。
但只要能影響一人,也是改變。
於是,鄧綏嘗試著徵召五歲以上的親王和鄧氏近親,不論男女一律到專門開設的學館中學習經書,試圖以身作則將女子家庭教育上升為學堂教育。
讓臣民知曉,女子亦可習字讀書。
公元121年,四十餘歲的的鄧綏,臥病日漸嚴重。
“生死存亡,壽命大限,是無可奈何的。公卿百官,應勉力盡忠恪慎,輔助朝廷。”
這是鄧綏留給文武百官最後的話語。
當年那一株小幼苗,也漸漸長成了大樹。
勝兒駕崩已經將近八年了。
和帝劉肇也長埋皇陵十六年了。
她支撐著這個王朝,殫精竭慮,前行了十六年。
如今,走不動了。
也不知,後人能否承擔起責任,將好不容易迎來安穩的大漢繼續帶領下去。
也不知,後來者是會記住她的輕徭薄役廣施德政,賑濟災荒躬行節儉,征服北虜討滅海盜,還是隻會記得她有好勢位牝雞司晨,用宦官抑制世家。
都不重要了。
勝兒曾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勝兒也曾說,千百年後,會有人記得她的付出。
其實,到生命的盡頭,反倒覺得名聲也不重要了。
青史留名也好,被史書掩蓋也罷,她這一生盡力了。
她想站在權力的頂峰,她做到了。
她身揹負的責任,也從不曾推卸。
也許,她做的還不夠好,但她盡力了。
她讓大漢,從天災人禍中走出來,呈現出中興之態。
鄧綏享年四十一,諡“和熹皇后”,與漢和帝劉肇合葬順陵。
興滅國,繼絕世。
錄功臣,覆宗室。
她是無冕的女皇,也是強權的太后。
鄧綏的故事告一段落了,在最開始決定寫這個人物時,主要是想著讓大家知曉,在遙遠的幾千年前便有這樣一個女子不讓鬚眉。
鄧綏在流傳至今的一眾女性中,顯得默默無聞,並沒有那麼為人所熟知。
但她並不普通,蘇軾曾贊“和熹盛東漢”
鄧綏,不應被埋於歷史的黃沙之下。
這個故事終了,能讓大家對鄧綏有所認知,便是這個故事的價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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