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好好做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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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成林修被自己踢壞的門，蘇小婉午飯過後便回房休息。

過門都是客。李成林決定要正式接待一下蘇小婉。修好門後，他到鄰居家裡買了只土雞，門前的自家的魚塘撈了一條皖魚，還到菜地裡摘了些蔬菜。

無雞不成宴，白切雞在廣東人有著極高的地位。食材備好後，李成林在廚房忙活著。

蘇小婉醒來時，李成林已經燒好了一桌菜餚。

看著眼前豐盛的晚餐，蘇小婉不由得感嘆道：“會過日子的男人，真的不一樣。”

“喝點不？”

李成林拿起一旁的土炮，倒著酒問道。

“可以，一點點。夠了……”

蘇小婉攔下酒瓶，接過半杯酒。

“歡迎你，乾杯！”

李成林舉起酒杯說道。

“乾杯！”

蘇小婉抿了一小口。

“趁熱吃，起筷……”

李成林說著，便夾了塊雞腿放到蘇小婉碗裡。

“謝謝，我自己來。“

“不用客氣哈。”

兩人在互相謙讓中，客套地吃了起來。

兩人邊吃邊聊，互相傾訴，小酌中帶著快樂，直到深夜。

蘇小婉略帶醉意，正要暈倒……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李成林攙扶著蘇小婉，進了房間。

“那個死黃毛，渣男，騙財騙色的死騙子。害死老孃……”

蘇小婉藉著酒瘋，罵道。

“早就不讓你喝那麼多了。”

李成林懊惱地把她攙扶到床上。

紅著臉的李成林，眼睛不敢直視蘇小婉，連忙蓋好被子，準備走出房間。

“成林，你別走。”

“咋了？小婉。”

“成林，別走，留下陪我。你上來睡吧。”蘇小婉拉著他的手，用力一拽，倒在蘇小婉懷裡。

四目相對，李成林不敢相信，蘇小婉還來這一出。原本就通紅的臉，此時更紅了。

“你自己睡吧，我到我弟弟的房間睡。”

李成林手無足惜，全身熱辣，內心騷動不安，嚇得一動不敢動。

“家裡反正就我們倆，還介意啥嘛？”蘇小婉摟住李成林笑了。

“不是，我……我睡覺不老實，打呼嚕。我怕……”

“一起睡踏實，滿滿的安全感。”

蘇小婉說完，迷迷糊糊間，真睡著了。

李成林很無奈，只好扯過被子，小心翼翼不敢發出聲響。

這一夜，李成林輾轉反側，渾身燥熱，難以入睡，這輩子都沒想過，這麼快，這麼突然，身邊就躺著一個女子。在無數次幻想中，都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觸碰一個女人。

“自己還是個處男呀！難道就……”

蘇小婉睡得很香，她獨特的女性氣息，讓他整個人既興奮又憋屈，在昏暗的夜色中，他感受到身旁微弱而均勻的呼吸聲，他的非分之想，他的魔爪，無數次想伸出去，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猶豫地收了回來。

理智提醒他，稍有不慎，便會打破這夜空中的寧靜。

渴望與剋制兩股力量，在他胸口拉扯，只要再多一絲勇氣，就會滑向不可預測的方向。就在這微妙的拉扯中，他的思緒紛亂成結，臉頰發燙，卻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李成林靜靜地注視夜幕中的她，隱忍著這既甜蜜又折磨的瞬間。

一道微光劃過夜空，東方吐白，剎那的亮光驚醒了沉睡的山村。雞鳴聲由遠及近，響徹整個清晨。

李成林被這聲音喚醒，睜開眼，望向天色已微亮的窗外。他側頭，看著蘇小婉依然熟睡的模樣，呼吸輕緩而安詳，像是做著甜美的夢。他心裡突然湧上一絲釋然——理智也許戰勝了他的衝動，但他隱隱明白，這一夜的不眠，讓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內心。

李成林顧不了清晨的寒冷，直到洗漱間洗了個冷水澡。然後到廚房做起了早餐。

一早，蘇小婉腦袋昏沉，微微睜開眼，聽到李成林在外面忙碌的聲音，蘇小婉提了一口氣喊道：“成林，成林……”

李成林聽到聲音，急忙走到房間，看著蘇小婉問：“小碗，你叫我？”

“成林，我頭暈，額頭髮燙，估計是發燒了。”

蘇小婉自己摸了摸額頭說道。

李成林急忙走過去，摸了摸蘇小婉額頭，緊張地說：“怎麼這麼燙？你等著，我去叫村醫。”

李成林說完急忙跑了出去，很快把村醫李富貴叫到了家裡。

李富貴把探熱針遞給蘇小婉，讓她夾到腋窩下，然後把了把脈，拿出聽診器，翻了翻眼，摸了一下額頭，樂呵呵地說道：“李成林，厲害呀！這年頭，村裡那麼光棍都找不到媳婦，你從哪弄來的嫂子？長的還真不賴，關鍵的是，嫂子有喜脈，可喜可賀呀。”

“李醫生，別開玩笑了。她現在發燒得厲害，你先看看，怎麼辦？”

“先看看發熱溫度是多少，懷孕期間，免疫力低下，容易著涼感冒，引起發燒，如果溫度低於38.5°那就先物理治療，高了就要藥物治療，等幾分鐘看情況吧。”

李富貴說著，看到桌上還有昨晚沒收拾的飯菜，兩杯土炮，略帶生氣呵斥說道：

“孕婦不能喝酒，你不知道？還真是的，想孩子健健康康，就要像個父親的樣子。”

“呃，我……”

李成林正要辯解，話到嘴邊，嚥了下去。

“往後坐月子，吃的雞準備好了沒有？懷胎這段時間飲食方面有學習過嗎？每一兩個月到婦幼保健院進行胎兒檢查，這些你知道嗎？”

李富貴示意蘇小碗拿出探熱針。

“37°9！”

“做好物理降溫，我給你開一些中成藥，這些藥對胎兒影響少。”

“不用打針？”

“不用，開兩天藥，如果還燒，就去醫院。”

“嗯，好的。”

“等退了燒，每天給你媳婦吃些雞蛋，補充些牛奶。還有，不能喝酒，且注意休息和適當的運動量。”

蘇小婉一旁聽著，內心五味雜瓶，不知是那一味。真有那麼一刻，多希望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李富貴開好了藥，叮囑要飯後再吃。

診斷結束，李富貴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你們倆就要做父母了，有空沒空多點看看育兒的知識，確保孩子健康很重要。”

“好了，我先走了。”

李富貴收拾好藥箱，李成林把他送出門。

“小婉，你吃完早餐，記得吃藥休息，我送一下李醫生，諮詢一下往後要注意點什麼。”

李成林說完，跟上李醫生的腳步，走出了門口。

“李醫生，等我一下。”

“你小子，厲害嘛！你看前面，很多豪宅的子女，外出打工，媳婦都找不到，你家以前還是低保戶，房子都是透過民政危房改造幫建的。哎呀！你的小娘們，長得真不賴，你看她真白真漂亮。”

“富貴哥，我找你看病來的，你能不能正經點！”

“這'媳婦'是我前幾天到江邊摸黃鱔撈回來的，等她病好，她就可能要走了。”李成林連忙解釋。

“哦，我還以為你們是小夫妻了！呵呵……孤男寡女，憋了那麼多年，這幾天都爽歪歪了吧？”李富貴繼續調侃道。

“爽…你妹啊！你以為是你，誰都像你一樣，但凡是個女的，你都不放過，小心一堆兒子找你養。”李成林沒好氣地回懟道。

“行了，你呀！抓好坐月雞，補充足雞蛋牛奶，好好做爸爸吧！”

李成林拿起一塊泥土，朝著李富貴扔了過去。

“好好做爸爸！“

李富貴呵呵笑著，頭一側，避開泥土，騎著他的電動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