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飄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二十四章戰場上不能心慈手軟,逐鹿從戰國開始,漁歌飄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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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屬於老迪艾科的帳篷裡面,冉敬跟四五個玄甲士兵坐在一起,吃著罐頭。
「我一直還不相信,原來丁零族人真的沒什麼騎兵,怪不得斯跡那傢伙這麼怕匈奴人。」一個士兵笑道。
經過這麼多時間的接觸,加上兩次戰鬥,大家漸漸開始瞭解這麼民族。
冉敬笑道「其實不用騎兵是對的。」
幾個士兵立馬一愣,紛紛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冉敬說道「這邊附近積雪較少,比較適合放牧馴鹿,要是積雪太深,直接淹到戰馬的肚子上,那騎兵也沒用。」
眾人恍然,一個士兵用宿鐵刀將木頭砍了幾塊後,扔到了火堆裡面。
「將軍,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冉敬吃著肉罐頭,說道「從今天開始,但凡不用消耗肉罐頭的地方,我們就吃馴鹿肉,減少肉罐頭的消耗。」
「以此處為據點,劫掠敢於踏出他們營地範圍的達坤部族人。」
這時一個士兵走了進來,拱手道「將軍,有一隻小老鼠,溜進了我們放置戰馬的帳篷。」
冉敬奇道「小老鼠?是不是這個部落的人?」
「屬下看他抱著馬匹上的腦袋哭,應該是這個部族的人,而且關係匪淺。」
冉敬站起身,換過一圈,踢了一個士兵一腳說道。
「你這小子,參加玄甲鐵騎之後,好像還沒割過首級吧,怎嘛,不想要軍功?」
被冉敬踢了一腳計程車兵,立馬縮了縮,訕笑道。
「將軍,我入邊軍,報的可是伙伕,哪想到能被玄甲軍看中,其實我對殺人興趣不大,等回雲通之後,我還想當伙伕。」
旁邊一個士兵拍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我們玄甲軍是精銳中的精銳,怎麼有你這個想當庖廚的袍澤啊。」
冉敬伸手製止,不悅道「君上說過,自己的路自己選,回去如何都沒關係,只要符合我們邊軍的規矩就行。」
「但,現在你還是玄甲軍的人,將那隻小老鼠的腦袋給我帶回來。」
士兵面色難看,他的體格很好,力氣很大,所以被玄甲軍選中,其實在出發前,也就殺過雞而已。
儘可能的逃避去剿滅不聽話的遊牧部族,這次還以為是優差,沒想到居然還幹了兩仗。
其實遠端射箭,幾乎沒什麼血腥程度,加上收集首級的時候,他都躲的遠遠的。
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殺人的命運,其實他這輩子他最大的願望是當一個手藝不錯的庖廚。
「喂,別給我們夏國人丟臉。」
「對呀,一隻小老鼠而已,別到時候反倒被他傷了,那就搞笑了。」
「要是讓雲通郡的父老鄉親們知道,玄甲軍計程車兵都打不過一個草原人,那招牌都臭了。」
幾個士兵不斷的起鬨,想當庖廚計程車兵聳了聳肩,帶上手套和氈帽,挎著宿鐵刀就走了出去。
來到關著戰馬的帳篷裡面,士兵警惕起來,玄甲軍計程車兵在訓練中的第一步就是忘記身上的最先進的甲冑與手上的刀劍。
這訓練的方法是楊乾親自撰寫的,不是什麼玄之又玄的東西,而是非常實際的獅子搏兔,用全力,不管是什麼敵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到了裡面後,戰馬正常,馬鞍上有多少人頭他沒仔細數,但大致不差。
突然,就在他準備去檢視燃燒.瓶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帳篷上面跳了下來。
並沒有什麼叫聲之類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影子。
士兵雙眼一眯,身體本能的在地上進行翻滾,多開這致命一擊。
扭頭一看,只見
一個半大少年,揹著一個包裹,手裡拿著青銅劍,飛快的衝過來。
士兵來不及起身,但他八尺以上的身長,一伸腳就把少年絆倒。
整個人騎在少年身上,著重將他的青銅劍給打落。
「你是什麼人?」
「嘰裡咕嚕~~~」少年扭過頭來,入眼處,一雙猩紅的眼睛,將士兵看的心中毛毛的。
但能入玄甲軍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至少能透過集訓留下來的。
無論在身體,還是心理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甚至,超過八成的玄甲軍都會寫字。
士兵一愣,一臉晦氣道「混賬,氣糊塗了,差點忘記,你不會中原語言了。」
沒有什麼打鬥場面,一個半大孩子,甚至連18歲都沒到的小傢伙,面對一個身高八尺朝上,全副武裝的玄甲士兵,這樣的結果是屬於非常正常的。
將迪艾科捆綁後,押到了大家所在的帳篷裡面。
一個士兵奇道「咦,你沒殺他啊?」
士兵悶悶道「當然讓冉將軍發落嘍,怎麼可以擅自處理。」
冉敬看了士兵一眼,淡淡道「我跟你說的好像是帶他的首級過來吧?」
士兵為止一窒,動了動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冉敬雙眼漸漸迷離起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沒有參軍之前,是五鳳縣人。」
一個士兵奇道「將軍,五鳳縣?那不是產絲綢的地方嗎?」
冉敬點點頭,笑道「是啊,我們那邊家家戶戶都養蠶植桑,女子都會一兩手織布繡花的技藝,男子一般都是桑農,鐵匠或者染匠,因為位置好,我們那邊幾乎很少受到遊牧民族的騷擾。」
「但當我上了戰場後,才知道,我們縣內有這麼安穩的環境,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如果沒有邊軍,沒有君上,那我們五鳳縣遲早一天會被匈奴給洗劫。」
「等我到了戰場後,才發現何為戰場殘忍,人命壓根不值錢。」
冉敬頓了頓,臉上浮現出內疚神色「記得當時我對一個匈奴士兵手下留情,以為他受傷,沒有還手的機會。」
「誰知道,等我走過的時候,他居然暴起傷人,當時有一個袍澤替我擋了一刀,如果沒有他的話,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本來大好的前途,就因為幫我擋了一刀,傷了手筋,現在只能去史元基那邊看守奴隸!」
看著少年那充滿仇恨的眼神,冉敬對著押解他計程車兵說道「接下來,是殺,是放,還是如何,你自己看著辦。」
旁邊計程車兵們也紛紛講述自己的家裡情況。
「唉,我的記得,我大伯以前住在屯城,他對我很好,可惜在我十四歲的時候,被匈奴給殺了。」
「是啊,我阿爹也被匈奴的狗崽子砍斷了一條腿,至今還殘疾在家。」
這時,少年低沉而又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詫異的看向他,雖然沒有人聽懂他講什麼。
但那徹骨的殺意與仇恨,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理解,光是感受情緒就能模糊知道其中意思。
本來內心還猶豫的玄甲士兵,一把將少年給拖了出去,跪在地上,緩緩拔出宿鐵刀。
迪艾科跪在雪地中,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復仇的事情,他想要殺光所有欺負自己家人的人。
當一片片冰冷刺骨的雪花,飄蕩在他的臉頰上,才猛然醒悟過來,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殺意。
他眼中的仇恨盡去,露出無奈的表情,微微將腦袋抬起,看向那湛藍湛藍的天空。
「真想再吃一次阿布做的羊肉~~~」
「真想再抱著阿布,撒撒嬌~~~~」
「咔嚓~~~!」
迪艾科只覺得脖頸一痛,整個視野天旋地轉,隨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在閉上雙眼的剎那,他好像看到整個家族的人都微笑看著他。
「阿,阿布,我,我好想你~~~!」
幾分鐘後,少年腦袋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士兵抓著他的腦袋來到裡面晃了晃。
「將軍,我已經把他殺了。」
冉敬滿意的點點頭「好~~人頭你自己收好,這可是兌換軍功的好東西,不過未成年的敵人,只能算半份軍功。」
「諾!」
在達坤部族外面放牧的家族,幾乎都是2~5個家庭所組成,人數不會很多,當200士兵回來後。
冉敬立馬將兩百人分成100人一隊,到處劫掠,只是幾天的時間,在艾迪科家族的聚集就累積了上萬頭的馴鹿。
一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丁零人帶著手銬腳鐐,眼神呆滯的放養著馴鹿。
冉敬也是無奈,夏國人沒有養殖馴鹿的習慣,很多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馴鹿長什麼樣子的。
一隻大大的馴鹿被殺掉,整張皮被剝了下來,想當庖廚計程車兵,圍著一塊羊皮裙,拿著刀,不斷的加工著肉食。
沒多久的時間,一碗碗熱騰騰的肉湯被端上餐桌。
冉敬喝了一口湯,雙眼一亮,讚歎道「味道不錯嘛。」
士兵笑呵呵道「可惜,不在雲通郡內,不然調料更多,如果有醬的話,就更好了。」
冉敬罷罷手道「已經很好了,這裡天寒地凍,能吃一口肉,喝一碗熱湯就不錯了。」
就在眾人每日劫掠的時候,在達坤部族裡面,一片愁雲慘淡。
閼氏捂著腦袋,靠在主位上,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女人,感覺到從沒有過的疲憊與壓力。
只是休息了一個時辰,大門又被推開,這些人,已經沒有把規矩,尊卑放在心上。
倒也不能怪他們,熟悉的親朋好友都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帶著族長的死忠分子也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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