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飄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深陷,逐鹿從戰國開始,漁歌飄渺,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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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喂,我是楊乾。”
田綜的聲音立馬響起,帶著些許惶恐。
“君上,穆大家已經傳信過了。”
楊乾深吸一口氣,對待田綜,他是複雜的,田綜是引他入軍事體系的人,還是她在雲通郡能站穩腳跟的伯樂。
沒有田綜,自己當初的局勢可能會更差,要是給自己使絆子,那自己就更慘了。
“田綜,這次的事情,我很失望。”
“君上,子晉平時忙忙碌碌,一般會去西域兩三個月,然後回來修整半個月,再接著去,這次已經超過兩三個月沒有回來,我讓人打電話通知,誰能想到電話就在住宿的地方被發現,還是天狩司的人來報告我才知道。”
聽到田綜的話,楊乾有些失望,任何人犯錯,都會極力的尋找藉口,這不是奸猾狡詐,而是本能的趨勢。
到了田綜的這個位置上,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楊乾覺得此人不堪重任,這輩子到了郡守這個位置就已經是天花板了。
對於官員,特別是郡守級的官員,楊乾的要求是很高的,如果在本能,思維跟常人沒有區別,那就不配待在這個位置上,享受朝廷歲俸。
可能聽到楊乾沒有說話,田綜的聲音漸漸絕望起來,他有不是笨蛋,剛剛一說話,就知道自己錯了,可覆水難收吶。
“君上,我,我錯了!”
“事情你瞭解到什麼程度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子晉失蹤後,你沒有任何動作?”
楊乾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意,藤子晉對自己多重要,田綜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在對待子晉失蹤的情況下,完全不重視,那對自己又重視幾分,尊重幾分?
“君上,我已經派遣了數千士兵,偽裝成商隊,前往西域諸國探查情報,根據每次子晉去的路線,沿途打探。”
田綜頓了頓,無奈道。
“因為西域諸國跟我們只有商貿往來,也才是最近這一段時間才建立起的脆弱溝通,但在國家層面卻沒有交流過。”
“貿然讓大軍開拔,聲勢鬧大後,如果子晉被人擒下,怕會有危險。”
楊乾仰著腦袋,雙眼緊閉,眉頭皺的跟斗雞眼一樣。
中規中矩,田綜此人在格局上沒有絲毫建樹,也無絲毫長進,完全沒有辦法根據局勢需求來指定策略。
“我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知道子晉的訊息,不惜任何代價,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碰到較小城池一旦被人識破,或者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直接殺了不就行了,西域除了一兩個大國外,其餘百姓都不多,這不用我教你吧。”
楊乾深深的嘆了口氣。
“老田,子晉可是救過我的命,也為了我,大江南北的去闖蕩,也為了我,深入草原去匈奴查探情報,如果他現在真的身處危難,我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明白嗎?”
“君上,我明白了!”
“如果缺人手,直接跟我說,破虜軍,御風軍,玄甲軍,要人有人,要錢給錢,實在不行,我就是把整個西域翻過來,也要找到子晉。”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諾!”
將電話掛掉後,楊乾緩緩蹲在地上,捂著額頭,不斷的往後撫著頭髮。
“酒~~~!”
秦香茹立馬又從外面拿了兩尊酒進來。
此間公子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拿起酒不斷的開始喝起來。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楊乾的內心升起,他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眼中充斥著殺意。
如果是上輩子,楊乾就算受了委屈也沒辦法,人生就是如此,還揹著房貸呢,誰敢跟領導對著幹吶。
能跟領導對著幹的要麼就是沒心沒肺的江湖小白,要麼就是有退路的,辭了也就辭了。
雖然楊乾辭職後,有把握在三個月的時間內找到工作,可畢竟有真空期,萬一沒找到,斷供就麻煩了。
而且去了別的地方,一下子想要現在公司的薪資待遇,估計夠嗆,不熬個兩三年的時間,怕是很難恢復當前收入。
所以,現實中,像楊乾這樣被房貸壓著,沒有洗刷委屈的就只能受著。
可到了這個時代後,那就不是這樣了。
剛剛來的時候,局勢多少危險?一個邊陲郡城計程車大夫竟然敢公然行刺大王公子,可想而知世家大族得囂張到什麼程度?
既然你們不要體面,楊乾也就無法無天了,反正就一條命,最後就算死,也要咬下敵人的一塊肉。
終於經過楊乾多年的努力,不光幹掉了所有跟自己作對的當地士大夫,也有了自己的渾厚家底。
逐漸的,自信,格局,眼光,氣度等一樣樣上位者的氣質顯露出來,自從剪滅草原三族後。
楊乾的內心膨脹起來,但他也透過幾次的做死行動,被龍道元幾個大逼鬥打回原型後,他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只要自己苟住了,千萬別浪,自己慢慢發育,終將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自己也沒有因為失敗,而氣餒,反倒發憤圖強,只是區區幾年的時間,就把練氣第一步給走完了。
不光自身武力得到極大提升,地盤上的事物也被自己安排井然有序。
到了如今的程度,手握數十萬兵馬,治下數百萬子民,在自己的地盤上,沒有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己就是最高意志,沒有任何人可以忤逆自己,更加不可能有人能讓自己受委屈。
楊乾這次感受到久違的無力感,漸漸的無力感變成了委屈,又變成了徹骨的恨意。
不知不覺中,喝酒越來越多,秦香茹並沒有去阻止,因為公子是什麼人,怎麼走到這一步,藤子晉對他有多重要,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甚至,藤子晉跟她的關係也不錯,偶爾還能打趣幾句。
在楊乾鬱悶的時候。
西域的某一個地方,羊圈附近走來一個帶著氈帽的老者。
老者滿臉溝壑顯然飽經風霜,那眼角下那一條如同蜈蚣般的傷疤,讓他平添了一股子兇戾之氣。
看向羊圈內的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段話。
草垛上,滿身傷痕的人,抬起沉重的眼皮,揉了揉滿頭的碎屑,招呼了下四周的同伴起床。
老者將一通類似於豬飼料的東西扔下後就走了。
十幾個人渾身是傷,臉色非常難看,神情頹廢。
“管事,我,我們還要在這麼待多久?”
一個長的較矮的男人對著為首的精瘦男子問道。
男子渾身是傷痕,一邊的臉頰有些腫脹,他弄溼布料後,按在臉頰上。
“嘶~~~!”
“不用想別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努力的活下來。”
另外的幾個手下,紛紛唉聲嘆氣,商隊裡面,除了要幹雜活的人,其餘的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
雖然行商很辛苦,但再怎麼辛苦,也無非是搬運東西,交談價格以及路途上的風霜而已。
當十幾人蓬頭垢面的起來後,拿起木桶,頓時一陣泔水味傳來。
他們無奈,肚子都快餓出膽汁了,只能咕嘟咕嘟的將這些比粥還稀的東西給喝了下去。
“管事,絕對是胡堅白陷害的我們。”
為首男子的眼睛眯了起來,每天打量這個地方是他一定要做的事情。
時刻想著怎麼逃跑,可談何容易,被這些人抓來,兵器之類的都被沒收了。
還有四處都是隔壁,沒有嚮導,沒有馬匹,怎麼跑也跑不了。
對方只要騎馬稍稍追擊,就能找到自己。
可,可這該死的地方,除了自己的馬匹外,基本都是駱駝。
他會騎馬,可不會騎駱駝啊。
看著十幾個手下,男子打起精神道。
“各位不要驚慌,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至少幹活後,不用被打,相信我,肯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沒錯,此人就是藤子晉,他沒有死,而是被一支小部落給抓了起來,還洗劫了他們商隊。
這個部落的語言他能聽懂,但不太會說,應該是西域裡面不大的部落。
洗劫的原因,估計是商隊的競爭者慫恿的對方。
藤子晉去了西域,一般生意只要不虧本,稍稍賺錢就差不多了,所以貨物基本物美價廉。
也是透過這樣的手段,結交國家,部落的貴族,從而達到自己蒐集情報的目的。
可這一下就得罪了很多商賈,後來有十幾個商隊的領事找到藤子晉說了這個事情後。
他也反思了自己的行為,同意價格統一,可就在大家聯合的情況下。
有人卻開始使絆子,原因則是藤子晉的進貨渠道太野了,他能進到的貨,藤子晉也能進到。
還比他的貨品更多更好,這讓對手怒火中燒。
兩人已經不止一次產生衝突,甚至在行商的過程中,護衛們都火拼了數次。
因為人員結構的問題,藤子晉這邊每每勝利,這讓對手惱羞成怒。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對家乾的,但藤子晉內心跟明鏡一樣,除了此人幾乎不會又另外的人來陷害自己。
看著這個簡陋的小部落,藤子晉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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