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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7/7,今天是我七歲生日,父親帶我回到了在冬木的祖宅,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爺爺和叔叔。

父親說,回這裡是為了讓爺爺幫我看病。原來爺爺是個醫生。

1983/7/8,叔叔一大早就來找我,他說要帶我在冬木好好玩玩。他今天的心情真的挺不錯的,就是看我的眼神比較怪。

我問他為什麼,是因為我的病治不好嗎?他不說話,只是用更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既慶幸又愧疚。

對了,他的名字是雁夜,間桐雁夜。而我,我的名字是,間桐池。

1983/7/12,父親走了,他一個人走的,沒有帶我,不開心。

不過我能理解他,畢竟家裡還有一大堆產業要打理,而我還要在這裡治病。

當然,等病好了以後,我一定要讓父親好好補償我。就決定讓他請我吃一份super超級大聖代作為補償好了。

1983/7/15,距離父親離開時已經3天了,而我也有8天沒有見到爺爺了,聽說是在為我接下來的治療做準備。

可我只是眼睛有些疼而已,用得著準備這麼長時間嗎?

1983/7/16,雁夜叔叔又帶我來到這個公園了。他根本不是為了帶我玩,他就是想和那個叫葵的女人聊天。

但那個女人馬上就要嫁人了。

1983/7/18,雁夜走了,他走之前抱了我好久,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奇怪。

我猜是因為那個將要結婚的女人。

1983/7/20,爺爺說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雖然爺爺長的比較潦草,但還是愛我的。期待我的super超級大聖代。

1983/7/28,蟲子!到處都是蟲子!沒完沒了的蟲子!!!

1983/8/27,好疼,真的好疼!蟲子鑽進了我的眼睛!!!

那個老傢伙說我和蟲子的相性很好,在初步適應階段竟然能堅持一個月還有活力。

我可去踏馬的。

父親,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要把我扔在這個地方。

1984/3/4,距離我第一次踏入蟲房,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了。

聽老傢伙說,魔術迴路改造的初期適應階段已經結束了,一週後我將踏入間桐家所屬的真正的魔道領域。

可笑,所謂的魔道領域就是指玩弄蟲子嗎。

說起來,被蟲子爬了半年了,我好像錯過了一次新年祭?也不知道父親母親今年是怎麼過的。

不過下一週就要進入新一階段了,老傢伙讓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手段除了蟲子還能有什麼。蟲子而已,有了這半年的經歷,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1984/5/17,混賬東西!混賬東西!!痛!無法忍受!!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這麼做!蟲子,撕開了我的面板,鑽進了我的身體!各種各樣的蟲子把我包裹住!

痛!老東西他究竟想要幹什麼?!要殺了我嗎?

1984/9/11,雁夜回來了,他當然會回來,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沒幾年就要結婚了,作為孩童時代的青梅竹馬,他或許會給她當主祭人(日式神前婚禮的主婚人)也說不定。

1984/11/12,老東西今天心情很差,雖然他本來就長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死皮皺紋搭在一起,就跟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一樣。但我依然知道了他今天心情跟吃了shit一樣……因為今天蟲子咬的更用力了,他在發洩!

天吶,這具木乃伊竟然還會有情緒,我得弄清楚是什麼讓他不滿的,方便以後噁心他。

1985/3/30,老傢伙告訴我,從明天開始,我需要系統性的學習魔術知識,以及參加小學的入學式。

1985/7/31,暑假時間到了,一個學期下來,我並沒有交到什麼朋友。

畢竟他們談論的是放學歸家後,家裡人替他們錄好的假面騎士劇情。

難道要和他們聊,被什麼型別的刻印蟲咬起來會更疼一些嗎?所幸上學的時間是輕鬆的,不用考慮被蟲子咬的問題。

不過為什麼放學時間這麼早呢?真想在學校多待一會。

1986/2/11,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舉辦了婚宴,他的新婚妻子叫做禪城葵,當然,現在是遠坂葵了。而她也正好是間桐雁夜的青梅竹馬。

遠坂家與間桐家作為老牌魔術名門,竟然同時看中了一個女人,真是令人稀奇。

不過沒看到間桐雁夜作為婚禮的主祭人是有點可惜的,他這時候正在出差,他也只能出差。

1986/3/15,我的鍊金占卜詛咒三種類別的魔術才堪堪入門,而治癒類別的魔術連門檻都入不了,只有降靈這一類魔術的進度飛速提升。

老傢伙對此有些不滿,但他沒有立即表現出來,相信這個苦頭我馬上就能吃到。

1986/3/16,這個苦頭確實很快就吃到了,在蟲房裡待的時間延長了一倍,蟲子們相比以前更具有侵略性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各個部位被撕碎被修補,除了痛,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不過所幸,我的腦袋還是自己的。

1986/9/9,我在降靈類魔術上的才能飛速顯現,這已經可以視作為一種天賦了。

與此同時,我開始學習蟲魔術了。

1987/1/13,老蟲子通知我,明天蟲房的進度要進入下一階段了,目的是開啟我的魔眼。

他從前可從來不會和我談論目的。

至於魔眼,老蟲子判斷我所擁有的是一雙寶石級魔眼,作用是分析知識,解析魔術。

魔眼的等級分為【蒼玉】【紅玉】【黃金】【寶石】【虹】這五級。

其實我本來也沒有什麼作為魔術師的資質,只是因為在6歲那年起,魔眼被略微啟用了。

魔眼作為一種特殊的魔術迴路,啟用後連帶著將我身體內其他閉塞的魔術迴路一同開啟了。

父親藉此把我賣了個好價錢,獲得了一些家主擁有的真正權力。雁夜叔叔也憑此擁有了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老蟲子告訴我的,我不難想象他告訴我這些的目的。

對了,我現在叫他老蟲子,感覺老傢伙和老東西已經不足夠形容那個傢伙了。

1987/2/3,遠坂家的孩子誕生了,我的叔叔間桐雁夜正在公園裡來回渡步,他可能覺著自己此時應該在產房外等待而不是在公園裡。

1987/4/7,我在家中書庫裡發現了一個降靈術的異類用法……把自己前世降靈到自己身上,藉此學習過去的技術。

我的前世又是什麼樣的呢?

1987/4/16,老蟲子說,他已經摸清楚我魔眼內魔術迴路的走向了,明天就是開啟魔眼的時候了。

然後在我眼裡滴入了類似液體的東西,讓我把眼睛閉著,直到明天開啟魔眼後。

我一開始還很疑惑,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的眼睛下手。

直到我記起第一次進入蟲房的時候。

1987/4/17,我熟練的來到蟲房,即使是閉著眼的情況,也能輕易的走下樓梯,而不至於被磕碰。

蟲群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默,平常噪聲最大的節肢類的蟲子就像消失了一般,就連蠕蟲類蠕動的聲響就剩零散片刻。

但我還是邁進了蟲池。

蟲子們瘋了,剛剛的片刻平靜只是是幻象、假象,是風暴來臨前的壓抑,是慾望放縱前的節制。

好似它們是準備享用聖餐的聖徒,那靜謐的氛圍只是為了儀式感,現在它們迫不及待了。

而我就是聖餐!

1987/4/24,在蟲房只待了一天,剩下的六天是在昏迷,魔眼順利的開啟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看什麼都會看的更加透徹,不過視力方面倒沒有什麼提升。

1987/5/5,我的弟弟出生了,他叫做間桐慎二,我不是很喜歡他,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替代品,而且他沒有魔術資質。而遠坂家的那個孩子,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雁夜叔叔送了好多補品過去。

1987/6/17,在魔眼的幫助下,鍊金占卜詛咒三種類別的魔術的進度正在飛速拔高,以前晦澀難懂的知識變得就像是三流偵探小說那樣簡單明瞭,只需要略微掃一眼,就能識破犯人的身份。

魔術,簡直易如反掌!

我需要去學習更高深的東西,就從那個魔術開始好了,想必以我在降靈系的才能再加上這雙解構魔眼,降靈前世的魔術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1987/8/13,這TM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那麼厚一本書裡面全是無用的長篇大論,對於這個魔術有用的部分就只有寥寥幾句話還是包含著儀式的內容。

“在夜間3點時,密閉且無光的房間中,按照儀軌圖用水銀、純水、硫磺以及魔力寶石粉末的混合物勾勒出魔法陣,在魔法陣的七個節點上放上魔力蠟燭,不必點燃,隨後自己躺在魔法陣中央。

在額頭處放上一塊紫水晶,胸口處放上一塊紅色碧璽,嘴中含入一顆藍玉髓,靜待蠟燭自燃即可。蠟燭是否自燃,就是本次通靈是否成功的象徵。”

道理我都懂,但這儀軌圖就是降靈魔術最基本的應用。

材料選擇水銀與魔力寶石粉末是為了使魔力能夠更好的連結,硫磺與純水是為了控制水銀的蒸發與毒性。

七根蠟燭只是為了對應人體的七個脈輪,紫水晶放大精神,紅色碧璽加固肉體,藍玉髓加強心靈溝通。

僅僅只是這樣便能降靈自己的前世了嗎?

你確定不是被什麼孤魂野鬼附身了?那老鬼人不錯,沒佔你身體,反而教你兩招,你就把他當自己前世了?

1987/9/1,材料就差紅色碧璽和藍玉髓了,之前有拜託雁夜叔叔回來時幫忙帶一份,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

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開始嘗試那個魔術了,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製作魔力蠟燭時一不小心把魔力用幹了,頭好痛,是有蟲子在裡面爬嗎?該死!

1987/9/3,儀式成功了,沒有被什麼孤魂野鬼附身,但記憶很模糊,依稀只記得“前世”說了兩個詞“命運”“零”。

該死,這次儀式又抽乾了我的魔力,我的腦子裡面一定有條蟲子,該死的蟲子!

1987/9/24,老蟲子外出了,自從上次儀式結束後,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不過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要求我加快對魔術學習的進度。

1987/11/3,進行了第二次的降靈儀式,這次的準備更加充分,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前世的我既不是戰士,也不是魔術師,他只是一個平庸的人,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不過人長得倒是挺帥的,但除了帥氣,一無是處!

1987/12/20,老蟲子回來了,說今天要將我體內的魔術迴路完全打通,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呢。

1988/1/3,今天是拆繃帶的時間,在蟲房待了整整3天,雖然平時也在蟲房裡泡著,但那3天裡,蟲子和吃了春藥一樣狂躁,不過無所謂了,這具身體已經習慣了。

體內的魔力更加的充足了,與之前相比,上升了好幾個基數,不過也有負面影響,那就是頭更痛了,只要一使用魔力就會有痛感,或許是爬進腦子裡的蟲子越來越多了,這事誰知道呢?

不,老蟲子肯定知道。

1988/3/2,遠坂家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據說是因為第一個孩子身體不好,恐怕日後難以繼承遠坂家魔道,才有的她,她被取名為遠坂櫻。對了,第一個孩子叫做遠坂凜。

不得不說,雁夜對於遠坂家的關注已經到了諜戰中對敵國的情報滲透的地步。

1988/3/20,我對老蟲子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把我腦子裡的蟲子弄出來。他看了我兩眼,隨後假模假樣的用魔力探知我的身體。

“你的腦袋裡沒有蟲子,池,你是在工房裡待久了,被蟲子咬壞了腦子嗎?”這是他對我說的原話,說完後便陰惻惻的笑著離開了。

他說我的腦子裡沒有蟲子,誰知道呢,不過老蟲子的魔力可真噁心啊,帶著一股腥臭,還有發酸的味道。

1988/4/3,進行了第七次的降靈儀式,雖說前世只是個普通人,但他的生活對我來說卻有一種令人著迷的魔力,是那樣的芬芳,那樣的可口。

我迷醉於他的記憶之中,就算是魔力枯竭導致儀式中斷也不能讓我醒來,我也不願醒來.......

直到,劇烈疼痛從脖頸上端開始蔓延至整個大腦。

我被疼醒了。

1988/7/15,老蟲子丟給我一本書,讓我在三天之內讀完它,書的名字叫做《天之杯》,書的作者是瑪奇裡·佐爾根。

1988/7/18,書的內容是在講一個儀式魔法,一個被命名為戰爭的儀式魔法“聖盃戰爭”。根據神秘學的說法,有一股力量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外側,位於次元論的頂點之上。

那正是所有魔術師的渴望——“根源之禍”,一切事物的起點,是萬物的發源,亦是終點。那裡記錄著世上所有的一切,也是創造世上萬物的大神之座。

兩百年前,愛因茲貝倫、瑪奇裡、遠坂的魔術師們試圖重現“聖盃”的奇蹟。為了召喚出“萬能之釜”,三家的魔術師貢獻出彼此的家傳秘術,終於打造出名為“聖盃”的器物。

但是,聖盃只能實現一個人的願望,於是合作瞬間變成了以血洗血的廝殺。自此以後60年為一週期,聖盃會降臨到最初的召喚地“冬木”,從而展開新的一輪鬥陣。

聖盃會選出七位有資格擁有它的魔術師,將它龐大魔力的一部分各自分配給這七位御主,使他們有能力從“境界記錄帶”召喚出被稱為“從者”的英靈。

並且賦予他們三劃能夠役使從者的令咒,這是為了讓這七位魔術師以生死決鬥的方式決定誰才是真正的聖盃之主。

英靈統共有七個職介,【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Assassin】,但或許可以利用降靈系魔術的手段進行提前確定所召喚的職介,或是召喚出不在這七騎之中的職介。

由於這場戰爭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戰爭,它的時間更為緊湊。

那麼【Saber】【Lancer】【Archer】這三騎無論是從效能還是其他方面無疑是這場魔術競賽的真正優選,那麼擁有著提前確定職介能力的魔術師的勝算相比其他魔術師一定會多上幾分。

簡單來說,這些內容就是這本書的大概了,除此之外還有著大量的魔道知識以及魔道常識,還有對於“愛因茲貝倫”“遠坂”兩家的講解。

“冬木”“遠坂”這兩個詞彙的出現,讓我瞬間意識到了,這個儀式魔法舉辦的地點是在哪裡,以及間桐家與瑪奇裡家的關聯,還有老蟲子為什麼現在要把這本書給我。

算算時間,新一輪的聖盃戰爭確實要開始了,不會吧,讓我去打聖盃戰爭?

1988/7/27,老蟲子讓我開始學些他最拿手的御蟲術了,從他口中得知,瑪奇裡與間桐本是一家,為了奪得聖盃才來到了冬木,由於連連失利,便在冬木定居後改姓間桐以更好的融入這個國度。

1988/8/21,進行了第十三次的降靈儀式,前世的記憶雖然令人迷醉,但依然有著不協調的地方。

首先便是他所用的電器,間桐家作為魔道家族,對現代的科技雖然不夠敏感,但也絕不會是一無所知的。

“前世”所使用的電子裝置明顯要強於現在日本的任何一個地方,由於“前世”作為中國人,為此我還拜託雁夜搜尋過相關資料,發現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還沒有過那種樣式“電子產品”。

他真的是我的“前世”嗎?

1988/8/23,進行了第十四次的降靈儀式,從現代科技側發現的不協調感,讓我對“前世”的記憶有了新的挖掘動力,而不是來來回回品味他幸福的生活畫面。

這一次的挖掘,並沒有得到對我現在處境有所改善,能讓我逃出這個蟲巢的東西,反而是得到了一些微妙的資訊。

“前世”不是“前世”而是“來世”,從模糊片段中看到的日期上表明,他所存續的時間最晚也在2019年12月25日。

那個時間節點的他好像有20歲左右......如果他真的是“來世”的話,是否也就說明,我會在2000年之前死去呢,可是,我想要活下去。

1988/11/17,對於御蟲術我並沒有太上心,從間桐家得來的蟲子,真正聽命於誰,這不明擺的事嗎,雖說不太上心,但在御蟲術的學習上展現出了與降靈術可與之相併的才能,難道說被蟲子咬久了還能被咬出天賦來?

而在降靈系魔術上,那本《天之杯》給我帶來的幫助尤為的大,那位瑪奇裡·佐爾根簡直就是天才,他在降靈術上有著獨特的見解,對於境界記錄帶的研究更是驚為天人,不愧是打造出聖盃的魔術師。

相比於老蟲子這種,放著如此絕妙的降靈術不用,轉而玩起蟲子,真是有夠...

1988/12/30,進行了第十八次的降靈儀式,這一次對“後世”記憶的探索的過程並不順利,只擷取到了少量的記憶畫面,但卻有了更大的發現,這次的發現讓我對“後世”是一個普通人的形象產生了懷疑。

因為在這一次的中,發現了“聖盃”“冠位”的字樣,可能是由於我與他同源的原因,我很輕易的理解了這些單詞的含義。

從以往對他記憶的探索,不難得出他只是一個有著平凡且幸福生活的普通人,多次的舉辦降靈儀式,也不過是為了體驗一抹生活的溫情。回想第一次降靈時,也是隻得到了“命運”“零”的字樣。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或許這是能讓我逃離間桐家獲得自由的關鍵,也是我活下去的關鍵。

1988/12/31,今天是新年的前一天,父親母親帶著帶著我那個弟弟回到了冬木的主宅,雁夜叔叔也從外地趕了回來。

但老蟲子卻外出了,好像是去管理在日本其他的靈地了,他是接受不了新年的氛圍嗎?

也是,看著父母叔叔之間討論這次的新年應該怎麼過的時候,我也有一種沒來由的不適感,但談不上是憎惡。只是看到他們之間其樂融融的樣子,感受到了隔閡罷了。

1989/1/7,準備進行第十九次降靈儀式,為了延長儀式的時間,這次準備的材料比之前要多上好幾倍。老蟲子應該是知道我在做什麼,但他不僅沒有阻止我,反而好像還隱隱支援我去進行降靈儀式。

從庫房中那幾種我需要的魔材一直沒有過空缺,便能看出來。

1989/1/10,降靈儀式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大量的記憶片段瘋狂湧入我的腦子,就像是有人拿撬棍撬起了我的天靈蓋,把一桶岩漿倒進去了一樣,這幾天下來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誰。

這次的記憶片段甚至有,“後世”年少時被人吐痰到身上,隨後抄起拖把,從學院樓扔到校門口直接對敵爆頭的壯舉。

如果是在沒有找到“聖盃”線索的時候,我或許會反覆評鑑一番,但現在的我可是“帕西瓦爾”,怎麼會為了這些浪費時間。

瞧瞧我發現了,“聖盃”竟然是一款未來遊戲裡面的道具,在未來御三家已經除名了嗎,幾百年不可求的聖盃,竟然是一款遊戲裡的道具。

這背後一定有著更大的陰謀,製作這個遊戲的說不定就是哪個獲得了聖盃的幸運兒,那麼現在,只需要找到他,找到他!

1989/1/11,我是誰?我是池?對嗎?對的,我是餘池。不,不對,我不是餘池,那我是誰?我是間桐池,對的,對的,我是間桐池,對...對嗎?啊...頭好痛,該死的蟲子,不要在我的腦子裡爬來爬去了!

1989/1/17,老蟲子回來了,他看到我後,神色有些怪異,一條蟲子突然從他的袖口掉在地上,瘋狂的向我蠕動而來,我沒有理會,任由蟲子攀上我的身體。

感受著不知名的蟲子在我的身體上攀爬,不由得顯露出厭惡之色,因為它在攀爬過程中分泌出的體液弄髒了剛換的衣服。

最終不知名的蟲子爬到了我的嘴部,我稍微張開嘴,它便急不可耐的鑽了進去,我能感受到它鑽進了我的食道,最後在我的胃部化開了。

與此同時,我明顯感受到腦子清明瞭不少。

“池,你是玩蟲子反被蟲子咬壞了腦子嗎?那本降靈儀式書上應該寫過,不要過量使用吧,你還分的清你自己是誰嗎?”老蟲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嘲諷的向我問道。

“我當然能分得清自己是誰,而且材料不都是你特意在倉庫裡準備好的嗎?至於蟲子,明明有著更好的方法讓我成為蟲使,卻直接把我丟進蟲房,這不是你自己的獨特趣味嗎?到了現在,你該不會說你擔心我這條小命吧,爺爺。”

“哼...哼哼...哼..”老蟲子聞言笑了兩聲,說道:

“池,沒想到你的御蟲術進步的如此之快,還有你剛剛說的話是在撒嬌抱怨我不該把你丟進蟲房嗎?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替我拿到聖盃,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這個交易划算吧?”

“我要是能拿到聖盃,那我為什麼不直接許願讓你們消失的一乾二淨呢?”我反問道。

老蟲子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連他的身體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池,你要是能做到,就去做好了。”

說完這些話,他便自顧自的回到了樓上。

所以說,你想要的是聖盃嗎?老蟲子。

1989/2/14,老蟲子開始教導我怎麼用魔術戰鬥,但他只是在口頭指點,從來沒有親自展示過攻擊手段,是怕被我知道他的攻擊方式嗎?還是說他現在沒有戰鬥能力了?

1989/3/7,這些天裡,我又嘗試過幾次一般規格降靈儀式,但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統統只是些生活日常片段。

就好像魔鬼在阻攔帕西瓦爾尋找聖盃一樣,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東西在阻撓著我。

看來想要獲得更多的資訊,還是需要更高規格的儀式,還有老蟲子那天讓我吃掉的蟲子。

1989/3/11,老蟲子直接丟給我五條靈魂蠕蟲,這個品種以前沒在蟲房見過,看來是老蟲子外出整回來的新產品,他是預先就知道了我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

還是說,老蟲子他自己也就有這樣的問題?如果是他也舉辦了那個降靈儀式,那麼就說的通了。

不對,如果是因為這個儀式造成的話,這靈魂蠕蟲不會最近才出現,蟲房也會早早的養殖起來。

1989/3/13,進行了第二次的高規格降靈儀式,得到了以下幾個資訊,

一、老蟲子就是瑪奇裡·佐爾根,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二、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Saber】是傳說中亞瑟王。

三、還有第五次聖盃戰爭,並且和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時間間隔不遠......拋開一些無用的資訊。

其中最為讓我驚訝的就是老蟲子竟然就是瑪奇裡·佐爾根,他竟然活了最少200年了,難怪他的身上有著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

那這剛出現不久的靈魂蠕蟲,是否就印證著他的靈魂出了一些問題,是活的太久導致的嗎?所以才想要聖盃來救自己一命?

那他最初打造聖盃是為了什麼呢?總不可能是為了永生吧,可是他沒有聖盃也能活如此之久啊。

1989/7/14,已經進行了五次的高規格降靈儀式,得到了更多關於第四次與第五次聖盃之戰的資訊,還有一些關於這個世界其他魔道領域的資訊。

不過單靠靈魂蠕蟲已經難以穩定我的精神狀態了,為此我不得不再次求助老蟲子,但他也沒有給出一個合適的方法,只是叫我暫停儀式的舉辦。

可笑,這可是我握住命運之線的機會,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棄。

1990/6/3,從老蟲子那裡得到了一些關於聖盃戰爭的訊息,遠坂家的家主新收了一個聖堂教會的徒弟,叫做言峰綺禮,他不僅僅是從聖堂教會轉到魔術協會的交流生,甚至在此之前曾作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行動。

對於魔術師來說,代行者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代行者可是聖堂教會專門針對魔術師這種異端類的一個部門,是純粹的戰鬥人員。

而在聖盃戰爭的前夕,收了這樣一個徒弟,他的心思可想而知啊。

而我擁有言峰綺禮的情報,便是他好像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倖存者,也就是說他不僅會參與進聖盃戰爭,並且在最後會活下來。那我呢,我會在這次聖盃戰爭中死去嗎?

1991/7/17,已經進行了第十一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了,每一次的探索,所獲得關於魔道領域的內容越來越少,似乎是有人在惡意封鎖著什麼。

第一次進行高規格降靈時所知道的“遊戲”更是一點影子都見不著,這幾次最大的收穫,便是知道了“後世”對於第四次聖盃戰爭的記憶竟然是來源於一部畫片子。

呵,殘酷的戰鬥被製作成供人娛樂的東西,不知道老蟲子知道了會怎麼想。

除此之外,參與這場戰鬥的除我之外有四名御主和五位從者的資訊也有了個大概。

1992/3/7,我魔道領域的手段更加嫻熟,在使魔類和降靈類方面比起老練的魔術使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頭。

由於在降靈儀式中得到了一位御主的手段竟然是使用槍械和附魔子彈的資訊,他的一個外號便是【魔術師殺手】,於是前不久,槍械課和現代戰爭課也納入了我的學習範疇。

為此,我還託父親在美國那邊的魔術工坊定製了一把鐫刻過魔術銘文的左輪式手槍,我稱它為“小幫手”,至於附魔子彈,我在研究將刻印蟲做成刻印蟲子彈,還有將間桐家的魔術特性“水”給加入進去。

1992/8/21,第二十七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靈魂蠕蟲由於在短期內服用的次數太多,它的效果早已微乎其微,在探索的最後或者說是快要迷失在那段記憶中時,劇烈頭痛伴隨著耳鳴把我拉回了現實。

熟悉的痛感讓我瞬間意識到我是誰,所以我由衷的感謝在我腦子裡的那條蟲子,如果它存在的話。

而在最近短短几個月間,我便進行了十六次的降靈儀式是因為我發現“後世”記憶中的聖盃戰爭中,沒有我的存在,沒有間桐池這個人的存在。

第十九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我得到了一個資訊,間桐家參與第四次聖盃戰爭的人,竟然是我的叔叔雁夜,是那個背棄了魔道的男人,是那個先我一步獲得自由的男人,是那個當了逃兵的男人!

我看到了他畫片中的形象,他的頭髮已經完全變白,全身處處都是糾結隆起的傷疤,沒有傷痕的面板全都失去血色,變成有如陰間幽鬼般的死灰。

魔力像毒素般流過他的靜脈,使他的靜脈膨脹起來,就如同青黑色的細微裂縫,肉身甚至已經開始崩壞。

這種樣子的雁夜令人感到陌生,但不難想象出他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只有用刻印蟲強行擴張魔術迴路,被蟲子們蹂躪一整年,強行成為可以一用的魔術使,才會變成那副如幽鬼般的模樣。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何不惜付出這種代價,也要去參加聖盃戰爭?

那我呢?為何我沒有參與到這一次的聖盃戰爭?是因為提前就死了嗎?

我有預感,答案就在下一次降靈之中。

1992/11/11,準備第二十八次高規格降靈儀式,不,應該說是超規格的降靈儀式,這次的儀式將在明天,在我魔力最為高漲的時刻進行。

魔力寶石的選擇是從艾德費爾特家族選購的精品,特意使用了天生蘊含魔力的鯨魚體內的鯨脂所熬製成的鯨油所製成最高規格的魔力蠟燭,這種蠟燭甚至還具有長明的特性。

超規格的儀式,必然伴隨著超高的風險,或許明天就會喪命於此也說不定,但事已至此,我相信我能繼續活下去!

1992/11/12,第二十八次高規格降靈儀式,我將水銀、純水以及魔力寶石製作的溶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勾勒出“前世”降靈術的儀軌圖案。

並且根據以往所學設計了三套輔助的魔法陣,作用是在於穩定魔力的流通,以及保護我靈。

將主魔法陣與輔助法陣刻畫完成後,對應七個脈輪放入七支魔力鯨油蠟燭,隨後躺在了魔法陣的中間,並在額頭處放上一塊紫水晶,胸口處放上一塊紅色碧璽,嘴中含入一顆藍玉髓,靜待著蠟燭自燃。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七團燭火,由根脈輪、骶輪、太陽神經叢脈輪、心輪、喉輪、第三眼脈輪至最後的頂輪的順序,依次燃起。

幽藍色的燭火於蠟燭之上不停的閃動著,而身下主材為水銀的魔法陣上,升騰起了無色的霧氣。

額頭處的紫水晶自其中心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紫光將房間籠罩,胸口處的紅色碧璽竟然化作血管似的東西在我身上纏繞,而嘴中藍玉髓卻要安分許多。

許多雜亂的記憶,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它們與我原本的記憶交織在一起,甚至部分作為餘池的記憶在擠掉作為間桐池記憶位置。

在我魔力還充足的情況時,我是可以摘掉作為餘池的那部分記憶的。但現在還不行,因為我還需要去閱讀,篩選出那部分有用的記憶。

餘池的記憶十分奇怪,就像是有著阿爾茲海默症的人一樣,是無序的,像是把一個人的人生用蒙太奇的手法剪輯組接成的一樣。

觀看他的記憶更像是在看一部電影,一部第一視角的電影。但是我的魔力有限,沒有時間去欣賞與魔道無關的內容了。

“第一次養寵物”略過,“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略過,“和繼父吵架”略過,“生日”略過,“新年”略過,“寵物死了”略過,“爺爺去世”略過...略過...略過...略過...略過!略過!!!

找到了,“聖盃作為特殊的道具,可以讓英靈突破自身等級上限達到更高的等級。”

“《fate/zero》由虛淵玄執筆的視覺小說現已上線。”

“遊戲【fate/grandorder】第二部將於...上線...”

“亞瑟王砍爆聖盃的那一段真帥!”

“醫生,醫生!我不能沒有你啊!”

“型月世界”“埃爾梅羅二世事件簿”......

一部電影,就是由無數個不同的鏡頭組接而成,短短兩小時的片段,就能組接出一個人波瀾壯闊的一生。

現在也是一樣的,些許的記憶片段與資訊也能組接成一個血淋淋的現實——或許,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又或許間桐池的人生也是虛假的。

但哪又如何呢,經受過的苦難是真的,獲得幸福生活的決心也是真的,就連蟲巢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說,太棒了,我好像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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