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間桐髒硯的蹤跡”(求收藏!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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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的日常似乎被很多人誤解為充滿了驚奇和神秘,但實際上,他們的日子可能和實驗室的研究員一樣平凡。
他們也需要不斷地練習和嘗試,磨練技藝,探索新的可能性。
在魔術的訓練上,他們或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研究歷史上的經典魔術,或者嘗試創造出全新的魔術效果,又或者是簡化某個魔術繁瑣的步驟。
而不同之處,只是最後的目標不同,一方是為了造福大眾,另一方則是為了逐步靠向禍孽的根源。
這是一個微妙而重要的區別,儘管手段相似,但最終目標的不同將決定著行動的方向和結果。
間桐池按照往常的習慣,先在蟲房中進行一段時間的魔術能力鍛鍊,然後便是觀察新使魔品種的培育情況,做好每一份的個體差異記錄,將最佳化的個體保留,劣化的個體淘汰。
蟲房內的工作整理完成後,便是更枯燥的學習時間,拿出來自時鐘塔那邊最為“新潮”的天體科魔術課題。
間桐池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報告,然後他的右手打了個響指。剎那間,左手上的報告化為了灰燼。
“該死的,時鐘塔到現在還沒研究清楚200年前的理論嗎?”
“現代派認為天體魔術的基盤要按照‘地動說’的規則來佈置魔術儀軌。”
“傳統派則認為這種形式是捨棄了魔術的信念,違背了傳統的美學。”
不過現在看來依舊是傳統派的魔術論調要強於現代派啊,畢竟代表傳統的阿尼姆斯菲亞家族還是牢牢把持著時鐘塔天體科君主的寶座。
“話說回來,好久都沒見到老蟲子了。自從上次的測試後,他就再也沒有在我的面前露面過。唯一知道的訊息是前段時間,他巡視了間桐家在日本的靈地。“
“回想當時抑靈彈擊中他時,一條條刻印蟲從他身上壞死而落,還散發出不明的囈語。再加上他之前給我的靈魂蠕蟲,難道他的靈魂也出現了問題嗎?”
“看來得提高對老蟲子的關注了...”
......
窗外風雪交加,用水晶研磨成的窗戶玻璃靠外的那一側結上了厚厚的冰霜,這是一個讓森林大地都為之凍結的極寒之夜。
一座建造在凍土之地的城堡矗立在寒風之中,此地乃天之涯亦是海之角,是名為愛因茲貝倫城的所在地。
遠古的魔術師悄悄地延續自身血脈,居住在這杳無人跡的深山古城之中。
城堡內的一個房間正在壁爐溫暖爐火的守護之下,房間的佈置是偏於中古北歐的風格,其中的用材不外是鬆軟的皮毛以及價格昂貴的烏木。
“切嗣,這雪什麼時候才會停啊!”
一位光著雙腳站在窗前的白髮少女,她瞪著一雙靈動活潑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彷彿想要用目光將暴風雪給瞪停一樣。
被叫做切嗣的男人,此時正倚靠在用熊皮加工成的躺椅上,手中拿著一份不知道寫了什麼的資料看著。而聽到女兒的話後,他溫柔地說:
“等到那扇窗戶不再結冰的時候,雪就會停下來了。”
少女聽到父親的回應後,一步兩步地跳到父親身後,用雪藕般的雙臂摟住父親的脖子,撒嬌地道:
“不要,不要,切嗣,快幫我想個辦法讓雪停下來,這樣我們的尋找胡桃芽競賽才能分出個勝負!”
被摟住的父親感受到孩子的頭幾乎要越過自己的肩膀,伸到自己的胸前。
於是他騰出右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微笑著說:
“那伊莉雅用手把窗戶捂熱,這樣窗戶就不會結冰了,雪也會停下來,我們就可以繼續胡桃芽競賽了。到時候伊莉雅就是大功臣哦!”
聽到父親給出的提議,伊莉雅蹦蹦跳跳地走向了結冰的窗臺,將小手搭在了窗戶上。
“嘶,好冷!”被突然冷到後,她小聲嘀咕道。
過了一小會兒。
“切嗣,大騙子!”
此時,伊莉雅氣鼓鼓地朝著靠在椅子上的父親喊道,嘴巴嘟起,鼓起紅紅的臉頰,活像一隻嘴裡塞滿了堅果的松鼠。
聽到女兒的喊聲,切嗣放下手中的資料,起身走向正在“生氣”的伊莉雅,蹲下將伊莉雅的小手捂住,笑著問道:
“怎麼了,伊莉雅?”
“切嗣是個大騙子,手根本捂不熱窗戶,以後不跟切嗣你玩了!”
伊莉雅氣鼓鼓的道,將頭扭向一旁,但是她的小手卻並沒有從切嗣的手中拉出。
明明是主動逗弄女兒的父親,可是最後也會為了哄好女兒而焦頭爛額。
“啊,那就糟糕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嘛。”
切嗣收到女兒所下的最後通牒,立即讓步,老老實實的道歉。
“光是道歉的話,我可不能這樣輕易的原諒切嗣。”伊莉雅亮澄的雙眼在眼眶中一轉,想到了個好主意。
“那爸爸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公主大人的原諒呢?”
切嗣看到小女兒的模樣,便知道古靈精怪的她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但這終究是自己惹出的禍,便寵溺的問道。
“我要切嗣你去把窗戶捂熱,這樣伊莉雅就原諒你。”
這就是伊莉雅巧妙想出的計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切嗣聽到這番話,心知自己落入了自己佈下的陷阱。
但切嗣這次沒有進行耍賴,他有著更好的計策來度過這次的難關...
“呀,好冷啊。”衛宮切嗣將雙手貼在窗戶上,作為從各種嚴酷環境中存活下來的魔術師殺手,卻故意做出被凍到了的表情。
伊莉雅見狀,立馬把切嗣的雙手扒了下來,對著上面呼著熱氣。
“哼,這次就原諒你了,要是還有下次的話,伊莉雅就再也不和你玩了!”
此時,房間的門從外面開啟,走進來的是一位能讓人聯想到高貴寶石的美貌的女子。
擁有著如瀑布般的銀色長髮,細緻的面板相比於正常人類來說更像是人偶,殷紅的雙眸倒映的是幸福的光澤。
看到來人後,伊莉雅蹦蹦跳跳地衝了過去,直接跳進了女子的懷中。
嘴裡嘟囔著,向女子控訴著父親的罪過。
“好,好,媽媽一會就教訓切嗣。”女子抱起伊莉雅,並輕撫著她的後背。
“那就不用了,切嗣已經認錯了,媽媽。”伊莉雅聽到母親要教訓父親時,立馬替父親解釋起來,前後的反差有點讓人忍俊不禁。
“好的,好的,現在已經不早了,伊莉雅就去睡覺吧,媽媽和切嗣還有事要忙。”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女兒交給身後的保姆,讓其帶女兒回房間睡覺。
等到保姆和女兒消失在視野中時,女子才將房門關上。
“愛麗,怎麼了嗎?”衛宮切嗣看到妻子如此做派,就明白有正事要說,於是走向了妻子身邊。
“剛剛來了一位客人,現在正在和大老爺在樓上的房間交談。”愛麗絲菲爾面帶憂慮的向丈夫回道。
切嗣見到妻子這樣的表情,便知道剛剛冒著暴風雪而來的訪客,可能會影響他們的計劃,便向妻子問道:
“是誰在暴風雪中頂風冒雪前來拜訪大老爺呢?我可以知道嗎?”切嗣上前摟住愛麗,輕聲的說道。
猶豫片刻,雖然不向切嗣透露是來自大老爺亞哈特.馮.愛因茲貝倫的要求,但是在內心的天秤上,還是偏向了眼前這個男人。
“是來自冬木的瑪奇裡.佐爾根。”
衛宮切嗣聽到這個名字後,明顯有些沉默,他想不清楚,還有短短5個月便是聖盃戰爭了,為何還要接見即將成為敵人的人呢?甚至還要隱瞞他這個將要為愛因茲貝倫出戰的人。
“切嗣...”愛麗絲菲爾面色略顯擔憂的看向眼前的丈夫。
“沒事的,愛麗,可能大老爺也有自己的考量吧。”衛宮切嗣安慰著眼前的妻子,他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亦不是妻子想要看到的。
但以如今的情況來看,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需要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隱秘不能讓他這個“外人”知道。
從魔術方面竊取情報基本上是不可行的。
先不說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內到底設有多少個結界。
大老爺可是活了有兩個世紀的老人,利用魔術就算能夠成功竊聽,但大機率也是會被發現的。
但還好,衛宮切嗣在這座城堡之中至少生活了8年之久,怎麼可能不對城堡中做一點手腳呢?
很快,衛宮切嗣從房間的角落處翻出一個手提箱,開啟后里面是一套精密的現代儀器。
這是一套無線竊聽裝置中的接收器,專門用來連線城堡內放置的拾音器。
對於傳統的魔術師們來說,現代科技的產物通常是不被接受的。不接受就等於不瞭解,而不瞭解就等於難以防備。
衛宮切嗣戴著耳機,細心除錯著接收器,專注地聆聽著微弱的訊號。他逐漸調整頻率和增益,以確保接收到的聲音清晰可辨:
“滋滋滋...”
“瑪奇裡的家主,在如此敏感的時間,找上我們就只是為了這個嗎?”
“約布斯,你我已經相識了150年之久了,我知道你們有能夠溝通到祂的辦法,我只有這麼一個請求。”
(沉默)......
“那就拿東西來換!你們這些魔術師,不是最喜歡這種利益交換嗎?”
“約布斯,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呵,我要什麼?我只要天之杯!才堪堪兩百年,作為聖盃締造者的你已經墮落的連原初的渴求都忘了嗎?”
(沉默)......
“約布斯,那你又知道多少呢?咳咳,你對於祂的事又知道多少呢?你們現在恐怕只記得【完成】了吧?”
“哼...”
“這一次聖盃戰爭的事我不會參與其中,瑪奇裡這方的參戰者有他自己的想法。”
“哼,既然你如此沒有誠意,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沉默)......
“約布斯,我快死了。”
“嗯?你快死了?你不是還有那些下三濫的續命手段嗎?你真要死的話,就把你葬禮的時間提前訂好,到時候我再去陪你敘舊。”
“那應該是十年後吧...”
“嗯?”
“因為一些特殊的東西,我看到了我的死亡...這次來找你,也是為了確定某些事情的...”
(沉默)......
(沉默)......
(沉默)......
“跟我來吧...”
嗒.嗒嗒..嗒嗒..嗒嗒...(走路聲)
衛宮切嗣從頭上摘下耳機,往椅子靠背上靠去,下意識的摸了摸上衣口袋,發現其中卻空無一物,才記起自己已經戒了八年的香菸了。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愛麗絲菲爾看到衛宮切嗣的動作,慢慢走上前去,從背後輕輕的摟住了他,詢問道:
“切嗣,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嗎?”
感受著愛麗絲菲爾的體溫,衛宮切嗣用手握住愛麗絲菲爾摟過來的手,將其輕輕放到自己的臉上,溫柔地說道:
“沒什麼的,愛麗,只是大老爺他們說的東西,讓我有些聽不懂罷了。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會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愛麗絲菲爾聽到衛宮切嗣這麼說,心裡稍稍安定下來,但她同樣也看出來,剛剛竊聽到的資訊還是對切嗣有了一些影響,他現在應該需要一些私人空間來想一些事情,便說道:
“那就好,我也有些困了,就先去陪伊莉雅休息了。放心吧,切嗣,不管你怎麼做,愛因茲貝倫都是你堅強的後盾,我和伊莉雅也一定會支援你的。”
看著眼前“落荒而逃”的妻子,衛宮切嗣搖了搖頭,有些失笑。是啊,現在的他已經幸福地過了八年了,只剩下那一個遺憾了。
只要能奪得最後的聖盃,只要能夠救贖這個世界。
可是用自己的幸福去換取拯救世界的一個機會,真的值得嗎?切嗣自己也不得而知。
......
距離聖盃戰爭還剩5個月。
英國倫敦
時鐘塔
“您想要聯絡前任魔道元帥?請恕我直言,您在時鐘塔的魔術師位階登記僅是典位,是不夠資格動用聯絡那一位大人的機會的。”
華野菱理看向眼前身軀矮小的老人,無毛的禿頭與四肢都已經形同木乃伊一般衰老萎縮,深藏在凹陷眼眶中的雙眼渾濁,是一個外貌與氣息都“行將就木”的怪異老人。
但在魔術協會中,這樣的老者比比皆是,沒有值得讓人注意的地方。
“您確定是說,那位有著魔道元帥、寶石之澤爾裡奇、萬華鏡以及第二魔法使之稱的大人有給予過您溝通他的權力嗎?那請您登記一下姓名,我這邊要與協會溝通,才能幫您確認。”
“瑪奇裡.佐爾根。”
“好的,請您先在這裡等候一下。”
華野菱理走出會客室的大門,用手扶了扶鼻子上的半框眼鏡,將和服的長袖略微卷起。
不由得輕撫了下額頭,畢竟剛剛入職法政科的她,就被指派來做這種棘手的事,有些讓人無奈。
這種聯絡某位魔術師的雜事本來也不是由法政科來接手的,但誰讓裡面的那位老者想要聯絡的是前任的魔道元帥呢?
誰又讓法政科的君主“巴瑟梅羅.羅雷萊雅”恰好是這一代魔道元帥呢?
涉及到上一任魔道元帥的事件,肯定要經過當代魔道元帥的確認才能夠批准。
並且前來的老者雖說是位典位級的魔術師。
但要求溝通畢竟是“第二魔法使”那樣的大人物,協會方面最初只覺得是“愚人節的玩笑”,才將這件事打發給了新人。
但老者最後展現出的信物,卻讓鬧劇成為了不得不面對現實。
事情發展到瞭如此情況,華野菱理只好上報給了協會的高層。
過了一會,會客室的門被人開啟。
“你好,我是法政科的戈爾德.穆吉克,協會這邊決定是由我來接手這件事。”
來人是一位有著熔金色短髮的油頭中年男子,他肥碩的鼻子下面留著一撮金色的“板刷胡”,挺著巨大的“啤酒肚”。
穿著方面則是白色系的德式緊緻貴族禮服,搭配以金色的鑲邊,活脫脫一副“被捆腳的豬“的滑稽模樣。
“啊,瑪奇裡.佐爾根老先生,您的訴求我們已經準備向君主上報了,但是出於某些原因呢,我們這邊需要您提供一些證明,請問您這邊方便嗎?”
戈爾德來之前本來是準備以比較惡劣的方式將眼前這個來“鬧事”的老頭恐嚇走。
眼前的老者雖然在兩百年前就在時鐘塔作為植物科的成員了,但是“佐爾根”的這個姓氏也有兩百年沒有在時鐘塔活動過了。
(間桐髒硯原名是瑪奇裡.佐爾根,由於聖盃戰爭移居到日本後,將原本的名字化作現在的姓氏,將原本的姓氏化作了現在的名字。)
這就意味著這位老者並不是什麼熱門人物。
就算有著“寶石翁”的信物,如果輕鬆弄走他,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絕佳選擇。
但剛一進門的戈爾德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那個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於是接下來的談話,立場被完全的反轉了過來,戈爾德也只能另想法子糊弄下這位老人。
但是早有準備的間桐髒硯從懷中丟出一份200年前的資料檔案,這種形式的官僚主義在當年就被他玩爛了。
戈爾德拿起那份資料看了起來,看的過程中感覺空氣彷彿變得有些悶熱,他不自覺地從口袋中取出絲巾,擦拭起額頭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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