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婚房裡的趣味事,晚霞溫柔風也醉人,源根,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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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把何秀才和肖大娘圍在了垓心,一邊蹦跳一邊嚷嚷。
“喲,你看我們還是來晚了,人家二豬把獎品都領走了。”
“二豬是二豬,他領獎品也不影響我領獎品。”
“只要手裡有貨,還怕沒你的獎品。”
“要不咱們抖摟抖摟各自的實貨,讓姑聽聽,考慮考慮該給什麼獎品?”
……
房內不時響起尖厲的附和聲。
肖大娘急了,阻止說:“你們要什麼獎品儘管說,我盡己所能滿足你們。”
一尖嘴猴腮的年輕小夥說:“姑,你跟姑夫接個吻唄!”
房內轟然大笑。
肖大娘說:“猴子,這是你要的獎品?”
原來這小夥是長龍村有名的瘦貨,一身只長骨頭不長肉,看外表酷像猿猴,村民們乾脆以猴子稱呼他,他也很樂意接受這個稱呼。
猴子遲疑了一會,說:“姑,應該是大家要的獎品。”
一腰粗如牛的女人說:“猴子,你別代表我,我才不看接吻呢!”
猴子說:“你說謊,你不看接吻,昨天咋還叫我接吻?”
一句話氣得腰粗女人捶胸頓足,破口就罵:“呀呸呸呸,你個臭嘴、烏鴉嘴、王八嘴,我寧可把自己嘴醃了,也不跟你接吻。昨晚那一吻,至今那股臭腥味都還在呢!”呀!她立馬發現自己失言了,趕緊改口,“不是吻,而是聞,不是嘴吻,而是鼻聞。”
一中年婦女嘻嘻笑道:“吻好呢!嘴合嘴,哪還知道什麼腥臭味。”
腰粗女人跺腳,說:“你別冤了咱,我才不跟他吻呢!”
中年婦女又說:“怕啥,人家還是童子身呢,你孩子都打醬油了,人家不嫌棄你就燒高香了。”
腰粗女人氣呼呼的:“呃,你有沒有搞錯,是讓倆新人接吻,怎麼就把猴子和我扯上了呢!”
旁邊又一稍老貌點的女人附和她:“今天就說新娘新郎的事,別扯他人。”
這說的他人顯然是指猴子和腰粗女人,大家一致贊成。
猴子在叫了:“想不想看姑和姑爺吻一個。”
房內齊唰唰應答想想想。想不到猴子還挺有號召力的。可肖大娘和何秀才不想,你們想也沒用啊!人小鬼大,別看猴子長得沒個人樣,可腦子機靈好使,下面的一句話就是例證。猴子說,大家說說昨晚都看見聽見啥了?說出來讓姑聽聽。眾人齊呼好。
一大叔首先開口了:“別急嘛,人都是你的了,還愁那東西飛了,去,先洗洗。”
多肉麻啊!話一說開,大家便爭先恐後搶著說。
“人老珠黃了,面板還這麼白晢。”
“男人沒女人不行吧,你看你,就一瘋狼。”
“小心我把你吃得骨肉不剩。”
“喂,好久沒動過女人了吧,看你動作多生澀,跟處男開包似的。”
“看你這風騷勁,保準能生出個大胖兒子。”
“那你就使勁點,我給你生個小詩人。”
“呀不行啦不行啦!”
“就出來了,沒用的傢伙。”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不管敢說不敢說、下流不下流都一股腦兒地說。
肖大娘和何秀才聽得心裡發麻,想不到洞房花燭夜的甜言蜜語、淫言浪語竟然全給聽房者掌握了。不行,得封了他們的嘴,要不傳出去了影響可不太好。
肖大娘猛跺一腳,房內剎那間肅靜下來。她厲聲說:“吻就不接了,我和老何給大家作首詩、跳支舞如何?”
猴子不懂詩不懂舞自然不會同意,但其他人都同意了,就他不同意也無濟於事,少數服從多數嘛。
一會兒,房內響起舞曲,肖大娘和何秀才聞曲起舞,一曲連著一曲,到了第三曲兩人一邊跳舞一邊吟詩: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牽手一世情,結成兩口子;三拜四叩首,變為一家子;五湖朋友來,同慶好日子;生活甜蜜蜜,幸福一輩子……
一連吟了三首詩,房內一會是叫好聲,一會是鬨笑聲。
這時,一老婦顛著屁股進來,呲牙咧嘴說:“大家都拿獎品了吧,拿了就散了吧,別過份了哈!”
這老婦是長龍村有名的紅娘,也是肖大娘的堂嬸,屬德高望重的前輩,同肖大娘的關係也不錯。她開口了,沒有人敢唱反調,這不,她話音還未落,村民就開始陸陸續續離開房間了。見村民都出了房,她衝何秀才笑道:“大詩人,你別介意啊,長龍人就這風俗,祖祖輩輩就好聽房。不過你只要答應了要求,再齷齪的事也不會流傳。”
何秀才早就聽說過長龍聽房的事,說句內心話,他對聽房不但不反感,反而還覺得特別有意思,也萌生了一種聽房的渴望。他笑道:“嬸,我不介意,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有機會我也隨他們去聽房。”
老婦說:“可以呀,不過依嬸的看法,你還得多聽聽年輕人的房。”
何秀才問:“為什麼呢?”
老婦說:“年輕人開放、有激情啊,透過耳濡目染,你激情不也煥發出來了嗎!”
何秀才連點幾下頭,連說幾個是。桌上手機鈴響,手機是何秀才的,肖大娘拿起手機欲接又愣住了,猶豫一會還是把手機給了何秀才。何秀才摁下擴音鍵,意思是你不接我就讓你聽,以表相互信任。
手機裡傳出呂大爺的聲音:“老何,有小家了可別忘了大家。”
何秀才說:“怎麼會呢,沒大家的幫助,我哪有這個小家。”
呂大爺說:“你是繼續跟大家在一起還是自立門戶,經營你的小家?”
這話何秀才沒聽明白,肖大娘更是聽得唏哩糊塗。她衝著手機螢幕連問幾句:“老呂,你是想辭了老何吧?”
呂大爺說:“不是我想辭了他,是他自己要辭了自己。”
肖大娘問:“此話怎講?”
呂大爺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要成立夕陽紅集團了,你長龍的詩社是否加入集團,你得自己提出申請,要不就只能遊離在集團外單幹了。”
何秀才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呂大爺的話:“不行不行,我剛有了婆家,孃家就把我掃地出門,我寧可不要這個婆家,現在就回孃家去。”
肖大娘也說:“要回就一塊回,你離不開夕陽紅,我能離開嗎?”
何秀才提起桌上公文包,說:“老肖,回夕陽紅去。”
從長龍回到了縣城,很多人都說有一種從天堂到人間的感覺,肖大娘和何秀才亦有同感。倆人一下車,便撞見了金嬸,金嬸哇啦哇啦圍著他倆轉了一圈,怪腔怪調說:“喲,兩位新人,剛從長龍回來吧!”
肖大娘和金嬸的關係勝似姐妹,她和何秀才撮合在一起也是金嬸的功勞,所以兩人見了金嬸就好比見了再生父母一樣客客氣氣。
肖大娘問:“金嬸這是要去哪裡呀?”
金嬸看看兩位,說:“你倆來了,省得我去了。”
肖大娘又問:“金嬸這是去長龍?”頓了一下,又問,“是找我和老何吧?”
金嬸臉露狡黠的笑容,目光就沒離開何秀才手裡的包。何秀才循著她的目光,發現她在關注自己手裡的包,莫非包裡有情況,他摸了摸包,除了書和詩稿外也沒別的什麼東西。可金嬸的目光還是對包感興趣,不就一個破舊的公文包嗎?要看我就送你看個夠。何秀才心裡想著,手上的包已經塞給了金嬸,自己則向公廁走去。
金嬸不客氣地拉開包鏈,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機,撳下放音鍵,手機響起肖大娘和何秀才的聲音:“男人沒女人不行吧,你看你,就一瘋狼。”“小心我把你吃得骨肉不剩。”“喂,好久沒動過女人了吧,看你動作多生澀,跟處男開包似的。”“看你這風騷勁,保準能生出個大胖兒子。”……
肖大娘跳起來去奪金嬸手裡的手機,一邊追一邊嚷:“金嬸,想不到你這人還挺詭計的,竟然把手機藏包裡來代替你聽房,你卑鄙無恥齷齪下流。”
金嬸一邊躲避一邊模仿她說話:“卡住了,不敢拔啊!會痛。”
肖大娘聽了都羞得耳根發紅。本來這話說的是金戒指卡手上了,但金嬸斷章取義聽起來有了歧義,以為是男女兩性的事。這時,何秀才斜刺裡衝出來,抓住金嬸拿手機的手,正要搶奪手機時,金嬸一個下蹲,瞅準他的夾肢窩,使勁一撓,何秀才忍不住一聲噴笑,鬆了手。
金嬸得意地揮揮手機,說:“沒給賞品,休想把手機拿走。”
肖大娘知道金嬸每天都跟童爺一起練拳腳,想要跟她鬥勇哪是對手喲!沒法只好示弱,問金嬸要啥賞品。金嬸說要何秀才給她一個滿滿的擁抱。這可難到了肖大娘,同意吧!何秀才已經是她的爺們。不同意吧,萬一金嬸把手機內容洩露,名聲可就大了。思前想後,權衡利弊,她牙關一咬,作出了決定,抱就抱唄,反正何秀才又不是童男,也不是沒抱過娘們,多抱一個少抱一個並沒有質的變化。
“抱吧抱吧!”肖大娘瞟了一眼何秀才,又聳了聳手,向金嬸使了個眼色。
金嬸向何秀才走去,突然面對面攔腰抱住了何秀才。何秀才倒很樂意,還出手摁住了她的雙肩,難捨難分柔情蜜意的樣子。肖大娘氣忿至極,但又不好發作,只能把怒火往肚子裡咽。
“好你個何瘦子,光天化日竟敢摟抱我老婆。”一聽是童爺的聲音,何秀才嚇得扔下金嬸拔腿就跑。
肖大娘眼疾手快搶過金嬸手裡的手機,追何秀才去了,一邊追趕一邊叫嚷:“跑啥跑啊,是金嬸要跌倒了,多虧了你抱住了她,你這是見義勇為、捨己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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