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但是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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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復仇女神......不對，我是.......啊啊啊啊啊........”

雖然雷德並不能完全使用真言套索的神力，但問題是這根強行揭露真相的繩索本來就是戴安娜最重要的弱點。

更是反生命方程式的弱點。

“我是戴安娜......普林斯。”

神奇女俠的雙眸中恢復了一點清澈，雷德伸出手將那個帶著獠牙的面具從她臉上摘下來，露出她那張精緻俏麗的面龐。

嘎啦嘎啦，咔嗒！

隨著雷德手上用力，那個面具很快就被捏碎化成齏粉。

當然，也不能就這樣對神奇女俠掉以輕心，真言套索只是短暫壓制她身體裡的反生命方程式而已，一旦解開套索，慈祥奶奶或者達克賽德隨時可以再次操控她的意識。

“你是......雷德·道格拉斯......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同伴呢？”

戴安娜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她抬起頭迷茫地看著周圍感染了反生命方程式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民眾們。

“簡單來說，海王、火星獵人、閃電俠還有綠燈俠約翰斯圖爾特都已經被我殺死了。”

雷德毫不掩飾自己做過的事情，戴安娜先是愣住，然後她拼命在雷德手下掙扎了起來，充滿憤怒地看向雷德。

“你......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地說出......”

“你現在是不是充滿了對我的憤怒？那就對了，用憤怒的情緒也許可以更好的壓制反生命方程式的力量。”

神奇女俠的表情一愣，看來雷德的想法是正確的，極端的憤怒情緒可以壓制反生命方程式的效果，接下來雷德就繼續火上澆油。

“不過你可沒資格指責我，神奇女俠，但今天死在你手上的超級英雄可不比我少，能想起來你戴上那個面具之後發生的事情嗎？就算想要逃避也沒有用，真言套索會讓伱不得不直面最殘酷的真相。”

聽到雷德的話，戴安娜瞬間臉色煞白，瞳孔中瀰漫著絕望。

看來被操控那段時間的記憶，在天眼會總部進行的那場屠殺，還清晰地烙印在神奇女俠的大腦當中。

不過看起來是她對自己輕易被控制的憤怒佔據了上風，在即將再次被反生命方程式控制之前她勉強維持住了理智。

“必須要阻止這一切......殺了我......”

神奇女俠臉上露出痛苦和掙扎的表情，看來聰明的她已經察覺到自己被達克賽德利用，作為傳播反生命方程式的中繼站。

雷德知道這是整個地球——乃至於整個宇宙的最終危機，要是讓被腐化的神奇女俠帶著這些攜帶者一起將反生命方程式擴散出去的話，無論自己跑到哪裡恐怕都躲不過去。

周圍那些被控制的民眾如同喪屍般緩緩靠近，看來如果把神奇女俠扔在這裡放著不管，周圍那些被反生命方程式操控的民眾估計很快就會幫她解開套索。

從理性的角度來看，將鮮血之刃直接插入神奇女俠的胸膛，也許是最簡單直接的解決方式，說不定可以暫時遏制反生命方程式的傳播。

然而雷德的回答非常乾脆——

“但是我拒絕。這對我來說毫無好處。”

“被我感染的那些人......說不定......還有救......”

“關我毛事，他們和我又不熟。”

雷德知道即使殺死神奇女俠，也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最多是讓達克賽德換一個傳播載體而已，從大局上來講沒有任何意義。

“戴安娜普林斯，你現在還不能死在這裡。”

雷德雖然今天已經殺紅了眼，但還不至於徹底沉溺在殺戮之中。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一開始只是沃勒而已，而約翰斯圖爾特、閃電俠、海王、火星獵人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路上不得不清除的障礙。

現在沃勒已死，他也沒有必須要殺神奇女俠的理由，更別說考慮到達克賽德的問題，神奇女俠可是最重要的證人，可以用來警告其他人關於最終危機即將到來的威脅。

而殺死神奇女俠只為了圖那點能量上限加成，這根本划不來。

“但是......你已經殺死這麼多......”

“因為我殺了英雄，所以我就該是殺人不眨眼的超級惡棍，理所應當地作為劊子手答應你請求了嗎？笑話，人永遠是複雜的，自顧自地給人貼上所謂英雄、反英雄、惡棍這樣的標籤，這種做法既愚蠢又傲慢。”

雷德給神奇女俠用真言套索的束縛多打了好幾個死結，以此來確定她不可能靠自己逃脫捆綁。

“我雷德·道格拉斯，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不。”

然後雷德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看向那些正無差別攻擊其他人，擴散反生命方程式的感染者們。

“等等，你到底打算去做什麼——”

“那不是明擺著的嗎，既然英雄都被我幹掉了，那隻能由我來當英雄拯救世界......”

雷德看向自己手上那把已經成長完畢，散發著幽幽紅光的魔獄血剎大刀。

“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阻止反生命方程式的擴散。”

——

歐阿星，高科牢。

高科牢外觀上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豎放管道，內壁有著密密麻麻的小監牢，這樣的話只要少數綠燈俠在圓柱體管道內巡邏，就能輕鬆監視所有的囚犯。

而這時候，一個褐發褐瞳的男子呆坐在狹窄的監牢房間裡，這裡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畢竟在作為綠燈俠的這些年裡，他抓進來的囚犯比任何人都多。

包括位於他監牢上方和下方的“鄰居”。

咚，咚，咚！

頭頂傳來嘈雜的轟鳴聲，當然以高科牢的設計強度規格，無論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成功破壞牢房，唯一效果就是讓樓下的他睡不好覺而已。

但對於他來說，和頭頂那暴躁的傢伙相比，樓下的那個才更讓他感到頭疼。

“來聊聊吧，哈爾，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

聽到這個即使到現在還不失優雅和高傲的聲音，被叫做哈爾的男子感覺頭皮發麻，他暗中發誓自己要是能從這個高科牢出去重返軍團，必須要向軍團提議加強高科牢的隔音措施。

“在不久之前還親手把我送進來，現在又和我一樣成為宇宙守護者的階下囚，心裡有什麼感想？”

“閉嘴，塞尼斯托，至少我沒有像你那樣造成數以百計的綠燈俠死亡，他們中的某些人被你稱為朋友——”

“不，我把他們稱為同事，我從來沒有稱他們為朋友過。除了阿賓蘇，還有......你。”

哈爾閉嘴不言，他沒有回應塞尼斯托的話，而塞尼斯托則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憶那些美好時刻，哈爾，當我們一起追蹤並找到殺害阿賓蘇的兇手的時候，你終於要面對要為你父親的死負責之人的時候......但我現在更加感興趣的是，最偉大的綠燈俠為什麼會被剝奪燈戒而關在這裡，是否和至黑之夜的傳言——你在聽嗎，哈爾·喬丹？”

雖然塞尼斯托在口若懸河，但很可惜的是哈爾的確沒有在認真聽他的話。

因為現在這個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和不可置信地看向突然關閉能量屏障的牢房門口，還有從門口出現的黑色身影。

“見鬼，我知道你總能出人意料，但可這是歐阿的高科牢，為什麼你能夠......”

回應他的是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

“因為我是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