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就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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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的資訊啊，還有拍的片，感覺看不出你有什麼異常啊？”醫生說著就再次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資訊。

世忠其實也不清楚，他每次都能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死了，但是每天早上又是真的醒著且活著。

下定了決心，世忠打算將經歷過的事情全部說出口。

“醫生，我。”話還沒有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醫生和世忠一同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那裡站著一位穿著白衣的女醫生，雖然醫生制服包的很緊，但是絲毫掩飾不住女性誘人的身材。就算沒有帶任何的妝容，粉紅的雙唇與誘人的眼睛，已經足夠讓世忠看著愣神了。

“王醫生，接下來交給我吧。”女醫生溫柔的聲音不是很大聲，卻足夠貫徹心扉。

連邊上的醫生都倒吸一口涼氣，世忠剛準備和邊上的醫生再說兩句，那醫生站起身就走。

“哎，怎麼不看完的。”世忠好奇的看向了醫生，醫生貌似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但是又看了看女醫生，“喔，你運氣好了，這位可是頂尖來的，讓她給你看吧。”

世忠還打算感謝，結果那醫生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女醫生也很快就坐在了世忠的對面。

“等我看一下你的症狀。”女醫生坐下後就拿起了世忠的冊子，低頭讀了起來。

“手。”醫生突然說道，世忠也急忙伸出了手臂，拉開了袖子。

冰涼的手搭在了世忠的脈搏上，世忠感覺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呼吸了。

很快，女醫生收回了手，並開始對世忠問道：“把你剛才和他說的資訊也和我說下吧，讓我有個好的瞭解。”

世忠很快就講述了之前說的全部，醫生也點頭表示明白。

“就是，最近…”世忠突然再次開口，女醫生也看向了他。

那奪人魂魄的雙眸與勾人心絃的眼眶，如果世忠是雕刻師的話應該已經有創作靈感了。

雖然世忠知道說話看著對方是基本禮貌，但是看著對方的壓力實在太大，世忠只好避開了視線說道：“我經常夢到我被殺。”

“經常？持續多久了？”

“從期中考試之前，大概一兩週上下吧。”

“被誰殺？是個特定的人，還是鬼神那種？”

“是人，是我在麵包店認識的女生。”

“你們熟悉嗎？”

“熟悉，也不算熟悉，就是平時她會來光顧，然後我給她轉門留麵包。”世忠說著臉就紅了起來。

“喔，那你對她有好感嗎？”

世忠低著頭稍微點了點，“有”字小聲的從嘴中說出。

“做其他種類的夢我經常見，夢到人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經常夢到被殺可就有點不正常。”

“不是經常，是每天晚上都會，在陰暗的小巷，在房間門口，甚至在宿舍也一樣！”世忠緊張的語氣讓醫生都有些驚訝。

隨後，醫生也說出了診斷，為世忠開了一些助眠的藥，還教了一些深度睡眠的方法。說是如果病狀持續，就再來醫院找她。

拿上了單子，世忠有些沒底的離開了房間，雖然醫生說要找個人看著，看看是不是突然就睡眠下去的，可是世忠知道，自己是直接死了，而不是進入睡眠。

等世忠離開了房間，醫生也跟著出了房間，仔細檢查了是否有人跟蹤後，快步走向了邊上的樓梯間。

進了樓梯間的醫生專用衛生間，小珂也從其中的一個隔間走了出來。

“他怎麼說？”小珂看向醫生說道，醫生卻在洗手檯前不急不慢的洗起了手。

“能怎麼說，和你想的一樣，所有的記憶都保留了。”

“每一次死亡的記憶？”

“每一次。”

“哎，可憐的小白鼠。”醫生繼續說著，此時已經洗好了手，正走向邊上的烘乾機。

剛彎下腰，醫生胸口的紐扣就被崩開了線，紐扣如飛濺的子彈一般向邊上飛去。彈射到牆壁後，正要飛向地面，就被小珂直接雙指攔截在了半空。

“謝了，臨時’借的‘衣服，大小不太合適。”醫生看見紐扣被接住了，便說了聲感謝，轉頭便和小珂一同離開了衛生間。

等世忠回學校的時候，他已經遲到了，尷尬的從後門進了教室，而死黨也已經在這邊給他留好了位置。

“我幫你簽過到了。”“謝啦。”

“醫院看的怎麼樣了？”“醫生說我是睡眠的問題，要我找個人幫忙看著睡覺。”兩人小聲的後面交頭接耳。

“沒問題，交給兄弟我吧。”“嗯，那拜託了。”

“不用謝，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哈哈哈。”

“你和我換個人情就好了。”“什麼意思？！”

偉澤看向了窗外的天，又扭頭邪笑的看向了世忠。

“我靠，又來？！”

“這次不白嫖，你幫我，我請你吃飯。”

“我怕吃完就被摔吐了。”“幫兄弟一把嘛。”

“你不是要到手機號了嗎？”“沒用啊，她沒事就會和我發，「在忙」。晚上想深入交流，結果就只回復「洗澡」，後面不是「沒看到」就是「睡著了」。”

世忠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不是所謂的舔狗…”質疑讓偉澤突然破了防。

“舔狗？那她對我的笑意和關心是什麼？我們之前去她那裡的時候，她有拒絕嗎？”偉澤聲音越來越大聲。

“不是拒絕，好像是每次我寄了，我們就被趕出來了。”

“我靠，你說的好像我不行一樣！”偉澤突然大聲的說道，教室也瞬間安靜如一潭死水。

眾人的目光下，站在前面的教授開口了，“張偉澤同學對吧？你們的事情我們教師都知道了，你倆要是有事的話，就出去聊吧。現在足球場應該人比較少。”

“老傢伙你說什麼？”偉澤猛的拍桌站起身，兩人隨即便收到了驅逐令。

出了教室，世忠都蒙了，為什麼偉澤剛才那麼衝動。而再轉頭看去，偉澤貌似到現在都沒有消氣。

“吃飯，走。”偉澤說著擺了擺手，世忠也老實的跟了上去。

和偉澤說的一樣，這次飯錢是他付的，但是付完世忠就後悔了，這不鐵定要他幫忙了？

等兩人吃完飯，偉澤還帶世忠在操場上散了散步，等世忠說消化的差不多了才離開操場。

但是看方向就知道，這不是去宿舍的路。

“這路不對吧？”走了大半，世忠才無奈戳穿，偉澤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傢伙，你耍我是吧，我還以為你生氣了。你故意想要用生氣來做擋箭牌？”

“哎，來都來了，走走走。”偉澤拉著世忠就朝新聞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