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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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卿貪酒好色,在東街遠離鬧市的僻靜處置了一座小院,養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外室,三不五時便過來狎玩一番。
他原是負責接待北朝皇子的官員,自不好在這個時候還與外室廝混。
今晚與同僚們吃酒,吃著吃著身體裡就起了邪火。
顯是不慎中招了。
叫人下了藥。
可江少卿也知道北朝使臣進京,滿朝的目光都盯著鴻臚寺,若鬧出狎妓的醜事,官帽兒都保不住。
所以散酒之後,就急色匆匆地來這邊洩火。
江少卿打著酒跌進了院子,猴急火燎地踹開門,臉上露出淫笑:“小浪蹄子,爺來了,快讓爺好好疼你……”
他一腳跨進了門裡,身後的門,陡然發出“哐啷”聲響,緊閉起來。
幽暗的房裡,傳來一聲輕嗤。
他本能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頓時大駭。
血,好多血。
那個叫他心心念唸的愛妾,小臉煞白地躺在地上,脖子上插了一把匕首,泊泊鮮血從脖子裡湧出來,將她整個人都浸在血泊裡,一雙彷彿能勾魂兒的媚眼兒,瞪得老大,淚眼驚恐。
已經沒了生機。
江少卿頓時雙腿發軟,身子抖如篩糠。
“今夜,月黑風高,”一位玄衣少年坐在太師椅上,身體向前弓,一隻腳踩在錦凳上,手臂自然地搭在屈起的膝蓋處,“很適合殺人呢。”
江少卿目光驚恐地看著他:“是、是你……”
“你說對嗎?”少年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把短刀,在昏暗的屋裡,散發著森森的薄光,透著噬人的鋒利,“少、卿、大、人!”
他一字一頓,字正圓腔,抑揚頓挫。
“原、原來是你!”江少卿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哆嗦著嘴,“北朝質子姬如、玄。”
“是我,”少年姿勢不變,臉上笑意逐漸擴大,漂亮的丹鳳眼上翹,眼下的臥蠶都帶了愉悅,“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姬如玄,”江少卿找回了身為四品官的底氣,聲色厲荏道,“一個卑微低賤的質子,也敢在我南朝囂張,識相的,趕緊束手就擒……”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腦子裡也一片空白。
只憑著為官多年的本能說了這話。
“我殺人了,”姬如玄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緊接著,他臉色變得驚慌害怕,用誇張又搞笑的語氣,“糟糕,剛才被你看到了,怎麼辦,我好怕怕,我真的好怕怕呀!”
他演得太誇張,讓江少卿瘮得慌,覺得姬如玄像個瘋子。
“怎麼辦呢?”姬如玄把弄著手中的刀,有些苦惱,語氣倏地一轉,變得興奮,“那我只好把你也殺掉,不就沒人知道我殺人了。”
他在笑,笑得十分好看,聲音裡透了一種令人心驚膽顫的興奮,彷彿一個孩子,透著不知世事的天真。
“你,你想做什麼?”江少卿身下陡然一陣漲意。
他沒來得及憋住,就感覺一股熱液,將褲子都淋溼了,身下的地上緩緩溢位了一陣溼意。
姬如玄嘖了一聲,一臉嫌棄。
“姬如玄,放過我吧,”江少卿不知哪來的勇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去,哀求,“求你放過我吧,給你戴鐐銬,當街羞辱你,是、是寺卿大人的主意,是他、他想用此舉宣揚承恩公府的功績,藉機打壓太尉府的威嚴,討好承恩公……”
承恩公領兵大敗了北朝大軍,這才有了遣送質子的事。
羞辱敵國質子,確實能達到宣威訟德的目的。
歷年來,與北朝交戰的一直是太尉府戚氏,承恩公立下如此功績,對太尉府的威望,確實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朝堂之間的博弈,向來簡單又粗暴,無非此消彼長,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無趣得很。
姬如玄眉梢間一抹血漬,給他過分蒼白,顯得病態的臉,平添了幾分豔色,多了幾分妖邪。
“多好看的小太陽啊,”他突然捂住臉,彷彿羞於見人,又有些自暴自棄地說,“竟然讓我,在她面前出、醜。”
像一灘爛泥一樣,一定很難看。
簡直糟糕透了。
想殺人。
江少卿一臉茫然失措,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皇子殿下,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我真的只是按吩咐辦事,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寺卿大人,是他,我以後再、再也不敢了……”
姬如玄終於動了,他緩緩站起身,踩著滿地的血腥,一步一個血腳印,來到江少卿面前,居高臨下,一隻手按住他的頭頂。
“不……”江少卿驚恐不已,肥壯的身體下意識後挪,“不要過來啊……”
“對,你說得對,冤有頭,債有主,”姬如玄欣賞著他恐懼的神情,手臂用力,緩緩下壓,笑得人畜無害,“你要記得,不是我要殺你,是你代人受過,做了旁人的替死鬼。”
“不,不要……”豆大的汗不停地從額頭上滑落,江少卿喉嚨裡發出‘嗬嗬嗬’聲響,“你不能殺我,我、我是鴻臚寺少卿,官拜四品,是朝廷命官,我有用,我是質子在南朝的聯絡人,有我在,保管你以後,在南朝過得舒舒服服……”
巨大的恐懼下,他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鴻臚寺江少卿,逞酒性,深夜幽會外室,”姬如玄語氣一頓,笑意無聲擴大,“情翻浪湧之際,不慎打翻了燈臺,做了一個牡丹花下鬼,這個死法,可還行?”
“不,你不能殺我……”江少卿不停地大叫。
“牡丹花下死,”只聽到“喀嚓”一聲,江少卿倏然目眥俱裂,肥壯的身子,“砰”一聲,癱倒在地上,姬如玄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笑得人畜無害,“做鬼也風流呢!”
屋裡,恢復了平靜。
半晌!
“髒死了。”姬如玄拿了一張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並不存在的髒汙,一根一根地,彷彿手上有什麼,怎麼也擦不淨的髒汙。
他越過滿地血泊,掀開了燈罩,拿起了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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