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玉腕不勝‘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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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興帝哈哈大笑:“朕的小扶光,那是雲上日,扶桑光,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承恩公頓時笑不出來了。
今日宮宴,北朝進獻的奇珍異寶,理該當堂賞賜給他,方顯他打敗北朝,戰功煊赫,表皇恩浩蕩才是。
卻叫姜扶光搶了風頭。
戚凜風笑道:“承恩公此番能打敗北朝,得勝還朝,是陛下仁德、威臨四海,亦是扶光公主祥瑞,庇佑我南朝之故。”
與方才姬如玄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自從承恩公打了勝仗,幾個月過去了,他還未像現在這樣暢快,場中就數他聲音最大,笑聲最開懷。
文武百官琢磨了陛下的態度,紛紛誇讚扶光公主是天降祥瑞,稱讚陛下是天命所繫,君權天授,故吉人天相。
彷彿承恩公能打勝仗,是全靠了扶光公主祥瑞庇護。
吃苦受累好不容易打了勝仗的人是他。
得了榮光的是姜扶光。
令他情何以堪?!
承恩公徹底笑不出來了,卻不得不堆起笑容,明亮的燭光之下,他看向了,高高在上的扶光公主,眼裡一抹陰冷殺意,一閃即逝。
侍女連忙上前從北朝美人手中,接過陛下賞賜扶光公主的珍寶,送到扶光公主身前的案上。
姜扶光笑彎了唇,謝恩:“多謝父皇。”
殿中響起了絲竹樂聲,進獻異寶的十餘美人,頓時化為舞姿傾城的妖姬,紅綾抹胸,豔色紗裙,香肩雪膚,身段柔若無骨一般魅惑,隨著曼妙的舞姿,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舞動……
文武百官們便是極力壓抑,也難免露出痴迷,血氣隨著美人兒眼波輕送,雪臂輕勾,一陣陣往臉上湧。
場中似燃了一把火,流竄著一股悶熱,濃烈的氣息。
氣氛被推到了高點。
姜扶光對歌舞興致缺缺,拿起了擺在面前的千和香,觸之竟有溫潤熨帖之感,比之蜜蠟更甚,仔細一聞,歷經千年,仍是香蘊其內,愈發內斂。
果真是難得的珍寶。
將千和香珠戴到手腕上,珍珠大小的珠子,錯落有致地排列纏繞,在腕間纏了兩道。
正是消瘦,消瘦,
玉腕不勝‘金’重。
姬如玄心中湧現了一股難言的複雜之色。
姜扶光抬眸時,姬如玄已經轉開了目光,在看她面前那塊名貴的彩霞凍石,潔白透明,肌體中滲之鮮紅雲霞,如血如荼,猶如一幅旭日噴薄,紅霞漫天的瑰麗畫景。
傳說中,集‘壽山田黃石’之尊,溶‘昌化雞血石’之豔,蘊‘青田封門青’之雅的印壇仙葩,
北朝僅有的一塊傳世彩霞凍石,
十五年前賞皇太子,
姬如玄,
現在,
到了姜扶光手裡!
南興帝有些乏了,稍坐了片刻,就與林皇后攜同離開,招待北朝使臣的活計,就落在禮部頭上。
氣氛變得熱絡。
文武百官們一邊欣賞著舞樂,一邊推杯換盞,高談闊論,更是明目張膽地擠兌北朝使臣們。
姜扶光覺得無聊,正要離席——
下邊意氣風發的姜景璋,突然出聲:“七皇妹,父皇命本宮會同禮部,籌措宮宴,款待北朝大皇子,及諸位使臣,以彰我南朝國威,顯吾皇仁德。”
場中突然一靜。
文武百官們收起了笑意,擱下了手中的酒樽,端正了儀態,眼神隱晦地在這二人身上來來回回。
承恩公府打了勝仗,三皇子姜景璋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不僅在吏部觀政,還一隻手插進了禮部,連宮宴都交給他在辦。
已經正式參與國事,在朝中支持者眾多。
姜扶光輕斂了衣袖,靜待他後文。
“不知道七皇妹要來參加宮宴,沒有為七皇妹設座,幸虧父皇親自為你賜了座,”姜景璋面露了些許歉意,“實在是對不起七皇妹了。”
今日宮宴,事涉了兩國邦交,茲事體大,前來參加宮宴的,皆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姜扶光沒有資格前來。
近來京裡,已經有不少有關姜扶光恃寵生驕的傳言,姜扶光逾越體統,朝臣們對她會更加不滿。
他故意點出此事,挑撥之意十分明顯。
姜扶光彎了彎唇,正要開口,就聽到安靜的大殿裡,突然響起了“噗嗤”笑聲,她抬眸看去——
“你們南朝人說話,還真是九曲迴腸,拐彎抹角,”姬如玄一邊噗嗤直笑,一邊屈起長腿,將手讓搭在膝蓋上,“你直接說,扶光公主不該來唄!”
先口口聲聲地說,陛下對他有多看重,彷彿旁人不知道承恩公立了大功,他如今在朝中得勢。
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明裡暗裡表示,這不是姜扶光該來的地方。
可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姜景璋留,姜扶光忍俊不禁。
姜景璋面色掛不住了,蹙眉看向了姬如玄:“今日宮宴,你是南朝宴請款待的貴客,還請北朝大皇子謹言慎行。”
語氣裡滿是警告之意,只差沒明著說,你也只有今天可以囂張,等過了今天,就要淪為南朝的階下囚。
“你可真有意思,”姬如玄噗嗤一笑,“這馬後屁,放得可真響亮,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酸臭味。”
南朝陛下都沒計較姜扶光參加宮宴,還親自賜座。
有意見,陛下在時怎麼不跳出來說?
陛下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內涵”人。
峨眉山上的猴子,都沒他能。
嫉妒姜扶光受寵,不甘心在宴會上,叫姜扶光搶了風頭,想壓一壓姜扶光的氣焰,給承恩公府找點面子。
就這!
手段可真智障。
“放肆。”姜景璋聲音含怒。
偏在這宮宴上,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質子邦交也剛議定,兩國處於“新婚燕爾”,南朝也該象徵性地,對姬如玄禮遇幾分,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尋姬如玄的晦氣。
姬如玄掏了掏耳朵,“你也不用這麼大聲,俗話說啊,有理不怕聲高,你這麼大聲,豈不是顯得你很沒道理?”
姜扶光輕笑出聲,單手託著香腮。
方才姜景璋在宮宴上試圖刁難姬如玄,他轉頭,一句‘天降祥瑞,庇佑南朝’,就讓承恩公落了下乘。
現在又懟得姜景璋下不來臺。
姜景璋大約也是最近風光過頭,人也有點飄了,到底不如從前隱忍謹慎。。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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