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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析亭傷的不重,在醫院住了三天後就出院了,也不樂意出門,只想在家裡當一具溫暖的屍體。
但是也沒人和他說他的棺材還是共享的呀。
池析亭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才勉強降低了些許門外傳來的乒乒乓乓的響聲。
只是要保持著這個姿勢睡覺也挺困難的。
害。
池析亭伸手夠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6點37。
池析亭心死地閉上眼。
為了方便實習,原身從學校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租了個房子。
是合租。
池析亭以前也合租過,體驗感並不好,非常煎熬地等到了合同到期,池析亭就飛快地搬走獨居了。
獨居除了稍微貴點,沒有任何缺點。
至於合租......
除了便宜,沒有一點優點。
室友收拾的動靜逐漸弱了下去,池析亭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終於聽見了外面大門關閉的聲音,而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呼。
終於結束了。
池析亭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再次躺平,美美地閉上眼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亮了,清澄的陽光穿過輕薄的窗簾落在木質地板上,偶有幾縷灑在池析亭的臉頰眉間,晃的池析亭側了下身。
還沒等池析亭再次墜入夢中,大門又“砰砰”地響了起來。
聲音很響很有節奏,單從敲門聲就能感覺到門外人的不耐煩和煩躁。
池析亭又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感覺腦袋都被敲門聲刺激的發疼。
服了。
見敲門聲一點都沒有弱下去的意思,池析亭望著天花板幽幽地嘆了口氣,絕望地翻身起床去開門。
池析亭開啟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身形高挑,一頭黑髮,髮尾做了挑染,戴著頂鴨舌帽,五官輪廓英俊鋒利,帶著凌厲的帥氣,眉頭不耐地壓低,見門開了,眼尾草草地瞭了池析亭一眼,就暴躁地“嘖”了一聲。
還不等池析亭開口,池和垣就伸手推開了池析亭,抬腳往屋內走,四周環顧了一圈,問:“你室友走了?”
池析亭懵逼地眨眼,看著池和垣熟門熟路地往自己房間走,腦子飛快地運轉了幾圈,才終於從犄角旮旯地找出了些許零碎的記憶。
池和垣,原身的弟弟。
和原身這種出場五分鐘的炮灰不同,池和垣多少算個男三了,計算機天才,高中直接報送B大,大三就直接進了褚氏實習,被技術部門的部長當儲備力量著力培養,畢業就直接轉正升職,後期還成為了大反派褚聿的左膀右臂,人生可謂是順風順水......
哦,不。
不順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哥了。
池和垣看著亂七八糟的臥室,沉沉地嘆了口氣,又回頭看向還在客廳當遊魂的池析亭,罵道:“池析亭,你他媽知不知道幾點上班啊?你再給我在那兒晃盪個試試。”
“真他媽服了。”池和垣暴躁地掀下帽子,薅了幾把頭髮後才妥協地進房間幫池析亭收拾東西,嘴裡不忘道,“給你十分鐘,趕緊洗漱換衣服!”
上班。
該說不說,池析亭現在一時半會聽不了這兩個字。
猝死的感覺並不好受。
雖然想過去遺忘那種感覺,但是死亡對於一個人來說過於深刻了。
那是種在夢中被人追殺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從夢裡驚醒過來了,卻突然發現自己坐在考場,眼見著監考老師已經開始收捲了,但是自己還一字未動的絕妙的窒息感。
池析亭跟著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在池和垣的背影上停了幾秒,又緩緩挪開,沉吟了片刻,才輕輕道:“這班我非上不可嗎?”
池析亭其實對實習沒有什麼好感。
也可能是他上輩子實習的經歷不太好的原因。
他實習的時候剛好趕上組內變革,新組長上任,清除掉了不少老員工,但是新人也沒有招到,所以只能由他這個實習生抗工作。
拿著一個人的工資,幹著一個組的活,三個月實習期一滿池析亭就毫不猶豫地辭了職,拿著實習章回學校交了差。
“你說呢?”池和垣回頭瞪了池析亭一眼,諷刺道,“當初不是你求著爸讓他想辦法把你送進褚氏實習的嗎?現在好不容易進去了,你又不想去了?求你別在這裡發癲,池析亭,你以為褚氏那麼好進的?”
池析亭頓了一下。
褚氏?
啊?
他實習的公司是褚氏?
池析亭驀地想起了他醒來的那天看到的那個身影。
“還愣著幹嘛?”池和垣見池析亭還站著,皺眉道,“還有七分鐘,要是你拖累的我也遲到了,你就完蛋了。”
池和垣看了眼落地窗,又陰惻惻地看了眼池析亭。
接收到暗示的池析亭:“......”
好叭。
自己遲到無所謂,拖累別人遲到了就不好了。
這點道德他還是有的。
池析亭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池和垣已經幫他鋪好了床,丟掉了垃圾,換下來的衣服也被塞進了洗衣機。
“回來自己曬了。”池和垣看了眼手錶,道,“趕緊走吧,要遲到了。”
池析亭看了兩眼自己煥然一新的房間,又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面,不停地整理自己的髮型的池和垣,心裡緩緩升起了些許疑惑。
小說中並沒有多少關於“池析亭”的戲份,但是偶爾在講池和垣的時候會提及池析亭,都有在暗示兩兄弟的關係並不好,池析亭很討厭和排斥池和垣這個弟弟,池和垣每每提到池析亭的時候也都在皺眉。
但是照今天這麼看......
池析亭慢吞吞地爬進副駕,側首看了眼池和垣,問,“你開車來的啊?”
池和垣皺眉,道:“不然呢,你家和我家兩個方向。”
池析亭若有所思地移開視線。
他倆關係還可以呀。
池和垣雖然說話衝,但是在對待池析亭上,各方面又都很貼心。
似乎是捕捉到了池析亭微妙的小表情,池和垣臉色又是一臭,警惕道:“你這什麼表情?”
“沒什麼啊。”池析亭無辜扭頭,誇讚道,“覺得你是個好弟弟。”
池和垣眉頭一跳,不再看池析亭,目不斜視地盯著前窗,脖頸蹦的筆直,惡聲惡氣道,“你別噁心我了池析亭,要不是爸媽,我才不會來接你。”
哦。
對。
這麼說就可以理解了。
池析亭恍然地回頭,伸手繫上安全帶。
之前住院的時候,傅寧提醒他給父母回個電話,他當天就打過去了,得知他的父母現在都在外省出差,雖然關心池析亭的情況,但是也一時半會回不來,只能不斷地在電話裡囑咐池析亭注意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他們。
單從電話裡就能感覺到原身的父母非常關心他。
至於現在,關心似乎也因為池和垣實質化了。
“喏,趕緊吃了。”池和垣啟動汽車,隨手把一袋熱騰騰的小籠包丟到了池析亭懷裡,“那有豆漿,你小心點,撒我車上我就殺了你。”
上輩子沒怎麼感受到親情的池析亭突然有一瞬的晃神,垂眸看了自己腿上的包子半響後才輕聲道了聲謝。
池和垣一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買早餐也只買了池析亭的一份,在聽見咀嚼聲後側了下首。
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口味。
池和垣的目光在池析亭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池析亭生的實在出眾,容貌姣好,氣質純澈乾淨,穿著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一頭烏髮乖巧矜持地垂在額上,半垂著眼睛,淡粉的嘴唇慢吞吞地咀嚼,不緊不慢的,只是表情又很專注,倒顯得這幾個包子很好吃似的。
池和垣的喉結微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
“你吃了沒?”池析亭敏銳地捕捉到了池和垣的表情變化,開口問道,“我給你留兩個?”
池和垣面無表情,“不要,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池析亭看了池和垣兩眼,沒搭腔,又低下腦袋看了兩眼包子,隨手騰了幾個他沒碰過的放到一邊,然後默默地吃剩下的。
害。
他其實也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上輩子打工的時候哪有時間吃早飯,每天和打仗似的,到了公司泡杯黑咖啡就開始開早會了,之後就是部門內部小會,他作為總監偶爾還需要去總部開大會......
會議開了一個又一個,但是真正有實際作用的會議沒幾個。
所以到底是誰發明的開會。
池析亭狠狠地咬了咬吸管,開始放空。
願小說世界不再有開會。
在池析亭把最後一口豆漿嚥下的同時,池和垣也把車停好了。
褚氏總部大樓坐落在B市的中央CBD,許多行業領袖公司都聚集於此,商業大樓林立,褚氏大樓高聳入雲,大廈高大明亮,與水洗般的碧藍天空交相輝映,佔據著最繁華的商業區中最佳的地理位置。
正值早高峰,許多商業人士都風風火火的往樓內走,只是並沒有像電視劇裡的那樣都是西裝革履,制服領帶,多數人還是以穿著舒適簡單為主,在樓下便利店揣上兩包子就奔向公司打卡。
褚氏的上班時間是非常標準的早九晚五,上五休二,實行彈性打卡制度,如果早上遲到了十分鐘,下午晚下班十分鐘就行,制度比較人性化,不存在遲到一分鐘就扣錢的情況。
但是池和垣是直屬於技術部部長手底下的,技術部部長又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強迫症患者,池和垣其他方面敢和人對著幹,但是遲到這個黴頭是不敢去觸的。
池和垣又看了眼手錶,眉頭微微一皺,估計是沒有預估好路上堵車的時間,現在已經臨近打卡的時間點了。
“快點。”池和垣催了催池析亭,腳步又加快了一點,幾步就拉開了和池析亭的距離。
池析亭也趕緊跟了上去,兩人相繼踏進了褚氏大樓。
大樓裡的裝修比較簡約輕奢,智慧化產品隨處可見,還沒等池析亭多看兩眼,就被池和垣拽到了電梯間等電梯。
電梯間的人不太多,可能是有彈性打卡制度的原因,多數人臨近打卡的點了也並不著急,但都在踏進公司的瞬間就進入了工作模式,時不時低頭看手機處理事務。
池和垣又對著電梯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頭也不回地對池析亭道:“咱倆不在同一層,待會兒你自己注意點,到了自己下,別什麼事都要我來提醒你。”
“哦。”池析亭聽話地點點頭,目光順著電梯間看過去。
電梯間旁還有一個小隔間,裡面還有一個電梯,上面貼著一個提示牌,提示牌上印著端正娟秀的幾個字。
——高層管理專用
池析亭掃了一眼,又繼續往外看。
今天的天氣很好,清晨的陽光穿過雲層,從蓊鬱繁茂的梧桐樹一路暈到了大廈的落地玻璃窗,斑駁地灑了一地。
落地窗外是許許多多為了工作生活匆忙奔走的人,揹著包,攥著手機,臉上不是流露著快遲到的焦急就是社畜臉上慣有的麻木和破碎。
池析亭小聲感慨了一句,“不愧都是NPC,就連上班遲到的劇情都是一樣的。”
“......”
褚聿腳步一頓。
“褚總?”周珊見褚聿不動了,疑惑地開口。
聽見了周珊的聲音,電梯間的員工們都驚詫地回頭看去,在看見褚聿的瞬間都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打招呼。
“褚總。”
“褚總早上好。”
“褚總。”
池和垣也衝褚聿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垂在身側的手不易察覺地拉了拉池析亭的衣角。
池析亭聽見褚聿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褚聿,視線在撞上褚聿的眸子時一頓。
褚聿身量很高,正身站在電梯間和走廊的交界,五官被陰影修飾的淡漠,眉弓英挺俊朗,鼻樑高挺,架著一副半框金絲眼鏡,嘴唇削薄,唇角弧度硬朗,帶著些許冷漠的疏離感。
在察覺到池析亭的目光時褚聿微微側首,倏地和池析亭看向他的視線對上。
池析亭抬著眼,薄薄的眼皮壓出了一道淺淺的彎痕,睫毛輕顫了一下,但也沒把視線挪開。
褚總。
褚聿。
池析亭想起了這個名字。
這本小說的反派大boss,作者的真“親生兒子”,花的筆墨和心思不比男主少,甚至個人魅力還要強過男主,導致作者最後被男主黨罵了大半個連載期,最後忍痛把褚聿寫死了。
不愧是作者的親兒子。
池析亭想。
真帥。
“褚總好。”
池析亭收了心思,大大方方地跟著一起打了聲招呼。
褚聿的目光在池析亭臉上落了幾秒,才淡淡地嗯了一聲。
周珊知道褚聿平時事務繁忙,所以對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不會太上心,尤其對這種底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員工,大機率是記不住名字的。
見褚聿多看了池析亭幾眼,周珊很有眼力見地開口:“褚總,這是......”
還沒等周珊說完,褚聿就開了口。
語調平穩,不緊不慢,嗓音低沉磁性,聽起來穩重又性感,只是骨子裡的那抹涼薄依舊不減。
“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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