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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鰲此時自然不會出現在這裡,因為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既然決定了要上假良廈的船,夏鰲自然就要唯命是從的去做對方安排的事。

先是引著段鐵心去了那座寨主的院子,看到那具屍體,相較於段鐵心的憤怒,夏鰲更多的是恐懼。

昨夜還見過面的寨主夫人,這才幾個時辰就沒了性命,叫人怎能不驚?

一陣說辭將矛頭引向夜三更,輕而易舉的將段鐵心矇騙過去,夏鰲離了後院找了個僻靜處,從懷裡摸出一張也是昨夜大夫人交給他的一張人皮面具。

夏鰲也曾提前試著按照交代的手法套上,據說是昨日下午倉促趕製,可夏鰲當時瞧著銅鏡裡那張有八分形似的臉,也是佩服不已。

形似夜三更,不可謂不像。

今早特意找了一件與夜三更衣服差不多的袍子,夏鰲此時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有九分相仿,以假亂真騙過良椿不無可能。

過了前院出了寨門,夏鰲疾步下了九十九層臺階,剛到得那灘前集市,就聽見有人招呼:“三公子,三公子。”

還沒適應自己身份的夏鰲自然沒當回事,走了兩步才回過神來,循著聲音瞧去,就見到紅棗坐在一家茶樓門口歇腳,氣喘吁吁。

“三公子,你解決了那個人了?”紅棗小跑過來。

“嗯。”含糊不清的答應一聲,夏鰲自忖可沒有那人的本事可以隨意變換聲音,自然是害怕露出馬腳,思索著怎麼才能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

倒是紅棗自顧自的說道起來,“我跟著大小姐在山上瞧見夫人已經上了趙家的船,我跑不動,大小姐就讓我在這等他回來。三公子你快去幫幫大小姐吧。”

夏鰲又“嗯”了一聲,慶幸著不用多說話,趕忙離開。

如此匆匆,讓這個小丫頭歪著小腦袋再次開始好奇的猜測兩人到底是不是傳言裡的關係。

夏鰲一路追去,在渡口處問著路人才知道分水嶺大小姐已經搶了艘漁舠去追趙家大船。

晨霧還未散盡,遠處丹江面上倒是隱隱約約能見到那艘趙家的樓船。

趙家雖說不是獨佔鰲頭的鉅商名家,擺闊的手段可是不落人後,如分水嶺這般淺灘處,趙家每次也是乘此船前來,哪怕為了防止擱淺將船下錨於江心再乘舟登陸,也不嫌麻煩的要彰顯一下闊綽身份。

夏鰲極盡目力也未瞧見良椿所駕漁舠,不知是離得太遠視線不能及,還是說已然登上了趙家樓船。

直接去奪了一艘蚱蜢舟,這種小船要比漁舠好看許多,卻不實用,空間小,也就能做兩三個人,大多是周遭的一些商家用來去附近城鎮裡採買。不過這玩意兒小也有小的好處,輕便快捷,順風扯帆,一息間能至兩丈遠。

這些船停在這裡都是各有主家,哪條是哪家的誰都清楚,也就無人看管,這倒是方便了良椿與夏鰲一人一艘,也無人發現。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看是分水嶺的人物,想來用一用船,應該也不會有人敢言語。

樓船往下游走,對於夏鰲來說更是輕快,槳葉一打劃出去兩三丈距離,過不多時距離便漸漸拉進。

輕薄雲霧裡,也就模糊出現了一艘漁舠,綴在樓船不遠處。

有女子一襲白袍,持竹篙長立船頭。

再前,樓船船尾,有頭戴箬帽的黑衣人持魚竿與之對峙。

一大一小兩艘船保持著大約丈遠距離,很難想象良椿竟頗費心神的借用外洩氣機推動腳下漁舠,勻速前行。

“趙雲出你個混蛋王八蛋!有本事做怎麼就沒本事出來,做什麼縮頭烏龜!找了個老鱉攔著,算什麼男人!”

從小家庭使然,受母親約束的緊,出生在水賊窩裡的良椿還真沒染上那些個不良習氣,對她來說,說出這種話來已經是她掏空心思最惡毒的詛咒。

船上無人搭理。

良椿撐起手中三四丈長的竹篙支在船唇上,恐怖力道下彎如拉弓,幾成半圓,弧度驚人,壓得漁舠下沉三指寬。

提氣縱身,竹篙回彈瞬時繃直,將良椿身子如箭般激射向樓船。

不得不說,這般浩然天地之力後天的灌輸可要比先天循序漸進霸道了許多,如良椿這種以前從未接觸過便承接如此磅礴氣機的半路和尚,完全做不到駕輕就熟隨心所欲的控制。

這一路由寨子裡到得渡口淺灘,頭一次駕馭這等雄渾氣勁的良椿也算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一步兩三丈,那九十九級臺階十來步便一蹴而就,讓她心驚膽顫的體會到了只在說書人嘴裡聽說過的日行千里。有幾次控制不住力道,一躍丈餘多高,並不是初掌如此能力的喜悅,反而更多的是後怕。

畢竟是少女。

可是母親被無緣無故的帶走,兩日來一直在逃避這一身以父親身死道消為代價換來的修為,這個小姑娘不得不收拾心情坦然處之。

好比眼下,氣機滾滾,良椿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強行登船。

第一次船上無人,至少她看到的地方是沒有人,一躍而起被如利箭般襲來的一個茶杯打斷。

第二次是一掌轟出,帶著無儔勁氣襲來,再次告敗。

第三次就是這個箬帽遮面讓人看不清樣貌的黑衣人悍然衝出,手中魚竿毫無花哨像是釣魚拋線似的一甩,將已然快落在樓船上的良椿逼回漁舠。

第四次,良椿很不熟稔的運用這轉嫁而來的浩然之力悍然擊出一掌,兩兩相對後便又被擊回原處。

第五次,不等良椿動身,那黑衣人已然當先出手,魚竿直直激射而下,倒不是射向良椿,而是射向漁舠,直接打斷了良椿下一步動作,撤手回防。

如此又是數次,良椿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登船。

良椿認得這個人。

每次自己來到樓船,這個也不知道模樣也不知道歲數的黑衣人都在這裡,要麼坐在船舷上釣魚,要麼乾坐在船舷上。

這次,良椿猜到了這人的身份。

大江東西南北,不管是主流抑或支流,但凡靠水吃水指望著大江養活的大戶家族,家中都會費盡心思的找個守船人。

一輩子只能待在船上的守船人。

要麼名聲在外,要麼身手高超,沒點本事,還真就做不了這一方家族的守船人。

畢竟這條船,養活的一大家子人幾十張嘴,能否風調雨順的賺個盆滿缽豐,全仰靠著這個守船人的本事。

是以,這些個在大江周遭門閥裡地位頗高的守船人還有個大逆不道只能私底下稱呼的名字。

江龍王。

可保佑一年有個好收成的大江龍王爺。

而此時,這位屬於身手高超的龍王爺穩居船頭,一夫當關之勢,阻良椿不得前行分毫。

良椿身子拔地而起,藉助竹篙之力再度登船,仍如剛剛,斜斜暴射而出。

船頭戴著箬帽的黑衣人依舊穩如磐石不急不慌不動不搖,手中魚竿前點,不是殺招,顯然是留了一線,不會做出過分出格的事。

經過前頭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好似螞蟻撼大象一般只顧悶頭前衝的良椿這次未有剛才的退勢,身子後仰出一個完美弧度,嬌小身軀裡如同蘊含無以匹敵的力道,手持三丈竹篙,於半空裡迎著戳來的竹竿,掄圓了胳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抽將下去。

修為高強自是厲害,可這般一拳換一拳的打法顯然讓那黑衣人有些不適應。大江上罕有敵手的他這些年在趙家也是享受慣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即便是趙家家主趙構見了他也得禮讓有加,恭敬再三,以至於他好像就覺得自己也是那名聲在外的守船江龍王,反而忘卻了自己本該引以為傲的是那拳腳身手。

一味的貪圖安逸,造成的並不只是生疏那麼簡單,而是現如今對於面前這個姑娘所展現出來的殺氣,心裡有了一絲本能的顫慄。

虎豹之子,雖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氣。

箬帽下一雙始終耷拉著的眼皮登時掀開,與其說是膽怯的緊張,更如同棋逢對手後的興奮。

嘴角挑起的弧度強行壓下好似要蹦出來的心跳,原本垮塌的雙肩在下一刻也是繃直,氣灌腰馬凝神屏氣,雙臂一晃手中竹竿也不回撤,斜斜一提,扛鼎之力迎上勢如開山的下劈。

兩根柔軟到不能再柔軟的竹子,一根年老枯黃,一根青如翡翠,在半空中蠻橫碰撞,一壓一抬,爆發出驚天之響,如同平地一聲雷,在大江之上炸響,爾後在經過短暫停頓,一陣氣浪自天空上以兩根竹子為中心席捲開來,生生擴散數十丈。

黑衣人生根一般即便腳下船板受外力一擊龜裂出半丈紋路,生生踩出個斗大的凹面,也是未動分毫,卻壓得整座樓船下沉明顯,泛起一陣波濤外卷,漣漪綿綿不絕,在大江水面一層一層盪漾而去,撞在兩側崖壁,水浪拍擊下竟是隆隆聲,如夏日暴雨前九天之上雲中霆霓,沉悶不得發洩。

氣浪四散,良椿身子驟然回落在漁舠上,如同未動一般,仍是剛剛飛身而上之前的姿勢,只是這次未再縱身,藉著船上黑衣人收竿空隙,竹篙橫掃,那拳頭粗細的頂端如釣了大魚向後彎曲,帶起呼嘯風聲,音爆聲在水面三尺炸裂。

橫掃千軍!

周遭空氣登時扭曲,壓抑到竟將滾滾東流的奔騰大江,掀起洶湧波濤,挑起浪頭丈餘,鋪天蓋地砸向樓船。

黑衣人心驚,此等氣機怎會是他這等純粹武人可能體會得到的?縱身一躍,學著剛剛良椿的打法,舉著竹竿生生砸下。

聽到頭上風聲呼嘯,良椿心中暗喜,以下攻上是自己吃虧,引對方下來才是良策。

念頭一閃而過,巨浪連同竹篙轟然砸中船身,偌大樓船悠悠橫移離了剛才位置。柔軟竹篙反彈回來,良椿後方握著其尾端的手下壓,竹篙劃過一道曲線上挑,再次對上本是同根生的竹竿。

這次,再沒有剛剛音波氣浪的出現,兩根竹子交錯的瞬間驀然炸裂,散做一道道竹篾,如煙花絢爛,在半空中四散飛舞。

受此一擊漁舠爆射退去,黑衣人“嗵”地一聲落入水中,如一條游魚,霎時不見蹤影。

虎歸深山龍入深水,風雲變幻洶湧澎湃。

龍王爺,要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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