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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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精心伺候了姑娘這麼些年,姑娘不能這麼心狠啊!”青魚倒在地上像蛆一樣蠕動。
“盼兒,可是青魚這丫頭惹你生氣了?”裴氏率先發問。
“想起舅母那的燕窩不錯,便讓她去討一盞過來。”
顧盼冷哼:“不知道這蹄子讓什麼髒的臭的絆住了腳,到傍晚還沒回來。知道的說我這廟小存留不下這尊大佛,不知道的還以為舅母連一盞燕窩都捨不得。”
裴氏面色訕訕,現在無暇顧及話裡中尖刺,她不想讓青魚離開,長樂院雖然疏於管理,但能進屋伺候的只青魚和紅羽二人,紅羽那死丫頭是個缺心眼的,只能盡力保住青魚這條線。
給了青魚一個眼色,青魚立刻不再哭喊,倒在地上的她挺起上身以頭創地。
不稍片刻,青魚額頭一片紅腫,見小姐不說話她也下定狠心,奮力磕在地上染下一片血色。
裴氏看的直皺眉,卻見顧盼立在一旁捧著手爐,看的饒有興致。另一邊的趙逸並不言語,內宅之事他一向不插手,況且這丫鬟的確有奴大欺主之嫌,只要不打死給盼兒留下刻薄的名聲,旁的都不是什麼大事。
“你這婢子也真是心眼實的,到底是從小伺候的,姑娘哪捨得真趕你走?”裴氏話一出口,寶珠趕緊去扶。
“舅母說的不錯,不過是我長樂院不留你,又不是趕你出府。”顧盼放下杯子笑嘻嘻道,“若是人人有樣學樣,犯了錯磕上幾個頭流幾滴答血的威脅恐嚇,那這主子不做也罷。”
青魚聽見這話立刻匍匐不敢再動,趙逸眉頭不自覺皺起,覺得言之有理。
“不過是一個丫鬟,婉玉你莫要再勸。”趙逸一錘定音,“明日去找了牙人來,讓盼兒挑些好的。”
“盼兒謝過舅父。”顧盼乖順點頭,又去看裴氏,“青魚是從小伺候,許是我待她太好忘了自己身份,但到底有幾分情分,放在別處侄女還不放心。”說罷,她目光灼灼看向裴氏。
“那就放到我那去吧。”裴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話出口胸中更是淤氣,這些年沒少往裡喂銀子,一朝無用不說,還得日日擺在院子裡瞧著,怎麼能不憋氣。
“紅羽去把庫房鑰匙拿回來,院子裡的人今兒就直接撤出去一個不留,是放在別處還是發賣了都好。”顧盼纖長的手指輕擊桌面,朝裴氏展顏一笑。
裴氏心頭一頓,只覺不好。
“這些人我多瞧一眼都覺得晦氣,想必人牙子來得慢,我這邊紅羽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她看向寶珠,“舅母身邊屬寶珠最為得力,盼兒不好奪人所愛,不若舅母把彩玉借我幾日,可好?”
趙逸向來寵愛顧盼,本不是趙家女兒現在誰見到她,不叫一聲大小姐,況且這話說的漂亮只是暫借幾日。裴氏是長輩,不同意好似不近人情,就是咬著後槽牙也得笑著同意,心中不由嘀咕,先是處置了青魚後是要走彩玉,兩人偏都是這件事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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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撤走一眾人便覺院子愈發空蕩起來,展開一封信裡面言辭肉麻無比。
原杭州城內有一位俊俏公子,有潘安、宋玉之貌,顧盼一見傾心時常去看那人。那書生只是研學至此沒過幾日便隨師父離開,無奈只能寫幾封書信寄託相思之情。
不知那人何處去,甚至不知名字是什麼,這信自然送不出去,偏覺自己這幾封信寫的文采斐然不捨得扔,便珍藏起來。
顧盼將三封信一起點燃,不過片刻便被火舌舔舐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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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到亥時,府裡燈燭早已熄滅,只有寶蘭院還燃著一盞燭燈,昏黃的燈光透過雕花窗欞映照在青石小徑上,斑駁陸離。
屋內,一身粉白裡衣的裴氏端坐在妝臺前,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滿面愁容。
三妹難產顧盼自小生活在趙家,那時的顧盼粉雕玉琢讓人心生歡喜,又心疼她小小年紀失去生母,裴氏一直對她很好。
裴氏剛懷有身孕時,總愛將她抱在懷裡,撫摸她柔軟的臉頰,期待生下一個兒子,兩個孩子能和睦相處。
可誰能想到,隨著顧盼越長越大,性子也變得彆扭急躁。家中常因她的任性而雞犬不寧,更讓裴氏不能接受的是,她不顧家族顏面去追求男子,幸好此事被青魚及時發現,沒鬧出太大動靜。
顧盼雖不姓趙但到底養在趙家,為了維護自己兩個女兒的名聲,裴氏不得狠下心來,迷暈顧盼後買兇殺人。
寶珠推開屋門,身上帶著夜裡涼氣:“夫人,彩玉那邊已經囑咐好了,只是借去兩日咬緊關口不礙事的。”
“青魚呢?”
“安排住在彩玉那屋了,奴婢想著做個三等丫鬟也就是,待日後大小姐淡忘了,尋個由頭打發到莊子上,也省的礙眼。”寶珠思索著道。
裴氏握緊寶珠的手:“你安排就好。”
寶珠緊緊回握,夫人從不是心狠之人,若非大小姐自毀名聲,夫人也不會想害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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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手持銅鑼和梆子,一邊走一邊用力敲響手中的銅鑼:“天干夜燥,小心火燭。”城內一兩盞孤燈聽到後相繼熄滅,夜色更鬱更夫繼續向前走,手裡的銅鑼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在他即將走出安寧街時,眼前似乎有一抹身影在房頂上掠過,心中一驚立刻停下腳步,夜色深沉房頂高聳一切好似只是幻覺,腳步微頓,他調轉方向朝另一頭走去。
長樂院的窗戶被開啟,一身黑衣的顧盼鑽進屋內,瞧著拍著胸脯一副擔驚受怕的紅羽,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小姐,你去了將近兩個時辰!”她端著燭臺如豆的光亮照的小姐有些嚇人,不動聲色的將燭臺往邊上挪挪。
顧盼摘掉面巾順手脫下外裳:“這不是回來了,天色不早,你也去休息吧,明日還有要緊的事辦。”
粗略梳洗一番顧盼就迫不及待的盤腿坐下,樣樣通樣樣松不假,一身好輕功更是不假,這樣好的輕功一看就是打小就練,可惜小時候的記憶並不清晰,以圍繞自己玩樂為多。
她出身將門偏重外功,一手輕功算不得好,用師傅的話而言就是沒有天賦。
顧盼引導著內氣執行,一股清涼的氣流,似遊絲般直瀉腹丹田,此時頓覺清醒敏慧內勁充盈渾厚。收功睜眼時,兩眼如雨後視物清晰明徹,這感覺玄之又玄,原來這就是天賦甚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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