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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來的戲班子已經開唱,男客席這時都在亭中看戲。

臺前臺後,一眾人間並沒有二老爺的身影。管家找到二老爺身邊慣常服侍的白麵小廝,“二老爺怎的不在?”

“老爺在忙。”小廝有意遮掩,拱手朝他作揖。

“奴才也忙。管家行行好,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先放了小的罷,這裡還有貴客要招待。”

管家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心中已有猜測。

二老爺喜歡做的無非就是那幾檔子事,但現在是什麼時候?叫大爺知道了如何做想?

他著力推人一把,“快帶我去找,大爺現在明淨堂裡坐著,那才是真正要招待的貴客。”

“大……大,大爺回來了?”小廝結結巴巴,反應過來,拔腿往身後奔去。

路上撞到端著瓜果的婢女,兩人一起倒在擺滿盤碟酒盞的案面,登時引起一連串碎響。

眾人齊齊回望過來,管家打個拱手,解釋長串,場面緩和後,他們轉了回去,只不時有人回望兩眼。

不過眨眼的功夫,又響起一聲尖利的大叫,直直壓過絲竹管絃,引得那一顆顆的人頭又轉了回來。

不過所望的地方卻是偏了偏——他們看向了後面的精舍。

精舍廂房外的長廊上,先時尖叫的丫鬟已經捂住了嘴,當著一眾人和二太太的面,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事情實在是巧,方才水榭裡插花,二太太叫端上一盆極為難得的西番蓮,大家一起觀賞。

不知怎麼,知府衙門同知的千金忽然急喘起來,咳嗽不止,臉也變得通紅,起了大大小小的疹子。

有見識廣的說是得了風疹,定是案上哪種花惹出來的,只能先叫人離了花,帶去後邊廂房。那裡只栽了些竹木,沒有花卉。

六品官員家的千金,自然許多人圍著,二太太也跟了過去,唯恐再出差錯。

到了後邊廂房,一行人只管往裡走。

有丫鬟在前引路,到了最裡一間,聽得裡面有鏘鏘噹噹的動靜,推開虛掩的門,便見兩個赤身果體的男女糾纏在一塊,男子的兩隻手還掐在女子的脖子上欲要殺之。

丫鬟嚇得當場尖叫,眾人都望了過去,看到了同一副不堪的場景。

……

二太太臉色鐵青站在廂房外,待到房門從裡開啟,她抽手就打了那人一巴掌。

“畜生!”

顧雲平在她跟前跪下,白淨的臉上紅一塊紅一塊,披上了衣裳仍是副□□未褪的模樣。他抱住二太太的大腿,一手指著身後。

“娘,不是兒子乾的,我被那賤婢下了藥!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娘!你信我!”

見二太太沒反應,他膝行回去,拎起後面衣衫凌亂的春喜,怒道:“說!你給我下了藥!你告訴我娘!”

春喜伏地磕頭,眼淚順著面頰流下,“婢子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婢子的錯。”

她聲音沙啞,頸間幾道觸目驚心的紅色指痕,但凡長了眼睛,都不會覺得錯在她身上。

顧雲平背上的大鍋沒掀開,反被壓得更加瓷實,氣得還要掐她,被二太太又抽了一個巴掌。

場面亂成一團,年輕的姑娘們早就避開此地,只剩下三兩個夫人,雖然想聽下去,但顧忌著場面尷尬,也胡亂打個圓場,依依不捨地告辭了。

人群都聚著前頭,無人注意到,隔著兩間廂房的後牆視窗處,一道微胖的身影顫顫巍巍踩著白麵小廝的後背,緩緩著落地面。循著竹林另一頭悄然離開。

管家在旁邊攙著他,心想這大概是二爺出生以來最孝順的一次。

明淨堂。

顧青川閒等無趣,抽出了圓素瓶裡一隻垂枝的蝴蝶蘭,“二叔有個好花匠,將花養得很好。”

他記得老師也有一盆蝴蝶蘭,嬌貴的很,澆水都不能用冷的。到了開花那幾天,還特意備下好酒,叫他過府去看。

老太太聽他似有幾分興趣,抓住機會道:“和他可沒幹系,養花的能人在別處。”

顧青川並不好奇,只是老人家有意引著他說話,免不得要繼續問上一問,“不知這位能人在哪兒?”

“在妙華手底下,這花本來要枯了,給她看見帶回去。妙華這丫頭,不止身邊留的都是能幹的丫頭,自己更是心靈手巧,才親手給我縫了件褙子,可見是個誠心的姑娘。”老太太笑道。

顧青川聞得此話,捏著花轉了圈,花瓣嬌粉,枝葉嫩綠,想起園中遇見的倩影。

漂亮是漂亮,誠心卻難說。

她當時明明是主動退開行禮,但睫羽遮覆下的眸子卻清清冷冷,並不把人放在眼裡。

還是算了罷。

老太太觀他反應,並不像全然無意。猜測是底下人傳話時有意託大,正要再摸摸底,有人急匆匆進來回話,“老太太,大爺,小西園那邊出事了!”

底下人將如何在廂房處發現顧雲平一事盡數回稟,最後一個字落地,廳內寂靜得不像話,氛圍與早先全然不同。

這時候,二老爺也到了明淨堂。

今日他是主家,穿著一身鮮衣,本該風風光光站在人群裡接受恭維,奈何事情一出接一出,他的大侄兒又趕上這時候回了明淨堂。

從小西園急走過來,二老爺頂著日頭,走的滿身大汗,剛換上的綢制長袍緊貼在前胸後背,汗溼的變了色,當真是狼狽至極。

他走得太急,跨過門檻絆了個踉蹌,攙著他的小廝跟著歪了歪身子,兩人一起扭下去,慌慌忙忙才站穩。

許裘靠在另一頭的廊柱下,看見這副糗樣,又是好笑又是鄙夷。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麼大的家產不知道好好經營,專走歪門邪道。到時候那些個精怪烏鴉參本子,還不是算在大爺賬上。

二老爺進到廳中,先看向的是老太太身側的年輕男子,面容比記憶中帶些冷峻,坐在那兒,明明只是隨意瞥來,目光還沒相遇,便讓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

二老爺頓覺兩腿使不上勁,一旁攙著他的小廝牙都咬酸了才將人扶穩,沒叫他當場跪下去。他放低眉毛,在老太太跟前拜過,被忽視了個徹底。

等重新直起腰,顧青川起身離座,與他見禮,“二叔,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了,快坐快坐,都是一家人,難得回來一趟,莫要見外。”

二老爺連忙擺手,想要擺出個長輩的微笑。可後邊廂房出的醜事這麼快就傳遍了,他的嘴角實在揚不起來,越笑越苦。

老太太也沒想給他臺階下,重重拍桌,厲聲問道:“你的好兒子呢!”

“就來,就來。”二老爺訕訕笑,“他娘在那教訓呢,母親先消消氣,說不準裡面有什麼隱情,那丫頭瞧著是個水性的,蓄意勾引也未可知。”

他常常出入酒樓與人宴飲,平素就是這個腔調,一番話說完,老太太臉色變得更黑。

素月也暗暗在心底嫌棄,老太太才為著姚姑娘誇了雀兒一通,這不是砸場子麼?

顧青川指尖點了點扶手,要走的心思暫時歇下來,這種醜事原本都是俗套戲碼,不過和顧雲平有染的,是姚家的丫鬟?

那晚在月下,女子動起拳頭時果斷又決絕,他一直記憶猶新。

*

出了國公府,林瑜第一件事便是去銷奴籍。

走過五條街,好不容易到了官府外,還沒進去,就被坐在牆角剔牙的皂隸攔住。

他瞥了眼林瑜手裡拿的身契,以為是狀紙,便將人往外趕。

“闖什麼呢,明日才是放告日。”

為了不妨農時,各地衙門都設有放告日,除去人命,強盜等大案,其餘詞訟都要等到放告日才能處理。

林瑜給了五錢銀子過去,“我不是來詞訟的,我來銷奴籍,煩請大哥行個方便。”

皂隸收下銀子,仍是不許她進,也不接她的身契。

“這也不行,主簿老爺已經睡下了,放你進去我也沒好果子吃,等到明日再來罷。”

他的語言很是樸實,林瑜無奈,只能先離開,尋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了進去。

這趟出來的急,什麼都沒拿,她臨時買了身換洗的衣裳,定下廂房後便叫小廝送來熱水,好好沐浴了番。

明日還是得先去官府銷了奴籍才行,在這地方,奴婢不是自由人,甚至不能花錢買賣房屋土地。

這樣束手束腳的身份壓在戶籍上,實在叫人很不舒服。

林瑜躺在客棧的床上,如是想道。

是夜,國公府中。

老太太由人扶著回到了明淨堂,顧青川被人叫過來,正在此處等她。

進了裡間,老太太揮揮手,素月領著其餘幾個婢女都退了出去。

“青川,你回來這些天都住著偏院,好不容易等到眼睛痊癒,趕上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做長輩的,按說該讓你好好歇歇才是。只是……”

顧青川扶著她坐下來,“一家人何須如此丈量,您有事只管與孫兒說出來。成與不成都是後話。”

白日他並未在明淨堂久坐,人都過來後,他發現那丫鬟不是打人逗犬那個,便沒了看戲的心思。這種醜事隨處可見,開端各異,處理起來卻都是世家大族的老套。

是以他們陳情的時候,他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下晌倒是聽說姚家姑娘暈了,暈得還挺重,半天沒醒過來。

老太太剛剛就是從碧梧居看完人回來。白日鬧了這麼一出醜事,妙華那邊也不好了,她心神感傷,聽完顧青川一席話,頓時寬慰不少。

這個孫子雖然不常見到,可他心裡到底是有自己這個祖母。

“我剛去看了妙華,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到咱們家的時候就帶了兩個婢女,一個做出那等醜事,還有一個平時看著老實,也是刻薄沒良心的,主子出事不管,自己拿著身契跑了!”

老太太說到這裡長嘆一口氣,拭著眼角將要流淚。

“也就是妙華心善,還替那奴才解釋,說什麼身契到了期,她是自己贖的身。這傻丫頭可憐了別人,自己卻急火攻心,暈死到現在,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急火攻心?

顧青川並不把這句話放在心上。算算白日在園中遇到的時候,小西園的事情應是正在發生,她獨自回來,臉上可不像是急火攻心。

他笑了笑,沒提自己在這邊見過她,只當這是女子自保的心機,不必去戳破。

“許是她今年運道不好。”

老太太的淚叫他這話生生攔住,什麼時候了,還能拿人家開玩笑?

“你不想去看看她?好歹現在她還是你的未婚妻子。”

顧青川稍一沉吟,“過會兒該敲二更的梆子了,我現在過去,豈不是壞她名聲?這於禮不合。”

只是於禮不合,沒有提退親之事,老太太心中有了成算,試探著道:“既如此……明日早上那孩子定會到我這邊來,你也來見上一面如何?”

老太太繼續勸,“倘若見都不見,就要推了你父母定下來的親事,未免太過隨意。妙華是個好孩子,不管怎樣,你先見她一面?”

已經見過了。

但,顧青川想起她抬眸時的那一眼,眼角那顆紅痣似是灼灼。

再見一見似乎也不錯。

他微笑道:“聽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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