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暴打楊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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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暖和她哥來到山下牛棚，牛棚住的人他們主要負責清理糞便，看管村裡養殖的耕地牛，環境十分惡劣。

夏天牛棚裡飛滿了蒼蠅，到處都是牛屎味，在這樣的環境下，外面拴著牛，裡面小屋子是他們住處。

“劉大爺鏟牛糞呢，楊大爺在嗎？”

顧鐵柱將在家卷好的旱菸遞給劉大爺。

“老楊頭今早起來有點咳嗽，在裡頭躺著呢，以後少來這裡，讓人看到不好。”

顧鐵柱不在乎，村裡人一般都不願意和他們來往。

“那我進去看看楊大爺。”

“哥，你怎麼又旱菸，你也不抽菸。”

“前一陣看水，有個老頭給的，一小袋我也不抽，就拿給劉大爺。”

走進裡屋，一張大炕上躺著骨瘦如柴的老人。

“楊大爺，我和妹子來看你了。”

炕上老人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聽到聲音。

“是柱子，怎麼過來了，以後沒事別過來。”

“我不過來，還不知道你病的這麼嚴重，我揹你去看大夫。”

“柱子，你把我放下，你楊大爺心裡有數，死不了。”

顧溫暖看著眼前的瘦老頭，當初就是他用瘦小的身軀保護了他們這對無父無母的兄妹。

“哥，你把大爺放下，我給他看看。”

顧鐵柱疑惑的看著顧溫暖。

“你會看病？我怎麼不知道。”

顧溫暖懊惱不已，才想起來原主是個不學無術的主，十五歲才唸完小學。

“你忘了山腳之前住的郭大夫，我跟她學的，你忘記我以前最愛去她家玩。”

顧溫暖想起之前山腳下住的一位老中醫，自己小時候沒玩伴，就去她家附近的樹林挖蚯蚓，還好有這個藉口。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跟她學的，趕緊給大爺看看。”

顧溫暖將手放在大爺手腕上，面露難色。

“大爺嚴重的營養不良，身體虧損嚴重，再在長期待在這樣的環境下，嚴重會得腎癌。”

顧鐵柱一聽，就要背起楊大爺回家。

“不行，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回家。”

“你把我放下，柱子大爺沒兩年活頭，不想給你添亂。”

顧溫暖知道老爺子不想連累他們。

“哥，我抓完藥你給大爺熬好送來，吃上一段時間看看效果，我再過來一趟，平時粥或者麵條送來，養養胃。”

告別楊大爺，顧溫暖準備去找如今的大隊長，去年分的地憑什麼沒有他家，他家在楊樹大隊是有戶口的，按理應該分十畝地。

“別去了，楊大勇他爹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到時候找人打你咋整。”

顧鐵柱不是軟弱，楊大勇他爹以前是十里八村的小混混，誰敢惹他，家都能讓他燒了。

“哥，難道我們要被欺負一輩子。”

顧溫暖直接殺到村部，楊大勇他爹倒是不在，楊大勇正坐在屋子裡喝茶。

顧溫暖一腳踹開村部大門。

楊大勇被巨大一聲嚇得茶杯摔倒在地。

“哪個王八羔子踹我大門。”

“你姑奶奶我。”

顧溫暖出現，楊大勇看著瘦了的顧溫暖，眼睛色眯眯得盯著。

“原來是小暖呀，好久沒回大隊了，近日過得咋樣，和你勇哥聊聊。”

“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去年分地為啥沒有我家。”

楊大勇收斂起笑臉：“楊樹大隊的地，和你個外嫁女有關係嗎？”

“我們顧家戶口在楊樹大隊，憑什麼不給我們分地，還是地讓你爹私吞了。”

楊大勇手一抖，茶水滴在褲子上，撣去水笑了笑：“顧溫暖，我好聲和你說話，別給我蹬鼻子上臉，在這誰說的算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我們就去鎮政府評評理。”

顧溫暖上去抓住楊大勇，準備將他拉到鎮上。

“顧溫暖放開我，我告訴你，要想在大隊上待著，你就給我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楊大勇惡狠狠盯著顧鐵柱，嚇得趕緊拉住顧溫暖。

“妹子回去吧，惹到他，家裡就不能消停了。”

“消停？你看家裡現在消停嗎？既然讓我們不好過，那就都別好過。”

顧溫暖上去抓住楊大勇衣領，將他提起來。

“能打人是嗎？那今天就嚐嚐我的拳頭。”

顧溫暖一個拳頭，楊大勇嵌在了村部牆裡，其他人被嚇得躲在門後。

“顧溫暖我要殺了你。”楊大勇口吐鮮血，還在叫囂著。

“殺了我，那我今天就殺了你，反正一條命，沒了就沒了。”

顧溫暖幾個大嘴巴把楊大勇牙扇掉了。

“給不給分地。”

顧溫暖不要命的勁徹底讓他害怕了。

“分，我讓我爹給你家分地。”

“現在就去。”

村部書記，會計全部往地裡跑，就怕被身後提著楊大勇的大虎娘們追上。

一上午時間地分完了，楊大勇暈倒在田壠上，被人抬回家裡。

楊大勇他娘看自己兒子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抱著他痛哭。

“天殺的，誰把我兒子打這樣。”

楊文才看著兒子，敲了敲煙鍋“楊會計，怎麼回事。”

“大叔是顧溫暖打的，非要分地，不分就打人，大勇就是被她揍的，東邊稻田地被他家要走了。”

“什麼？”楊文才氣的將煙鍋摔在桌子上。

“走，去他家。”

“他爹，你快把兒子送醫院去。”

楊文才已經帶著人離開。

一群人來到顧鐵柱家，推開門，顧溫暖正坐在屋裡給她嫂子號脈。

響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顧毛毛。

“大隊長來了，我這回趟孃家這麼多人歡迎我，剛才楊大勇高興的把地都分給我家了。”

楊文才氣的將煙鍋摔在顧溫暖身上。

“顧溫暖你別欺人太甚，在楊樹大隊待著，就要守這裡的規矩，你一個外嫁女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顧溫暖看著急眼的楊文才，將煙鍋撿了起來。

“聽說你沒少欺負我家。”

楊文才愣了一下，顧溫暖已經到了他眼前。

“楊大叔，宋寡婦的炕好上嗎？”

顧溫暖知道他這個人極愛面子，做事小心翼翼，要不是那天早上去堵周斯年，還看不到他從宋寡婦家出來。

楊文才瞪大眼看著她，這件事她知道，要是讓自己虎娘們知道了，肯定鬧的整個村子都知道，到時候面子都沒了。

楊文才離開後，顧溫暖讓她哥去豐田大隊告訴她婆婆，今天不回去了。

顧溫暖晚上坐在院子裡磨著菜刀，準備今晚的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