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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單單只是出現一個骨灰盒,那麼頂多是時灘打算噁心他們這些族老一下,其潛意識大概是告訴他們這些綱彌代家族的族老們,不要老是倚老賣老,站在綱彌代家族的高層上,也是時候給他們這些年輕人讓位了……

但是,時灘不僅僅只是拿出了一個骨灰盒,還當著眾人的面掏出了,他們綱彌代家族祖傳的神劍豔羅鏡典,要知道豔羅鏡典可是一直都是由綱彌代家族的當家佩戴的,聯想到失蹤了整整半年的綱彌代當家,一切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時灘,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時灘,莫非你這是背叛了我們綱彌代家族不成?!”

“時灘,我們綱彌代家族的前任當家究竟去哪裡了?豔羅鏡典一直都是當家的佩劍才對,還有這骨灰盒裡面的骨灰究竟是誰的?莫非前代當家的失蹤,與你有關不成?”

“時灘,你知道你謀殺我們綱彌代家族的前代當家,究竟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嗎?”

“時灘,原本我還以為你是我們綱彌代家族年輕一代裡面最優秀的人才,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你就是個不忠不義,不孝不順的混賬東西!我們必將以家法處置你!”

一時間,除了跪在地面上,捧著滿地的白灰,雙眼流淚痛哭的綱彌代家督以外,家族的‘二老’‘三老’‘四老’以及新上任的‘五老’紛紛對著綱彌代時灘,質問道。

“呵呵……”

然而,時灘在聽了一眾族老們的話後,只是冷笑一聲。

這‘五老’們看似在質問他,實際上不過是為了他們的無能與野心找藉口罷了!

你瞧瞧,他們連求證都懶得求證,就直接篤定綱彌代家族的當家已經死掉了,其中更是有人,直接管那失蹤了半年之久的綱彌代當家加上了‘前’當家這個字首!

眼下這些人看起來是為了家族為了正義在質問時灘,實際上不過是為了他們之後,可以更好的爭奪綱彌代當家的位置罷了,說白了一切都不過為了所謂的‘權’與‘利’。

“呵呵……”

待一眾‘五老’們向著時灘質問完畢,靜靜等著時灘回覆的時候。

“你們這幾個老雜毛說夠了沒有?!”

“講夠了的話,不妨聽我說說吧!”

時灘只是不屑一笑,只見他隨意地將一位族老,從圓桌旁拎起來,並用力扔到了自己身後,隨即一屁股坐在了那族老的椅子上,直面著面前的一眾族老們,冷聲講道。

“時灘,你這個無禮的傢伙……”

那族老雖然對時灘感到憤怒,但是礙於時灘的實力,只好搬了一把椅子,在時灘的身側無比不情願地坐下。

“啪!”

“時灘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隨著時灘話音落下,那坐在時灘不遠處的‘三老’頓時怒火中燒,他用力拍打了一下會議室圓桌的桌面,打算以自己族老的身份,好好訓斥時灘一頓。

“慢著!”

然而不等這‘三老’開口,他身側的‘二老’便先一步攔下了他。

“二哥……”

‘三老’雖然不解,但還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時灘,你有話就說吧!”

‘二老’沒有與身側的一眾族老們解釋什麼,而是徑自看著面前的時灘詢問道。

“呼……”時灘聞言,長嘆一口氣,同時對著眾人講道:“那我可就說了。”

“你瞧瞧,我剛才出於好心,特意幫你們把你們當家的骨灰還回來,你們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之情我就不說了,居然還要治我的罪?!還說什麼要用家法治我?”

“拜託,眼下當家都沒了,就憑你們幾個族老,拿什麼治我的罪?!你們嘴上一口一個家法,乾的確實沒把家法放在眼裡的事情,簡直荒謬絕倫……”

時灘大馬金刀地坐在自己身下的椅子上,對著面前的一眾族老們,毫不客氣地講道。

從時灘的言行之中,看不出時灘對這些族老有半點尊重之情。

“嗯……”

隨著時灘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族老眉頭都是一皺。

“正如時灘所言,比起治罪的事情,選出新一任的當家,才是我們綱彌代家族,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諸位也應當知道,正如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綱彌代家族也不可一日沒有當家!”

“事實上,早在半年前上一任當家失蹤的時候,我們綱彌代當家就該選出,上一任當家的接替者了!不過,鑑於當時與前代當家一起失蹤的,還有我們綱彌代家族祖傳的斬魄刀豔羅鏡典的緣故……”

“所以,推選新一任當家的問題,便一直沒有進展,算是給耽誤了!不過,眼下隨著我們綱彌代家族祖傳的斬魄刀豔羅鏡典,已經被時灘給尋回,那麼也是時候開啟新一任當家的競選了。”

家族的‘二老’聽了時灘的話後,他輕輕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鬚,對著在場的一眾族老們淡淡地講道。

“棣千翁你個老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話裡話外好像是在說,是家父弄丟的豔羅鏡典,這才導致我們綱彌代家族這半年以來,無法正常的舉行當家推舉大會……”

“你是對家父有什麼不滿嗎?還是說,你認為家父當年是壓著你上位的,所以你對家父本身就有很大的仇恨?”

“莫非你和時灘是一夥的?家父之死,與你這個老東西也有關係?!”

那正跪在地面上,默默地收拾著地面骨灰的綱彌代家督,在聽了‘二老’的話後,直接怒火中燒,他也懶得稱呼‘二老’的敬稱了,直呼對方姓名的同時,指著對方的鼻子,怒氣騰騰地質問道。

“家督大人您衝動了,老朽可沒這麼說……”

“前代當家在位期間的所作所為,我等都看在眼裡,自然是不會忽略對方在位時,對我們綱彌代家族的貢獻的!只是這豔羅鏡典確實是前代當家弄丟的,也確實是時灘找回來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怎麼?難道家督大人連事實都不讓老朽陳述了嗎?!”

“至於,老朽與時灘聯手陷害前代當家的事情,這更是無稽之談!”

‘二老’聞言,暗暗壓下他嘴角噙著的笑,對著眼前年輕的家督,笑呵呵地講道。

這老傢伙僅僅短短的兩句話,就直接將整個會議室內,所有人對時灘的不滿,消去了幾分,畢竟正如這老傢伙所說的,刀確實是前代當家弄丟的,也確實是時灘給找回來的,這是擺在眾人面前的事實不假。

“你……”

家督聞言,身體頓時顫抖了起來,他心中怒氣在不斷升高。

“況且,前代當家大人實力強悍,更是手握我綱彌代家族祖傳的神劍豔羅鏡典!家督大人,您覺得憑藉我和時灘兩個人,有斬殺我綱彌代家族前代當家的可能性嗎?!”

“咱不妨換句話來說,要是我們綱彌代家族的堂堂當家,會被一個老頭子,與一個小年輕輕易斬殺!他也不配當我們綱彌代家族的當家!我綱彌代家族馳騁屍魂界上百年,靠的是絕對的實力,只有最強者,才配得上當家的位置……”

這‘二老’看著依然在不斷隱忍的家督,陰陽怪氣地講道。

“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

家督這一刻真的怒了,他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那‘二老’見此,立刻朝著身後退了又退……

“家督大人,您衝動了……”

“家督大人您儘管身居高位,但也不該如此和長輩說話的。”

眼看著,這綱彌代的家督有當著眾人的面暴走的趨勢,那一個個原本沉默不語的族老們,此刻紛紛站起了身子,對著眼前這綱彌代家族的家督不斷勸說道。

“好,好,好……”

“你們好!你們這些族老好得很啊。”

綱彌代家督聞言,身子頓時微微一抖,他沒想動到那老匹夫在家族的地位如此之高,這一開口竟然能引來這麼多的族老附和……

他在短短的幾十秒裡,做了數次的思想鬥爭,最終他還是向著族老們屈服了,只見這位綱彌代宗家的家督大人,有些狼狽的收起了自己剛剛拔出的斬魄刀,同時也有些落魄且無可奈何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年輕人有脾氣,衝動一些很正常……”

“但是如若想要擔任綱彌代家族的當家,還差些火候,需要多多磨鍊。”

那‘二老’看著隱忍下來的家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滔滔不絕地講道。

“嘶……”

家督聞言,頓時又有一些上頭的徵兆。

“事不宜遲,我等現在正式召開,綱彌代家族當家推舉大會吧!”

‘二老’根本不給家督發作的機會,他扭頭看著坐在圓桌上的一眾族老們開口講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按照我們綱彌代家族的規矩,在我們綱彌代前任當家退位後,接替其當家位置的,應該是由第一順位的家督來接管的!不過……”

接著‘二老’開口之人,是綱彌代家族的‘三老’,他先是將綱彌代家族的規矩,掛在了自己的嘴邊,看似是向著綱彌代家族的家督,實際上話音拐了又拐,直到他的話語快要對綱彌代家督不利的時刻,他的話音隨之一頓。

這‘三老’沒有繼續開口,而是就這麼看著綱彌代家族的家督。

“你看我做什麼,想說什麼儘管說……”

那家督看著‘三老’的眼神,不滿地講道。

“呵呵……”

這‘三老’聽了家督的話後,頓時冷冷一笑,他心裡清楚的知道,這家督算是沒救了,他剛才看家督,就是等著家督開口,給眾人許以承諾,讓渡更多的利益給他們……

可惜的是,現任家督就是個靠著自己當家老子吃飯的蠢貨,沒了他那身為綱彌代現任當家的老子之後,對方連狗屁都不是,想到這裡‘三老’也狠下了心。

“不過鑑於我們綱彌代家族目前的特殊情況,我看就沒必要遵循傳統了!不如,按照特殊時期的做法,由我們綱彌代家族的‘五老’共同參與進來,以推舉的制度來選出我們新一任的當家,諸位覺得如何!?”

‘三老’面帶冷笑,對著周圍的一眾族老們詢問道。

“我沒有異議……”

‘二老’是第一個開口的。

“沒異議!”

“同上!”

緊接著,‘四老’與‘五老’立刻附和道。

“呵呵……”

那家督雖然憤怒,但是看著站隊的‘四老’與‘五老’,他知道這就是在針對他,他就算再怎麼憤怒,也無力迴天,對此他只是看著一眾族老的面孔,冷笑連連。

“我不同意。”

然而,不等家督開口,那與眾人坐在同一個圓桌的時灘,率先表達了不滿。

“時灘,你這是何意?!”

“時灘,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你現在還沒有擺脫身上弒殺前代當家的嫌疑!”

一眾族老聽了時灘的話後,紛紛對著時灘,怒聲開口道。

“資格?我可是給你們這些老傢伙們找回了你們祖傳的豔羅鏡典,同時還為你們尋回了前代當家的骨灰盒?這份功績,讓我參加個當家競選,沒有任何的問題吧?!”

時灘看著一眾族老們,反問道。

“你……”

一眾族老們聞言,頓時話語一滯。

“再說了,我現在也坐在這圓桌上,和你們是平起平坐。”

時灘看眾人被噎住了,便繼續講道。

“你那座位,是搶的我的……”

隨著時灘話音落下,家族的‘五老’頓時憤怒地站起了身子,對著時灘咆哮道。

“轟!”

時灘沒有任何廢話的意思,他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對著那聒噪的‘五老’,便是用力砍下!瞬間,鮮紅的血液,撒滿了整張圓桌,一眾族老們直接傻了眼,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時灘’居然和對方那個瘋批老師一樣,真的敢當著眾人的面,忽然暴起傷人!

而那被時灘砍中的‘五老’,此刻更是瞪圓了雙眼,他看著時灘的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隨即躺在了身後的地面上,失去了意識。

“一個連自己座位都保護不好的人,在當上我們綱彌代家族的當家後,又怎麼可能保護的好自己的家族,保護好我們身後的族人呢?!”

“諸位請你們相信我吧!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只有我綱彌代時灘,可以帶領我們綱彌代家族變得越來越強大!只有我可以讓綱彌代家族再一次偉大!”

時灘輕輕將斬魄刀上的鮮血擦淨,隨即收回到了刀鞘中,同時對著在場的眾人笑呵呵地講道。

“時灘你太過分了!”

那之前被‘二老’按住的‘三老’再一次從座位上站起,對著時灘怒聲講道。

“你們也別看著,快帶他下去治療。”

接著,那‘三老’還不忘對著身後嚇傻了的一眾綱彌代家族的成員們講道。

“哦,好,好的……”

綱彌代家族的成員們聞言不敢墨跡,立刻將躺在地面,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忽然休克昏迷的‘五老’抗了下去。

“還有,把這個在會議上斬傷‘五老’,疑似謀害前代當家的孽障給拿下!把他關押到監獄裡面去,等到當家推舉會議結束,由新一任的當家對時灘進行審問。”

緊接著,那‘三老’繼續對著會議室內的一眾旁聽的綱彌代族人們發號施令道。

“哼~”

對此,綱彌代時灘只是不屑一笑,他依然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

“誒!三弟,你是不是有些太激動了?”

“我覺得時灘做的就很好啊!正如時灘所說的那樣,這‘五老’連自己屁股上的位置都守不住,要是我們綱彌代家族的當家由這樣軟弱的人擔當,才是災難呢!”

“時灘為我們綱彌代家族的未來,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們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我覺得時灘有功,不如就讓他接替剛才的‘五老’,參加我們此次綱彌代家族的當家大選好了……”

就在‘三老’憤怒至極的時刻,那‘二老’再一次開口,攔下了說話的‘三老’。

如果說剛才‘二老’開口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那麼現在‘二老’再一次為時灘開口,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二老’與綱彌代時灘的關係恐怕並不簡單。

“二哥,你這是……”

‘三老’此刻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他看著身側的‘二老’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恐懼,眼前的‘二老’他的二哥,莫名讓他感到有些陌生。

“諸位族老們,你們覺得我說的可對?”

‘二老’沒有像身邊的‘三老’解釋什麼,而是對著身後一眾旁聽的族老們詢問道。

“所言極是……”

那‘二老’開口的瞬間,立刻得到了一眾族老們的回應。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三老’終於坐不住了,他身子微微顫抖著,看向了一旁的時灘。

“時灘,你究竟做了什麼?告訴我,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麼?”

“你究竟擁有什麼樣的依仗,能讓家族的族老們都為你說話?!”

“以你一個分家子嗣的身份,你何德何能與我等同桌,共同參與綱彌代家族當家的競選?時灘,你回答我……”

‘三老’看著身側的時灘怒聲質問道。

“我的出身比起在座的各位確實卑微!”

“但是架不住我命好,拜了一個好師父。”

時灘對著‘三老’,同時也是對著在場的所有‘族老們’,淡淡地笑道。

“你……”

隨著時灘話音落下,那綱彌代家族的家督與這‘三老’的臉色皆是一變。

這一刻,他們似乎明白,為什麼時灘看起來如此有恃無恐了……

只因為時灘的那位師父,也就是現如今‘瀞靈廷’最強死神,同時也是‘護廷十三隊’總隊長,王族特務‘零番隊’一員的荒木,插手他們綱彌代家族的事情了,一下子,事情就好像變得無比麻煩了起來……

“你以為,你老師他就可以隨意插手我們綱彌代家族的事情了嗎?”

這‘三老’似乎惱羞成怒了起來,對著時灘怒斥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難道不能參與你們綱彌代家族當家的競選嗎?”

就在那‘三老’開口的瞬間,綱彌代家族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身披‘一番隊’隊首羽織的荒木,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間會議室中,他面對在場的一眾綱彌代家族成員,冷冷地講道。

“師父。”

時灘看著來人,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併為荒木讓出了位置。

“嗯……”

荒木對此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便坐在了座位上。他昨天可是戰鬥了整整一宿,眼下正腰痠背痛,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趕緊跑過來為時灘站臺了……

在擔任‘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之後,荒木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工作量變多了。

“荒木總隊長。”

隨著,荒木入座,那‘二老’頓時露出了一抹微笑,朝著荒木輕輕點了點頭。

同時,與‘二老’一樣露出微笑的,還有一直沉默不語的‘四老’。

這一刻,那‘三老’與家督的內心皆是一涼,很顯然荒木這是有備而來,他是吃定他們綱彌代家族了……

“我一會還約了中央四十六室,那麼我就在這裡長話短說了……”

荒木對著綱彌代家族的‘二老’與‘四老’點了點頭,隨即直言道。

“荒木總隊長日理萬機,向來是無比辛苦的,您有什麼話直接說給我們聽就好……”

隨著荒木話音落下,那‘四老’立刻奉承道。

“嗯……”

“我建議你們這個綱彌代家族的新一任當家,就由我的學生,同時也是你們綱彌代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孩子,綱彌代時灘來擔任……”

“你們誰贊成,誰反對?”

荒木坐在圓桌旁,一時間氣場全開,就好似他才是這綱彌代家族真正的老大一般。

只見,荒木瞅都不瞅這些綱彌代家族的族老們一眼,只是神情平淡地輕聲講道。

“我反對!”

那綱彌代家族的‘三老’此刻也算是豁出去了,在荒木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荒木怒吼道。

“我也反對!”

至於那原本就與時灘有著血仇大恨的綱彌代家督,也在這一刻發難,他看著荒木惡狠狠地講道:“縱使你荒木權利滔天,在這裡你也只是一個外人,你沒有資格插手我們綱彌代家族內部的事情!”

“唰!”

荒木聽著耳邊呱呱的亂叫聲,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隨意地拔出了腰間的斬魄刀,對著空氣揮砍了兩下,甚至荒木連瞄準都懶得瞄準……

頓時,伴隨著荒木的出手,自有兩道漆黑的斬擊,從荒木手中的斬魄刀上衝天而起,將那亂叫的家督與‘三老’全都砍飛了出去,

“現在我有沒有資格?!”

“現在還有誰反對?”

荒木輕輕地將斬魄刀插回到自己的腰間,同時對著在場的族老們,冷冷地詢問道。

“……”

隨著荒木話音落下,族老們紛紛沉默了。

“啪啪啪啪……”

不等眾人開口,那綱彌代家族的‘二老’已經鼓起了掌聲。

“感謝荒木總隊長,為我們綱彌代家族,又是除掉了整整兩位敗類!我們綱彌代家族的未來,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光明瞭起來……”

那‘二老’站起身子,對著荒木狂熱地講道。

“荒木總隊長威武霸氣,我等綱彌代當家還是差得遠……”

“年輕人們你們都看好了,這才是你們要學習的榜樣!”

“見到敗類不要猶豫,直接重拳出擊……”

綱彌代家族的‘四老’也是一位嘴影級別的嘴遁強者,他站起身子,看著荒木不斷誇耀道。

“接下來交給你了。”

荒木沒有多言,直接將這爛攤子丟給了身後的時灘。

“好的,師父!”

時灘對著荒木輕輕彎腰,以示敬意。

“嗯。”

荒木輕點下巴,隨即一個瞬步,消失在了綱彌代家族的會議室之中。

荒木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他還得去敢下一場,‘四十六室’的那一眾賢者與審判官大人們,可是還在等著他呢~

“那麼諸位,關於我擔任綱彌代下一任當家的事情……”

“誰贊成,誰反對?”

只能說時灘確實是荒木的徒弟,殺人加問話,那動作與話語,全都一模一樣。

“我贊成!”

‘二老’是第一個選擇贊成時灘的。

“我也贊成!”

‘四老’也不甘示弱,連連對著時灘講道。

“那麼從今天開始,這綱彌代的當家,就是我了。”

時灘說著,將桌子上的豔羅鏡典,再一次收回到了腰間。

事實上,時灘本身他就沒想著把自己這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神器送出去,這可是他親手殺死前任當家才爆出來的裝備,怎麼可能就這麼還回去?!他就是給在場的諸位看看,這豔羅鏡典他已經找到了,現在給眾人看完了,那麼自然該物歸原主了……

綱彌代家族醫療室……

也不知,荒木是處於什麼樣子的心態,雖然他一刀斬殺了綱彌代家族的家督,卻留了綱彌代家族的‘三老’一口氣。此刻這綱彌代家族的‘三老’在綱彌代家族強大的醫療裝置面前,終歸是緩過來了一些,睜開了他那疲憊的雙眼……

“三弟你醒來了?!”

綱彌代家族的‘二老’看著他那醒來的‘三弟’無比激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二哥!千萬不能,不能讓時灘成為我們綱彌代家族的當家……”

“那時灘,就是荒木的一隻走狗!讓他擔任綱彌代家族的當家,我們綱彌代家族這輩子,怕是就完蛋了!我們家族傳承百萬年,不能就這麼,這麼斷在我們這代人身上……”

那綱彌代家族的‘三老’真是心繫家族,他睜開眼後的第一時間,就是拉著自己哥哥的手,不斷將心裡話說給對方聽。

“三弟你先不要激動……”

‘二老’聽了自己三弟的話後,神色中帶著幾分無奈。

“三弟,眼下這‘瀞靈廷’被荒木所管理,乃是大勢所歸!他不是我們一兩個人就能搞定的,現在荒木盯上了我們綱彌代家族,我們也只能忍了!”

“況且時灘這孩子的身上,確實流淌著我們綱彌代家族的血脈,這當家誰當不是當?既然時灘這孩子相當,就讓給他好了……”

‘二老’對著自己三弟用情極身,他握著對方的手,不斷講道。

“二哥,你糊塗啊!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時灘雖然還姓我們綱彌代,但是心已經歸了‘元流’!”

“他的血統已經不夠純粹了……”

此刻這綱彌代家族的‘三老’已經被自己二哥氣糊塗了,他用力地握著對方的手,怒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

那‘二老’聞言,無奈地看向了天花板,神色中帶著幾分悲涼。

“算了!這事等到我恢復,再去找時灘算賬。”

那‘三老’看著自己二哥久久不言,眉頭緊緊皺起,他確定等到他傷勢好了之後,親自去找荒木與時灘要個說法。

“三弟,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那‘二老’聞言,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這事情我已經有了決斷,無需二哥你多言。”

此刻的‘三老’還沒有看出‘二老’眼神中的不對勁,他還在滔滔不絕地講道。

“三弟,你說你!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不是就不需要受接下來的苦了嗎?!”

“你說你生命力如此的頑強,究竟是何必呢?”

然而不等‘三老’多想,那‘二老’便繼續開口了,這一次就連‘三老’都察覺到了‘二老’的不對勁。

“二哥你這是……”

那躺在病床上,身體無法動彈的‘三老’在聽了自己‘二哥’的話後,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並對著‘二老’詢問道。

“你不要怪哥哥,那荒木答應我,只要我支援時灘,你就讓我繼承,三位族老的家產!現在家督已經死了,‘四老’與我一樣歸順了荒木,‘五老’的家產我已經暗中收下了,還差一位族老的家產,你猜猜是誰的?!”

那‘二老’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無法動彈的‘三老’的脖頸上。

“二哥,你聽我說……”

“你繞我一命,我把我所有的家產全都給你!”

此刻這‘三老’是真的慌了,他之所以敢說自己好了之後,繼續去找時灘與荒木算賬,就是因為時灘與荒木並沒有殺他,他以為時灘與荒木不敢殺他,只是沒想到的是,不是時灘與荒木不敢殺他,而是殺他的人另有其人。

“糊塗!三弟你死了,你的家產也全都是二哥的……”

“三弟,你聽哥哥的話,就先去地獄等著哥哥,等哥哥把你的家產花的差不多了,這就去地獄找你……”

‘二老’說著,那匕首已經捅到了他‘三弟’的脖子上。

“深呼吸!深呼吸”

“頭暈是正常的……”

“頭暈就代表你快死了。”

‘二老’一直卡著自己‘三弟’的脖子,直到自己的‘三弟’徹底去世之後,這才停下了自己動作,順便用自己弟弟病床上的白色紗布,擦了擦自己沾滿鮮紅的雙手。

“訥~這個就叫做專業……”

病房窗戶外,正對著的小花園之中,剛剛上任當家的時灘,看到眼前的一幕後,對著身後的‘四老’淡淡地講道。

“不愧是二老,果然厲害。”

‘四老’聞言,淡淡地笑道。

那死的又不是他弟弟,他沒什麼好傷心的……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家族的三老。”

時灘說著,還不忘拍了拍身後之人的肩膀。

“榮幸之至。”

‘四老’在聽了時灘的話後,露出了一抹微笑。從今天開始,他便是綱彌代家族的‘三老’,距離他攀登上權利的巔峰,又進了一大步……

鯨落萬物生……

在綱彌代家族的幾位族老死去之後,有人會為此傷心,但是更多的人為此狂歡,每一個狂歡者都是在這場盛宴之中,成功分到了一杯羹的人。

“那麼接下來……”

“我這邊的事情就搞定了。”

時灘身穿綱彌代家族當家的羽織,腰間別著豔羅鏡典與自己的斬魄刀,嘴角上掛著淡淡地微笑,他從未感到像是今天這般,如此對自己拜荒木為師的決定,感到榮幸過。

自從他拜師荒木之後,在這短短的數百年前,身份從一位不受家族重視的,綱彌代家族分家的之子嗣,一躍成為了‘護廷十三番隊’第‘九番隊’的隊長,同時還當上了綱彌代家族的當家,硬要說的話,現在他已經與自己的師姐四楓院夜一,在身份上平起平坐了……

另一邊。

此刻荒木已經來到了‘中央四十六室’。

“荒木總隊長!不知道您找我們中央四十六室,是所謂何事啊?!”

‘四十六室’的審判官們,小心翼翼地看著荒木詢問道。

面對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向來在‘屍魂界’中橫衝直撞的荒木,他們不敢有一丁點的大意與傲慢,恭恭敬敬的對著荒木詢問道。

畢竟荒木這傢伙是真敢殺人啊!

“看到了諸位,我就回想到了曾經……”

荒木看著在場的一眾‘四十六室’的賢者們,只是淡淡一笑、

“哦?荒木總隊長,曾經也與我等‘四十六室’有所接觸嗎?”

隨著荒木開口,眾賢者們頓時對著荒木詢問道。

似乎打算趁機與荒木套進關係……

“當然……”

“我上一次來四十六室的時候,四十六室全體上下所有賢者與審判官,都被‘靈王宮’逃出的大虛‘已己巳己巴’給殺了個乾淨!現在想想還怪懷念的……”

荒木聞言,頓時微微一笑。

“這……”

那‘四十六室’聽了荒木所言之後,臉色皆是紛紛一變。

這荒木當著他們的面,討論以前‘四十六室’被大虛屠殺的案件,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威脅他們嗎?!

“呵呵……”

“我是說,我很懷念我當初帶隊,前往虛圈屠殺大虛的時光。”

荒木看著一眾臉色狂變的‘四十六室’成員,繼續解釋道。

“哦,哦……”

‘四十六室’在聽了荒木的話後,一個個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當然也只是比之前,好似死了老母的鐵青臉色,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

“荒木總隊長,您提起當初狩獵大虛的事情,莫非是打算親自前往虛圈,對大虛進行狩獵嗎?!”

這時,有‘四十六室’的賢者忽然反應了過來了什麼,於是他神色無比激動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荒木詢問道。

老實說,他巴不得荒木趕緊離開‘瀞靈廷’,只要荒木可以離開這裡,讓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哦?!”

隨著‘四十六室’這話一開口,在場的所有賢者的臉色紛紛一亮……

眾人那眼神都充滿了期待之色,他們與之前那位賢者所想的一樣,都巴不得送荒木離開。

“哈哈,諸位說笑了……”

“我現在可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離不開這‘瀞靈廷’的。”

荒木在聽了眾人的話後,頓時輕輕一笑。

“這……”

當‘四十六室’的賢者們,聽了荒木的話後,頓時失落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那荒木總隊長,您提當年的事情,是所謂何事啊?!”

賢者們意興闌珊地看著荒木詢問道。

“此次我與元柳齋老師前往‘虛圈’,除了是為了可以在那裡更好的戰鬥,無需顧忌周圍的環境以外,還存了調查虛圈的心!”

“在我與元柳齋老師對‘虛圈’的調查之中,驚愕的發現,這些年來‘虛圈’不聲不響的,增添了不少的‘上級’大虛……”

“如果我等‘死神’再不有所動作的話,等到‘虛圈’的上級大虛飽和了之後,恐怕到時候我等‘死神’們,很難對‘虛圈’的大虛們,形成有效的打擊力量……”

荒木先是將‘虛圈’的情況,說給了在場的一眾賢者聽。

緊接著,荒木將自己的想法,大聲地講道:“所以我的意思是,為了對付‘虛圈’日益增長的大虛,我們需要專門組建一支,前往‘虛圈’討伐大虛的部隊,然後出界剿虛!”

“這……”

‘四十六室’聞言紛紛沉默了,他們你看看我,然後我看看你,一時間沒有人能拿得下主意。

“荒木總隊長!我認為這種討伐‘大虛’的事情,你一個人拿主意就好了,無需再經過我們‘四十六室’的同意了!”

半晌,有‘四十六室’的審判官,看著荒木輕聲講道。

“組建部隊,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不過組建這支部隊的錢,您看看應該怎麼辦?!”

荒木客氣地看著一眾‘四十六室’笑道。

“這……”

‘四十六室’的一眾賢者們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鬧了這麼半天,這荒木跑到他們這裡來是為了要錢來了!

“荒木,你身為‘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手裡沒有錢?!”

‘四十六室’聽了荒木的話後,出聲詢問道。要知道這‘護廷十三隊’每天的油水可不少,身為總隊長的荒木怎麼可能手裡一分沒有呢?!

“總隊長往往是空架子,每天一睜眼,護廷十三隊那麼多人吃穿用度,都要我去考慮!真正能落到我手裡的,能有多少錢?!”

荒木聞言,淡淡地講道。

“……”

荒木的話語,讓在場的‘四十六室’一陣無語,這荒木才當上總隊長一天,說的好像他自己都幹了多少年了是的。

“所以你要多少錢?”

這時,有審判官似乎是疲憊了,對著荒木詢問道。

“錢這個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荒木聞言,笑著回答道。

“呵呵,多多益善……”

一眾賢者們聞言,頓時冷笑連連。這荒木倒是也真敢獅子大開口,難道他還真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吃得下這麼多家人的錢嗎?!

哪怕是元柳齋想要辦理學校,需要大量的資金,也是好言好語地勸說他們,不敢如此明搶!這荒木是果真不一般……

“這樣我們出一千萬!助你出界剿虛!”

這時,有審判官思考了一番,說了個數。

一千萬環,相當於每家出二十多萬,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多……

“不夠!”

荒木聞言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那你說,你要多少錢?!”

這時,有賢者不耐煩的,看著荒木詢問道。

“這個數字!”

荒木聞言,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個億?!”

賢者看著荒木伸出的手指,眉頭緊緊鎖起。

一億環可不是小錢!相當於每家掏出兩百萬……

這對於他們‘四十六室’的賢者來說,也相當於半年的工資了。

“我說的是一百億!”

荒木聽了‘四十六室’的話後,笑道。

“你tm瘋了?一百億?你怎麼不去搶啊?!”

有賢者聽了荒木的話後,驚得差點背過去,他原本覺得荒木獅子大開口,撐死了也就一個億,結果他還是低估了荒木的胃口,一上來就直接管他們要一百個億,別說他們沒有一百個億,就算有也給不起。

“諸位誤會了……”

“這一百億是荒木找諸位‘四十六室’的賢者大人們借的!”

荒木看著一個個打算離席的賢者們,立刻解釋道。

“哦?!”

“借?還有借錢剿虛的?”

隨著荒木話音落下,這一眾賢者們紛紛一愣,他們不理解荒木這是何意。

“請諸位賢者們稍安勿躁,聽荒木娓娓道來……”

“這一百個億,是我向‘四十六室’的賢者與審判官大人們借來的!目的是為了組織部隊出界剿虛,但是其他各大貴族們並不知道,這錢是我向諸位借來的,他們只會覺得這錢是諸位賢者大人們發自內心的,想要剿滅‘虛圈’的大虛……”

荒木把話說到這裡,故意略微停頓了一下。

“所以,我們這些賢者與審判官掏多少,‘瀞靈廷’的‘五大貴族’們也要掏多少!掏的少了,就會被人指著脊樑骨怒罵不作為,不想剿滅‘虛圈’的大虛,到時候誰只要不掏錢,誰的名聲就徹底臭了!而‘五大貴族’掏多少,其他的貴族們也要立刻跟上,要不跟上的話,就是不響應‘五大貴族’的號召,立刻就會被踢出貴族的行列之中……”

有審判官立刻明白了荒木的意思,順著荒木的話繼續講道。

“到時候,各位審判官與賢者大人們的錢,盡是歸還……”

荒木聞言,輕輕一笑。

“我們分‘五大貴族’與其他貴族們的那些錢!”

不用荒木多說,立刻有賢者明白了過來。

“賢者大人通透!”

荒木立刻奉承道。

“是荒木總隊長妙計連連……”

此刻這位賢者已經不敢小瞧荒木,在荒木開口的瞬間,他立刻恭維道。

在他的眼睛裡面,荒木已經是他們自己人了。

“這裡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了!”荒木說著,舉起了手裡的茶杯,對著在場的賢者與審判官們講道:“賢者們高!審判官大人硬!”

“總隊長大人,又高又硬!!”

隨著荒木話音落下,那在場的所有賢者與審判官們立刻從座位上站起,同樣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哈哈哈……”

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笑了起來,之前大家還一副生死大敵的樣子,現在親如一家人,掙錢嘛~不寒磣!

“不過,既然咱們要分‘五大貴族’的錢,這一百億是不是少了點?”

這時,有賢者摸著腦袋,看著在場的眾人,試探性地詢問道。

眼下這種場合,以後可不一定能遇得到,所謂多交多得嘛!

“嘖!瞅你說的什麼話,總隊長大人剛才之前都說了,這錢自然是多多益善嘛!”

隨著那賢者話音落下,頓時有審判官不滿地講道。

“我的錯,確實我的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那賢者聞言,立刻將杯中茶水喝得一乾二淨,同時對著在場的眾人陪笑道。

申遺!繼續,萬字大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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