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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道基之下,青色靈液隨著心法運轉,悄然化作黑白分明的兩色靈液,緩慢而規律的按著太極的模樣在丹田之內旋轉。
濃郁的生機與深沉的死氣涇渭分明,又融洽的很。
在丹田之內流轉明滅。
入門的第一步,在丹田之內,生成生死陰陽二氣,輪轉不休。
作為三清三山鎮山法門之一,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首先,體內靈力可以隨時轉化,不論是木屬性靈力,還是生死二氣,皆可以隨心而變。
其次,也是最為逆天的存在,金丹之時,凝結的是雙丹,元嬰之時,凝聚的是雙嬰!
所有的基礎,都是尋常修士的兩倍打底。
當然,修煉的難度也是兩倍以上。
萬墳山,距離鬼心蓮出世引起的混亂,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的時間裡,靈初也成功的以鬼心蓮蓮子,配合萬墳山充裕的陰氣,轉化了死氣,並與生氣形成了流轉。
生死二氣成功流轉的瞬間,靈初能夠明顯感覺到丹田被再次擴大了不少,而且,有著特殊屬性的生死二氣,靈初十分期待它們的威力。
收起陣法,靈初三個月來,終於走出了萬墳山。
一路趕到中元鎮,鬼心蓮的風波早已消失無蹤,中元鎮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尋常。
頂著一張嬌媚的女子模樣,靈初一身紅裙張揚,時隔三月,再次走進了客何處。
與三個月前不同,客何處裡面的客人,一個也沒有,生意慘淡的很。
中年掌櫃的站在櫃檯後面,看見有客人步入客棧,臉上露出的表情,既不是高興,也不是無精打采,而是,一種恐懼。
恐懼?
靈初心神一凜,直覺有些不對勁,踏入門檻的一隻腳微微一頓,敏銳的察覺到有一股微弱到幾乎感覺不到的神識波動在自己身上掠過。
這股神識,十分強大。
若非其人並無遮掩的打算,而且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用神識檢視,靈初可能根本就察覺不到。
以靈初築基中期的神識強度,能夠到達這種程度的神識。
金丹真人!
靈初一時間,心下思緒斗轉。
落在門檻之內的腳,卻半分沒有停頓的繼續往客棧裡面走去。
這不知為何而來的金丹真人,目前還沒有表現出惡意,她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意,若是貿貿然直接轉身離開,靈初更怕這樣會惹怒金丹真人。
而且,就算金丹真人肆無忌憚的釋放神識,以靈初築基初期的修為來說,按正常看,是根本察覺不到金丹真人的神識,若是離開,說不得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邁入客棧的瞬間,靈初面上保持著淺淺的笑容,態度隨意而倨傲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芊芊玉手敲擊了兩下桌面,隨口道,“掌櫃的,隨意上些酒菜。”
掌櫃僵硬著臉色,唯唯諾諾的應道,“好,客官稍等。”
掌櫃的手腳還算麻利,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備好了三菜一湯,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
都是些凡人的食物。
靈初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屑,連筷子都沒有拿起來。
對於修士來說,沒有靈力的食物,吃著都是浪費時間,所以,按正常的修士思維來說,不吃凡人的食物,才是正常的反應。
“與我說說,這中元鎮,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熱鬧的事情。”靈初玉手撐著下頜,盡力忽視繚繞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神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瞧著掌櫃的。
一副很是瞧不起凡人的樣子。
掌櫃的籠著袖子,佝僂著背,反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想著樓上的那位殺人狂魔,既害怕的緊,又不敢流露出分毫。
聽到女子的問話,掌櫃的強笑了一下,“最近也沒什麼事,就是三個月前,熱鬧了一段時間,小人偶爾聽到一兩句,好像是什麼蓮花開了,也不曉得這天氣,能有什麼蓮花開,更何況這還是在咱們這寸草不生的地方。”
至於來了一位殺人魔的事情,掌櫃的連提也不敢提,那位殺人魔,似乎是仙師,雖然不在他面前,但是,你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他都能知道。
實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哪怕是在樓下,掌櫃的也不敢多說,看著女子,心裡想著,趕緊吃完,就走吧,再留下來,只怕那殺人魔,又要殺人了。
問完話,靈初擺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點了點頭,隨手扔出一塊碎銀子,就起身打算離開。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靈初即將踏出客棧的瞬間,一道強大的威壓壓在靈初身上。
“道友,留下聊一聊如何?”
陰沉沉的聲音似含著石頭,沙啞難聽的很。
靈初瞬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能的防禦心就起了。
體內靈力流轉,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晚輩不知前輩在此,多有打攪,這便離去,還望前輩見諒。”靈初收斂起神色,恭恭敬敬的低頭行禮。
“呵呵。”
低低的笑聲在客棧之內迴盪,一身黑袍的修士出現在大堂中央,手中握著一顆鮮紅的,還在跳動的心臟,慢條斯理的將手指掐入心臟,一縷縷殷紅的鮮血順著蒼白的手指滴落在客棧的地面之上。
邪修。
靈初心下一沉,邪修,可不是正道修士,從來不講究什麼道德,隨心嗜殺的很,且性情多喜怒不定。
“小丫頭,既然是誠心道歉,不如先露出真容?”
黑袍修士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雖然看不透女子的真容,但是,看穿眼前這個築基小修士是假的模樣,還是輕而易舉的。
靈初暗暗咬牙,若是正道修士,露了真容,再表明身份,許是還有用。
但這是邪修,一切都不好說了。
出門之前,大師兄曾經囑咐過她,要學會辨別修士,有些修士,你儘可以搬出師門,震懾他們,但有些修士,說出宗門來歷,反而會更加危險。
比如,以獵殺正道修士為樂的魔修。
再比如,性情不定,喜怒無常的邪修。
“怎麼?不願意?”
隨著黑袍修士沉下來的語氣,壓在靈初身上的威壓更加沉重,直壓得靈初面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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