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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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陽明給自己好好洗了個澡,甚至換了一身衣服。
雖然新的道袍布料不如玄虛觀的,但穿身上也算舒適。
將路上的疲憊都洗乾淨,鍾陽明便回到了大堂之中。
餘三月已經將兩斤燒刀子喝完,臉色微紅地望向鍾陽明,驚訝地說:“哇,道長你原來長得這麼好看。”
人靠衣裝馬靠鞍,鍾陽明之前風塵僕僕的,連臉都沒洗,看不清楚原貌。
現在洗了乾淨,又換了衣服,自然就露出本來面目了。
鍾陽明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皇子,容貌底子本來就不差,修仙之後,在靈氣的滋養之下,容貌更是變得更加俊美。
所以鍾陽明現在稱一句美男子絕對不誇張。
哪怕是披散頭髮不修邊幅的模樣,但也讓餘三月看得眼睛發直。
面對餘三月的誇獎,鍾陽明哈哈一笑,然後說:“三月姑娘也長得好看啊,想必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美人,若是有什麼江湖十大美人的排名,想必三月姑娘能榜上有名。”
餘三月臉色更紅了些,但畢竟是江湖兒女,所以她落落大方地說:“就算有也輪不上我,我還沒出師呢,我爹根本不讓我行走江湖,沒名氣的肯定上不了榜。”
“相信將來一定會有機會的,三月姑娘,我已經準備好,還請帶路。”
說好要去拜見餘三月的父親,讓他幫忙帶路去鐵礦,鍾陽明不想節外生枝了。
“哦,我都忘了。”餘三月說著又看了鍾陽明幾眼,然後才開始帶路。
出了三笑樓,穿過繁華大街,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大宅面前。
餘府二字牌匾高掛,光看這門面便知道是大戶人家。
看到餘三月出現,看門的家丁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有武功在身,看到餘三月便連忙上前打招呼:“大小姐,你回來了?”
餘三月說:“我爹呢,在家麼?”
這家丁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皺眉地說:“大小姐,你怎麼又喝酒了,老爺知道了,怕是又要罰你啊。”
餘三月毫不在意地說:“不打緊,今天我爹只會誇我,絕對不會罵我。”
“老爺就在裡面,正發脾氣呢,大小姐你還是小心點。”
餘三月保持著得意的笑容就準備往裡走,家丁突然問道:“大小姐,你身後這位是?”
餘三月說:“這位是玉璣道長,我剛認識的朋友。”
鍾陽明客套地拱了拱手。
雖然這家丁看鐘陽明的眼神不太友善,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就讓出了門。
鍾陽明心想,這家丁怕不是將他當成騙吃騙喝的小白臉了,不過能憋著不說話,倒也有幾分城府。
繞過屏風穿過大堂,這餘府還真不小,快比得上他在宮裡的住處了。
鍾陽明跟著餘三月走了一圈,很快便見到了那位她的父親,餘家家主餘德海。
這是位四十來歲的男人,身材極為高大,坐在那裡就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餘三月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餘德海眉頭一皺,看清是自己女兒便開口責備說:“三月,沒大沒小的,又忘了敲門!伱又喝酒了?!我不是讓你去城外看著擂臺嗎?!”
餘三月走過去說:“爹爹,你先別生氣,女兒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稟報。”
餘德海望向女兒身後的鐘陽明,疑惑地說:“這位道長就是你說的要事?”
鍾陽明客氣地對餘德海說:“餘總鏢頭,小道玉璣,今日冒昧拜見,是有事想請總鏢頭幫忙。”
餘家是做鏢局生意的,走南闖北多年,所以才有如此名望,能夠請五湖四海的朋友來參加這場武林大會。
餘德海仔細打量鍾陽明,眼神也露出幾分驚訝,即使鍾陽明自己如今披頭散髮的模樣,但依舊能夠看得出來是位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女兒竟然帶回來一個美男子?
這男人還說有要事相求?
怕不是等下就張嘴說來求親的吧?
這讓餘德海不由得多想,但仔細想想,女兒好像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雖然江湖人沒有那麼多規矩,但這直接領到家裡來,餘德海還是心裡有點不高興。
這未免太著急了吧?
想到這裡,餘德海就不由得板起一張臉,對鍾陽明說:“請問玉璣道長在哪家道觀修行啊?”
鍾陽明回答說:“小道來自玄虛觀。”
“玄虛觀?”
聽到這個名字,餘德海不僅沒有高興,反而眉頭皺得更深了。
玄虛觀的江湖地位很高,裡面的道士非富即貴,若是別的時候,餘德海很樂意結交一位來自玄虛觀的朋友,但事關女兒終身大事,他可不想女兒嫁給玄虛觀的大人物。
他們餘家雖然富甲一方,在江湖上有點名氣,但跟這些皇親國戚當朝權貴相比,只能算是下等人家。
女兒嫁過去,必定不可能當正妻,要是當妾,那餘德海是萬萬不能答應。
現在只希望兩人是剛認識,自己還有阻止的機會。
鍾陽明可不知道餘德海已經完全想歪了,他還以為玄虛觀這名字在江湖上名聲不好,畢竟江湖人跟權貴二字就是天然的八字不合。
江湖人劫富濟貧劫的是誰,不就是權貴麼?
“總鏢頭,今日小道所求與玄虛觀無關,只是個人請求。”鍾陽明說。
餘德海可不能讓鍾陽明直接了當將求親二字說出來,做鏢局的,就算不交好也不能直接翻臉。一旦鍾陽明將事情挑明瞭,拒絕起來就麻煩了。
所以餘德海連忙打斷說:“玉璣道長且慢,今日老夫有重要客人來訪,恐怕暫時沒空聽道長所求。不如這樣,請道長你暫時在餘家作客,等老夫忙完手上的事情,再聽道長所求,如何?”
鍾陽明雖然有點奇怪,這時間竟然連聽句話也不夠麼?
但自己畢竟是客人,沒有強迫餘德海幫忙的道理,只能拱手說:“既然如此,那小道過些日子再來打攪。”
看到鍾陽明轉身離開,餘三月正要挽留,卻被餘德海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直到鍾陽明離開,餘德海才氣憤地對女兒說:“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小道士的?!”
餘三月老實地說:“大概兩個時辰不到吧。”
“兩個時辰?!”
餘德海差點氣得吐血,兩個時辰就往家裡帶?不過想想鍾陽明那模樣,確實很有可能。
女兒性格像自己,典型的江湖人做派,若是自己遇到同樣的絕色美人,恐怕也會馬上往家裡帶。
可是,這男女可不一樣啊!
不過想來時間這麼短,應該沒弄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現在阻止應該還來得及。
餘德海又問道:“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爹爹你不是讓我去看守擂臺麼,他突然出現,說要打擂臺,我們就認識了。爹爹,不是女兒我吹牛,他武功之高,爹爹你也比不上。”餘三月解釋說。
“你說他武功很高?”
餘德海開始感覺有點不對,這不像是一見鍾情啊。
仔細詢問一番,餘德海才明白自己搞錯了。
“原來你是要拜師啊。”
餘德海送了一口氣,拜師什麼的無所謂,如果這玉璣子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自己砸鍋賣鐵也要送女兒去學藝。
不過,這玉璣子怎麼會對鐵礦感興趣?
餘德海有種不是太好的預感,因為現在的鐵礦早已封鎖,就連他也不能進。
餘德海連忙催促說:“三月,你快去將玉璣道長請回來,我要問個明白。”
餘三月連忙追了出去,卻發現鍾陽明早已不見了蹤影。
餘三月連忙問看門的家丁說:“那位玉璣道長往哪走了?”
家丁回答說:“大小姐,剛才那位道長向我問了鐵礦的方向,然後便走了,他輕功真高,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此刻,鍾陽明早已出了蘄縣的城門,距離鐵礦所在已經不遠。
原本還想借餘德海的面子,客客氣氣地借用鐵礦修行,現在諸多麻煩,他實在等不耐煩了。
今天,他就要點亮金靈之力的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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