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從山腳下仰望著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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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11月23號深夜,博城高新區未來城3棟2單元201號主臥裡,老婆早已經睡下了,尚富海還是愁眉不展。
“三年了,貴州茅臺被套在山頂上已經三年了,遲遲沒有解套的苗頭,可怎麼辦?”
“唉”
尚富海唉聲嘆氣,生怕鬧出動靜來驚醒了他老婆,便揣著一包泰山去了衛生間,點上一隻煙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
許是受了心情的影響,這一口煙吸進去直接頂住了肺,一陣猛咳,牽引到胸部陣陣隱痛,這讓他想起前幾天公司統一去醫院體檢時,醫生說他脂肪肝、輕度肺炎,就更惆悵了。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被困在珠穆朗瑪峰頂上的貴州茅臺,被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崩給埋在了山腳下,這一埋就是三年過去了,他孃的,真可笑的價值投資。
“畜生,還國酒,狗屎都不如的玩意兒,趕明兒就賣了你”中年老牤牛咬牙切齒,老婆三令五申的讓想辦法籌點錢,家裡頭小舅子眼看就30了,結婚買房要用,實在沒辦法了,賠了就賠了吧,好歹的還能剩點。
也不知道怎麼了,頭疼的要命,一手揉著眉心太陽穴,一手把手裡還剩下大半盒的煙給揉吧爛了,啪的一下扔到了衛生間的垃圾筐裡,都肺炎了,還抽什麼煙,不要命了。
……
有人說,這人生吧其實很簡單,一閉眼再一睜眼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也記不清到底是誰說的了,可尚富海此時此刻卻非常的認同。
還是博城未來城3棟2單元201號樓,尚富海站在客廳牆上掛著的鏡子裡左看看再又看看,眼神深邃,神色詭異,而後又抬手摸摸這張臉,掀起衣服看看還有4塊腹肌的腹部,最後看一眼老款聯想智慧機裡顯示出來的時間,2014年11月22號。
“靠”
他竟然重生了,明明記得上一個閉眼的時間節點是2023年11月23號的,結果睜開眼就少了10年光景,找誰說理去。
尚富海還豎中指鄙視著老天爺,冷不丁“哇”的一聲哭嚎把他溜號的思維給拽了回來。
“元寶,我的閨女哎,咋又哭了,快讓爸看看。”尚富海啥也不想了。
得,眼瞅著把小祖宗給伺候成了漂亮的小公主,這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奶娃子,該死的老天爺是真的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想想那些年奶孩子的經歷簡直就是一把辛酸淚。
徐菲也很懊惱:“又拉了,你看你閨女才剛換了一會兒的紙尿褲,她又拉了,三塊錢一片,很貴的好吧。”
“哎呦喂”尚富海怪聲怪氣的搖搖頭:“老婆,可別心疼那仨瓜倆棗的了,你先給撕了紙尿褲,我去接水”
一聽這話,徐菲不樂意了:“姓尚的,你什麼意思,啥就叫仨瓜倆棗的,你閨女她一天要換六七片的,二十多塊錢哪,你拿錢來啊。成天的瞎忙活也沒見掙多少。”
“呵呵”
尚富海這時候傻了才接話,麻溜的對好了溫水,接過他老婆手裡的活,三兩下給閨女把小屁股給洗吧乾淨了,奶娃子也不哭了,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真乾淨,真美!
好不容易把半歲的閨女給伺候好,轉眼又到了中午飯點。
知道剛才惹老婆不高興的尚富海二話不說進廚房施展了他十幾年的廚藝,肉末豆腐,蓮藕花生排骨湯。
“哎呦,老尚,還是不是你啊,我以前咋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給我說說,什麼時候偷學的”徐菲還有點古靈精怪的嬌俏樣,絲毫沒有因為當了母親而稍減半分。
尚富海才不會告訴他,眼前的你老公早已經不是原來的你老公了,你男人腦袋裡充斥著往後10年的智慧,你知道不知道!
徐菲吃飯的功夫,小元寶便橫躺在他懷裡,黑亮黑亮的倆小眼珠子來回的亂看,可你要認為她小鬼靈精的眼觀八方,那就太天真了,才半歲的奶娃子,她知道個球。
“尚富海,你個死人,沒看到你閨女餓的轉眼珠子了,還不快去泡奶粉。”徐菲又吼了起來。
吼歸吼,她屁股都沒動一下穩穩的坐在沙發上,繼續吃的不亦樂乎。
得,你是孩他娘,身上還帶著孩兒的口糧,咱惹不起,尚富海把閨女往沙發上放好就屁顛屁顛的忙活開了。
40毫升熱水混合60毫升的涼開兌成了溫開,順著瓶口倒一滴到手腕上,溫度正好,再加上三平勺半的合生元奶粉,壓緊了瓶蓋,雙手來回搓動。
這個浸泡奶粉的熟練勁,也是沒誰了。
邊喂著閨女喝奶粉,尚富海心裡還起伏不平,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得往前捋一捋。
記著那晚上發愁錢的事兒,發愁被套了三年的貴州茅臺,好像心情不好還去廁所吸菸了,然後……
咳嗽?
接著又想起來體檢的時候醫生說過的肺炎!
“沒這麼玄吧,我就抽了一根菸而已,這麼突然就嗝了?”尚富海腦袋瓜疼。
他明明煙癮不大的,就當下這個年代,他都不吸菸的。也就是後來買茅臺股被套了,那三年心情一天比一天鬱悶,才抽上煙的。
可話說回來,重生就重生吧,為啥就不能一步到位到高中或者大學,我特麼的還有好多暗戀的女同學哪,為啥偏偏還是結了婚生了娃的這一段。
“老天爺啊,你玩我”尚富海忿忿不平,真心累。
半年的小娃娃還處在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
閨女元寶100多毫升奶粉下去,小小的身子就撐不住又呼呼輕喘著睡了過去,把小人兒放床上躺好,順手又習慣性的把兩邊的被角給塞嚴實了。
回到客廳裡,徐菲正很不情願的端起盤子再放下,再端起盤子再放下……
十多年夫妻,尚富海哪還不知道他老婆懶癌又發作了,還不好意思直接指使他刷碗洗盤子,還非得做做樣子,就這動作,她一做就是十多個年頭,絲毫沒有悔改,咱哪怕換個套路也成啊。
“行了啊徐菲,我娶你可不是讓你刷碗洗盤子的,老老實實躺沙發上安歇著吧,這傢伙什我來拾掇就行了。”尚富海嬉皮笑臉的說著俏皮話,三兩步就從桌面上奪走了幾個空空的盤碗。
徐菲樂了:“嘿,我說尚富海,你今天的覺悟可以啊,考慮問題也有深度了,之前怎麼就那麼死板。”
“嘩嘩”的水流混合著橙味的白貓洗潔精一衝而下,把幾個碗碟沖洗乾淨,又撕幾片紙把手上的水給擦乾淨了,尚富海一屁股坐在了徐菲身邊的沙發空隙裡,緊挨著她的身子也躺下了。
鼻息間嗅著飄散開的陣陣洗髮水的香味,尚富海是真的有些迷醉了,究竟這是夢還是現實?
他分不清,但攥著徐菲還沒生繭子的手,摸著細嫩柔滑,全沒有那麼粗糙幹,卻又讓他無比的依戀。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輩子就這樣吧,再不讓你為了生計去下車間掙那仨瓜倆棗的,上輩子虧欠你的,讓我這輩子好好彌補了。”
還有那曾經站在峰頂上的茅臺,此時它還在山腳下一路顛簸,還沒被群起而攻之,最主要的是自己沒買它,那就不用再從山腳下抬脖仰望三年的峰頂嘍!
小人報仇不隔夜,老子這輩子要從山腳下就踩住了它,等到了山頂就坐滑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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