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破防的斯內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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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緩緩的站起了身，臉上帶著自矜的微笑，自信的說道：

“教授，從小開始我便受到父親的教育，要認清形勢，做出正確的選擇。”

斯內普目光有些複雜，周圍的小巫師也開始低聲的私語，絕大部分小巫師都是選擇了B，少數選擇了A。

或許小巫師們不會選擇站出來，但像馬爾福一樣選擇加入邪惡勢力還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不適應。

“但是！”馬爾福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聲：“經過我的好友張的啟發，和我的學習，我覺得加入進去，尋找機會，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好傢伙，你是想接斯內普的班啊！

張瀟差點直接笑出聲，斯內普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複雜，他索性直接揮了揮手讓馬爾福坐下。

小馬坐下後還衝著張瀟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張，我的回答是不是充滿了智慧？”

旁邊哈利和才完全清醒過來的羅恩把臉埋在胳膊下面，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馬爾福頓時漲紅了臉。

“沒錯，充滿了智慧，回答的很好，下次不要選C了。”

我怕你爸受不了，張瀟拍了拍馬爾福的肩膀，誠懇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接下來斯內普又抽出了幾張羊皮紙，一邊搖著頭一邊用：

“恭喜你，成功殺死了自己”

“這麼選伱就離死不遠”

“你的精神狀態令我十分擔憂”

“我懷疑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大糞彈”

這種殺傷性不強，侮辱性極強的話語把小巫師們說的眼淚汪汪。

其中赫敏的羊皮紙更是讓他拿出來重點說了好幾句：

“看看，看看，這就是‘萬事通小姐’，我很難相信在短短的十分鐘裡，你能寫這麼多字！

更不能理解你把A和B加在一起寫在C的舉動.”

赫敏的臉已經全紅了，小手使勁兒的攥著羽毛筆來回擰著，這還是第一次在課堂上被‘批評’！

眼睛裡似乎都開始閃著淚花，又有點委屈。

她覺得如果時間充足，自己一定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像黑巫師那個問題她就沒有選擇A！

可時間緊迫，很多問題的兩個選項都是她想做的。

比如“在逃離古代巫師遺蹟的時候，你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本被封印的書，但封印已經被破壞了，你會”

A不要管，繼續逃離

B閱讀書籍

C（帶上書籍繼續逃跑）

隨著同學們各個都被點評了一番，甚至張瀟的幾個選擇也被斯內普評價為“有待商榷”。

哈利也越發的緊張，因為好像就剩他還沒有批評了。

終於，斯內普露出一絲帶著惡意的微笑，拉長了語調：

“啊啊.哈利波特！鼎鼎大名的救世主先生.讓我們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高見。”

他用麻瓜官員們宣讀國王命令的方式和語氣，抑揚頓挫的念著，哈利恨不得直接給他那令人厭煩的臉上一拳頭。

“發現自己無法前往學校，應該怎麼辦？”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嘲諷道：

“B？！我們的哈利波特先生居然選擇了B——用貓頭鷹給學校送信！

我本來以為他會寫下搶一架麻瓜飛機飛過來呢！”

小巫師們有些忍不住，低下頭捂住嘴，發出沉悶的笑聲，所有人都知道哈利和羅恩開學前的‘壯舉’。

哈利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都在往頭上衝，甚至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不就是因為知道做錯了所以才要改正嗎？我知道A錯了選B有什麼問題嗎？

他攥緊拳頭，咬著牙盯著斯內普，胸口因為憤怒不停地起伏著。

斯內普等笑聲停息，帶著輕蔑的笑容繼續往下讀著：

“遇到實力強大的黑巫師命令你做一些事情，應該怎麼做？

A先答應後想辦法

B寧死不屈

所以我們偉大的哈利波特先生會怎麼選？

讓我們來看看救世主的答案”

斯內普的嘲諷終於點燃了哈利的全部怒火，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氣到了極點，兩隻鼻孔一翕一張。

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只覺得頭暈目眩，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鏡掉了都顧不上，死死的盯著斯內普，大聲的吼道：

“B！我就是選擇B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怎麼送掉這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屈服！”

哈利的憤怒和失態似乎讓斯內普非常的開心，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暢快，目光緩緩的從羊皮紙上抬起：

“聽聽！這就是.我們救世主的”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目光停留在看著哈利那沒有被眼鏡遮蓋的綠色瞳孔上。

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尊石像。

像.如此的相像.

斯內普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了兩下，喃喃的重複著剛剛的問題：

“遇到實力強大的黑巫師命令你做一些事情.應該怎麼做？”

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好像這雙眼睛的另一個主人也經歷過這個同樣的問題？

深埋在記憶裡不敢觸碰的傷痕彷彿又被硬生生的撕裂了開來，痛的他幾欲發狂。

沒錯，她也經歷過！她也同樣做過選擇！

他的耳邊好像又迴盪起了那個陰冷沙啞的聲音：

“西弗勒斯.我給過那個女人機會了，我讓她離開就饒了她的命可惜她不肯.

收起你這幅令人作嘔的表情，我會獎賞你的.”

去他嗎的狗屎獎賞！！！！我只要莉莉啊！我只要我的莉莉！

斯內普搖晃了兩下，往後退了兩步，無力的倚靠在講臺上，眼睛裡漸漸地浮起了一層淚水，透過朦朧的淚光。

哈利的臉越發的模糊，只有那雙眼睛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熟悉，那麼的魂牽夢繞。

低聲的呢喃著“莉莉.。”

斯內普低下頭，用手捂住臉，壓抑不住的傷心和絕望讓他再也控制不了情緒：

“你應該離開的……你應該離開的！！”

所有人都被斯內普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他們不知所措的看著正陷入悲傷的教授，哈利此刻也從憤怒中退了出來，臉上寫滿了茫然。

張瀟直接在心裡我曹了出來，他猛地站起身衝向斯內普，同時一揮魔杖，前排的課桌椅立刻變成了漆黑的幕布飛了起來，遮蓋住了小巫師好奇的目光。

同時高聲喊道：

“Quietus！（悄聲咒）”

斯內普那邊傳來的聲音立刻小了起來，小巫師們伸長了耳朵也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聲音。

於是他們立刻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討論起斯內普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以及張的魔法到底有多厲害，他剛剛沒有唸咒語都能變形！

張瀟衝入自己製造的帷幕，抖了一下魔杖，杖尖立刻亮了起來，照亮了這個被幕布圍攏的黑暗空間。

他發現斯內普教授正坐在講臺前的臺階上，雙手捂住臉，油膩的黑髮垂落下來，大滴大滴晶瑩的眼淚順著指縫滴落，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這樣的場景讓張瀟也有些唏噓，哈利的眼睛殺傷力這麼強是他屬實沒想到的。

或許斯內普對莉莉的愛，遠比自己認為的更加深沉

看這個樣子，如果告訴斯內普按下按鈕莉莉就會復活並且壽命加一年，但世界會死上無數人，恐怕這位教授會直接把按鈕給按爛！

張瀟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打擾斯內普的哭泣，有時候憋在心裡就會讓人不自覺的充滿了負面情緒，發洩出來也好。

“看樣子，你好像知道什麼？張？”

帶著鼻音，聽起來異常冰冷的聲音從斯內普的雙手下傳了出來。

張瀟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承認了一半：

“我只是知道一點兒”真的就一點，只不過我還知道你的那句‘always’。

斯內普從鼻腔內發出一聲冷哼，他站了起來，已經再度變成了那個令無數小巫師膽寒的斯萊特林院長，魔藥課教授，雙面間諜西弗勒斯·斯內普。

只是還紅著的眼眶表明了他的內心並不如同外表一般平靜。

斯內普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張瀟一眼，嘴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張，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聽到任何謠言傳出來！”

他猛地一揮手，幕布散去，小巫師們立刻伸長了脖子看向了講臺的方向。

斯內普一甩袖袍，快步的朝著大門走去，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

“這節課到此結束！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公共休息室！”

接著便急匆匆的離開。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時。

轟！整個教室沸騰了！

(本章完)